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守平，這些年你一個人過得還好嗎？"孫玉蘭遞給我一杯熱茶，目光中帶著關切。

"還行吧，日子總是要過的。"我笑了笑，看著窗外落日的余暉。

"要不咱們搭伙過日子吧？我養老金八千，足夠我們兩個人用了。"她突然提議。

那一刻，我心中一暖，卻不知我卻在一個月后做了那個決定...

01

我叫陳守平，52歲，下崗工人。

老婆三年前走了，我在小區當保安，兒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我住在城東舊小區，房子不大但很干凈。

工資加退休金，剛夠我一個人花。

那天下小雨，我在小區門口值班，看見一輛搬家車停在門口。

"師傅，12棟3單元402往哪走？"一個穿樸素衣服的中年女人打著傘問我。

"就是我住的那棟樓，我住401。你是新搬來的吧？"我站起來給她指路。

"是啊，我叫孫玉蘭，剛退休。"她笑著說。

"我叫陳守平，是小區保安，也是你鄰居。"我笑笑，"需要幫忙搬東西嗎？"

"太謝謝了！"

就這樣，我們在雨中認識了。

孫玉蘭是退休教授，55歲，丈夫早死了，女兒李萍在國外住。

搬家那天，我幫她搬了大半天東西，累得直冒汗。

"老陳，喝點水休息一下。"

她遞給我一杯茶，"太感謝你了，一個人搬家真難。"

"小事，互相幫忙。"我擦擦汗，"你一個人住？"

"是啊，女兒在美國，很少回來。"她眼里有點孤單。

我點頭："我兒子也是，在深圳做IT，太忙，一年見不了幾次。"

"我們這些老人啊..."她嘆了口氣。

那天晚上，她送來一盒自己做的點心，說是謝謝我。

從那以后，我們這對鄰居就熟了。

孫玉蘭常給我送水果點心，我幫她修燈泡，換水龍頭。

她是知識分子，說話溫柔有禮，但不裝樣子。

我就是個普通工人，日子過得也還行。

有時下班回來，看見她在陽臺上澆花；

有時早上碰到，我們一起散步。

慢慢地，我們不再那么孤單了。

一次，我給她修好了壞掉的洗衣機。

"老陳，你真能干，啥都會修。"她夸我。

"在工廠學的，現在用上了。"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這手藝值錢，開個修理店準能賺錢。"她笑著說。

"我只會修點家里的小東西。"

我擺擺手，"你有學問，我才佩服你。"

"學問沒啥用，退休了就是個老太太。"

她看著窗外，"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懂她的感受。

我老婆走后，也是天天悶在家里，沒人說話。

有時候，一個人比沒錢更難受。

"有空來我家坐坐，我話不多，但能陪你聊聊。"我老實地說。

"好啊，一定來。"她笑了，眼角的皺紋舒展開。

就這樣，我們兩個陌生人因為互相幫助，越來越親近。

我們都是一個人住，都知道獨居不容易，所以很珍惜這種鄰居情誼。

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

孫玉蘭知道后，給我送來熱姜湯。

"老陳，喝點姜湯，去去寒氣。"她坐在床邊，看我把姜湯喝完。

"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我有點害羞。

"說啥呢，鄰居就該互相照顧。"

她把退燒藥放在我床頭，"記得吃藥，有事敲墻，我能聽見。"

那時候，我感到很溫暖。

老婆走后，沒人這樣照顧我。

我很快就好了，為了謝謝她，我做了一桌菜請她吃。

"沒想到你做飯這么好吃！"她吃了一口紅燒肉，直夸。

"我老婆身體不好，家里活我都干，慢慢就會了。"

我說著，給她夾了塊魚肉，"多吃點，太瘦了。"

"真羨慕你老婆，有這么好的丈夫。"她笑著說。

"她走得早，沒享幾天福。"我有點傷心。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她趕緊道歉。

"沒事，過去了。"我搖搖頭，"嘗嘗這魚湯，放了很多姜，暖胃。"

