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最深的感情往往來自朝夕相處,沒有任何刻意,只是時間沉淀下的默契。在工地這樣艱苦的環境里,兩個人的相依為命更容易產生超越普通的情感。我就經歷了這樣一段令我至今難以忘懷的故事。
五年前,我和一位女工友在同一個工地"搭伙"過日子,直到工程結束,她留給我的那封信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
那天是工程最后驗收的日子,我照常早早起床,發現小麗已經做好了早飯。桌上擺著我愛吃的煎餅和小米粥,還有幾樣簡單的小菜。五年來,這個場景幾乎天天上演,早已成為我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一部分。
"老李,吃完飯我先去工地了,今天要檢查的地方多。"小麗把圍裙解下來掛好,動作利落地收拾著。
我點點頭,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泛起一絲不舍。五年的朝夕相處,我們從陌生到熟悉,從客氣到自然,不知不覺已經形成了難以割舍的默契。
"這個工程結束后,你有什么打算?"我試探性地問道,聲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許多。
小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背對著我沒有立即回答。幾秒鐘后,她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我熟悉的微笑:"先回老家看看,然后再說吧。你呢?"
"我啊,大概會接著找下一個工程。這把年紀了,也就這點本事。"我苦笑著說。
我已經四十五歲了,十八歲開始闖蕩工地,大半輩子都在建筑工地度過。而小麗,雖然已經三十有余,但在我眼中仍然是那個五年前初來工地時的年輕姑娘。
五年前的那天,工頭帶來一個瘦小的女人,說是新來的木工。大家都很驚訝,工地上很少有女人干這種活。小麗穿著寬大的工裝,戴著口罩和安全帽,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工頭說她技術不錯,大家半信半疑。
那時我剛從前一個工地轉過來,住在工棚最角落的單間。旁邊有個小一點的空房間,被安排給了小麗。
"老李,你年紀大點,照顧下小麗。"工頭拍拍我的肩膀說。
從那天起,我們就成了鄰居。起初大家都很克制,各自做飯,互不打擾。但工地條件有限,做飯要排隊用灶臺,洗衣做飯都不方便。
一個星期后,小麗敲開我的門:"李師傅,要不咱們搭伙過算了,省得排隊等灶臺。你出錢,我來做,怎么樣?"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搭伙"生活。小麗手藝出奇地好,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不同的飯菜。慢慢地,我習慣了下工回來就有熱騰騰的飯菜,習慣了有人在乎我今天想吃什么,習慣了不再獨自一人面對空蕩蕩的工棚。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對小麗的了解仍然有限。她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只說是家里遭了變故,一個人出來工作。我也沒多問,在工地上,每個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
直到去年冬天的那個夜晚,打破了我們之間平靜的相處...
那天下了場大雪,工地停工。小麗發了高燒,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我手忙腳亂地找來退燒藥,煮了姜湯,守在她床前一整夜。
半夜時分,高燒中的小麗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喃喃地說著夢話:"不要走...求你別走..."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的心被揪得生疼。
"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我握緊她滾燙的手,輕聲承諾道。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朝夕相處五年的女人,早已悄悄住進了我的心里。
天亮后,小麗的燒退了。她醒來看到我還守在床邊,愣了一下,然后低聲道了謝。我們誰都沒有提起夜里發生的事,仿佛那只是一場夢。
但從那以后,我發現小麗看我的眼神變了,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幾次我想開口說些什么,卻總是在最后關頭選擇了沉默。
終于到了最后驗收這一天,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不舍。這個工程完工了,意味著我們這樣的相處也到了盡頭。
下午收工后,我回到工棚,發現小麗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桌上放著一個信封,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這是..."
"給你的。"小麗輕聲說,"等我走了再看吧。"
我愣在原地,握著信封的手微微發抖。五年來第一次,小麗要給我寫信。她要說什么?是道別,還是...我不敢往下想。
小麗看了我一眼,眼里閃過一絲猶豫,然后突然上前一步,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謝謝你這五年的照顧。"
她轉身拎起行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工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夕陽中,我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拆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