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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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余暉如同被打翻的陳年老酒,潑灑在連綿起伏的青翠山巒之上,將天邊的云霞也染上了一層醉人的橘紅色。山腳下,一縷青煙裊裊升起,如同被人小心翼翼呵護著的希望,在寂靜的山谷間顯得格外醒目。
煙火氣的源頭,是一間掩映在幾棵老樹下的簡陋茅草屋。屋子的主人,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漢,姓王,村里人都習慣叫他王老漢。王老漢無兒無女,老伴兒也早早地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守著這片祖輩傳下來的山林和田地,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簡日子。
山里的日子,寧靜但也寂寞。陪伴王老漢的,只有幾只散養的雞鴨,一條看家護院的老黃狗,還有這滿山的草木鳥獸。年輕時,王老漢也曾是村里有名的獵手,身手矯健,膽識過人。但隨著年歲漸長,他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獵槍,轉而以采藥和耕種幾分薄田為生。
這天,王老漢像往常一樣,背著竹簍,扛著藥鋤,走進了幽深的山林。秋日的山林,色彩斑斕,落葉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沙沙作響,像是歲月的回聲。他一邊仔細辨認著草叢間的藥材,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深山之中,雖然景色宜人,但也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約莫過了晌午,王老漢的竹簍里已經裝了不少草藥。他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從懷里摸出兩個冷硬的窩頭,就著隨身攜帶的竹筒里的山泉水,慢慢地啃著。山風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和一絲涼意,讓人心曠神怡。
“咕咕……”幾聲鳥鳴從不遠處的樹梢傳來,清脆悅耳。
王老漢抬頭望去,卻見幾只山鳥像是受了什么驚嚇,撲棱棱地飛向了遠方。他微微蹙眉,多年的山林經驗告訴他,這附近或許有什么東西。
王老漢站起身,將剩下的窩頭揣回懷里,提起藥鋤,循著剛才鳥兒飛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撥開茂密的灌木叢,眼前是一片略顯空曠的林間地。地上散落著一些凌亂的獸毛,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難道是有什么猛獸剛剛經過?
他警惕地四下張望,目光很快被一處低矮的石崖下吸引。那里,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白色的東西在蠕動。
“嗯?”王老漢心中詫異,這深山老林里,白色的動物可不多見。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挪了過去。走近了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獸,蜷縮在冰冷的石塊旁,身體微微顫抖著,發出一陣陣細弱蚊蚋般的嗚咽聲。它的體型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眼睛緊閉著,看起來虛弱不堪,仿佛隨時都會斷了氣。
王老漢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只小獸。它的毛發雖然有些凌亂,沾染了些許泥土,但依然能看出那純粹的白,不帶一絲雜色。更讓他心驚的是,這小獸的眉宇間,隱隱顯露出幾分與尋常家畜截然不同的威勢,那是一種屬于山林之王的雛形。
“這……這是……老虎崽子?”王老漢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見過老虎,也曾遠遠地聽過虎嘯,深知這種猛獸的厲害。按理說,遇到虎崽,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緊離開,免得母虎尋來,引火燒身。
可是,看著這只奄奄一息的小東西,它那柔弱的嗚咽聲,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痛了王老漢那顆早已習慣了孤獨的心。他猶豫了。這小家伙看樣子是被遺棄了,或許它的母親遭遇了不測。若把它留在這里,不出一天,不是凍死餓死,就是成了其他野獸的口中餐。
王老漢的目光在小白虎和幽深的林間來回逡巡。良久,他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忍和憐憫。他想起了自己那條已經老得快走不動道的老黃狗,想起了那些在寒夜里依偎在他腳邊取暖的小雞。
“罷了罷了,也是一條性命。”王老漢喃喃自語,仿佛是在說服自己,“救你一命,也算是積德了。能不能養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小心翼翼地脫下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外衣,輕輕地將那只瑟瑟發抖的小白虎包裹起來,攬在懷中。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細弱的嗚咽聲漸漸平息了一些,小腦袋無意識地在他懷里蹭了蹭。
王老漢的心,在那一刻,莫名地柔軟了下來。他不再多想,背起竹簍,抱著這意外的“收獲”,匆匆朝著山下的茅草屋走去。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孤寂中,似乎又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牽掛。
回到家中,王老漢先是小心地將小白虎放在了鋪著干草的舊籮筐里,然后急忙生火燒了些熱水。他記得村里的老人說過,剛出生的小獸怕冷,也喝不得生水。
他嘗試著掰開小白虎的嘴,用干凈的布條蘸著溫水,一點一點地喂給它。小家伙似乎餓極了,雖然沒什么力氣,卻也本能地吮吸起來。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喂水啊。”王老漢犯了難。這小老虎明顯還沒斷奶,到哪里去給它找虎奶呢?
