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你這個騙子!走!我家不歡迎你!”
張文話還沒說完,李靜直接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張文呆愣在門外,他完全沒想到時隔43年的重逢會是這樣。
直到門再次打開,李靜眼神復雜地站在那里。
“進來吧,有些話,也是該說清楚了!”
張文跟在李靜身后進入她家。
他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這次孤注一擲的青海之行,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01
青海的空氣中帶著獨特的草原氣息,既熟悉又陌生。
張文站在村口,六十三歲的他再次踏上這片曾經生活過的土地,恍如隔世。
四十三年了,他終于回來了。
"李靜,你還好嗎?"張文喃喃自語,手中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個笑靨如花的姑娘,眼神清澈,笑容燦爛。
村子變了很多,但山還是那座山,天還是那片天。
張文深吸一口氣,當年的記憶隨著土地的氣息撲面而來。
自己為什么時隔四十三年才回來?這要從他決定重返青海的前一天說起。
"爸,您真的要去青海?"電話那頭,兒子張明的聲音充滿擔憂。
"嗯,我想去看看。"張文的聲音平靜,但堅定。
"可是,媽剛走..."
"正因為她走了,我才更應該去。"張文打斷兒子的話,"這是你媽的遺愿,也是我心里四十多年的遺憾。"
放下電話,張文望向窗外。
初春的山東,梨花已經開了,就像當年他離開青海時,草原上盛開的花朵。
"蘭蘭,你說得對,我應該去看看她,不管結果如何。"張文對著亡妻的遺像自語道。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泛黃的照片放進錢包,開始收拾行李。
明天,他將踏上前往青海的旅程,尋找那個四十三年未見的初戀。
那天夜里,張文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年輕時的自己和李靜站在青海湖邊,笑容明媚。
李靜說:"等我,你一定要回來接我。"
而年輕的張文信誓旦旦:"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
醒來時,枕邊濕了一片。
張文知道,這一次,他必須完成這個跨越半個世紀的約定,無論結果如何。
"李靜,我回來了。"站在村口,望著遠處熟悉又陌生的房屋,張文低聲說道。
02
一切都要從張文妻子葬禮結束的那天說起。
那天,送走了最后一位前來吊唁的親友,家里終于安靜下來。
張文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面對著妻子蘭蘭的遺像,心中空落落的。
他們相伴四十年,共同經歷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如今她卻先他一步離開了。
"爸,您先休息吧,我來收拾。"女兒張莉輕聲說道。
張文搖搖頭:"我想去整理一下你媽的東西。"
走進臥室,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妻子還在身邊。
張文強忍淚水,開始整理蘭蘭的衣柜。
當他打開床頭柜最底層的抽屜時,發(fā)現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整齊地放著一封陳舊的信和一封嶄新的信。
陳舊的那封,張文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當年他和李靜書信往來時的一封信,信紙已經泛黃,但李靜那清秀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辨。
"文哥,你說你會回來接我,我等你。青海的春天來了,野花開得很美,就像我們初見時那樣..."
張文的手微微顫抖,他不知道蘭蘭為什么會保存這封信。
帶著疑惑,他打開了那封嶄新的信——是蘭蘭生前留下的。
"老張,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了。
其實早在我們結婚前,我就發(fā)現了你和李靜的信。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藏著她,雖然你從未提起,但我能感覺到。
四十年來,你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我很幸福。
現在我走了,我希望你能放下顧慮,去青海看看她。無論結果如何,完成這個心愿吧,別留遺憾..."
