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上海某警局那扇厚重的鐵門,被一股蠻力猛地撞開。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刺鼻的血腥氣,瞬間灌滿了整個大廳。
陳龍濤腳步踉蹌地邁進警局,65歲的他,身形雖還保持著幾分挺拔,可那身深色西裝早已皺巴巴的,上面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整個人仿佛剛從一場慘烈的搏殺中掙脫出來。
他的臉平靜得近乎麻木,眼神空洞無神,低垂著,仿佛在凝視著某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正在值班的警員小李,手里正端著個茶杯暖手,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被眼前這駭人的景象嚇得手一哆嗦,茶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小李顧不上自己被燙紅的手,急忙快步沖到陳龍濤跟前,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結結巴巴地說:“老先生,您……您這是怎么回事啊?是遇到搶劫的了?傷著哪兒了沒有?您先趕緊坐下歇會兒,我這就給您叫救護車!”
陳龍濤緩緩地搖了搖頭,腳步沉重地停了下來。他慢慢抬起頭,目光穿過小李,像是望向了遙遠的天際。
接著,他張開干裂的嘴唇,聲音低沉卻又無比清晰,仿佛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來報案,我……我殺了我的妻子。”
小李一下愣在了原地,腦袋“嗡”的一下,仿佛被一記重錘狠狠砸中。眼前這個老人,頭發已經花白,氣質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學者風范,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可那句冰冷刺骨的話,再加上他滿身的血跡,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警局里轟然炸開,整個警局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過了幾秒鐘,小李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按下報警鈴,扯著嗓子喊道:“快來人啊!出大事兒啦!”
很快,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呼嘯著朝著陳龍濤的家疾馳而去。
而陳龍濤只是默默地走進審訊室,找了個位置坐下,低著頭,一聲不吭。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還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在拼命壓抑著內心深處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外的風越刮越猛,卷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胡亂飛舞,仿佛在為這充滿血腥味的黃昏奏響一曲哀傷的悲歌……
陳龍濤,時年65歲,是上海一所知名大學里頗有名氣的古典文學教授,在學術圈子里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他出生在江南水鄉的一個小鎮,家里世代都彌漫著濃濃的書香氣息。祖父是清末的秀才,飽讀詩書;父親則是民國時期的小學教師,一生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
打小,陳龍濤就泡在書的海洋里。五歲的時候,他就能把《唐詩三百首》背得滾瓜爛熟;七歲開始,就跟著父親臨帖寫字,那一手毛筆字寫得蒼勁有力,透著古樸的韻味。母親常常笑著打趣說:“這孩子啊,天生就是塊讀書的料。”
陳龍濤也沒辜負這份天賦,少年時期就憑借著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上海的名校,師從好幾位文學界的大師級人物,一頭扎進詩詞歌賦的研究里,尤其癡迷于唐宋文學。
大學畢業后,陳龍濤留在了學校任教。30歲那年,他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專著《詩意千年》。在這本書里,他對唐詩意境的解讀新穎獨特,視角獨到,一經問世,就在學術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稱贊他為“青年才俊”。
從那以后,他的學術之路就像開了掛一樣順風順水。40歲的時候,他晉升為副教授;50歲,更是成為了正教授,桃李滿天下。他的課堂總是座無虛席,學生們為了能聽到他的課,甚至擠在教室后排站著聽。他能把《長恨歌》里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悲情故事講得蕩氣回腸,把《滕王閣序》的壯麗景色描繪得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能把那些枯燥乏味的古文講得活靈活現,就好像李白真的就在眼前醉酒吟詩,杜甫正對著山河長嘆感懷。
陳龍濤不僅在學校里發光發熱,退休之后,依然是各種文化活動的常客。
2017年金秋時節,他在浦東新區參加了一次社區講座活動,作為嘉賓上臺分享。臺下坐滿了人,連走廊里都擠得水泄不通。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雖然已經有些花白,但整個人精神矍鑠。他一開口,全場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都全神貫注地聽著。
那天,他講的是《紅樓夢》里的詩詞,語氣平緩卻飽含深情,把林黛玉葬花時的哀婉凄美說得讓人忍不住眼眶發熱。
講座結束后,臺下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有人甚至激動地站起來喊道:“陳教授,再給我們講一個吧!”
