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新婚當天,岳父岳母附在妻子耳邊說了句話。
原本還喜氣洋洋的妻子突然發(fā)瘋,沖上酒店頂樓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好奇,那老兩口到底說了什么。
但他們卻對此緘口不言,還在妻子葬禮當天,找了十幾個女人供我挑選。
直到后來,他們在我耳邊也說了那句話。
1
凌晨三點,我坐在偌大的婚房中,對著墻壁上的結婚照發(fā)呆。
照片上,我的妻子曹穎滿臉幸福的笑容,捧著鮮花撲進我懷里。
她的手還溫柔地撫摸著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的肚子。
可現(xiàn)在,她卻成了殯儀館內(nèi)一具冰冷冷的尸體。
我眼睛通紅,緊咬著牙關,因為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渾身都在發(fā)冷和顫抖。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按下接聽鍵后,對面?zhèn)鱽砭降穆曇簟?/p>
“徐先生,我們已經(jīng)對曹女士的父母詳細盤查過,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跡象。”
“您要不再仔細回想一下,曹女士在出事之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和傾向?”
在警方隨后發(fā)來的資料中,我看到妻子曹穎面色慘白,被摔得渾身是血的尸體。
我的心中一痛,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喃喃地回答說:“沒有。”
好端端的,曹穎怎么會自殺呢?
明明那天是我們期待已久的婚禮,甚至就在婚禮前夕,我們倆還手牽手甜蜜逛商場,對著母嬰店里可愛的小衣服,幸福地憧憬著孩子出生后的場景。
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會在我們婚禮當天,帶著未出世的孩子跳樓自殺。
在我這里得不到線索,警方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曹女士的死,是她父母所為,我們只能暫時先把人放了。”
“他們可能會去找你,你一定要小心。”
2
曹穎死后的第二天,她的父母就找上門了。
不是興師問罪,也沒有趁此機會敲詐勒索,更甚至……
曹媽滿臉堆著笑容,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時,雙手還緊張局促地摩擦著褲子。
茶幾上堆著他們從老家?guī)淼耐撂禺a(chǎn),還有曹媽手工做的衣服鞋子和零食。
曹媽將一張存折和幾張銀行卡推到我的面前,討好地說——
“徐瑋啊,第一次見面,這是我跟你叔叔的一點心意。”
“曹穎雖然死了,但你還年輕,你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你放心,我跟你叔叔不會為難你的,相反的,你以后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我們老兩口說,我們就是拼了命也得幫你。”
說完,她把存折和銀行卡強塞進我手里,望著我的眼神里還帶著些欲言又止的濕意。
我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女兒死了,他們?yōu)槭裁磪s能毫不在意?
我一陣掙扎,剛想把手縮回來,卻不慎將存折和銀行卡打落在地。
存折落在地上張開,里面竟然有十幾萬的存款!
我瞬間愕然,對著存折上一連串的數(shù)字愣了片刻,才抬起通紅的眼睛看向?qū)γ妗?/p>
干裂的唇發(fā)出如死灰般嘶啞的聲音:“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
曹媽不假思索地反問:“什么為什么?你是我們的女婿,我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她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瞬間激怒了我。
我雙手猛砸了一下桌子,怒吼出聲:“那曹穎呢?曹穎才是你們的女兒!”
“你們那天到底對她說了什么?她為什么會自殺?”
我把落在地上的存折銀行卡撿起來,一股腦兒地塞進曹家父母手里。
撲通一聲向他們跪了下來,雙手痛苦地抱著頭乞求——
“我不要錢,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天對曹穎說了什么。”
曹媽僵在原地,看了眼曹爸,尷尬地坐了下來。
曹爸沉默片刻,才突然開口:“你真的想知道?”
“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們會讓你知道的。”
3
曹爸的條件竟然是讓我在一周之內(nèi)再次結婚!
我瞬間怒了:“你們胡說八道什么?曹穎尸骨未寒,你們居然要我娶別的女人?”
曹爸抬起如被惡魔附體的臉,表情也很漠然:“一個女人而已,沒了就沒了。”
他突然激動起來,額頭上青筋爆出,緊抓著我的胳膊催促——
“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才是大事!”
“明天咱們就去辦死亡證明,讓你早點找個女人結婚。”
我被他嚇得呆愣在原地,脊背陰嗖嗖地發(fā)涼,甩開他的手,跌跌撞撞地沖出門去。
身后還傳來曹爸聲嘶力竭地吶喊——
“你一定要盡快生個孩子,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半夜等我回來時,發(fā)現(xiàn)曹家父母居然還在。
他們把我和曹穎的結婚照合影都取下來了。
不僅如此,房間內(nèi),曹穎的衣服鞋襪,哪怕是喝水的杯子都被他們清理干凈。
偌大的家里,已經(jīng)沒有一絲一毫關于曹穎的痕跡。
茶幾上擺著幾張相親中介的名片,旁邊的白紙上記錄著很多女孩的基本信息。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縈上心頭。
一整晚,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在床上,籠罩著恐怖的陰影。
大概凌晨時,臥室的門忽然響動,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鉆了進來。
是曹家父母。
我瞬間頭皮發(fā)麻,屏住呼吸,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如死亡般的寂靜中,曹媽拿到我放在床頭的外套,如癡如醉般貪婪地吸了一口。
她挨著床沿坐下來,用冰涼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刻意壓著興奮尖細的哭腔。
“孩兒他爸,你說還能來得及嗎?”
