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建國連續6天收到錯送的外賣，都是倒扣米飯配香灰。

憤怒之下在業主群投訴，卻收到一條私信："這不是外賣，是倒頭飯。送滿7天，你的魂就會被奪走。"

他嗤之以鼻，直到查出送餐人的身份——竟是3年前因醫療事故離世的鄰居。

01

陳建國擰開門把，一個白色塑料袋掛在外面。

第6天了。

每天晚上9點，準時出現。

他拎起袋子，里面還有熱氣。撕開包裝，白米飯倒扣在塑料盒里，上面插著三根筷子，筷子周圍撒著灰色粉末。

"又是這玩意。"

陳建國皺眉。這種飯他見過，老家辦喪事時給死人準備的。

他拿出手機，翻開外賣訂單。手機號碼打了馬賽克，地址只寫到單元號，沒有門牌。收貨人姓名：陳先生。

樓道很安靜。整棟樓只有他和妻子在家，其他住戶都搬走了。

陳建國走向垃圾桶，準備扔掉這份詭異的外賣。

手機響了。

妻子蘇美的聲音傳來："建國，怎么還不回來？"

"馬上。"

他掛斷電話，看了眼門外。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門縫里，透出微弱的光。

那里以前是701室，住著一個叫張志強的男人。3年前搬走了。

陳建國關上門，沒有注意到垃圾桶旁邊的地面上，有幾滴新鮮的血跡。

客廳里，蘇美正在看電視。她穿著白色睡衣，頭發盤成發髻，露出細長的脖子。

"晚飯在鍋里，我給你熱著。"

蘇美起身，走向廚房。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陳建國坐在沙發上，想起那份倒扣的米飯。這種事連續發生6天，絕對不是巧合。

他打開手機，進入小區業主群。群里很冷清，總共20個人，在線的只有3個。

陳建國開始打字。

02

"哪位鄰居點外賣填錯地址了？連續6天送到我家門口，都是些奇怪的東西。"

陳建國發出消息，附上外賣的照片。

群里沒人回應。

他等了10分鐘，準備關掉手機時，一條好友申請彈出來。

"我是701室的鄰居，關于外賣的事，我們私聊。"

頭像是個太極八卦圖。

陳建國通過申請，對方立即發來消息："那不是外賣，是倒頭飯。"

"什么意思？"

"給死人吃的飯。連續送7天，第7天子時，死者的魂魄會借你的身體復活。"

陳建國盯著屏幕，覺得對方腦子有問題。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這種封建迷信。

他正要回復，對方又發來一條消息："你仔細看看那米飯，是不是三個洞，周圍有香灰？"

陳建國愣住。他確實看到了三個洞，還有灰色粉末。這細節他沒在群里說過。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見過真正的倒頭飯。你住幾零幾？"

"602。"

對方沉默了一會，發來一條消息："701以前住著誰？"

陳建國想起那個搬走的鄰居。張志強，40多歲，獨居，很少和人說話。

"張志強。"

"他什么時候搬的？"

"3年前。"

對方又沉默了，這次更久。

"他沒有搬走，他死了。死在701室里。"

陳建國的手機差點滑落。

廚房里傳來盤子碰撞的聲音，蘇美在準備晚飯。她哼著小曲，聲音很輕柔。

陳建國繼續打字："你胡說什么？"

"3年前的3月15日，張志強因為醫療事故死在市人民醫院。當時負責他的醫生叫蘇美。"

03

陳建國站起身，手機掉在地上。

蘇美的歌聲停了。

廚房里很安靜，連鍋鏟碰撞的聲音都沒有。

他彎腰撿起手機，屏幕上又多了一條消息："今晚12點，你在門口裝個攝像頭。看看是誰在送倒頭飯。"

陳建國刪掉聊天記錄，走向廚房。

蘇美背對著他，正在盛湯。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美美。"

蘇美轉過身，臉上掛著笑容。但陳建國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飄忽。

"飯好了，快來吃。"

餐桌上擺著三道菜，都是陳建國愛吃的。蘇美坐在對面，看著他吃飯。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蘇美問。

"沒什么。"陳建國夾起一塊紅燒肉，"就是有人總往咱家門口送外賣。"

蘇美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什么外賣？"

"白米飯，倒扣的那種。"