他只是笑著擺了擺手,態度謙遜得就像鄰家的老爺爺一樣。
生活中的陳龍濤,為人低調,生活簡單。他喜歡喝龍井茶,喜歡在黃浦江邊散步。每當微風拂過江面,他總會瞇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嘴里時不時哼上幾句不知名的小調。
偶爾興致來了,他就會在家里鋪開宣紙,揮毫潑墨,寫上幾首小詩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他的字跡工整秀麗,意境深遠悠長。
陳龍濤的第一段婚姻在50歲那年走到了盡頭,前妻因癌癥不幸離世,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陳明。那時候,陳龍濤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陪伴家人的時間少之又少。陳明長大之后,性格十分獨立,大學畢業后就去了國外工作。雖然父子倆偶爾也會聯系,但總感覺隔著一層淡淡的距離。
前妻走后,陳龍濤獨自生活了十幾年。他的日子過得平靜如水,書房成了他待得最久的地方。書架上擺滿了線裝書和密密麻麻的筆記,空氣中常常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他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會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教書、寫書,然后慢慢老去。
可命運卻在2017年的秋天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那天,他在文化活動的后臺喝茶休息,這時,年輕的主持人楊欣茹走了過來。
她35歲,穿著一件湖藍色的長裙,笑容甜美動人,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著星星,說起話來清脆悅耳,就像春天里歡快歌唱的鳥兒。
她手里握著話筒,清脆地向大家介紹陳龍濤出場,聲音輕快得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
陳龍濤站在臺上講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靜靜地站在臺側,認真地聽著,時而點頭表示贊同,時而露出驚訝的表情,就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
活動結束后,她走到陳龍濤面前,眼里滿是崇拜,激動地說:“陳教授,您的講解實在是太精彩了,我能向您請教一些問題嗎?”
那一刻,陳龍濤的心里微微一動。他看著她年輕的臉龐,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過著孤獨的生活,此刻,仿佛有一束光照進了他的世界。
他點了點頭,溫和地說:“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從那以后,楊欣茹就成了他生活里的常客。他們一起聊詩詞歌賦,一起漫步在老街的石板路上,偶爾還會去咖啡館坐坐,日子變得不再那么單調乏味。
陳龍濤發現,自己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心卻仿佛年輕了好幾十歲。他開始為她寫詩,把她比作“江南春水”,字里行間都充滿了柔情蜜意。
陳龍濤的榮耀不僅僅體現在學術成就上,也體現在這份晚來的感情里。他以為,這會是他余生幸福的起點,卻怎么也沒想到,這條看似美好的道路,最終會通向那血色的深淵。
2018年,陳龍濤和楊欣茹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婚禮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溫馨的氛圍。陳龍濤穿著深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朵鮮艷的紅花;楊欣茹則穿著一襲潔白的紗裙,美得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
兩人手牽著手,站在花門下,彼此的眼中滿是深情和溫柔。
婚禮上,陳龍濤握著話筒,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欣茹,謝謝你愿意陪我走完這一生。”
楊欣茹的眼眶微微泛紅,輕聲回應道:“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鄰居們紛紛議論,都說這對老少配夫妻,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婚后不到半年,楊欣茹就懷孕了。當得知懷的是雙胞胎時,陳龍濤激動得雙手直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守在醫院產房外,焦急地來回踱步。當聽到孩子響亮的哭聲時,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幸福砸暈了。
2018年底,兩個粉嫩可愛的小生命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家里從此變得熱鬧非凡。
陳龍濤也從那個嚴肅的學者,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和父親。他每天早早地起床,為楊欣茹燉營養豐富的雞湯;中午精心炒幾個青菜,保證營養均衡;晚上還會煮上一鍋鮮美的魚粥。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但卻樂在其中。
楊欣茹坐月子的時候,他推著嬰兒車,帶著孩子去小區里曬太陽。小區里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他走得慢悠悠的,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容。
鄰居們見了,都忍不住夸贊道:“陳教授,您這日子過得簡直就像蜜一樣甜啊。”
陳龍濤笑著點點頭,一臉滿足地說:“有她們娘仨陪著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日子看起來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卷,甜美而溫馨。然而,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裂痕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滋生。
陳龍濤的兒子陳明,從國外回來探親。當他推開門,看到父親和比自己還小的楊欣茹如此親密無間,兩個孩子在嬰兒床上咯咯地笑著,一股怒火瞬間在他的心中燃燒起來。
那是一個周末,陳明氣沖沖地走到父親面前,臉漲得通紅,大聲吼道:“爸,她比我還小呢!你們倆年齡相差了整整三十歲,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圖您的錢,還是想借著您的名聲往上爬?”