曹爸嘆了口氣,又說出了那句話:“所以要讓他盡快再婚生個孩子。”
“不管是偷是搶,哪怕逼著他,也得在一年之內(nèi)把孩子生下來。”
“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4
我不明白他們說的‘來不及’是什么意思。
更不明白作為岳父岳母的他們,為什么曹穎剛死,就急切地逼著我再婚生子。
曹穎新婚當天跳樓自殺的事,在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
曹家爸媽接下來的操作,更是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曹爸拿出全部積蓄,打著自己已逝女兒的話題標簽,為我這個還沒進門的女婿招親。
曹媽更是趁著最近的新聞熱度,參加了電視臺的相親欄目。
他們倆怪異的舉動,再次引起網(wǎng)上熱議——
“我靠!這是岳父岳母嗎?上趕著給自己女婿招親?”
“自己女兒剛死,就砸鍋賣鐵操心女婿的婚事,就是對親兒子也沒這么好吧?”
“一大家子都神經(jīng)兮兮的,我現(xiàn)在毫不懷疑,那個跳樓的新娘不是中邪就是腦子有病!”
可法醫(yī)很快出具了死亡證明。
曹穎沒有中毒,也沒有精神失常或者服用致幻藥物的跡象。
調(diào)查陷入僵局,警方只能通知我先把曹穎的遺體帶回家安葬。
葬禮那天,曹家爸媽又來了。
他們看都不看靈堂一眼,而是帶著十幾個年輕女孩走向我,神經(jīng)兮兮地拉著我的胳膊。
“徐瑋,你看,這就是我和叔叔為你挑選的媳婦兒。”
“你還滿意嗎?如果有看得上的,咱們盡快辦婚禮,我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女兒出殯當天,岳父岳母居然帶著十幾個女人來靈堂上相親!
現(xiàn)場的賓客頓時炸開了鍋,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再也忍受不住,用力甩開他們的手,質(zhì)問:“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是曹穎的葬禮?”
“有你們這么做父母的嗎?害死自己的女兒,還來她的葬禮上鬧事?”
曹媽眼睛通紅,捂著嘴巴噙著淚花,不停地重復著——
“你一定要結婚,盡快要個孩子,不然就來不及了!”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一股濃烈的不安和疑惑深深地籠罩著我。
我下意識地脫口追問:“什么來不及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你們知不知道,曹穎在死前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的身孕?要不是你們,我們一家三口早就幸福團聚了,是你們害死了曹穎,毀了我的人生,現(xiàn)在還來假惺惺安排我的人生?”
現(xiàn)場噤若寒蟬,所有賓客都斂聲屏息地望著我們。
在一片寂靜中,曹爸冷不丁地開口——
“你真的想知道?那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5
曹爸的條件還是讓我從那些女人中選一個妻子結婚。
曹媽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哭哭啼啼地向我跪了下來——
“徐瑋,算我求你了,你再找個女人結婚吧,你一定要在今年之內(nèi)要個孩子。”
“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苦苦哀求地拉著我的手,噙滿淚水的目光中倒映著我的影子。
這時,賓客中忽然有個人站了出來,沖我搖了搖頭:“徐瑋,算了,你別再問了。”
站在人群中的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留著短發(fā),神情肅穆且復雜。
她將目光落在曹家父母身上片刻,又嘆了口氣——
“你就當是為了曹穎好,別再追究下去,不然她九泉之下都會不安的。”
我認識這個女人,她是曹穎的好閨蜜沈月。
她們倆親如姐妹,曹穎死后,除了我,最傷心悲痛的人就是她了。
也正因如此,我更加不能接受:“沈月,你說什么?難道你也想讓曹穎不明不白的死嗎?”
我踉蹌著身體轉(zhuǎn)頭看向曹穎的靈位。
照片中的她,仍舊在溫柔地帶著笑意,可卻已經(jīng)變成黑白色的了。
我緊緊捏著手指,從胸腔中迸發(fā)出堅持和決定——
“曹穎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她的父母不管她,我這個做丈夫的來管!”
“更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要還她和孩子一個公道!”
沈月垂眸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這時,站在旁邊的曹爸再次冷不丁地開口:“你真想知道我們那天對曹穎說了什么?”
我滿懷期待和希望地看向他,一時愕然和愣神。
又見曹爸淡淡地說了句:“我可以告訴你,只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到此為止吧。”
曹媽瞬間急了,下意識地拉了他一下:“孩兒他爸,你不能……”
曹爸卻掙開了她的手,一步步地向我走來。
在所有賓客如死寂般的注視下,他附在我的耳邊,終于說出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