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結(jié)婚三年，婆婆對我一直頗有微詞：

一個沒有工作、沒有背景的農(nóng)村姑娘，憑什么嫁給她的獨(dú)子？

直到我求父母掏空積蓄給我買房后，她突然找上門：

"小蕓啊，昨天給你的30，記得中午多做幾個菜，家里來客人了。"

"媽，現(xiàn)在物價漲了，我們這個月還完貸款已經(jīng)沒多少了，恐怕..."

"哎喲，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我們那會兒一大家子吃飯，五塊錢都能張羅一桌菜！你媽沒教過你怎么持家嗎？"

說完，她揚(yáng)起下巴，轉(zhuǎn)身走向客廳。

透過半開的門，我看到已經(jīng)有十三個人擠在我們狹小的客廳里，有說有笑。

婆婆的聲音又飄了進(jìn)來："小蕓手藝好著呢，今天大家有口福了！"

我低頭看著三十元錢'巨款'買的菜，頓時有了主意：

"行啊，媽，我保證讓你滿意。"

01

蘇桃出生在城郊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機(jī)械廠的工人，母親開了間小裁縫店。

他們家境雖不富裕，卻也算得上踏實(shí)。

從小她就知道父母為供她讀書有多辛苦，所以一直勤奮學(xué)習(xí)，后來考上市里不錯的廣告公司。

那年夏天，同事張麗辦了個生日聚會，蘇桃在那里遇見了宋明。

宋明是張麗的表弟，父母在城東開了家大型建材市場，家境殷實(shí)。

初見的宋明長得清秀斯文，說話時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一雙眼睛卻顯得有些漂浮不定，似乎裝滿了猶豫。

"你好，我是宋明。"他主動向蘇桃伸出手，聲音里透著小心翼翼的溫柔。

蘇桃握了握他的手："我是陳桃，張麗的同事。"

"我知道，剛才聽表姐說起過你，說你工作能力很強(qiáng)。"

宋明的目光從蘇桃臉上掠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

那天晚上，宋明送蘇桃回家。

路上，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從電影轉(zhuǎn)到書籍，又從書籍轉(zhuǎn)到各自的工作。

宋明說他在父親的建材市場幫忙，說得時候語氣平淡，像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

"你不喜歡那份工作？"蘇桃敏銳地問。

宋明愣了一下，笑笑："被你看出來了。其實(shí)我想做點(diǎn)自己的事，但父母希望我接手家里的生意。"

"那你自己想做什么？"

"寫作，或者開一家小書店，安安靜靜的那種。"

宋明說這話時，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彩。

之后的日子，宋明約蘇桃看電影、吃飯、逛書店。他們的關(guān)系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

宋明溫柔體貼，尊重蘇桃的想法，這讓習(xí)慣了獨(dú)立自主的蘇桃感到舒適。

于是，她開始想象和宋明在一起的未來。

蘇桃不知道的是，宋明從未向父母提起過她。

直到交往三個月后的一天，宋明突然說："我媽想見你。"

蘇桃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她心里有些忐忑，卻也隱約期待。

第一次去宋明家，蘇桃穿了件淡藍(lán)色連衣裙，簡單大方。

宋家的別墅坐落在城東的高檔小區(qū)里，占地面積驚人。

劉月娥——宋明的母親——從蘇桃一進(jìn)門就開始用眼神打量她，目光像把尺子，從頭發(fā)絲量到腳尖。

"婆婆好。"蘇桃微笑著遞上帶來的禮物，是精心挑選的茶葉。

劉月娥接過禮物，臉上掛著禮貌卻生硬的笑："坐吧。"

吃飯時，劉月娥問了蘇桃很多問題：家庭情況、工作收入、未來規(guī)劃。

蘇桃一一作答，語氣平和。

她注意到劉月娥每次聽完回答，都會和宋父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明明馬上就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了，"劉月娥說，"以后肯定很忙，你能理解嗎？"

蘇桃笑了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理想忙碌，我能理解。"

劉月娥面色一僵："你是說，你支持明明不接家里的生意？"

"我支持他做自己想做的事。"蘇桃平靜地說。

飯后，蘇桃主動幫忙收拾餐桌。

當(dāng)她走進(jìn)廚房時，聽見客廳里劉月娥對宋明說：

"兒子，你可以找更好的，這姑娘家境太普通，配不上你。"

宋明沒有立即回應(yīng)，這沉默刺痛了蘇桃的心。

回去的路上，宋明表現(xiàn)得局促不安："我媽她……你別往心里去。"

蘇桃看著窗外："宋明，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我沒那么想！"宋明急忙解釋，"我喜歡你，真的。"

