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三周年當天,林思雨騙我出差,實則獨自去醫院做了流產。
知曉真相,我心如死灰。
我撥通林思雨電話想問個究竟,電話那頭卻傳來她竹馬的聲音:“您好,我妻子正在休息,有事我明天為您轉達。”
我沒吭聲,默默掛斷。那一刻,我覺得三年婚姻就像個笑話。
當晚我毀了精心準備的蛋糕和禮物,獨自在客廳喝酒,從黑夜喝到天亮。
借著酒意,過往種種在腦海浮現,那些委屈、不甘都涌上心頭。
最終我徹底清醒,明白這婚姻已無法維系,可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一個星期之后,林思雨從出差的地方回來,這還是她出差以來頭一回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切,直接跟我說她在機場,讓我過去接她。我下意識地扭頭瞅了一眼窗外,好家伙,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呢,雨點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要是擱以前,我肯定什么都不說,麻溜地披上外套就出門去接她。可這次不一樣了,我猶豫了一下,回了句“忙”,然后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好些時候,林思雨才回到家。我一瞧,她出門時精心化的妝容早就花得不成樣子了,頭發濕漉漉的,大顆大顆的水珠順著發梢往下滴。她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里透著一股狠勁兒,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只是很平靜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收回目光,接著低頭畫我的建筑圖紙。林思雨一看我這副模樣,氣得肺都快炸了。
她怒氣沖沖地走到我跟前,一把提起腳上的高跟鞋,朝著電腦主機就是一頓猛踹,一下又一下,直到主機徹底沒了動靜,她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腳,轉身就想走。不過在走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沖我嚷嚷起來:“關哲,你什么意思啊?自己在家舒舒服服地待著,連我去機場都不來接?”
“你沒長眼睛啊?沒看見外面下著大雨呢!”我頭都沒抬,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工作,就為了養活你,你就不能懂點事兒嗎?你要是能出去找份正經工作,我也不至于這么辛苦。”她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她那張滿是怨氣的臉。林思雨可能早就忘了,自從她說過不喜歡我玩游戲之后,結婚這三年里,我連一次游戲都沒碰過。我選擇留在家里,也是因為她以前跟我抱怨,說自己工作太忙,每次回到家,家里都冷冷清清的,一點生氣都沒有,所以她建議我辭職在家照顧她。
我當時想著,能給她安全感,還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就答應了她。辭職之后,我的生活就完全圍繞著林思雨轉了。我一邊精心照料她的日常生活,一邊抽空畫建筑圖紙。這些年下來,我賺的錢可一點都不比她少,有時候甚至比她還多。就連她現在坐上的總監位置,也是靠我的人脈關系才拿到的。
可她呢,一直看不到我的努力,就固執地認為我待在家里就是吃白飯,跟吃軟飯的沒什么兩樣。
“怎么著?我一提找工作的事兒,你就裝聾作啞?”林思雨見我不吭聲,又接著質問我。
“關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難道真打算讓我養你一輩子?”
“不,我已經開始投簡歷找工作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林思雨一聽,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愿你能說到做到。”
“我餓了,你趕緊去給我做點吃的,我先去洗個澡。”她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完,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扭頭就朝衛生間走去。
等她洗完澡出來,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那股壓抑已久的怒火一下又冒了出來:“你還在那擺弄那臺破電腦呢?我剛跟你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怎么的?”
