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告訴我真相！"譚教授將那張HIV陽性檢測報告狠狠拍在餐桌上，顫抖的手指指向丈夫劉教授，"三十年的婚姻，就這樣被你毀了！"

劉教授滿臉震驚，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張開嘴，卻發不出一個字來。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譚教授眼中的絕望與憤怒。

沒人注意到茶幾上那張寫著"累了"的字條，正以無聲的方式宣告一場悲劇的開始。

01

譚教授站在醫院走廊盡頭，雙手握緊了那張薄薄的檢驗單。

"HIV抗體檢測：陽性"幾個紅色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作為一名生物化學教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診斷意味著什么。

"譚教授，根據您的癥狀和年齡，這應該是近期感染。"醫生的聲音低沉而謹慎，"您知道，HIV主要通過性接觸傳播..."

"我知道。"譚教授打斷了他，聲音冷靜得出奇，仿佛在討論一個普通的學術問題，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六十二歲的譚教授在S大學任教三十五年，是國內生物化學領域的權威，桃李滿天下。她的丈夫劉教授比她大三歲，是同校物理系的教授，兩人是學界公認的模范夫妻，育有一個在英國工作的女兒小雯。

三十年的婚姻，從未有過任何風波。譚教授一直以為他們會這樣平靜地走完余生，直到這張檢驗單撕碎了她的幻想。

走出醫院時，雨已經下起來了。譚教授站在屋檐下，看著手機上劉教授發來的信息："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多么溫情的一句話，如今卻像是最殘忍的諷刺。譚教授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最終只回了一個"馬上到"。

駕車回家的路上，譚教授的思緒飄回過去。初次相遇時劉教授溫柔的微笑，兩人在實驗室通宵趕論文的日子，女兒出生時他含淚的樣子...這些回憶如今都蒙上了一層可疑的陰影。

"三十年..."譚教授喃喃自語，"三十年就這樣被毀了。"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個城市淹沒。譚教授茫然地望著前方，眼前浮現出年輕女副教授李雨的臉。

近半年來，李雨經常和劉教授一起出現在各種學術場合，兩人之間的互動似乎過于熱絡。當時她并沒有太在意，如今想來，一切都有了新的解釋。

譚教授的手緊握方向盤，指節泛白。"一定是她。"

02

推開家門，飯菜的香氣迎面撲來。劉教授正在廚房忙碌，聽到動靜轉過身來，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

"你回來了？今天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他走過來想接過譚教授的包，卻被她避開了。

"怎么了？"劉教授察覺到異樣，"你臉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譚教授沒有回答，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平日里這樣的場景會讓她心生溫暖，此刻卻只有刺骨的冷。

"我去了醫院。"她終于開口，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

"醫院？"劉教授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不告訴我？是哪里不舒服？"

"你別裝了。"譚教授冷冷地說，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劉教授愣住了，眼中滿是困惑："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譚教授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拿出那張被折疊的檢驗單，緩緩展開，推到劉教授面前。"解釋一下這個。"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劉教授戴上老花鏡，低頭查看。隨著閱讀，他的表情從關切變成困惑，最后凝固成震驚。"這...這不可能..."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發抖，"一定是實驗室弄錯了..."

"醫生說，根據我的癥狀和年齡，感染應該是最近幾個月內的事。"譚教授一字一頓地說，眼睛緊盯著丈夫的每一個反應，"三十年來，我只和你一個人有過親密關系。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你出軌傳染給我的，要么..."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要么就是你對我有所隱瞞。"

劉教授的手開始顫抖，檢驗單從他手中滑落。"老譚，你聽我解釋..."

"是李雨，對不對？"譚教授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們眉來眼去，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學校里人人都在議論！"

李雨是物理系新來的女副教授，比劉教授小二十多歲，年輕漂亮，學術能力出眾。

"我和李雨清清白白！"劉教授激動地站起來，聲音中帶著少有的憤怒，"你這是在侮辱我，也侮辱她！"

"是嗎？"譚教授冷笑一聲，起身走向書房。她打開電腦，調出了家門智能鎖的記錄系統。這套系統是去年安裝的，會記錄每個人的進出時間，包括指紋和面部識別數據。

"看看這個。"譚教授指著屏幕，聲音冰冷，"上個月我去北京開會那三天，李雨每天都來過我們家，有一次甚至待到凌晨三點才離開。這么晚了，你們在'討論'什么物理問題？"

劉教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還有這個。"譚教授切換到另一個頁面，"三周前，我臨時去學校，在電梯里遇到李雨從我們的樓層下來。你那天告訴我你要去實驗室，結果系里的王助教說你請了假。解釋一下？"

劉教授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聲音嘶啞，"事情很復雜..."