蘇桃轉(zhuǎn)頭看他："但你剛才沒有反駁你媽媽。"

宋明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媽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多包容一下吧。"

蘇桃沉默了。她開始意識到，宋明的溫柔背后，是難以啟齒的優(yōu)柔寡斷。

接下來的兩年，蘇桃和宋明的感情如同過山車，起起伏伏。

每次宋明帶蘇桃回家，劉月娥總有辦法讓蘇桃感到不自在。

或是當(dāng)著蘇桃的面提起宋明以前的女友多么優(yōu)秀，或是"無意間"透露自己為兒子物色了某某富商的女兒。

宋明始終處于母親和女友之間的夾縫中，左右為難。

每次和母親爭執(zhí)后，他總會沮喪地對蘇桃說：

"再等等吧，我媽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

蘇桃起初還會安慰他，后來漸漸沉默。

她不是沒想過分手，但每次看到宋明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睛，她又心軟了。

02

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在他們交往兩周年的那天。

宋明帶蘇桃去了家高級餐廳，席間突然單膝跪地，掏出了戒指。

"陳桃，嫁給我吧。"他的聲音前所未有地堅定。

蘇桃驚訝地看著他："你父母知道嗎？"

"知道，我已經(jīng)和他們談過了。"宋明握緊蘇桃的手，"我告訴他們，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寧愿放棄家里的一切。"

蘇桃眼眶濕潤："你從來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因?yàn)槲乙恢焙芘橙酰?宋明苦笑，"但我不想再失去你。"

婚禮籌備期間，劉月娥雖然沒有公開反對，卻處處刁難。

她嫌棄蘇桃家準(zhǔn)備的嫁妝不夠體面，對婚宴菜單挑三揀四，甚至對婚紗的款式也要插手。

婚禮當(dāng)天，劉月娥帶著一大群親友盛裝出席，個個珠光寶氣。

在相比之下，蘇桃家的親友顯得樸素許多。

劉月娥在婚宴上頻頻向親友炫耀宋家的財力，并"不經(jīng)意地"提到蘇桃家的"簡陋"。

"明明是我們家獨(dú)子，我們舍得給他花錢，倒是有些人家，連像樣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劉月娥端著香檳，聲音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蘇桃站在不遠(yuǎn)處，聽得一清二楚，但還是強(qiáng)忍淚水，擠出微笑繼續(xù)招待賓客。

當(dāng)晚，宋明發(fā)現(xiàn)新娘躲在酒店浴室里無聲哭泣。

他慌了神，連聲道歉："對不起，我媽她……"

"別說了，"蘇桃擦干眼淚，"我不想在新婚夜哭泣。但宋明，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們得有自己的家。"蘇桃說。

婚后，蘇桃和宋明暫時住在宋家別墅的偏房里，劉月娥每天都要對蘇桃的家務(wù)和飯菜挑剔一番。

"這衣服洗得不干凈，"劉月娥檢查著宋明的襯衫，"你看這領(lǐng)子，還有黃印子。"

"這菜太咸了，"劉月娥皺著眉推開碗，"明明胃不好，你都不知道嗎？"

蘇桃默默忍受著，也知道和婆婆爭執(zhí)只會讓宋明為難，于是積極尋找搬出去的機(jī)會。

終于有一天，蘇桃找到了市中心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首付只要三十萬。

"我們買下來吧，"蘇桃興奮地對宋明說，"貸款我算過了，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每月還貸款還是綽綽有余的。"

宋明猶豫了："可是……我爸媽希望我們一直住在這里。再說，我們有必要背上那么大的貸款壓力嗎？"

"宋明，"蘇桃嚴(yán)肅地看著他，"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我們需要自己的空間。"

最終，宋明答應(yīng)了。但當(dāng)他向父母提出要買房時，劉月娥勃然大怒。

"胡鬧！好好的大別墅不住，非要去擠小房子！"劉月娥指著蘇桃，"我看是你慫恿的吧？嫌我管得嚴(yán)？"

宋明試圖解釋："媽，我們總要有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這不是你的家嗎？"劉月娥冷笑，"你要是嫌我礙事，我和你爸搬出去就是了！"

宋父在一旁勸著："別鬧了，孩子大了，想有自己的空間也正常。"

劉月娥瞪了丈夫一眼："你就慣著他們吧！"

鬧了幾天，劉月娥終于勉強(qiáng)同意了，但提出一個條件：

"首付款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和你爸一分錢都不會出！"

宋明苦笑著對蘇桃說："對不起，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蘇桃拍拍他的肩："沒關(guān)系，我去問問我爸媽。"