吃完飯，她幫我收拾碗筷。

我們配合得很好，很快就把廚房收拾干凈了。

"老陳，以后常來我家吃飯吧，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她站在門口說。

"不好意思老去打擾。"我擺擺手。

"啥打擾，我一個人也是做，多一雙筷子而已。"她很誠懇。

這樣，我們開始經常一起吃飯。

有時在我家，有時在她家。

日子也變得充實了。

冬天來了，天氣越來越冷。

我看見孫玉蘭的窗戶有點漏風，就主動說幫她修。

"這老房子窗戶不嚴實，冬天冷風往里鉆，得加條密封條。"我檢查著窗戶說。

"麻煩你了，老陳。"她給我遞了杯熱茶。

"不麻煩，一會兒就好。"我認真地干活。

修好窗戶后，屋里明顯暖和多了。孫玉蘭高興地夸我。

"老陳，你真是個寶，啥都會。"

"小事，男人嘛，這點活不算啥。"我笑著說。

這樣，我們互相幫助，友誼越來越深。

02

一個周末下午，我剛幫孫玉蘭修好漏水的水管。

"老陳，我想個事。"

她泡著茶，"咱們都一個人住，一起過日子吧？"

我愣住了："一起過？"

"對啊，我退休金有八千，生活費我出。你平時幫我做點事，跑跑腿啥的。"

她很熱情，"你就住我對門，干脆搬我家客房住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兩個老人互相照應。我不會做飯，你手藝好；我有空陪你聊天，咱們都不孤單。"她說得挺有道理。

"我考慮考慮。"我沒馬上答應。

回家后，我一夜沒睡好。

老婆走后，家里真冷清。

孫教授的提議挺好，但總覺得不太合適。

我想了幾天，最后答應了孫玉蘭。

搬家那天，我只帶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他的都鎖在自己家里。

孫玉蘭的家比我的大，客房收拾得很干凈。

"老陳，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她笑著說。

我們的生活很快有了規律。

早上一起鍛煉，然后我上班。

下班后，我去買菜，回來做飯。

她負責打掃衛生，有時教我一些保健知識。

晚上，我們有時看電視，有時她彈鋼琴給我聽。

孫玉蘭彈得很好，美妙的琴聲讓我忘了一天的累。

"老陳，知道這首曲子叫啥嗎？"有次她問我。

"不知道，我不懂這些。"我老實說。

"《夢中的婚禮》，很美的名字，是吧？"她微笑著，手指在琴鍵上動。

我點頭，雖然不懂音樂，但能感受到那種美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孤獨的人因為互相陪伴變得充實。

我們分工明確，相處融洽，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有你在真好，老陳。"她常這樣說，"家里有個男人，就踏實。"

我也感到很滿足，好像又有了家的感覺。

日子就這樣過著。我負責買菜做飯，修家電；

她負責掃除，洗衣服，教我些健康知識。

"老陳，你血壓高，少吃鹽。"她看我做菜，提醒我。

"我一直這樣，沒事。"我不在意。

"咋能沒事？高血壓很危險。"她很認真，"以后我看著你，必須少放鹽。"

這樣，在她的督促下，我的飲食習慣慢慢變了，身體也比以前好了。

每天晚上，吃完飯，我們一起看電視。

有時看到好笑的節目，我們笑得直不起腰；

有時看到感人的情節，她會偷偷擦眼淚。

"孫教授，你看電視也這么容易感動啊？"我笑著遞給她紙。

"老了，容易感動。"她擦擦眼淚，"你不笑話我吧？"

"不會，我覺得你這樣挺好，很真實。"我實話實說。

生活中的小事，因為有人一起分享，變得很有意思。

我們會說今天買的菜新不新鮮，會聊小區里的事，會說各自年輕時的事。

有次，她拿出一本相冊給我看："這是我年輕時的照片，剛到大學教書。"

照片上的她穿著樸素的衣服，站在講臺上，臉上帶著自信的笑。

"你年輕時真漂亮。"我真心地說。

"哪里，很普通。"她有點害羞，"你年輕時一定很帥吧？"

"我啊，就是個工人，沒啥帥不帥的。"我擺擺手。

"讓我看看你的照片，一定很精神。"她非要看。

我只好回家找出一本老相冊。

里面有我年輕在工廠的照片，穿著工作服，站在機器邊上。

"看，我就說你年輕時很精神吧！"她看著照片笑著說。

"你夸獎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我們分享過去的故事，互相了解得更多了。

一天晚上，下大雨，打雷。

我看見孫玉蘭有點怕。

"孫教授，你怕雷？"我問。

"小時候被雷嚇過，一直怕。"她小聲說。

"別怕，我在呢。"我安慰她，把電視聲音調大，蓋住雷聲。

她感激地看我一眼："謝謝你，老陳。"

