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冰冷的銼刀,狠狠刮擦著林曉芙的鼻腔。
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慘白的天花板,以及手腕和腳踝處傳來的粗糙觸感。
麻繩,是那種農村里用來捆柴火的粗麻繩,深深勒進了她的皮肉,火辣辣地疼。
"放開我!你們這些瘋子!你們要干什么!"
曉芙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的尖利。
她掙扎著,身體在單薄的病床上扭動,像一條被拋上岸瀕死的魚,"爸!媽!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女兒啊!"
病床邊,站著兩個熟悉又此刻讓她無比憎惡的身影——她的父母,林國棟和趙慧蘭。
林國棟背對著她,肩膀因為極力隱忍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趙慧蘭則趴在床沿,淚水早已浸濕了衣袖,她伸出手,想去撫摸女兒的臉頰,卻被曉芙嫌惡地偏頭躲開。
"曉芙,我的女兒,你就聽媽一句勸,別再犟了,好好治病,啊?"
趙慧蘭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頭剜下的肉,"媽求你了,只要你好好的,要媽做什么都行!"
"治病?我沒病!"
曉芙的眼神里燃燒著一種狂熱的光,"你們根本不懂!這是他留給我的,是我們愛情的證明!你們憑什么要毀掉它?"
"愛情?什么狗屁愛情能讓你糟蹋自己的身體!"
一直沉默的林國棟猛地轉過身,通紅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揚起手,似乎想給這個執迷不悟的女兒一巴掌,但看著她蒼白而倔強的臉,那只手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
他嘶吼道:"你醒醒吧!那根本不是愛,那是深淵!是火坑!"
"你們才應該醒醒!"
曉芙冷笑,眼神里充滿了對父母的鄙夷和不屑,"你們只知道用世俗的眼光來評判一切,你們永遠無法理解我和他之間那種超越生死的愛!那是你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境界!"
"超越生死?我看你是被哪個混蛋徹底洗腦了!"
林國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女兒罵道,"他給你帶來了什么?是健康?是未來?不!他只給你帶來了這種臟病!是會要了你命的臟病!你知不知道!"
"臟?"
曉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飚了出來,"哈哈,在你們眼里是臟,在我眼里,這是我們融為一體的象征!是我愛他的勛章!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怎么會明白?"
她的喊叫聲引來了走廊外的護士。
護士長皺著眉頭推開門,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三人,又看了一眼被捆在床上的曉芙,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林先生,林太太,請冷靜一點。"
"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這樣不利于后續的檢查和治療。"
"我們還是先給她注射鎮靜劑吧,讓她先安靜下來。"
"不!我不要打針!你們滾開!都給我滾開!"
曉芙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手腕腳踝處的皮膚已經被麻繩磨出了血痕,"你們誰也別想碰我!"
鎮靜劑緩緩注入血管,曉芙的吵鬧聲漸漸微弱下去,最終陷入一種不安的沉睡。
趙慧蘭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看著女兒蒼白消瘦的臉龐,心如刀割。
記憶中的曉芙,還是那個扎著羊角辮,穿著碎花裙,會膩在他們懷里撒嬌,笑起來眼睛彎彎像月牙兒一般可愛乖巧的小姑娘。
"曉芙啊,最近怎么老看你對著電腦屏幕偷偷笑啊?"
趙慧蘭記得,大約是曉芙上大一下半學期,她第一次發現女兒的異樣,試探著問了一句。
當時曉芙眼神有些閃躲,含糊地回答:"沒什么媽,就……就網上認識個朋友,挺能聊得來的。"
"是嗎?男的女的啊?可別讓人騙了。"
趙慧蘭多問了一句。
"哎呀,就是普通朋友,您別瞎想了!"
曉芙有些不耐煩地結束了對話。
從那以后,曉芙的生活作息開始紊亂。
她常常以“和朋友約好了”為由晚歸,甚至徹夜不歸。
"林曉芙!"
一天凌晨,林國棟在客廳等到怒火中燒,對著剛進門的女兒咆哮,"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成天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什么!說!那個網友到底是誰!"
曉芙被吼得縮了縮脖子,但依舊梗著脖子頂嘴:"說了你們也不懂!他是真心對我好的!比你們都懂我!我跟誰在一起不用你們管!"
"反了你了!"
林國棟氣得揚手要打,被趙慧蘭死死拉住。
"老林,老林你別沖動!"
趙慧蘭哭著勸丈夫,又轉向女兒,"曉芙,你告訴媽,那個人是誰,家住哪里,做什么的?媽不反對你交朋友,可你得讓爸媽放心啊!"
曉芙卻把頭一甩,沖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甩上了門,留下夫妻倆在客廳面面相覷,唉聲嘆氣。
夜深人靜時,趙慧蘭憂心忡忡地對丈夫說:"老林,你說……曉芙她不會真的在外面學壞了吧?我這心啊,老是七上八下的,那個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林國棟嘆了口氣,無奈道:"我能有什么辦法?她現在是油鹽不進,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這種狀況持續了小半年。
就在他們以為這種糟糕的狀況會一直持續下去時,沒過多久,曉芙突然像是遭受了重大打擊。
"曉芙,開門,出來吃點東西吧,你都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了。"
趙慧蘭敲著女兒緊閉的房門,哀求道。
里面只傳來曉芙壓抑的哭聲和一句含糊不清的:"別煩我!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們都走開!"
從那以后,她變得更加乖僻和沉默,眼神空洞,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偶爾出門,也是一身他們看不懂的奇裝異服,化著濃得嚇人的妝,像一只受了傷,卻用一身尖刺來偽裝自己的小獸。
趙慧蘭猜想,女兒那段神秘的網戀,大約是無疾而終了。
失戀的痛苦,讓本就偏離軌道的曉芙,滑向了更深的迷惘。
他們心疼女兒,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天天消沉下去。
直到前天。
趙慧蘭在幫曉芙收拾凌亂的房間時,從她換下的臟衣服口袋里,掉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張醫院的化驗單。
當看清上面“梅毒螺旋體抗體——陽性”幾個字時,趙慧蘭只覺得天旋地轉,她顫抖著手,幾乎是立刻撥通了林國棟的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和極度的恐慌:"老林……老林你快……快回來!出大事了!曉芙她……她……"
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就在這份絕望幾乎要將整個病房吞噬殆盡的時候,“吱呀——”一聲輕響,病房的門,毫無預兆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林國棟和趙慧蘭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同時抬起了頭,所有的神經瞬間緊繃,目光銳利地投向門口。
逆著走廊窗戶透進來的光,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從容不迫,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穩而富有節奏的輕響,每一下,都像踏在林國棟和趙慧蘭的心尖上。
隨著他一步步走近,光線逐漸照亮了他的臉。
“轟——!”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瞬間炸開,林國棟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險些栽倒。
他伸出手,死死抓住身旁的輸液架,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趙慧蘭則像被瞬間抽空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個走進來的男人,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而絕望的抽氣,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啊……不……不……"
她想喊,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怎么……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