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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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碎片四濺。我看著婆婆那張扭曲的臉，

手里還攥著那包所謂的"安胎藥"。"你這是要害死我的孩子嗎？"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婆婆臉色鐵青，嘴唇抖動幾下才擠出一句話："小雨，你別胡說，

這是我找老中醫(yī)開的安胎藥，對孩子有好處。"

"安胎藥？"我冷笑一聲，把化驗單拍在桌上，"這里面含有足以導(dǎo)致流產(chǎn)的成分，

你確定這是安胎藥？"婆婆的眼神閃爍，隨即板起臉："你這丫頭，就愛胡思亂想！

我這是為你好，你不吃拉倒！"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這個家里，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從來就不被期待。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28歲，是市醫(yī)院的一名護士。三年前，我和張明結(jié)婚，

本以為嫁入一個和睦的家庭，能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

婚禮那天，婆婆張桂芳站在眾人面前，眼含淚水地說："我家明明有出息，

找了個當(dāng)護士的媳婦，以后我生病有人照顧了。"大家都笑了，我也跟著笑，

只是不知道這句話里藏著多少我日后的苦楚。婚后不久，婆婆就開始催促我們要孩子。

每次回婆家，她都會拿出各種偏方給我："小雨啊，這個紅棗燉雞湯你多喝點，

對養(yǎng)胎有好處。"起初，我很感激婆婆的關(guān)心，總覺得她是為我好。張明也常說：

"我媽就這性格，愛嘮叨，你別往心里去。"可兩年過去了，我始終沒能懷孕。

婆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嘮叨也變成了指責(zé)。"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知道工作，

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婆婆坐在沙發(fā)上，嘆著氣對我說，

"隔壁王家兒媳婦結(jié)婚一年就生了，你看看人家多孝順。"我咬著嘴唇不說話。

張明在一旁打圓場："媽，這事急不來，我們也在努力。"

"努力？努力兩年了連個影子都沒有！"婆婆提高了嗓門，"我看你們是不是有問題，

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檢查？"

"我們都檢查過了，很健康。"我小聲回答。"那就是不上心！"婆婆拍了一下大腿，

"我看你天天忙工作，哪有心思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張明趕緊說："媽，

小雨工作也挺辛苦的，您別這樣。"婆婆瞪了他一眼："你還護著她！

我養(yǎng)你這么大容易嗎？就指望你傳宗接代，到現(xiàn)在連個孫子都抱不上！"

我低著頭，心如刀割。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晚上回家，我忍不住哭了。張明摟著我的肩膀："別難過，我媽就這脾氣，

你忍忍就過去了。"

"我們才結(jié)婚三年，為什么一定要這么著急？"我擦著眼淚問。

張明嘆了口氣："我爸早逝，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她就盼著能早點抱孫子。

你再堅持一下，好嗎？"我點點頭，但心里的委屈無處訴說。

02

第三年春天，我終于懷孕了。得知這個消息，我和張明都激動得不行。

我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告訴婆婆，電話那頭，她大喜過望："真的嗎？太好了！

我馬上過來幫你們！"三天后，婆婆拎著大包小包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她二話不說，

直接在我們家住了下來。"我來照顧你。"婆婆說，"第一胎最重要，可不能有閃失。"

剛開始，我很感動，覺得婆婆關(guān)心我。她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不讓我碰涼水，

連拖地都不讓我干。"小雨，你多躺著，胎兒才能穩(wěn)固。"婆婆一邊忙碌一邊說。

可好景不長，我懷孕三個月時，去醫(yī)院做了詳細檢查。大夫看著B超，

笑著對我說："恭喜，是個女孩。"我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婆婆，

沒想到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女孩？你確定沒看錯？"婆婆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

"大夫說得很清楚，是個健康的女孩。"我說。"哎，現(xiàn)在這B超也不準(zhǔn)的，

等生下來再說吧。"婆婆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回家的路上，婆婆一言不發(fā)。進門后，