“林思雨。”我平靜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她愣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結婚之后,我從來沒這么正式地喊過她的名字。
“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真是去出差了嗎?”我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問道。
她一聲不吭,但我能從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絲慌亂,還有那么一點恐懼。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在懷疑我?”林思雨有點心虛地反問道。
“關哲!你是不是天天在家閑得沒事干,就愛瞎琢磨,跟個女人似的疑神疑鬼。”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到現在,林思雨還在拼命為自己辯解,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覺得是我沒做好,才讓她受了委屈。
“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是方帆接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林思雨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冷笑了一聲,說:“喲,敢情你這是在為這事兒吃醋呢。”
“公司預算有限,安排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有什么問題嗎?而且我們住的是標間,又沒發生什么事兒,關哲,你這思想可真不單純。”
“方帆不管是工作能力,還是關心人這方面,都比你強太多了。要是讓我再選一次,我肯定選他,而不是你!”林思雨說得斬釘截鐵。
要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我肯定會想盡辦法彌補她的不滿,覺得自己沒做好,讓她受了委屈。可現在,我心里卻沒什么太大的波瀾,大概是被傷得太深,都已經麻木了。
見我沒反駁,林思雨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好了,我知道這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冷落你了。但你也得理解我,我這么努力,還不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小家。”
說著,她踮起腳尖,在我嘴角輕輕親了一下。
“就當是補償你的了,趕緊去幫我把衣服洗一下。我出差太累了,先去休息會兒。”每次吵架,只要她發現我不高興了,就會親我一下,這個辦法對她來說一直都很管用。
在她看來,不管她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兒,一個親吻就能把事兒都解決了。
說完,她把臟衣服往我懷里一扔,轉身就想走。剛一轉身,就聽見“啪嗒”一聲,一盒東西從她的風衣口袋里掉在了地上。
我彎腰撿起來一看,只見盒子上印著“超薄”兩個字。這東西就像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劈在了我的心口上,疼得我差點站不穩,身子晃了晃。
這是一盒已經打開過的安全套,還是水蜜桃味的。
林思雨的視線一下落在了那盒子上,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在這幾秒鐘的沉默里,我猜她肯定在琢磨怎么解釋這件事。畢竟她出差這幾天我都不在,能用上這東西,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我雙手顫抖著,把那盒安全套遞到她面前,說:“拿著,下次別再弄丟了。”
林思雨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沒有伸手去接。我的手就這么懸在半空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關哲,你聽我解釋,這事兒是……”林思雨著急地說道。
我苦笑著,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好解釋的。”
“你什么意思?是懷疑我出軌了嗎?關哲,咱們在一起都五年了,難道你對我的信任就這么點?”林思雨氣得滿臉通紅,眼里全是怨恨。
我真不知道她在氣什么,明明是她出軌了,我都沒跟她大吵大鬧,她倒先受不了了。
“我和方帆真的沒什么事兒,你別胡思亂想,我們就是同事關系。”她的解釋聽起來特別無力,畢竟我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方帆的名字,她卻自己往這方面想。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你們就是同事關系,你都跟我說過好多次了,不用再強調了。”
一聽這話,林思雨更生氣了,她突然伸出手,把我手里的安全套打落在地,聲音一下提高了好多:“關哲,我最受不了別人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你還想怎么樣?”
“像你這樣什么都不干的男人,我要是想出軌,直接跟你離婚不就完了!”每次林思雨都這樣,一邊抬高自己,一邊貶低我。
她就想讓我永遠記住,在這段婚姻里,我一直處于下風,沒資格跟她提任何要求。她能跟我解釋,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我有點無奈,嘆了口氣,說:“那你覺得我看到這種情況,該有什么反應呢?”
“關哲!你就非得跟我鬧脾氣嗎?”