陳龍濤放下手中的書,皺著眉頭看著兒子,語氣卻十分平靜:“博兒,欣茹不是那種人,你別亂猜。我們是真心相愛,她給了我很多支持和陪伴。”
可陳明根本聽不進去父親的話,他冷笑一聲,說道:“支持?爸,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跟您能有什么共同話題?”
說完,他氣呼呼地摔門而去,留下滿屋子的沉默。
從那以后,陳明幾乎不再主動聯系父親,逢年過節也只是發一條冷冰冰的短信,父子之間的關系就像被一層厚厚的冰給封住了。
楊欣茹的父母也從一開始就不接受這段婚姻。每次她回娘家,父親總會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勸她:“欣茹啊,他比你大三十歲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等他老了,你還年輕,到時候你該怎么辦啊?”
母親也在一旁抹著眼淚,心疼地說:“丫頭啊,你到底圖個什么啊?找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不好嗎?”
楊欣茹卻總是笑著安慰父母,眼神里充滿了堅定:“爸媽,我愛他,這就足夠了。”
她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的選擇,可父母的嘆息聲和鄰里之間的閑言碎語,就像一陣陣冷風,時不時地鉆進她的耳朵里,讓她偶爾也會陷入沉思,神情有些恍惚。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孩子漸漸長大,開始咿呀學語,家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可陳龍濤卻開始感到一絲疲憊。他已經65歲了,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精力畢竟不如從前。
楊欣茹卻充滿了活力,喜歡聽流行音樂,一有空就刷短視頻,聊起那些新潮的話題時,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而陳龍濤更喜歡古琴那悠揚的旋律和舊書散發出來的墨香,手機對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個用來聯系他人的工具。
兩人聊天的時候,陳龍濤偶爾會走神,他覺得楊欣茹的笑聲雖然甜美,但卻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試著去融入楊欣茹的世界,聽了幾首流行歌曲后,還是忍不住說道:“這音樂太吵鬧了,還是李白的詩聽起來更有韻味。”
楊欣茹總是笑著哄他:“那我陪您一起聽古琴。”
但陳龍濤心里清楚,這份妥協背后,其實隱藏著一種微妙的隔閡。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龍濤常常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江面發呆。他愛楊欣茹,也愛這個家,可總覺得生活里好像少了點什么——或許是那種新鮮感,或許是靈魂深處那種真正的共鳴。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經跟不上楊欣茹的步伐;也開始懷疑,這段婚姻還能不能像當初那樣純粹美好。
他從來沒有跟楊欣茹說過這些心里話,只是默默地把這些想法都壓在了心底。
可這份壓抑,就像一顆種子,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種下,在未來的某一天,終于破土而出,帶來了一場毀滅性的風暴。
楊欣茹的出現,對陳龍濤而言,宛如平靜湖面突然投進的一顆石子,激起了他生命里從未有過的層層漣漪。
那是2017年的金秋時節,浦東新區社區文化活動現場熱鬧非凡。五彩斑斕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人群來來往往,歡聲笑語此起彼伏。陳龍濤作為特邀嘉賓登上了講臺,正講到一半時,他下意識地往臺側掃了一眼。這一眼,就瞧見了一位年輕女子正單手托著腮,全神貫注地聽著。
她身著一件湖藍色長裙,走起路來身姿輕盈,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托起。她面容明艷動人,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眼睛亮晶晶的,透著一股靈動的勁兒。那一刻,陳龍濤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就像是一幅鮮活的畫卷,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她便是楊欣茹,當時35歲,是這場活動的主持人。活動結束后,楊欣茹腳步匆匆地走到陳龍濤面前,臉微微泛紅,眼神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崇拜:“陳教授,您講得太精彩啦!那些深奧的典故,還有優美的詩詞,從您嘴里講出來,都變得特別生動有趣,我都聽得入迷啦。”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但語氣卻十分真誠:“我一直都特別喜歡古典文學,可總是覺得自己懂得太少了。以后我能不能經常向您請教呀?”