她徑直走進廚房，我聽到切菜的聲音特別重，菜刀砍在砧板上，咚咚作響。

那天晚上，張明回來后，婆婆把他叫進了房間。我站在門外，隱約聽到婆婆說：

"一個女孩有什么用？咱們張家必須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啊！"

張明的聲音很小："媽，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男孩女孩都一樣。"

"怎么一樣了？女孩遲早是別人家的人！你看王家老二，生了個兒子，老兩口多有面子！"

我站在門外，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原來在婆婆眼里，我肚子里的女兒這么不受歡迎。

從那天起，婆婆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精心照顧我，

飯菜也變得簡單，常常一言不發(fā)地看電視。張明工作忙，很晚才回家，

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變化。一天晚上，我正準(zhǔn)備洗澡，無意中聽到婆婆在打電話：

"是啊，老姐妹，是個丫頭片子，我心里這個難受啊…

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流了這一胎，重新懷一個？…什么？有這種藥？…

真的管用嗎？…"我渾身發(fā)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竟然想讓我流產(chǎn)？

我連忙關(guān)上門，靠在墻上，心跳如鼓。第二天，我試探性地問張明：

"你媽最近怎么了？對我態(tài)度變得很奇怪。"張明正在看手機，頭也不抬：

"有嗎？可能是你想多了。我媽就那樣，你別太敏感。"

我咬了咬嘴唇："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行啊，健康就好。"張明隨口回答。"那你媽呢？她好像很希望是個男孩。"

我小心翼翼地說。張明這才抬起頭："我媽年紀(jì)大了，思想有點傳統(tǒng)，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只要孩子健康，她到時候肯定也會喜歡的。"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但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

03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留心婆婆的一舉一動。

有一天下班回家，我發(fā)現(xiàn)廚房的柜子上多了幾包中藥。我拿起來仔細看，上面沒有標(biāo)簽。

"媽，這是什么藥啊？"我問正在做飯的婆婆。婆婆手一抖，連忙接過藥包："哦，

這是我喝的，老毛病了，你別管。"我是護士，對藥物有基本了解。

這幾包藥的氣味很特別，不像普通的中藥。我悄悄拍了照片，

打算找醫(yī)院的中醫(yī)科大夫看看。第二天，我把照片給了中醫(yī)科的王大夫。

他看了半天，眉頭緊鎖："這不是普通的中藥，里面可能含有一些影響孕婦的成分。

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婆婆房間里。"我勉強笑了笑，"可能是她朋友給的偏方吧。"

王大夫嚴(yán)肅地說："不管是誰的藥，你現(xiàn)在懷孕了，千萬別碰。"

我心里更加不安，回家后特別留心飲食。每次婆婆做的湯或藥膳，我都找各種借口不喝。

有時實在推脫不了，就偷偷倒掉。一天中午，婆婆煮了雞湯，端到我面前："小雨，

這是我特意給你燉的，補身體的，趁熱喝了吧。"雞湯顏色深紅，飄著一股藥香。

我剛要找借口，婆婆已經(jīng)站在旁邊盯著我。"謝謝媽，我先放一放，太燙了。"我笑著說。

婆婆不依不饒："趁熱喝效果最好，涼了就不行了。"

我心里一沉，婆婆的堅持讓我更加確信這湯有問題。我假裝喝了一口，

然后故意打翻了碗："啊，對不起，我手滑了。"婆婆的臉色立刻變了，

眼里閃過一絲憤怒："你…算了，我再去煮一碗。"

"不用了，媽，我待會要去醫(yī)院，沒時間喝了。"我趕緊說。

那天，我偷偷從地上的湯里取了一些樣本，放進一個小瓶子里。第二天上班，

我拿去醫(yī)院化驗室請同事幫忙檢測。三天后，結(jié)果出來了。

我的同事神色凝重地把報告給我："小雨，這湯里含有能引起"子宮"收縮的成分"，

孕婦喝了可能會導(dǎo)致流產(chǎn)。你從哪弄來的這個？"我站在那里，手腳發(fā)冷。

雖然早有預(yù)感，但真相擺在眼前時，我還是無法接受。婆婆真的想害我流產(chǎn)！

我強忍著眼淚回到家，婆婆正在客廳看電視。我把化驗報告放在她面前："媽，

您給我喝的湯，我拿去化驗了。"婆婆臉色驟變："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您知道這湯里有什么嗎？"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就是雞湯嗎？加了點中藥材，對孕婦好。"婆婆避開我的眼神。