他思來想去,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鄰村李大嬸家那頭剛下了崽子的老母羊。他連忙鎖好柴門,揣上幾個平日里舍不得吃的雞蛋,急匆匆地往鄰村趕去。好說歹說,又搭上了雞蛋,總算是從李大嬸那里換來了一些羊奶。
回到家,他將羊奶用溫水仔細兌好,再用布條蘸著,一點點喂給小白虎。許是羊奶的氣味更對胃口,小白虎這次吮吸得格外用力,小肚子也漸漸鼓了起來。吃飽喝足后,它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緊閉的雙眼也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露出了淡藍色的眼珠,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以及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
王老漢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白”。簡單上口,也符合它一身雪白的毛發。
接下來的日子,王老漢的生活重心幾乎全都放在了小白身上。他每天按時按點地給小白喂羊奶,夜里怕它冷,就把它挪到自己的床邊,時不時還要起身看看。小白也很爭氣,在王老漢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精神起來,身上的毛發也越發油光水滑。
它漸漸能站穩了,開始在屋里屋外搖搖晃晃地探索。王老漢干活的時候,它就亦步亦趨地跟在腳邊,像一只黏人的小貓。有時候,它會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王老漢的褲腿,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逗得王老漢合不攏嘴。
村里人偶爾來串門,看到小白,都以為是王老漢從哪里弄來的一只稀罕的白貓。
“王大爺,你這貓可真俊俏,通體雪白,眼神也透著股機靈勁兒!”
王老漢只是憨厚地笑著,也不多做解釋。他知道,小白的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會引來無盡的麻煩。他只想安安穩穩地,把這個小家伙養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白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它的爪子變得越來越鋒利,牙齒也開始顯露出幾分尖銳。它不再滿足于羊奶,開始對王老漢打回來的野兔、山雞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王老漢便將肉食煮熟,撕成小塊喂給它。
小白的食量越來越大,那雙淡藍色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深邃明亮,隱隱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它奔跑跳躍起來,矯健而迅猛,再也不是當初那只柔弱的小貓模樣了。
王老漢看著小白一天天長大,心中既欣慰,又有些隱隱的擔憂。他知道,老虎終究是老虎,山林才是它最終的歸宿。只是,這份朝夕相處積累下來的情感,早已如同醇厚的酒,越品越濃。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小白早已不再是那個需要王老漢抱在懷里的小不點。它長成了一頭威風凜凜的成年白虎,肩高幾乎到了王老漢的腰部,一身雪白的毛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玉石雕琢而成。那雙曾經淡藍的眸子,如今是懾人的琥珀色,充滿了力量與野性的光輝。
盡管體型龐大,但在王老漢面前,小白依舊溫順得像一只大貓。它會用碩大的頭顱輕輕摩挲王老漢的身體,發出滿足的低吼;會在王老漢午睡時,安靜地趴在他的腳邊,警惕地守護著他;會在王老漢上山時,如影隨形,用它敏銳的感官為老人排除潛在的危險。
王老漢也早已習慣了有小白陪伴的日子。他的生活因為小白的存在而變得不再孤單,反而充滿了活力和樂趣。他會和小白說話,分享他的喜怒哀樂,而小白似乎也能聽懂一般,用不同的吼叫和動作回應他。
然而,平靜的日子下,卻也暗流涌動。
這年夏天,天氣異常燥熱,接連數十日沒有下過一滴雨。山林里的溪流漸漸干涸,草木也顯得有些枯黃。更讓人不安的是,附近的幾個村子,相繼出現了瘋狗傷人的事件。
起初只是零星幾起,大家還沒太當回事。但漸漸地,瘋狗的數量似乎越來越多,行為也越來越猖獗。它們成群結隊,雙目赤紅,口角流涎,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遇到的活物,無論是家畜還是人類。
一時間,人心惶惶。各村都組織了青壯年打狗,但效果甚微。那些瘋狗仿佛殺不盡一般,行蹤詭秘,兇殘異常。
王老漢也聽說了這些事,心里不免有些擔憂。他告誡自己要更加小心,進出都把院門鎖好,上山采藥也盡量選擇離村子近一些、安全一些的路線。
這天清晨,天色陰沉得厲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濕熱。王老漢喂過小白,正準備去屋后的菜地里看看。小白卻一反常態地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它在院子里來回踱步,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琥珀色的眼睛不時警惕地望向院墻之外的某個方向。
“怎么了,小白?”王老漢察覺到它的異樣,走到它身邊,輕輕撫摸著它油光的皮毛,“是不是天太悶了,不舒服?”