淚水模糊了張文的視線。
他想起了蘭蘭生前常問他:"老張,有沒有什么事是你一直想做但沒做的?"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蘭蘭,對不起..."張文喃喃自語。
第二天,張文把這件事告訴了兒子和女兒。
"爸,您真要去?"兒子張明皺眉問道。
"我想去看看她,告訴她我過得很好,也看看她過得怎么樣。"張文說。
"可媽才走..."女兒張莉激動地打斷他。
"這是你媽的遺愿。"張文堅定地說。
女兒摔門而去,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張文明白他們的心情,但他決定完成蘭蘭的遺愿,也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個未完成的約定。
夜深人靜,張文再次拿出那封泛黃的信,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感。
明天,他將踏上前往青海的旅程,去尋找那個四十三年未見的姑娘。
03
出發(fā)那天,只有兒子張明來送他。
"爸,路上小心,常聯系。"張明幫父親拿著行李,叮囑道。
"嗯,你妹妹呢?"張文四處張望,希望能在最后一刻看到女兒。
"她..."張明欲言又止,"她說有事,來不了。"
張文苦笑,他知道女兒在生氣。
女兒張莉一向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但這次她無法理解父親的決定。
在她看來,母親葬禮剛結束不久,父親就急著去尋找初戀,這簡直是對母親的不尊重。
"爸,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她會理解的。"張明安慰道。
"我知道。"張文點點頭,"替我告訴她,無論怎樣,爸爸愛她和你媽,永遠不會變。"
安檢口前,張明緊緊擁抱了父親:"爸,希望您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坐在飛往青海的飛機上,張文望著窗外的云層,思緒飄回了四十三年前。
那時的他才二十歲,因為時局動蕩,與許多同齡人一樣,選擇下鄉(xiāng)勞動。
青海的生活一開始是難熬的。
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繁重的體力勞動,以及對家鄉(xiāng)的思念,都讓年輕的張文備受煎熬。
"喂,張知青,別發(fā)呆了,馬上要開飯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將他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李靜,一個活潑開朗的本地姑娘。
她穿著簡樸的藍布衣裳,扎著兩條麻花辮,笑起來時眼睛彎成了月牙。
從那以后,枯燥的日子忽然有了光彩。
李靜像個小太陽,照亮了他乏味的生活。
他們一起放牧,一起唱歌,一起看星星。
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簡單的快樂顯得彌足珍貴。
"文哥,你說城里是什么樣的?"李靜常這樣問他。
"等有機會,我?guī)闳タ纯础?年輕的張文總是這樣承諾。
飛機開始降落,張文的思緒被拉回現實。
窗外是熟悉又陌生的青海高原,廣袤、蒼茫,仿佛時光靜止。
"李靜,我終于回來了。"張文低聲自語,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他不知道四十三年后的李靜過得怎么樣,是否已經結婚生子,是否還記得當年那個許下承諾卻未能兌現的知青。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又該如何解釋這四十三年的缺席。
但無論如何,他必須完成這個心愿,為了蘭蘭,也為了自己。
04
夏日的午后,陽光炙烤著青海的土地。
二十歲的張文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繼續(xù)揮舞著鋤頭。
"喂,張知青,休息一下吧,我?guī)Я怂?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張文轉身,看到李靜提著水壺小跑過來,兩條麻花辮隨著步伐輕快地擺動。
"謝謝。"張文接過水壺,痛快地喝了幾口。
"你們知青真辛苦。"李靜蹲在田埂上,撐著下巴看他。
"習慣就好,"張文笑了笑,"倒是你,不用干活嗎?"
"今天輪到我送水,"李靜驕傲地挺了挺胸,"專門來照顧你們這些城里來的細皮嫩肉。"
張文被逗笑了,這個比他小兩歲的姑娘總是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帶給他快樂。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文和李靜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加深。
他們偶爾會在放牧時躲在山坡背后說悄悄話,也會在月光下隔著村子的小河相望,傳遞著年輕人特有的情愫。
"文哥,你說你會一直在這里嗎?"有一次,李靜突然問道。
張文沉默了。
他知道,作為知青,他的目標始終是回到城市。
但面對李靜期待的眼神,他不忍說出殘酷的現實。
"我會盡可能地留久一點。"他最終這樣回答。
1978年,政策變化,知青返城的大門終于打開。
張文接到了回山東的通知,既興奮又忐忑。
"李靜,我要回去了,"他緊握著李靜的手,"但我保證,等我在那邊安頓好,就回來接你,我們一起生活在城市里。"
李靜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她勇敢地點了點頭:"我等你,文哥。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他們在青海湖邊拍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影。
照片上,年輕的李靜笑靨如花,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回到山東后,張文一開始還經常給李靜寫信,訴說著自己的生活和對她的思念。
但漸漸地,現實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工作不穩(wěn)定,住房困難,還有父母的催婚......
