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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是個本分了大半輩子的莊稼人。
黝黑的皮膚,刻滿風霜的臉頰,還有那雙長滿老繭、指節(jié)粗壯的大手,無一不訴說著他與黃土地打了多少年的交道。
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除了兒子能娶上媳婦,就是能在縣城里有個自己的窩。
“哪怕小點,舊點,”
他常跟老伴念叨,
“只要是個遮風擋雨的家,我就心滿意足了。”
村里的地越來越不值錢,兒子王小軍在縣城打工,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大子兒。
王大柱尋思著,自己手里攢的這五萬塊錢,原本是給兒子娶媳婦的。
前些日子跟兒子通電話,兒子還說呢:
“爸,我跟小莉處得挺好,她家里……嗯,就是問我們城里有沒有房。”
王大柱聽了,心里就盤算開了,要是能在縣城邊上買個便宜的小房子,將來兒子結婚,或者自己老兩口進城看病、住些日子,也算有個落腳地。
中介小李最初給他推薦這套房子的時候,王大柱心里是打鼓的。
六十平米,倒是夠用,可那“老破小”三個字,也不是白叫的。
房子在縣城最老舊的一個小區(qū),據(jù)說有些年頭了,墻皮都有些脫落,樓道里黑黢黢的,堆滿了雜物。
“王叔,您看這房,”
小李帶著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位置是不錯,離中心菜市場就兩條街。雖然是老了點,但勝在便宜啊!五萬塊,您上哪兒找這價去?”
王大柱沒急著搭話,只是背著手,在屋里屋外轉悠。
屋里光線極差,窗戶小得可憐,糊著厚厚的油污和灰塵。
家具什么的早就搬空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幾個房間,地上鋪著一層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舊地板,踩上去咯吱作響,有些地方甚至感覺有些發(fā)軟。
“小李啊,”
王大柱用腳尖碾了碾發(fā)軟的地板,
“這房子,怕是不止‘老了點’這么簡單吧?我看這地板,都快糟蹋透了。”
小李臉上堆著笑,連忙解釋:
“哎喲王叔,老房子嘛,有點小毛病是正常的。這不正好您買回去,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拾掇拾掇?自己住,弄舒服點比啥都強。房主急著出國,這才給的這個價,不然您想,這個地段,六十平,怎么也得七八萬起步!”
王大柱心里盤算著:
小李說的也有道理。
自己年輕時候也幫人蓋過房,這點修修補補的活兒,應該難不倒他。
大不了,把地板撬了重新鋪,墻重新刷一遍,換上亮堂點的燈,總能收拾出個人樣來。
第二次去看房,他帶上了老伴。
老伴一進屋就皺起了眉頭,拉著王大柱的衣角小聲說:
“當家的,這地方……能住人嗎?黑燈瞎火的,我瞅著心里頭發(fā)慌,陰森森的。”
王大柱拍了拍她的手,壓低聲音安慰道:
“娃他娘,你別看現(xiàn)在這樣。你想想,五萬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咱們先買下來,我慢慢拾掇,保證弄得亮亮堂堂的,比村里那土坯房強!”
“可我瞅著,這比咱村那老祠堂還陰沉……”
老伴還是不放心。
“瞎說啥呢!”
王大柱瞪了她一眼,
“那是沒人住,荒廢了才那樣。等我一收拾,通通風,見見光,就好了。”
最終,王大柱還是咬咬牙,掏了這五萬塊錢,把這套“老破小”買了下來。
拿到房本的那一刻,他心里既激動又忐忑,像揣了個燙手的山芋。
他對小李說:
“小李啊,這房子可就交給我了,希望以后住進來順順利利的。”
小李笑著接過話:
“那肯定的,王叔,您這叫眼光好!以后這老小區(qū)一改造,指不定還能升值呢!”
過戶手續(xù)辦完,王大柱就算是這間六十平米老屋的新主人了。
他沒急著搬進去,這房子不徹底拾掇一番,確實沒法住人。
兒子王小軍打來電話:
“爸,聽說您真把那房買下來了?錢夠不夠?要不我這兒再給您湊點?”
王大柱心里暖烘烘的:
“不用不用,你那點錢自己留著娶媳婦。我這兒夠使。等我裝修好了,你帶小莉過來看看,要是喜歡,以后你們就住這兒!”
“那敢情好!爸,您也別太累著,找人幫忙弄弄。”
“我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自己弄,省錢!”
王大柱樂呵呵地掛了電話。
他先從打掃開始。
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著借來的鐵鍬和掃帚,一頭扎進了這間彌漫著塵埃和未知氣味的老屋。
屋里的灰塵積了不知多厚,一掃帚下去,嗆得人眼淚直流。
“呸呸!這得多少年沒人住了?”