"這里面有能導(dǎo)致流產(chǎn)的成分！"我再也控制不住，聲音顫抖，"您是想害死我的孩子嗎？"

婆婆一下站起來："胡說八道！我對你這么好，你倒誣賴我！我那是病急亂投醫(yī)，

聽人說這方子對胎兒好，能讓胎兒發(fā)育健康！"

"發(fā)育健康？"我冷笑一聲，"您分明就是嫌棄我肚子里是個女兒，

想讓我流產(chǎn)重新懷一個男孩！"婆婆被戳穿后，臉色鐵青："你…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我這都是為了張家好！一個女孩有什么用？不能傳宗接代，以后也不能養(yǎng)老送終！"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驚得婆婆后退了一步。

"我肚子里的是一個生命，不是您想換就能換的物品！"我哭著喊道。

婆婆瞪大眼睛看著我："你這個白眼狼，我好心好意照顧你，你就這么對我？"

就在這時，張明推門進來，看到滿地碎片和我們對峙的場面，愣住了："這是怎么了？"

我把化驗單遞給他："你自己看看，你媽給我喝的是什么！"

張明看完報告，臉色大變："媽，這是真的嗎？"

婆婆見兒子回來，立刻抹起眼淚："明明，你媳婦冤枉我，我哪知道這藥有問題啊？

是劉大媽給我的，說對胎兒好…"

"您少裝了！"我打斷她，"我都聽到您跟人打電話，說要讓我流了這一胎重新懷！"

張明看看我，又看看他媽，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

"明明，你信我還是信她？"婆婆哭著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你就這么對我？"

我心如死灰，轉(zhuǎn)身走進臥室，收拾起衣物。張明跟了進來："小雨，你干什么？"

"我不能再住在這里了，她想害死我和孩子。"我把衣服塞進包里。

張明拉住我的手："別沖動，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我甩開他的手，"你媽都想害死你的孩子了，你還要我好好說？"

"這事肯定有誤會…"張明還在猶豫。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突然明白，在他心里，

我永遠比不上他媽。我拿起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04

我找到了住在附近的同事，暫時借住在她家。第二天一早，張明就打來電話，

聲音疲憊："小雨，我跟我媽談過了，她說她不知道那藥有問題，是別人給她的…"

"你信嗎？"我冷冷地問。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我媽年紀(jì)大了，可能是被人騙了。"

我心里一陣刺痛："所以你還是選擇相信她。"

"小雨，別這樣，她畢竟是我媽啊。"張明的聲音帶著懇求，"你回來吧，

我保證不會再讓她干涉我們的事。"

"我需要時間冷靜。"我掛斷了電話。接下來幾天，張明不斷發(fā)信息、打電話，

但我都沒有回應(yīng)。我想明白一件事：在張明的家庭里，我和孩子永遠都是外人。

一周后，我回了一趟家，想拿些必需品。進門時，屋里靜悄悄的，婆婆不在。

我松了口氣，快速收拾東西。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發(fā)現(xiàn)書桌上有一張銀行卡和幾張存折。

出于好奇，我翻開存折，發(fā)現(xiàn)里面記錄著每月固定的存款，金額差不多是張明工資的一半。

我心里一驚，這些年來，我們夫妻倆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攢下一點錢，

原來張明一直在偷偷給他媽大筆錢！我繼續(xù)翻找，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疊醫(yī)院化驗單。