陳龍濤看著她那張年輕又充滿朝氣的臉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輕輕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年輕人能有這份對古典文學的熱愛,真的很不容易。只要你想學,我肯定歡迎。”
從那以后,楊欣茹便常常出現在陳龍濤的生活里。她會約陳龍濤在黃浦江邊的咖啡廳見面,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泛起層層金色的光芒。兩人坐在咖啡廳里,一邊喝著香濃的咖啡,一邊興致勃勃地聊著詩詞,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很久。
她會一臉好奇地問陳龍濤《詩經》里“蒹葭蒼蒼”所描繪的是怎樣一種意境,陳龍濤講得眉飛色舞,她則聽得眼睛發亮,時不時還會提出一些自己的小見解。有時候,他們會一起去老街散步,那些布滿歲月痕跡的斑駁墻壁和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仿佛都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楊欣茹特別喜歡聽陳龍濤講這些地方的歷史和趣聞,總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像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
他們還會一起去參觀文化展覽,站在一幅幅畫作或者一件件文物前,一聊就是大半天。楊欣茹常常感嘆:“跟您在一起,我感覺每天都過得特別充實,特別有意思。”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從最初像師生一樣,慢慢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最后又發展成了親密的戀人。
楊欣茹可不只是長得漂亮,她的心思細膩得就像春天的溪水,清澈又溫柔。她常常陪著陳龍濤去參加學術研討會,當陳龍濤在臺上忙著演講的時候,她就在臺下認真地幫他整理資料,時不時還會遞上一杯水,忙前忙后,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有一次,陳龍濤在研究一個問題時遇到了瓶頸,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半天都舒展不開。楊欣茹就靜靜地坐在他旁邊,安靜地聽他訴說自己的困惑,沒有隨意地給出建議,只是輕聲安慰道:“您別著急,慢慢想,肯定能想出來的。”
陳龍濤看著她溫柔又關切的眼神,心里覺得暖暖的,就像冬日里被溫暖的陽光照耀著。他發現,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不用時刻保持著學者的那份嚴謹,能夠卸下所有的防備,露出自己的疲憊和脆弱,而楊欣茹總是能用她的溫柔,填補他內心的那些空缺。
婚后,楊欣茹更是成為了他們夫妻感情的“催化劑”。她不僅是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還成了陳龍濤創作靈感的源泉。陳龍濤開始為她寫詩,他把楊欣茹比作“江南春水”,把兩個可愛的孩子比作“冬日暖陽”,每一句詩里都飽含著他對她們深深的柔情。
楊欣茹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回應著這份愛。她會親手織毛衣給陳龍濤保暖,會認真地學習做陳龍濤最愛吃的松鼠桂魚,哪怕第一次做失敗了,也會笑著再嘗試第二次。當陳龍濤工作累了的時候,她會陪著他去小區花園散步,和他聊一些生活里輕松有趣的小事。
到了晚上,他們會手牽著手在小區花園里漫步,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鄰居們看到他們,總是忍不住夸贊:“這倆人感情可真好,看著就讓人羨慕。”
楊欣茹還特別注重生活的儀式感。孩子出生后,每到周末,她就會精心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在餐桌上擺上幾支嬌艷的鮮花,然后拉著陳龍濤一起給孩子講故事。她喜歡用手機拍下這些溫馨的瞬間,發到朋友圈,還配上一段文字:“有你們在身邊,我的生活就圓滿了。”
陳龍濤看著她忙碌而又幸福的身影,覺得她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把他晚年原本有些孤寂的生活點綴得五彩斑斕。他曾拉著楊欣茹的手,深情地對她說:“欣茹,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楊欣茹聽了,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那我陪你一直到老,好不好?”