“你只要稍微體諒我一下,也不至于現在這么咄咄逼人!”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話,林思雨就直接把我推出了家門。外面狂風呼嘯,我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冷得直打哆嗦。
她也看出我挺尷尬的,可就算這樣,站在屋里的她,一點讓我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你在外面好好反思一下,什么時候認識到錯誤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說完,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林思雨的身影也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們戀愛了兩年,結婚三年,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我一點都沒在門外停留,冒著大雨就出了小區。剛走到小區門口,一輛限量版、鑲滿鉆的勞斯萊斯就穩穩地停在了我面前。
司機恭恭敬敬地彎下腰,為我打開了車門。
我一上車,旁邊的人馬上遞給我一份合同。
“歡迎回家,關總。”
和林思雨結婚之前,我是瀚海集團的執行總裁,掌管著一家上市公司,資產有好幾個億呢。就因為她一句想讓我照顧她的話,我就收起了所有的鋒芒,做什么都以她為重。可沒想到,最后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孩子沒了,她還跟別人在一起。
到家之后,我簡單沖了個澡,剛從衛生間出來,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是賀強打來的。他是我和林思雨的共同朋友。
我拿著手機,手指在接聽鍵上方徘徊了那么幾秒鐘,心里跟打鼓似的。最后,我還是咬了咬牙,按下了接聽鍵。畢竟,我和林思雨之間的事兒,實在沒必要把外人牽扯進來。
電話那頭,賀強的聲音急匆匆地傳來:“關哲,你跑哪兒去了?外頭還下著大雨呢!思雨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倆吵架了。她讓我跟你說,只要你肯認個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還能回家。”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林思雨讓賀強給我打的電話。
賀強見我沒吭聲,又接著勸:“哥,你就別跟思雨較勁了。每次不都是你最后低頭認錯,哄她開心嘛。你要是一直這么僵著,到時候思雨真跟別人跑了,你后悔都來不及啊。”
賀強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為我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自從我和林思雨結婚后,大吵小鬧已經數不清多少回了。每次都是我厚著臉皮去求她原諒,她呢,一次都沒主動找過我。
這次也一樣,她把我趕出家門,還讓賀強打電話叫我回去道歉,自己卻連個面都不露。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賀強說:“你幫我跟她說一聲,我不會回去了。”
“什么?”賀強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關哲,你該不會是淋雨淋傻了吧?”
“你對林思雨的感情,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怎么可能舍得放下她不管呢?”
“這次,我是認真的。那個家,我絕對不會再回去了。”
我又重復了一遍,賀強有點急了,一個勁兒地勸我別沖動:“哥,你都結婚三年了,別因為一時之氣,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啊。”
“我剛才說思雨可能跟別人跑了,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看,這是我今晚在餐廳拍的照片。”
說著,我瞥了一眼賀強發來的照片。照片上,林思雨和方帆正坐在一張桌子旁吃飯,倆人的手在桌子底下緊緊扣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從來都沒對我這么笑過。
“關哲,吵架的時候最容易讓人鉆空子了。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我……”
“賀強。”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但我這人,有點潔癖。”
“我就覺得,別人用過的東西,臟。”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打算好好睡一覺。
睡到半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林思雨的專屬鈴聲。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工作特別忙,好幾次都沒接到她的電話,結果她跟我大吵了一架,說我不在乎她。從那以后,我就專門給她設置了專屬鈴聲,就是為了能第一時間接到她的電話。
我本來想直接掛斷的,但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我正要掛斷,就聽見林思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們拿我手機干什么呢?”
“我都說了,不出三天,關哲肯定會回來求我原諒的。”
這時,另一個女聲傳來:“關哲,不好意思啊,思雨喝醉了,現在在我這兒。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她剛才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都是醉話。”
“是嗎?我怎么聽著像是真心話呢?”
“我現在要休息,沒空去接她。你給方帆打個電話吧,他肯定樂意去。”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林思雨一把搶過閨蜜的手機,沖著我大喊:“關哲,你今晚要是不來,以后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行。”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繼續睡覺。
可還沒睡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我煩得不行,腦袋嗡嗡作響,直接把林思雨拉黑了。
拉黑之后,世界一下安靜了。
我以為能一覺睡到天亮,沒想到林思雨換了十幾個電話不停地打。
我實在受不了了,又撥通了電話:“關哲,你居然敢把我拉黑?”
林思雨的聲音里帶著憤怒和委屈,“你以前從來都沒這么對過我。現在你居然把我往方帆那兒推,就不怕我真的跟他走了,跟你離婚嗎?”
“是你說過不放心我在外面過夜的,那你為什么不來接我?”