仔細一看，全是我做產(chǎn)檢的單子，上面標(biāo)注著胎兒性別。這些是我放在自己包里的，

婆婆是什么時候偷走的？更讓我震驚的是，在這些化驗單旁邊，

還有一張寫著"保胎藥"配方的紙條，上面詳細記錄了幾種中草藥的名稱和用量。

我立刻拍下來，打電話請教了中醫(yī)科的王大夫。"這哪是什么保胎藥，

這明明是民間墮胎的偏方！"王大夫驚呼，"這些藥物會導(dǎo)致子宮收縮，引起流產(chǎn)。

誰給你的這個？千萬別用！"我掛了電話，手腳冰涼。婆婆的陰謀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她不僅想讓我流產(chǎn)，還在不斷收集信息，準(zhǔn)備下一步行動。

就在這時，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傳來。我迅速把東西放回原處，藏在臥室的衣柜后面。

婆婆進門后直奔廚房，我聽到她在打電話："老劉啊，那藥你弄到了嗎？…什么？

要一千塊？這么貴！…行吧，只要管用就行…明天？好，明天我去取。"

我心跳如鼓，婆婆顯然還在打算害我的孩子。我悄悄拿出手機，把這段對話錄了下來。

等婆婆出門后，我偷偷溜出了家。這次，我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家。

第二天，我約張明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他一進門就緊張地問："小雨，你最近還好嗎？

第三天，什么時候回家？"我把錄音和照片都給他看了："這就是你媽的真面目，

她一直想害死我們的孩子。"張明聽完錄音，臉色慘白："這…這不可能…"

"睜開眼睛看看現(xiàn)實吧！"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媽就是嫌棄我生了女孩，想讓我流產(chǎn)！"

張明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小雨，我相信你，我會跟我媽好好談?wù)劇?

"談有用嗎？"我苦笑了一下，"你每個月偷偷給她那么多錢，

她拿著錢去買害我孩子的藥，你知道嗎？"張明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知道…"

"我都看到了存折。"我盯著他的眼睛，"這些年來，我們省吃儉用，

就是為了給孩子攢錢。而你，每個月把工資的一半都給了你媽。"

張明低下頭："我媽一個人不容易…"

"不容易？"我冷笑一聲，"她拿著你的錢買了什么，你知道嗎？"

張明沉默不語。"我要離婚。"我平靜地說。張明猛地抬起頭："別，小雨，

別這樣。我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怎么解決？"我反問，"只要你媽在，她就會想方設(shè)法害我和孩子。

我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冒險。"

"我會跟我媽劃清界限，"張明急切地說，"我保證再也不給她錢，

也不讓她插手我們的事。"我搖搖頭："晚了。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信任了。"

離開咖啡館，我徑直去了銀行。我仍然保留著張明工資卡的副卡，

最初是為了方便家庭支出。現(xiàn)在，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坐在銀行的等候區(qū)，心跳得厲害。手里攥著張明的工資卡，

我反復(fù)思考著自己即將做的事情。柜臺前的隊伍緩慢移動，終于輪到我。

年輕的銀行職員微笑著問："您好，請問辦理什么業(yè)務(wù)？"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進行一筆大額捐款。"

"好的，請問您要捐款到哪個機構(gòu)？"

"華夏婦女兒童基金會。"我的聲音很輕，但十分堅定。我遞過銀行卡和身份證，

職員核對信息后問："請問您要捐款多少？"

"全部。"我說，"把卡里的錢全部捐出去。"

職員愣了一下："您是說...全部？這張卡里有87,632元。"

"是的，全部捐出去。"我再次確認(rèn)。"好的，您稍等。"職員開始操作電腦，

"捐款這么大的金額，需要您再次確認(rèn)。"我簽下確認(rèn)單，心里有種莫名的平靜。

這筆錢是張明這些年存下的，本來是我們?yōu)榱撕⒆拥奈磥頊?zhǔn)備的。而現(xiàn)在，

我想把它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您的捐款已經(jīng)處理完畢。"職員遞給我一張收據(jù)，

"感謝您對華夏婦女兒童基金會的慷慨支持。"我接過收據(jù)，起身離開。

剛走到銀行門口，手機突然響起。是張明。"小雨，出什么事了？

我剛收到銀行短信，說卡里的錢..."