在日復一日的生活瑣碎中,他們之間的感情愈發深厚。陳龍濤自己都沒想到,已經65歲的他,還能被愛得如此熱烈。楊欣茹不只是他的妻子,更是他靈魂深處的知己和堅實的依靠。她用自己年輕的心和細膩的情感,把陳龍濤原本單調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
鄰居們見了,都紛紛說:“陳教授這輩子算是值了,娶了個這么好的媳婦。”陳龍濤自己也這么覺得,他滿心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余生的歸宿。
然而,就在他們這段感情看似堅不可摧的時候,外界的反對聲和陳龍濤內心一些微妙的變化,開始像病菌一樣慢慢滋生、發酵。兒子陳明的怒火、楊欣茹父母的勸阻,還有那通神秘電話里傳來的只言片語,就像一顆顆隱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悄無聲息地埋進了他們的生活里。
楊欣茹帶來的那束光亮雖然耀眼奪目,卻始終無法完全驅散陳龍濤心底漸漸蔓延開來的陰影。而她,依舊是他生命里那個至關重要的人,推動著整個故事朝著未知的高潮與深淵緩緩前行。
案發前幾天,陳龍濤的生活開始出現了一些不對勁的跡象。
那是一個周六,天氣冷得刺骨,不過太陽倒是挺暖和的。陳龍濤剛和楊欣茹推著嬰兒車,帶著兩個小家伙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回來。兩個小家伙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兩個圓滾滾的小包子,只露出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樣可愛極了。
回到家后,楊欣茹忙著去哄孩子睡覺,陳龍濤則坐在沙發上,想趁機歇口氣。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壓得很低,語速卻很快,陳龍濤只能豎起耳朵仔細聽。
兩人這一聊,足足聊了十分鐘。等掛斷電話的時候,陳龍濤的臉色變得煞白,就像一張白紙,拿著手機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楊欣茹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奶瓶,看到陳龍濤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哎呀,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是誰打的電話啊?”
陳龍濤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虛弱地說:“沒事,就是一個學生問點學術上的事兒。”
可他那躲閃的眼神,分明是在隱瞞著什么。楊欣茹心里“咯噔”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也沒再多問,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我給你泡杯茶,暖暖身子。”
說完,她就轉身走進了廚房。陳龍濤卻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楊欣茹離去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從那以后,陳龍濤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開始頻繁地失眠,常常在半夜三更的時候,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緊緊地攥著手機,眉頭皺得緊緊的,仿佛心里藏著無數的煩心事。
楊欣茹夜里醒來,看到他還坐在那里,忍不住問道:“你怎么還不睡覺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說說唄。”
陳龍濤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什么,就是年紀大了,覺少。”
可楊欣茹心里清楚,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她心里慌得不行,但又不敢逼問陳龍濤,生怕會讓他更加煩躁。
她只能更加用心地陪伴著陳龍濤,晚上會貼心地給他泡上一杯熱茶,和他聊一些輕松的話題,比如孩子今天學會叫“爸爸”了,小區里新開了一家味道不錯的面館之類的。
可陳龍濤總是聽著聽著就走神了,眼神變得空洞無神,就像丟了魂一樣。
鄰居老韓那天在樓下碰到了陳龍濤,看到他臉色蠟黃,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就好心地問了一句:“陳教授,你沒事兒吧?怎么看著這么沒精神啊?”