三年后,他遇到了蘭蘭,一個溫柔賢惠的姑娘。
在家人的撮合下,他們結婚了。
此后,他再也沒給李靜寫過信,那個曾經的承諾被他深深埋在了心底。
"您找誰啊?我看您不像本地人。"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張文的回憶。
張文回過神來,發(fā)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當年的村口,而面前站著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啊,我..."張文猶豫了一下,"我來找李靜,李靜還住在這村子里嗎?"
中年男子聞言,上下打量了張文一番,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李靜?"男子重復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張文讀不懂的意味,"您是...?"
"我是她的老朋友,四十多年前的知青,叫張文。"張文解釋道。
男子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沉默片刻后,他點了點頭:"跟我來吧,我?guī)ァ?
張文跟著男子穿過村子,心跳加速。
四十三年了,他終于要見到李靜了。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么,但他已經準備好面對一切。
05
男子帶著張文穿過村子的小路,路上不時有老人好奇地打量著他這個陌生人。
張文注意到村子變化很大,道路平整了,房子也新了,但山還是那座山,河還是那條河。
"您真的是四十三年前的知青?"男子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問道。
"是啊,那時我才二十歲。"張文回答,心中感慨萬千。
男子沒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
走了約十分鐘,他停在一座藍頂的磚房前。
"就是這里了。"男子說著,敲了敲門。
張文的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么。
門很快開了,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站在門口,臉上的皺紋掩蓋不住當年的美麗。
張文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李靜,他日思夜想的李靜。
"媽,有人找您。"男子說道。
李靜的目光從兒子身上轉向張文,瞬間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鬼。
"張...張文?"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難以置信。
"靜...李靜,是我。"張文艱難地開口,心中五味雜陳。
李靜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憤怒,她猛地上前一步,指著張文的鼻子厲聲道:"你這個騙子!離開我家!"
話音未落,她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張文呆立在原地,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重逢。
男子同樣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對張文歉意地笑了笑:"您稍等,她..."
門再次打開,李靜站在那里,眼中的憤怒已經變成了復雜的情緒。
"進來吧,既然來了,有些話說清楚也好。"她側身讓出一條路。
張文跟著李靜進入屋內,心跳加速。
屋子收拾得很整潔,墻上掛著一些照片。
李靜走在前面,背影看起來有些佝僂,但依然能看出當年的風采。
"坐吧,想喝點什么?"李靜的語氣冷淡。
"水就好。"張文不敢多要求。
男子給張文倒了杯水,識趣地默默出門了。
屋子里一時陷入沉默,只剩下鐘表滴答的聲音。
"四十三年了,"李靜打破沉默,"你終于想起來回來看看了?"
"靜,我..."張文不知從何說起,"我一直想回來,但..."
"但什么?"李靜冷笑,"但你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所以就把當初的承諾拋到九霄云外了?"
張文低下頭,無言以對。
是的,他辜負了李靜,辜負了那個承諾。
四十三年前,他信誓旦旦地說會回來接她,結果卻杳無音信。
"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會回來接我去山東,我等了三年,每天都去郵局看有沒有你的信,直到..."李靜的聲音哽咽了。
張文想說些什么,但被門口的動靜打斷。
男子又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約莫同齡的女人。
他沒注意,因為此時他的目光都被沙發(fā)后面墻上的照片吸引了。
他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整個人像是突然被雷擊中,定在那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