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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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窗戶上,我站在醫院走廊里,手中緊握著一張紙條。三天前,繼父高志明在彌留之際握著我的手說:"小冉,我有個女兒,叫高雨晴,和你同歲...信封里有她的聯系方式..."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十二年了,他從未提起過自己還有個女兒。
"林護士,你真的要去見她嗎?"同事小李遞給我一杯熱水,"你繼父都沒告訴你這么多年,也許其中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搖搖頭:"我必須見她,這是爸臨終前唯一的心愿。"
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清脆:"是林小冉嗎?我是高雨晴,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我沒想到,這個電話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揭開一個我從未想過的秘密...
01
2010年的夏天,我永遠記得那個悶熱的下午。醫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空調制冷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腔。十六歲的我坐在重癥監護室外的長椅上,渾身發抖。
"小冉。"一只粗糙的大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是我的繼父高志明。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臉上的胡茬已經冒出來好幾天了。"醫生說...你媽媽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我猛地抬頭,看著這個與我生活了五年的男人。他的眼中含著淚水,但聲音依然平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嚴肅的中學物理老師流淚。
母親黃麗珍和高志明是在我十一歲那年結婚的。對于這個繼父,我始終保持著距離。他不愛說話,生活習慣嚴謹到近乎刻板,與我開朗外向的母親形成鮮明對比。但母親說,高志明是個好人,踏實可靠,會是個好丈夫和好父親。
"可以進去看她最后一面了。"護士輕聲說道。
病床上的母親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癌癥在短短半年內帶走了她所有的活力。她的手搭在被子上,青筋暴起,皮膚干枯得像是秋天的樹葉。
"小冉..."母親艱難地抬起手,我立刻握住。她的手冰涼得嚇人。
"媽,我在這兒。"我拼命忍住眼淚,不想在母親面前崩潰。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志明會照顧你...你要聽他的話..."母親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拼命點頭:"我答應你,媽。你別說話了,保存體力。"
母親的目光移向站在我身后的高志明:"志明...小冉就...交給你了..."
高志明上前一步,握住母親的另一只手:"麗珍,你放心,我會把小冉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母親露出一絲微笑,緩緩閉上了眼睛。監護儀上的心電圖逐漸變成一條直線,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我崩潰了,撲在母親身上嚎啕大哭。高志明站在一旁,淚水無聲地滑落。
葬禮上,我渾渾噩噩地接受著親友的安慰。高志明全程照顧著一切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儀式結束后,只剩下我和高志明站在新填的墳前。
"小冉,從今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高志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會履行對你母親的承諾,把你撫養成人。"
我抬頭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他的眼睛里有悲傷,也有決心。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我曾經不太喜歡的繼父,將是我今后唯一的親人。
"我們回家吧。"高志明說。
這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家,但至少,我不是孤身一人。
02
回到家后,我和高志明的生活開始了一段艱難的調整期。我常常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泣,而高志明則把自己埋在工作中。我們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晚餐時面對面坐著,只有餐具碰撞的聲音。
高志明是個傳統的男人,不擅長表達感情,也不知道如何與一個青春期的女孩相處。但他盡力了。每天早上我起床時,餐桌上總有準備好的早餐;冰箱里總是塞滿了各種食物;我的書桌上會出現一些新的學習用品。
他不會像母親那樣噓寒問暖,但會默默關注我的學習和生活。一次我感冒了,第二天醒來發現床頭放著感冒藥和一杯溫水,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按時吃藥,多休息。"就這樣簡單的八個字,卻讓我鼻子一酸。
高三那年,我的成績開始下滑。一次模擬考試后,我拿到了高中以來最差的成績單。高志明看后,皺起了眉頭。
"小冉,你這次考得太差了。"他的語氣嚴厲,"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你這樣怎么能考上好大學?"