陳龍濤低著頭,擺了擺手,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沒什么,回家歇歇就好了。”
老韓還想再跟他多聊幾句,陳龍濤卻已經轉身匆匆上樓了,他的背影佝僂著,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
回到家后,陳龍濤關上門,靠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像是在和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較勁。
其實,那通電話就像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扎進了陳龍濤的心里。他一直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電話里到底聊了些什么,但從那以后,他看楊欣茹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有時候,楊欣茹抱著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陳龍濤盯著她看,腦海里卻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她是不是在背后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段看似幸福美滿的日子,背后會不會隱藏著什么陰謀?
他甚至開始懷疑楊欣茹當初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她到底是真心喜歡古典文學,還是另有所圖?這些念頭就像毒草一樣,在他的心里瘋狂地生長,他越想越覺得心里堵得慌,可又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猜測。
楊欣茹也察覺到了陳龍濤這些日子的異常,但她不敢直接開口問,生怕會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她只能更加溫柔地對待陳龍濤,晚上會輕輕地給他按摩肩膀,煮他最愛喝的紅棗粥,還會拉著他一起看老電影,想盡辦法讓他開心起來。
可陳龍濤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有時候,他看著楊欣茹,眼神里透著一股陌生感,仿佛眼前這個女人他從來都不認識。
楊欣茹心里慌得要命,可嘴上還是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她抱著孩子哄睡覺的時候,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心里不停地嘀咕:“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嗎?”
陳龍濤的心理此時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白天的時候,他還會強撐著,陪著孩子玩耍,幫楊欣茹一起做飯,可一到晚上,那股躁動不安的情緒就像潮水一樣,怎么也壓不住。
他開始偷偷地翻看自己的手機,檢查楊欣茹有沒有留下什么可疑的聊天記錄,甚至還會在半夜里,趁著楊欣茹睡著的時候,悄悄地拿起她的手機看一眼,可結果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他覺得自己好像瘋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那通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就像一個魔咒,在他的腦海里不停地回蕩,讓他的理智和情感陷入了激烈的斗爭之中。
在外人看來,他們依舊是那對恩愛的老少配夫妻。案發前一天,還有人看到陳龍濤推著嬰兒車,楊欣茹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地在小區里散步。
可誰也不知道,陳龍濤心里那團憤怒和猜疑的火焰,已經燒得越來越旺,快要把他最后的理智都吞噬了。
那天晚上,陳龍濤獨自坐在客廳里,手里緊緊地攥著一個茶杯,眼睛直直地盯著楊欣茹忙碌的身影,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他很想開口問她真相,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害怕,害怕一旦問出了口,那所謂的真相會把他最后一點幸福的假象都砸得粉碎。
這場悄無聲息的風暴,正像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即將把一切美好都撕得粉碎。而陳龍濤心理上的裂變,就像一根點燃的導火索,注定會引發一場血腥的悲劇。
案發那天清晨,天色還帶著幾分陰沉,陳龍濤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似的,坐在沙發上,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整個人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
楊欣茹在臥室里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了,輕輕放下孩子,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淡藍色毛衣,頭發只是隨意地用皮筋扎了一下,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她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走到陳龍濤身邊,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今天你這是怎么啦,從早上起來就皺著個眉頭,來,喝口茶,暖暖胃,別一直繃著個臉。”
陳龍濤像是才回過神來,緩緩伸手去接茶杯。可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滾燙的茶水一下灑了出來,濺到了他的手上。他本能地一縮手,茶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楊欣茹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身子,從桌上拿起紙巾,一邊給陳龍濤擦手,一邊焦急地說:“哎呀,你看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沒燙著吧?”