"復雜？"譚教授冷笑，"哪里復雜了？你背叛我，和年輕女人上床，還把病傳染給我。這還不夠簡單明了嗎？"

"老譚..."劉教授想靠近她，卻被譚教授猛地推開。

"別碰我！"她尖叫道，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痛苦，"我簡直恨不得從來沒認識你！"

03

譚教授的話像把利劍，刺穿了劉教授的心。他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到了書柜，幾本厚重的教科書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聽我說，"劉教授眼中泛起淚光，聲音顫抖，"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發誓。"

"那這個檢測結果怎么解釋？是憑空出現的嗎？"譚教授指著那張紙，聲音中的痛苦已無法掩飾，"你是生物化學教授的丈夫，別跟我玩這種低級把戲！"

劉教授沉默了，這短暫的沉默讓譚教授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多么諷刺，"她苦笑著說，"我還以為我們會一起白頭偕老，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譚教授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讓冰冷的雨水打濕自己的臉。十七層的高度，腳下是校園的燈火，曾經多少次，他們一起在這里欣賞夜景，分享彼此的喜悅和夢想。

"你知道嗎，"譚教授背對著丈夫，聲音平靜得可怕，"醫生還告訴我一件事。我最近的頭痛和視力下降，可能是因為腦部有腫瘤。"

劉教授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蒼白："什么？不...不會的..."

"是真的，"譚教授轉過身，臉上帶著令人心碎的平靜，"醫生說即使是最好的治療，我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年。"

"不！"劉教授幾乎是哭喊出來，"我們馬上去最好的醫院，找最權威的專家..."

"為什么？"譚教授冷笑，"好讓你早點擺脫我，和你的李雨在一起嗎？"

"老譚，你怎么能這么想..."劉教授痛苦地搖頭，"三十年了，我對你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解釋一下李雨為什么會來我們家，為什么會在我不在的晚上留到深夜！"譚教授幾乎是在吼叫，聲音中充滿絕望。

劉教授深吸一口氣："我答應過她保密，但現在...我想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李雨是我們的學生王明的女朋友。"

譚教授愣住了："王明？物理系那個得了白血病的博士生？"

劉教授點點頭："他們在一起三年了，本來計劃今年結婚。但王明確診白血病后，擔心連累李雨，提出了分手。李雨不同意，仍然堅持要照顧他。"

"這和你們的深夜會面有什么關系？"譚教授仍然懷疑。

"王明的治療費用很高，我一直在私下幫助他們籌措資金。李雨來是為了討論治療方案和經濟問題。有時候討論得晚了，她就在客房住下。"劉教授解釋道，聲音中帶著疲憊，"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擔心你多心。你知道學校里那些流言蜚語..."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仍然無法解釋HIV的問題。譚教授搖頭："即使這是真的，也不能解釋我的HIV感染。除非..."

劉教授低下頭，長久地沉默著。當他再次抬頭時，眼中滿是痛苦："老譚，我必須告訴你一個我隱瞞了很久的事情。"

譚教授緊張地看著他："什么事？"

"二十年前，那次車禍后，我接受過輸血手術。"劉教授緩緩道來，"最近醫院聯系我，說當年有一批血液可能被污染了，讓當時接受過輸血的病人去檢查。我去檢查了，結果...是陽性。"

譚教授震驚地看著丈夫："你知道自己感染了HIV卻不告訴我？你瘋了嗎？"

"我不敢告訴你！"劉教授痛苦地說，"我接到通知后立刻去做了檢查，但結果還沒出來，我不想讓你擔心...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已經傳染給我了？"譚教授的聲音中充滿難以置信，"作為一個科學家，你居然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

"原諒我，"劉教授淚流滿面，"我太害怕了...害怕失去你，害怕你會離開我..."

譚教授感到一陣眩暈，扶著陽臺的欄桿勉強站穩。她的丈夫，她最親密的人，竟然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欺騙了她。

"我還能相信你什么？"譚教授苦笑著問，"現在告訴我，那些與李雨的會面，到底是為了王明的治療，還是你們的..."

"我發誓，我從未背叛過你，"劉教授聲音堅定，"三十年來，我對你的忠誠從未動搖過哪怕一秒。"

譚教授搖搖頭，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謊言。她走回客廳，從茶幾上拿起紙筆，寫下了四個字："累了！"然后將字條放在茶幾正中央。

劉教授看到這一幕，臉色瞬變："老譚，你想干什么？"

譚教授沒有回答，只是走回陽臺，凝視著遠處的校園夜景。在這個她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校園里，曾經有過多少歡笑，多少驕傲的時刻。如今，一切都被疾病和欺騙玷污了。

"再見了，"她輕聲說，"不要告訴小雯實情，就說我病了，走得很安詳。"

意識到妻子要做什么，劉教授猛地沖向陽臺："不！老譚！"

但已經晚了一步，譚教授已經翻過了欄桿，整個人懸在外面，只有雙手還抓著欄桿。

"老譚！"劉教授絕望地大喊，伸手去抓她，"求你回來！我們可以一起面對這一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鈴突然響起，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

"媽！爸！你們在家嗎？是我，小雯！"

這熟悉的聲音讓譚教授動作一滯。小雯此時應該在英國，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劉教授的注意力被門鈴聲分散了一瞬，譚教授的手指開始一根根松開...就在她即將墜落的瞬間，劉教授猛地撲過去，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劉教授撕心裂肺的吼叫驚動了整棟樓，他的淚水和汗水模糊了視線，手上卻用盡全力，"老譚，求你...至少等聽完真相！為了小雯！"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小雯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焦慮："媽！爸！發生什么事了？我聽到喊叫聲！"

譚教授抬頭看著丈夫絕望的臉，又聽到女兒焦急的呼喊，內心開始動搖。但就在這一刻，她的手指還是完全松開了欄桿，整個人向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