王大柱一邊揮舞掃帚一邊嘟囔。
墻角結滿了蜘蛛網,窗臺上落著一層鳥糞。
清理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這房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破舊。
窗框很多都朽了,輕輕一碰就掉木渣。
“這破窗戶,冬天肯定漏風,都得換。”
他用手敲了敲墻角,感覺有些濕冷,
“這墻角怎么回事?好像滲水呢。”
最讓他不舒服的,是屋里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陰冷潮濕氣。
明明是初夏,外面陽光明媚,但這屋里總像是比外面低了好幾度。
“怪事了,這屋子怎么這么陰冷?尤其是北邊那小屋,跟冰窖似的。”
王大柱搓了搓胳膊,自言自語。
“怪不得這么便宜,”
他擦了擦汗,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道,
“這房子的底子,怕是早就壞透了。不過,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但他是個犟脾氣,開弓沒有回頭箭。
錢都花了,再難也得弄下去。
他找了收廢品的人,把屋里清理出來的破爛玩意兒都賣了。
“師傅,這些破木頭爛鐵,您給個價。”
收廢品的老頭看了看:
“大兄弟,這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給你三十塊,我?guī)湍憷摺!?/p>
“行吧行吧,三十就三十,好歹能買包煙。”
王大柱擺擺手,得了幾十塊錢,正好夠買幾包水泥。
清掃完畢,王大柱便開始了他漫長的裝修之路。
他先從最礙眼的地板下手。
那地板是老式的木條地板,很多地方已經腐朽,踩上去嘎吱作響,有的地方甚至踩出了小坑。
“這地板,不撬了它,看著就鬧心!”
王大柱自言自語,找來一根撬棍和一把錘子。
他決定把這些舊地板全部撬起來,然后重新打水泥地面,再鋪上便宜的瓷磚。
這樣既耐用又好打理。
“哐當!哐當!”
老舊的木地板在撬棍的威力下,一塊塊地被掀了起來。
每掀起一塊,都揚起一陣濃重的霉味和塵土。
“咳咳咳!”
王大柱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味兒,真上頭!”
他憋著氣,干得滿頭大汗。
這活兒比他想象的要費勁,地板下面的龍骨也大多朽壞了,有些地方還濕漉漉的,像是常年泡在水里一樣。
他從南向的客廳開始動工。
這間房的光線相對好一些,干起活來也敞亮。
撬了小半天,客廳的地板就被他清理出了一大半。
露出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積著厚厚的灰塵。
“嘿,這老房子,可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王大柱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像是給自己鼓勁。
他想象著將來這里鋪上干凈明亮的瓷磚,擺上簡單的家具,兒子兒媳回來看他,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景象,干勁又足了幾分。
“等弄好了,讓小軍他們大吃一驚!”
他喝了口水,繼續(xù)埋頭苦干。
撬棍深深插入地板的縫隙,用力往上一抬,“咔嚓”一聲,一塊較大的地板應聲而裂,伴隨著木屑和灰塵四散飛濺。
然而,這一次,隨著地板的破碎,露出的景象卻讓王大柱的動作猛地僵住了。
通常,撬開地板后,下面應該是水泥地基,或者是一些支撐用的磚石。
但此刻,在那塊破碎的地板下方,并不是王大柱預想中的堅實地面。
那是一個黑洞洞的口子。
“咦?這是……”
王大柱愣住了,手里的撬棍還保持著向上的姿姿勢,
“下面怎么是空的?”
他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看得眼花了。
畢竟,這屋里光線不好,又滿是灰塵。
他放下撬棍,蹲下身子,湊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從那破碎的地板縫隙中絲絲縷縷地冒了出來,比這房間里任何一個角落都要寒冷,帶著一種腐敗和塵封已久的氣味。
“什么味兒啊這是?”
王大柱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不像木頭霉了,也不像土腥味……”
王大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幾拍。
“難道是……以前的地窖?”
他小聲嘀咕著。
村里老人常說,有些老宅子底下,會有過去的地窖,或者抗戰(zhàn)時挖的防空洞什么的。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用撬棍撥開更多碎裂的木板,試圖擴大那個洞口。
“讓我瞅瞅到底是個啥。”
隨著木板被一塊塊移開,那個不規(guī)則的破洞也越來越大。
洞口下方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
王大柱試探著用撬棍往下捅了捅,
“空的?”
他感覺下面似乎是空的,并沒有立刻觸碰到堅硬的實底,而是像捅進了一堆松軟的,不知是什么的物體之中。
“軟乎乎的,是啥玩意兒?”
他皺起眉頭,一種莫名的預感涌上心頭,像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想讓眼睛適應一下外面的光線,再回頭仔細看看。
可當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破洞時,他看到了一些東西。
借著從狹小窗戶透進來的一點微弱光線,他看到洞穴的邊緣,似乎有一些不規(guī)則的,顏色發(fā)暗的……東西。
“那是什么?破布?還是爛木頭?”
王大柱咽了口唾沫,感覺喉嚨有些發(fā)干。
“別自己嚇自己,王大柱。”
他對自己說,
“說不定就是以前人扔的垃圾。”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把周圍的地板也撬開一些,看看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里面究竟是什么。
“咔嚓……咔嚓……”
撬棍繼續(xù)工作,更多的地板被掀開。
那個洞口的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
它并不像一個規(guī)整的地窖入口,邊緣很不規(guī)則,像是倉促間挖出來的。
就在王大柱移開又一塊較大的地板,準備進一步觀察時,他的目光觸及到了洞穴更深處的一點微光。
他屏住呼吸,努力睜大眼睛。
“那……那是什么東西?”
可當他徹底看清的時候,瞬間脊背發(fā)涼!
“我的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