我確實說過不讓她在外面過夜。以前不管多晚,只要她在外面,我一個電話就會去接她。
但自從她和方帆經常一起出差后,我的電話她就再也沒接過。
后來,我也就沒再問過她晚上去哪兒了,為什么沒回來。
“你朋友不是在你身邊嗎?你可以自己打車回來,也可以在她家睡啊,為什么非得讓我去接你?”
“林思雨,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不是所有時間都得圍著你轉的。”
我一連說了三句話,林思雨有點愣住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
“你還在因為方帆的事兒生氣嗎?”
“關哲,別鬧了行不行?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也知道我脾氣倔,從來都不向人低頭。為了你,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
“我沒什么不滿意的。”
連期待都沒了,還談什么滿不滿意呢?
“你要是不喜歡我和方帆走得太近,我可以少跟他來往。”
“我們是同事,天天都得見面,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嗎?”
“嗯,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掛了。”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哭聲:“關哲,你非得逼我辭職,跟你一起過苦日子嗎?”
“你是個男人,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兒!”
她越說越激動,我聽了這么久,也沒聽出她有半分醉意。
“林思雨,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跟我匯報,也不用解釋。”
我實在不想再聽她哭哭啼啼的了,直接關了機。
第二天,我剛到公司,就碰見楊蕊要去新公司視察。
楊蕊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青梅竹馬吧。我不在的這五年,都是她幫我打理公司。
“哎,關總終于從溫柔鄉里抽身出來了?”
那天她開車來接我的時候,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說了。
我知道她這些年一直覺得我對公司疏于管理,心里有氣。
“好了,將功折罪吧。這次視察我陪你一起去。”
“讓我關總甘拜下風?我可不敢。”
“這世上還有你楊蕊不敢做的事兒?”
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瞪了我一眼,催我趕緊跟上,什么也沒說。
到了公司樓下,我才發現楊蕊說的那家視察的公司,正好是林思雨工作的地方。
我正要進去呢,就迎面碰見了林思雨和方帆,倆人有說有笑地一起上班。
她看見我之后,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
“關哲!”她氣沖沖地跑到我面前,突然把手里的咖啡狠狠潑向了楊蕊。
“難怪你總是對我這么冷淡,原來是因為這個狐貍精?”
楊蕊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林思雨的臉上,“這位小姐,我跟你不認識,說話注意點分寸。”
林思雨自從跟我在一起后,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都順風順水的。
我處處給她創造條件,從來沒人敢這么當眾讓她難堪。
“關哲,你是不是死人啊?怎么任由別人這么欺負我?”
這時,站在她身后的方帆也站了出來:“衍哥,我聽思雨說你們因為我不愉快了。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不管,讓別人這么欺負自己的老婆啊!”說完,他把林思雨護在了身后。
“你讓思雨以后在公司怎么做人?”
這話一出,林思雨更生氣了,她的眼神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見我遲遲沒出聲維護她,她立刻就忍不住了,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一邊,質問道:“關哲,你是不是跟那個狐貍精在一起了?你以前可從來不會這么對我的!”
“沒有。”我冷冷地回應道,“你不是一直嫌我沒工作嗎?”
林思雨氣得臉色鐵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雖然嫌你沒工作,但可沒讓你去給人家當小白臉!”
“林思雨,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
她怒視著我,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把那個狐貍精帶到我面前的?或者她也在這兒工作?”
“關哲,我告訴你,我一句話就能讓那個女人走人,讓你連飯都吃不上。”
我冷笑了一聲。這五年我對林思雨實在是太縱容了,一路提攜她當上了項目總監,靠我的關系讓她在公司里橫行霸道,要什么有什么。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了,把公司當成了自己家,想走就走,還讓別人也跟著一起走。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楊蕊就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服,跟了上來。
她拍了拍手,笑容滿面地說:“林小姐果然有魄力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你如何一句話就讓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