小白用頭蹭了蹭他的手,依舊不安地低吼著,眼神中充滿了警示。
王老漢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他相信小白的直覺,這絕不是什么好兆頭。
“嗷嗚——汪汪汪!!”
就在王老漢心生警惕之際,一陣雜亂而瘋狂的犬吠聲,由遠及近,驟然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那聲音中充滿了暴戾和癲狂,讓人不寒而栗。
王老漢臉色驟變,他聽出來了,這是那些瘋狗的聲音!而且,聽這動靜,數量絕對不少!
“不好!”他暗道一聲,連忙拉起院門邊的門栓,想要將院門徹底關死。
然而,已經遲了。
就在他手指剛剛觸碰到冰冷的門栓時,“砰!砰!砰!”幾聲沉重的撞擊聲接連響起,簡陋的木質院門在瘋狂的沖擊下劇烈搖晃,木屑紛飛。
緊接著,“嘩啦”一聲巨響,本就不甚牢固的院門竟被硬生生撞開了一個大口子!
月光般慘白的晨光下,一只只身形消瘦、毛發蓬亂、雙目赤紅的惡犬,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餓鬼,爭先恐后地從破口處涌了進來!
它們的嘴角淌著白色的涎沫,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喘息聲,尖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和瘋狂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小院。
王老漢粗略一數,闖進來的瘋狗,竟有近二十條之多!
它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院子里唯一的活人——王老漢,以及他身邊那頭體型龐大、卻散發著令它們本能感到威脅的白虎。
“小白,快,快進屋!”王老漢又驚又怕,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面。他下意識地將小白往自己身后拉,抄起了墻角的一根扁擔,色厲內荏地對著不斷逼近的狗群揮舞著。
“滾開!都給我滾開!”
然而,這些早已喪失理智的瘋狗,根本不理會他的呵斥。它們散開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一步步地縮小著范圍,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兇光。
小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圍攻,起初也是一驚。但它畢竟是百獸之王,即便年歲尚輕,骨子里的威嚴和兇悍也非這些瘋狗可比。它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響徹云霄,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雪白的毛發根根倒豎,龐大的身軀微微弓起,做出了攻擊的姿態,將王老漢牢牢地護在了身后。
幾只沖在最前面的瘋狗,被小白的虎威所懾,腳步不由得頓了一頓,但它們身后的同伴仍在瘋狂地往前擠,很快,那短暫的遲疑便被群體性的狂躁所淹沒。
“嗷!”
一條體型格外壯碩的黑毛瘋狗,似乎是這群惡犬的首領,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率先朝著王老漢的方向猛撲過來!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對準的正是老人那已經干瘦的脖頸!
王老漢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扁擔胡亂揮出,卻根本無法阻止那瘋狗迅猛的攻勢。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冰涼。
千鈞一發之際,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響徹山谷!
王老漢猛地睜開眼,只見護在他身前的小白,在那一瞬間,做出了一個讓他目瞪口呆,心神劇震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