蘇美放下筷子，起身去倒水。她的背影在廚房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僵硬。

"可能是送錯了吧。"蘇美的聲音有些干澀。

陳建國繼續吃飯，沒有說話。但他在觀察蘇美的反應。

她坐回來時，手在微微顫抖。

晚上11點，陳建國說要出去買煙。蘇美沒有阻止，只是叮囑他早點回來。

陳建國走出小區，在附近的電子城買了一個小型攝像頭。老板說這種設備能錄12小時，畫質很清晰。

回到家時，蘇美已經睡了。臥室里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陳建國躡手躡腳走向門口，把攝像頭安裝在貓眼旁邊。設備很小，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他調好時間，從晚上11點開始錄制。

躺在床上，陳建國睡不著。旁邊的蘇美呼吸平穩，偶爾翻個身。

窗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

04

第二天早上，陳建國醒來時，蘇美已經上班了。

他立即查看攝像頭的錄像。

前面幾個小時都很正常，走廊里空無一人。

凌晨12點17分，電梯門開了。

一個男人走出來，穿著外賣員的制服，手里提著白色塑料袋。

男人走向602室，把外賣掛在門把上，然后轉身離開。

陳建國倒回錄像，仔細看男人的臉。

畫面有些模糊，但輪廓很清晰。瘦削的臉頰，深陷的眼窩，頭發有些花白。

這張臉，陳建國見過。

3年前，在市人民醫院的病房里。

張志強。

陳建國的手開始顫抖。他反復看了十幾遍錄像，確認沒有看錯。

但這怎么可能？張志強明明已經死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美的電話。

"美美，你還記得3年前治過的一個病人嗎？叫張志強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蘇美的聲音很小。

"沒什么，就是想起來了。"

"他...他已經不在了。你別多想。"

蘇美掛斷電話。

陳建國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混亂。他想起那個神秘的鄰居說過的話：張志強死于醫療事故，當時的主治醫生是蘇美。

他查找3年前的新聞報道，輸入"張志強"和"市人民醫院"。

搜索結果出來了。

《患者家屬質疑醫療事故，院方拒絕承認》

《張志強之死：是意外還是醫療過失？》

《死者家屬狀告醫院，索賠100萬》

陳建國點開第一篇報道，看到了詳細的描述。

張志強，43歲，建筑工人。因為腹痛入院治療，手術后出現并發癥，搶救無效死亡。家屬認為存在醫療過失，但醫院堅持認為是患者自身原因。

報道中沒有提到具體的醫生姓名，但陳建國知道，那個醫生就是蘇美。

05

蘇美晚上回來時，臉色蒼白，眼圈發黑。

她說醫院今天特別忙，連午飯都沒顧上吃。

陳建國給她熱了飯，坐在對面看她吃。蘇美吃得很慢，偶爾停下來發呆。

"美美，我想問你個事。"

蘇美抬起頭，眼神有些警惕。

"3年前張志強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美的筷子掉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有人告訴我的。"陳建國盯著她的眼睛，"他死在你的手術臺上，對嗎？"

蘇美站起身，走向窗臺。她背對著陳建國，肩膀在微微顫抖。

"那不是我的錯。"蘇美的聲音很輕，"手術本身沒有問題，是他的心臟承受不了麻醉。"

"那為什么家屬要告你們？"

"因為他們不相信。"蘇美轉過身，眼中含淚，"他們覺得一定是我們的問題。張志強的弟弟張志華，在法庭上說要讓我們償命。"

陳建國走過去，想要擁抱她。但蘇美后退了一步。

"建國，這些天你收到的那些外賣..."

"你知道？"

蘇美點點頭，"我知道那是倒頭飯。"

陳建國感到一陣眩暈。妻子居然早就知道，但她什么都沒說。

"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我怕。"蘇美坐在沙發上，把臉埋在手里，"我怕你知道真相后會離開我。"

"什么真相？"

蘇美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已經干了。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張志強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不是醫療事故，是我故意的。"

06

陳建國后退幾步，撞在墻上。

"你說什么？"

蘇美站起身，走向臥室。幾分鐘后，她拿著一個鐵盒子出來。

盒子里裝著一些照片和一封信。

"這是張志強寫給我的。"蘇美把信遞給陳建國，"你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