我心里本就郁悶,聽他這么說,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反正你也不是我親爸,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高志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他什么也沒說,轉身走進了書房,重重地關上了門。
晚上,我輾轉難眠,決定去向高志明道歉。經過書房時,我聽到里面傳來低沉的抽泣聲。透過沒關嚴的門縫,我看到高志明坐在書桌前,一手拿著我的成績單,一手拿著母親的照片,無聲地流淚。
那一刻,我的心揪緊了。從母親去世到現在,我只考慮過自己的痛苦,卻忽略了高志明也失去了摯愛。而現在,他還要獨自承擔起撫養我的責任。
第二天,我主動向高志明道歉,并承諾會好好學習。高志明只是點點頭,說:"你媽媽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考上好大學,有出息。我希望能幫她實現這個愿望。"
從那以后,我真正接受了高志明作為我的監護人和家人。他不是一個會表達感情的人,但他的行動勝過千言萬語。我開始努力學習,不僅為了母親的期望,也為了不辜負高志明的付出。
高考那天,高志明請了假,親自送我到考場。考試結束后,他站在校門口等我,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
"考得怎么樣?"他問。
"還不錯,應該能上一本線。"我回答。
高志明露出了罕見的微笑:"那就好?;丶野?,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排骨。"
那個夏天,我收到了省內一所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高志明難掩喜悅,破天荒地買了一瓶白酒,自己喝了一小杯。
"你媽要是在天有靈,看到你考上醫學院,一定很欣慰。"他說著,眼里閃著淚光。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不善言辭的中年男人,或許比我更思念母親。
大學四年,高志明省吃儉用供我讀書。每個月的生活費按時打到我的卡上,數額不多不少,剛好夠我正常生活。我知道,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高志明的薪水有限,但他從不在我面前提及經濟壓力。
大三那年,我偶然翻看家里的賬本,發現高志明每月都有一筆固定的支出,金額不小。我疑惑地問他:"爸,這筆錢是用來做什么的?"
高志明明顯愣了一下,隨后解釋道:"是幫一個老朋友。他家里有困難,我每月資助一點。"
"是什么樣的朋友需要你長期資助?"我好奇地追問。
高志明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就是以前的一個同事,他有個孩子正在讀書,挺不容易的。小冉,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幫助別人是做人的本分。"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但總覺得高志明沒有說實話。不過我尊重他的隱私,既然他不愿多說,我也不便強求。
大學畢業后,我回到了家鄉,在市醫院找到了一份護士的工作。這讓高志明非常高興,他說:"有你在身邊,我老了也有個照應。"
我笑著回答:"那是當然,誰讓你是我爸呢?"
聽到我叫他"爸",高志明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欣慰取代了。
就這樣,我和高志明的關系從最初的生疏逐漸變得親密。他不再只是我的監護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父親。我們一起生活,相互照顧,填補了各自生命中的空缺。
03
畢業后的幾年,我和高志明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我在醫院工作,他在學校教書,兩人的收入足以維持一個小家庭的開支。周末時,我們會一起去超市購物,或者在家里下象棋——這是高志明教會我的一項技能。
高志明的生活習慣極其規律,每天清晨五點半起床,晚上十點準時睡覺。唯一的例外是每個月的第一個周六,那天他總會出門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來,看上去格外疲憊。
我曾好奇地問過:"爸,你每個月都去哪兒啊?"
高志明的回答總是含糊不清:"去看望一個老同學,住得有點遠。"
一開始我并不在意,以為確實是拜訪朋友。但久而久之,我發現高志明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異常。每次出門前,他都會特別緊張,回來后又顯得心事重重。更奇怪的是,他從不帶任何禮物出門,也不會從外面帶回什么東西。
2018年的一天,高志明因為感冒沒能按時出門。整個上午,他都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表。下午,他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抓起手機走進臥室,關上了門。我隱約聽到他在里面低聲說:"對不起,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下個月一定去...她還好嗎..."
這更加深了我的疑惑。高志明口中的"老同學"究竟是誰?為什么他每月都要雷打不動地去看望?而且從他的對話來看,似乎還涉及到第三個人。
我開始暗中觀察高志明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但高志明極為謹慎,從不在家中留下任何可疑的物品。他的書房里只有教學資料和一些舊相冊,相冊里都是我和母親的照片,以及一些學校的集體照。
2019年春節前,高志明突然對我說:"小冉,我想學攝影。"
這個請求讓我十分驚訝。高志明一向是個務實的人,對藝術類的愛好不怎么感興趣。但他解釋說想記錄生活中的美好瞬間,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
我欣然同意,甚至在他生日那天送了他一臺不錯的相機。高志明顯得異常高興,當天就開始研究使用方法。從那以后,他常常帶著相機出門,周末會到公園或者街頭拍攝。
高志明的照片技術并不高超,但他拍得很認真。奇怪的是,他拍的大多數照片都是風景或建筑,很少有人物。即使有人入鏡,也都是遠遠的背影,從不拍正面。
"爸,你為什么不拍些人像呢?"我曾問過他。
高志明微微一笑:"風景更有意思,人嘛,看多了就膩了。"
我沒有再追問,只當是他的個人喜好。
2020年,高志明退休了。退休儀式上,學校的領導和同事們都對他贊不絕口,稱他是最負責任的老師,教出了幾屆優秀學生。看著高志明在臺上發表感言,我心里滿是驕傲。
退休后,高志明的生活更加規律了。他每天早上去公園鍛煉,中午看看書或者下棋,下午則拿著相機出門拍照。每個月的第一個周六,他依然會出門一整天。
有一次,我鼓起勇氣,直接問他:"爸,你每個月去看的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多年了,你從來不帶我一起去?"