陳龍濤機械地擺了擺手,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沒事,你別管我,去忙你的吧。”
可他那語氣,冷得就像數九寒天里呼嘯而過的北風,讓楊欣茹心里“咯噔”一下。她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說:“那行,我去廚房收拾收拾,你也別一直坐著,歇會兒。”
楊欣茹轉身往廚房走去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陳龍濤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那眼神里閃爍著一種她看不懂的光芒,讓她的心里頓時慌了起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了廚房。她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屋子里格外響亮,似乎想要掩蓋住她那顆狂跳不已的心。
陳龍濤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杯茶早已涼透了,他卻連碰都沒再碰一下。他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還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在跟自己較著一股勁。隔壁房間里,孩子睡得正香,均勻的呼吸聲時不時傳來,而客廳里,只有廚房傳來的水聲和陳龍濤那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幕漸漸降臨。孩子睡得更沉了,整個屋子里安靜得有些可怕,只剩下陳龍濤和楊欣茹兩個人。楊欣茹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陳龍濤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她心里一陣心疼,走過去,在他身邊輕輕坐下,輕聲問道:“你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說說唄,別一個人憋在心里。”
陳龍濤緩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楊欣茹心里一緊,只見他眼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仿佛幾天幾夜都沒合過眼。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來,腳步僵硬地朝著廚房走去。
楊欣茹愣了一下,以為他是要去廚房拿水喝,就沒太在意。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秒鐘,陳龍濤就雙手攥著一把菜刀,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他的眼神變得瘋狂而兇狠,整個人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還沒等楊欣茹反應過來,陳龍濤手中的菜刀已經狠狠地砍了下去。楊欣茹本能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她的力氣卻像被抽干了一樣,越來越小。她最后看了陳龍濤一眼,眼神里滿是震驚和不解,嘴巴微微張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擠出幾個字:“為什么……”
話還沒說完,她的頭就無力地歪向了一邊,再也沒有了動靜。陳龍濤像是失去了控制,第二刀、第三刀接連不斷地落下,每一刀都又狠又準。短短幾分鐘內,他一共砍了七刀,刀刀都帶著無盡的瘋狂和仇恨。
鮮血迅速地染紅了地板,黏糊糊地粘在地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楊欣茹靜靜地倒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砍得破破爛爛,就像一塊破布一樣。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整個人就像一個被丟棄的壞掉的洋娃娃。
陳龍濤站在原地,手中的菜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鮮血正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滴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啪”聲。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
幾個小時后,陳龍濤失魂落魄地走進了警局。他滿身都是血跡,眼神呆滯,一見到警察就主動自首了。
在警局的審訊室里,燈光昏暗得就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老韓坐在陳龍濤的對面,緊緊地盯著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的內心看穿。老韓皺著眉頭,聲音低沉而嚴肅:“陳教授,你想過沒有,你做了這樣的事,讓兩個孩子以后可怎么辦?她們還那么小,一下沒了媽媽,爸爸又成了殺人兇手,這日子以后還怎么過?你心里難道就沒有一點數嗎?”
“孩子”這兩個字就像一根尖銳的針,一下扎進了陳龍濤的心里。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下一秒,他的身體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一下垮了下去。他雙手緊緊地抱住頭,眼淚止不住地從指縫里流了出來,滴在桌子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他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哭聲,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地嗚咽。老韓愣住了,他見過不少鐵骨錚錚的硬漢,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崩潰成這個樣子。
陳龍濤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傷害她……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抬起頭,眼眶紅得嚇人,臉上布滿了淚水。
他喘著粗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下一句話:“你們去我家看看監控,看完你們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