"我捐出去了。"我直接打斷他，"全部捐給了華夏婦女兒童基金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張明壓抑的聲音："你為什么這么做？"

"我不能讓你的錢繼續(xù)資助你媽害我和孩子的陰謀。"我平靜地說。

"小雨，你..."張明的聲音突然被打斷，我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尖叫。

"怎么了？"我問道。"我媽...她剛剛聽到我說你捐了錢，突然暈倒了..."

張明慌亂的聲音傳來，"我得送她去醫(yī)院，我們晚點再說。"

電話掛斷了。我站在銀行門口，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但我不后悔自己的決定。晚上七點，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張明發(fā)來的消息：

"醫(yī)院檢查說我媽只是情緒激動，沒什么大礙。她知道錢的事后，一直在哭。

我們能見個面談?wù)剢幔?我回復(fù)了一個地址，是我們曾經(jīng)常去的一家小餐館。

餐館里燈光昏暗，我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二十分鐘后，張明推門進來，

身后跟著他的母親。看到婆婆，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也會來。

婆婆看起來比以前憔悴多了，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她跟在張明身后，默默地坐下，

沒有看我。"小雨，"張明開口，聲音低沉，"我們談?wù)劙伞?

我點點頭："好，談什么？"張明看了看他母親，深吸一口氣："關(guān)于你捐掉的錢..."

我打斷他："那是我的決定，我不后悔。"

婆婆突然抬起頭，眼里閃著淚光："小雨，你怎么能這么狠心？那可是八萬多啊！"

"狠心？"我冷笑一聲，"您給我下流產(chǎn)藥的時候，不覺得自己狠心嗎？"

婆婆臉色一變，又低下了頭。

張明趕緊說："小雨，我已經(jīng)跟我媽談過了。她承認(rèn)給你的湯里放了藥，但她說她真的不知道那會導(dǎo)致流產(chǎn)，是被人騙了..."

"騙？"我提高了聲音，隨即意識到在公共場所，又壓低了聲音："張明，睜開眼睛看看現(xiàn)實吧。我都錄下她的通話了，她明明知道那是什么藥！"

婆婆突然開始抽泣："小雨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太想要個孫子了..."

"孫子？"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您為了一個想象中的孫子，就要害死我肚子里活生生的女兒？"

"我...我一時糊涂..."婆婆低聲啜泣。

張明握住我的手："小雨，我媽真的知道錯了。這筆錢..."

我抽回手："不要再提錢的事了。我捐出去的錢，可以幫助很多需要幫助的婦女和兒童，

比留在你媽手里用來害我有意義多了。"

婆婆突然從座位上滑下來，跪在地上："小雨，求你了，那筆錢...

那是明明這些年的全部積蓄啊，你怎么能說捐就捐..."

我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婆婆會跪下來。餐館里的其他顧客都轉(zhuǎn)過頭來看我們。

"媽，您這是干什么！"張明趕緊去扶她。

婆婆推開張明，仍跪在地上："小雨，求你了，想辦法把錢要回來吧。那筆錢對我們家太重要了..."

"為什么這么重要？"我冷冷地問，"不就是錢嗎？"

婆婆抽泣著說："那是...那是我們家的救命錢啊..."

張明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救命錢？"我看著婆婆，突然明白了什么，"您該不會是把這錢當(dāng)成了您的養(yǎng)老金吧？"

婆婆沒有直接回答："小雨，你還年輕，不懂老人的難處...我一把年紀(jì)了，指望明明..."

我轉(zhuǎn)向張明："所以你每個月給你媽那么多錢，是為了她的養(yǎng)老？"

張明低著頭不說話。

我突然想起那些存折上的記錄，每個月固定的存款，數(shù)額不小，卻從來沒見婆婆緊張過生活費。

"那筆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盯著婆婆的眼睛，"說實話。"

婆婆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那是...那是我給明明準(zhǔn)備的..."

"準(zhǔn)備什么？"我追問。

張明突然開口："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