蘇桃父母聽說后，二話不說把積蓄全拿了出來，還從親戚朋友那里借了一部分，總算湊齊了首付。

"媽，這錢……"蘇桃不忍心接。

陳母握緊女兒的手："拿著吧，你們有自己的家，我和你爸才放心。"

就這樣，蘇桃和宋明搬進(jìn)了新家。

每個月要還的貸款接近他們收入的一半，生活頓時拮據(jù)起來。

蘇桃開始精打細(xì)算，宋明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大手大腳。

"我們得省著點(diǎn)，"蘇桃對宋明說，"這個月電費(fèi)超支了，下個月得少開些空調(diào)。"

宋明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我想周末再找點(diǎn)兼職，多賺點(diǎn)錢。"

兩人一起經(jīng)歷生活的磨礪，感情反而比從前更加深厚。

蘇桃覺得，雖然辛苦，但終于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值得。

劉月娥雖然表面上接受了現(xiàn)實(shí)，但心里始終不快。

她時不時來"視察"一番，對蘇桃的家務(wù)管理指手畫腳，還經(jīng)常在親友面前抱怨：

"我們家條件那么好，非要出去受罪，真是不知好歹。"

宋明每次聽到這些話都很難過，但又不敢正面反駁母親，只能私下安慰蘇桃：

"別在意，我媽就那脾氣。"

蘇桃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沉默以對。她知道，和劉月娥爭辯沒有任何意義。

03

那個月，宋明的公司出了點(diǎn)問題，獎金泡了湯。

與此同時，房貸又到了還款日，兩人的存款幾乎被清空。

"這個月真是太緊了，還有十天才發(fā)工資，家里只剩三十塊錢了。"

蘇桃皺著眉頭算著賬，可宋明聽到后壓力倍增，于是嘆了口氣：

"要不，我去向爸媽借點(diǎn)？"

"別，"蘇桃搖頭，"你媽肯定又要說三道四。我們自己想辦法，實(shí)在不行就吃素幾天。"

宋明有些慚愧："都怪我沒本事，讓你跟著受苦。"

蘇桃笑了："別這么說，我們在一起，再苦也是甜的。"

正說著，宋明的電話響了。是劉月娥打來的。

"明明啊，明天晚上有空嗎？你三叔一家從南方回來了，還有你大姨、二姨他們，一共十來個人，我想在你家聚一聚。你家不是新裝修好嗎？正好給親戚們看看。"

宋明為難地看了蘇桃一眼，隨后吞吞吐吐道："媽，這個……"

"怎么，不方便？"此刻，劉月娥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自從你結(jié)婚后，就不愿意見親戚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不是的，媽。只是我們家里最近……"

劉月娥打斷他："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晚上六點(diǎn)，我們到你家。菜你們準(zhǔn)備，我?guī)c(diǎn)水果。"說完就掛了電話。

宋明苦著臉對蘇桃說："完了，我媽非要明天帶一大幫親戚來家里吃飯……"

蘇桃皺起眉頭："現(xiàn)在家里只有三十塊錢，怎么招待十多個人？"

"要不，我明天去找爸借點(diǎn)錢？"宋明提議。

蘇桃搖搖頭："你上次借的五千還沒還呢，再借只會讓你媽有話說。這樣吧，我明天去跟她說清楚，改天再聚。"

宋明有些擔(dān)憂："你確定？我媽那脾氣……"

"放心吧，我會委婉點(diǎn)的。"蘇桃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蘇桃獨(dú)自去了宋家。劉月娥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晚上的聚會。

"婆婆，"蘇桃輕聲說，"關(guān)于今晚的聚會，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劉月娥頭也不抬："有什么好商量的？地點(diǎn)就定在你們家，我已經(jīng)通知所有人了。"

蘇桃深吸一口氣："婆婆，實(shí)話告訴您，我們家這個月經(jīng)濟(jì)有點(diǎn)緊張，只剩下三十塊錢了，實(shí)在沒法準(zhǔn)備豐盛的晚餐……"

劉月娥抬起頭，上下打量著蘇桃："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她從錢包里掏出三十塊錢，拍在桌子上：

"拿去買菜。不會連這點(diǎn)錢都出不起吧？"

蘇桃看著那三十塊錢，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

"婆婆，三十塊錢能買什么菜啊？十多個人……"

"怎么？嫌少？"劉月娥冷笑，"我看你是不會過日子。當(dāng)年我和他爸剛結(jié)婚那會，日子比你們苦多了，也沒見我喊窮。"

蘇桃強(qiáng)忍著情緒："婆婆，不是嫌少，是確實(shí)不夠。能不能改天再聚？等我們發(fā)了工資……"

"不行！"劉月娥斬釘截鐵，"親戚們都約好了，不能失禮。"