高志明明顯愣了一下,眼神躲閃:"就是一個老同事,你不認識。他...有點特殊情況,不太方便見外人。"
"什么特殊情況這么多年都沒改變?"我追問道。
高志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小冉,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F在,請你不要再問了。"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我只好不再追問。但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個疑問:高志明到底有什么秘密?
2021年底,高志明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癥狀。起初只是食欲不振,后來開始出現腹痛。我堅持帶他去醫院檢查,結果讓我們都震驚了——肝癌晚期。
"還能活多久?"高志明平靜地問醫生。
"保守估計三到六個月。"醫生的聲音低沉。
回家的路上,高志明沉默不語。到家后,他坐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小冉,人這一輩子,真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啊。"
我強忍著淚水,握住他的手:"爸,我們再去大醫院看看,說不定還有其他治療方法。"
高志明搖搖頭:"沒必要了。我這把年紀,已經知足了。只是..."他的話突然停住了。
"只是什么?"我緊張地問。
"沒什么。"高志明轉移了話題,"小冉,你都二十八歲了,該考慮成家的事了。我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看到你找個好歸宿。"
我知道高志明是關心我,但此時我滿腦子都是如何延長他的生命,哪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爸,別想那么多,先把病治好再說。"
高志明沒有再提這個話題,但從那天起,他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他把教師生涯中獲得的獎狀和紀念品分類裝箱,把重要的文件歸檔,甚至寫好了遺囑。看著這一切,我心如刀絞,但又不忍心阻止他。
病情惡化得很快。不到兩個月,高志明就臥床不起了。我請了長假,全心全意照顧他。每天為他擦身、喂藥、按摩,盡可能減輕他的痛苦。
一天,高志明突然對我說:"小冉,書房的柜子最下面有個紅色的信封,你幫我拿來。"
我按照他的指示,在書房找到了那個信封。它被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了。
高志明接過信封,鄭重其事地交給我:"這里面有一些重要的文件。等我走后,你再打開看。"
我不解地問:"為什么不能現在看?"
高志明苦笑一下:"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我走了,你就會明白的。"
我點點頭,把信封放進了自己的抽屜里。盡管滿腹疑惑,但我尊重高志明的決定。
三月的一個雨夜,高志明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他可能撐不過這個晚上了。我守在病床前,看著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臉,心痛不已。
"小冉..."高志明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立刻湊近:"爸,我在這兒。"
高志明用盡全力握住我的手:"我有話...要告訴你..."
"爸,你別說話了,保存體力。"我擔憂地說。
"不...我必須說..."高志明的呼吸變得急促,"小冉,我...有個女兒...叫高雨晴...和你同歲..."
我震驚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當年我和她媽媽離婚后...她媽不讓我見她...后來我遇到了你媽媽...不想讓過去的陰影影響新家庭...就一直沒說..."高志明的聲音斷斷續續,"這些年我每月都偷偷去看她一眼...攝影也是為了能遠遠地拍她...信封里有她的聯系方式...希望你們能相識..."
我完全呆住了,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高志明有個女兒?而且和我同歲?這些年他每月出門,原來是去看自己的親生女兒?
"爸,為什么...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聲音顫抖地問。
高志明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怕你...誤會...怕你以為我偏心...小冉,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女兒...我從未把你當外人..."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淚如雨下:"我知道,爸,我知道。"
"答應我...去見她...就當...完成我最后的心愿..."高志明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答應你,爸,我一定去見她。"我哽咽著說。
高志明艱難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他的手慢慢松開了,呼吸也停止了。
我趴在他的床邊,放聲大哭。這個陪伴了我十二年的男人,這個履行了對我母親承諾的男人,這個用行動詮釋了父愛的男人,就這樣離開了我。而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的秘密:他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和我同齡的女兒。
這個秘密,將引領我踏上一段意想不到的旅程。
04
高志明的葬禮很簡單,只有少數親友參加。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我承擔了所有的治喪事宜。葬禮結束后,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家里,思緒萬千。
我懷著復雜的心情打開了信封,里面除了高雨晴的聯系方式,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但讓我心頭一震的是,那女孩手腕上戴著的東西,讓我十分眼熟。
我按照信封里的地址找到了高雨晴工作的公司。在大廳等候區坐下,緊張地搓著手。前臺小姐說高雨晴馬上下樓。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我抬頭望去。
和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