隨后，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

"明明每個月掙那么多，家里怎么會只剩三十塊錢？是不是有人偷偷存私房錢了？還是補(bǔ)貼給誰了？"

蘇桃睜大眼睛："婆婆，您這是什么意思？"

劉月娥冷哼一聲，兩手拍打了下衣服不存在的灰塵：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當(dāng)初給了你們那么多彩禮，現(xiàn)在連頓飯都請不起？"

蘇桃氣得渾身發(fā)抖，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于是咬著牙道：

"好，媽，您放心，晚上的飯我們會準(zhǔn)備的。"

"這還差不多，"劉月娥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記住，一定要準(zhǔn)備豐盛點(diǎn)，別讓親戚們看笑話。"

回到家，蘇桃把事情告訴了宋明。

宋明聽到后，也是又氣又急："我媽怎么能這樣！我去跟她說清楚。"

蘇桃拉住他："算了，別去了。她已經(jīng)通知了所有人，現(xiàn)在反悔只會讓事情更糟。"

"那怎么辦？我剛沖了30花費(fèi)，如今家里就剩六十塊錢了。"宋明愁眉苦臉。

蘇桃沉默片刻，突然說："你放心，我有辦法。"

宋明疑惑地看著她："什么辦法？"

"你等著看吧，"蘇桃神秘地笑了，"我保證，今晚會讓所有人都記憶深刻。"

04

傍晚六點(diǎn)，劉月娥帶著一大幫親戚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蘇桃家。

宋家的親戚們個個衣著光鮮，一進(jìn)門就東張西望，品頭論足。

"喲，房子不大啊，才多少平米？"宋明的三叔環(huán)顧四周。

"裝修也太簡單了，"二姨撇撇嘴，"我閨女家都比這氣派。"

不知為何，聽到親朋的鄙夷，劉月娥竟?jié)M臉得意：

"孩子們非要自己住，我也攔不住。我家別墅空著那么多房間，他們就是不住。"

蘇桃微笑著招待每一位客人，臉上看不出絲毫不快。

宋明則緊張地在客廳和廚房之間穿梭，時不時關(guān)切地看向妻子。

"菜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劉月娥走進(jìn)廚房，對蘇桃說，"親戚們都餓了。"

蘇桃點(diǎn)點(diǎn)頭，將三個鍋齊上陣：

"馬上就好，請大家再稍等一會兒。"

劉月娥見狀滿意點(diǎn)頭，隨后走出廚房。

客廳里，親戚們正百無聊賴地等待。三嬸不停地看表，大姨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小輩們低頭玩著手機(jī)。

劉月娥走到客廳中央，像個女主人般宣布：

"等會兒啊，我兒媳婦正在準(zhǔn)備呢。年輕人手腳慢多擔(dān)待！"

隨后，她坐到沙發(fā)上，順手拿起一把瓜子，熟練地嗑了起來。

瓜子殼落入精致的小碟子，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她故意壓低聲音，卻恰到好處地讓聲音能穿過那道薄薄的廚房門：

"這孩子，平時不知道都把錢花哪去了，還得我拿錢給他們買菜。我看啊，這小門小戶的就是不行。"

親戚們紛紛搖頭嘆氣，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三叔抿了抿嘴，對妻子擠了擠眼睛；二姨輕聲對女兒耳語了幾句，兩人一起偷笑；大姨夫則大聲附和：

"我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也不知道這父母這么教的，估計也是沒文化！"

宋明站在角落，聽見眾人的話，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抖，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

廚房里，蘇桃的手停頓了一下，鍋鏟敲在鍋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客廳里的親戚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怎么還不上菜啊？"三嬸子抱怨道，"餓死人了。咱家啥時候規(guī)矩是這么待客的。"

聽到這話，劉月娥也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走到廚房門口怒斥：

"還沒好嗎？大家都等急了。"

"好了，這就來。"蘇桃推開廚房門，將菜一盤一盤端上桌，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隨著一道道菜上桌，盤子放滿了桌子，眾人表情卻逐漸凝固。

可蘇桃饒是沒注意到眾人的異樣，站在桌邊，雙手輕輕拍了拍，聲音清脆得不自然：

"大家等啥呢，吃啊，菜上齊了！"

"哐當(dāng)"一聲，大姨夫的筷子掉在地上，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你這是什么意思？拿我們開涮嗎？"

親戚們面面相覷，有的低頭假裝整理衣領(lǐng)，有的猛灌水掩飾尷尬，小輩們偷偷掏出手機(jī)，悄悄按下快門，捕捉這罕見的家庭大戲。

此時，劉月娥剛從洗手間出來，眼角瞥見餐桌上的情景，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