這樣的日子，平淡又溫暖。

我習慣了有她在的生活，也越來越離不開這種感覺。

"老陳，明天想吃魚，你會做嗎？"她一天晚上問我。

"會啊，我做紅燒魚給你吃。"我馬上答應。

"太好了，我最愛吃魚。"她很高興。

第二天，我特意去市場挑了條活鯉魚。做好后，她吃得很開心。

"老陳，你這手藝，能開飯店！"她豎起大拇指。

"你喜歡就好。"我看她吃得香，心里也高興。

就是這些普通的小事，組成了我們溫暖的日子。

03

好景不長，小區里很快傳出閑話。

"聽說沒？陳守平搬去和那退休教授住了。"

"肯定是看人家錢多！"

"這不是吃軟飯嗎？真厚臉皮！"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扎心了。我雖然是普通人，但要面子。

一天，王大爺攔住我："老陳，你這樣不行。男人要自立自強，靠女人養活像話嗎？"

"大哥，你誤會了，我們只是互相照顧。"我解釋。

"哼，誰不知道誰啊！"王大爺搖頭走了。

回家后，我愁眉苦臉。

孫玉蘭看見，關心地問："咋了？今天不高興？"

我猶豫了下，說了實話："小區里都在說我們..."

她笑了："別理那些閑話，咱們心里清楚就行。"

她雖這么說，但我心里越來越不安。

這兩個月的開銷比以前多了不少，她買了不少營養品，常讓我買好菜。

每天晚上，我躺床上想：

搬來后，我幾乎沒花過自己的錢，吃穿都用她的退休金。

雖然我做家務跑腿，但總覺得占了便宜。

尤其是她買了新電視，還給我買了幾件新衣服，我更愧疚了。

"孫教授，這樣不行。"

一天，我忍不住說，"我該分擔點開銷。"

"老陳，咱們說好了，生活費我出，你負責照顧日常。再說，有你陪著，我很開心。"她溫和地拒絕了我的提議。

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多干點體力活，至少對得起良心。

我開始幫她打掃，修家具，甚至幫鄰居做點小活，希望證明自己不是吃閑飯的。

但小區里的閑話沒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我每次上班，都能感覺同事們奇怪的眼神。

"老陳，聽說你現在吃香喝辣啊？"有人打趣。

"啥吃香喝辣，就是互相照顧。"我尷尬地回答。

"照顧還是'照樣'啊？哈哈哈！"周圍一陣笑。

我強笑，心里很難受。

同事小李很直率，一天單獨找我：

"陳大哥，那些閑話你別在意。我覺得你們挺好，互相照顧，挺好。"

"謝謝你，小李。"我感謝他。

"我奶奶也一個人住，我很擔心她。要是有人陪她，我多放心啊。"小李真心地說。

這些話讓我好受點，但小區里的閑話還在傳。

有次，我在超市買東西，聽見身后兩人在說。

"你看那陳守平，也不害臊，五十多歲了，還倒貼女的。"

"聽說那女的是教授，退休金高，他肯定是沖錢去的。"

"這種人，沒骨氣！"

我的手緊緊抓著購物籃，忍著沒回頭。

付完錢，我快步出超市，心里很難受。

回家后，我把菜放廚房，不說話就開始做飯。

孫玉蘭看出我不對勁，關心地問：

"老陳，咋了？臉色不好。"

"沒事，有點累。"我勉強笑笑。

"是不是又聽到啥閑話了？"她馬上猜到。

我不說話，算是承認。

"別理他們，隨他們說吧。"她安慰我。

"我怕影響你的名聲。"我抬頭看她。

"我這歲數了，名聲不名聲的，無所謂。"她笑著說，"咱們心里清楚就行。"

她雖這么說，但我看得出她也受影響了。

有幾次，她電話后情緒低落；

還有次，她一個老同事來訪，看見我在家，臉色明顯不好看。

慢慢地，我發現她不再常去老同事家聚會了；

她的手機也不像以前那樣常響。

我知道，那些閑話已經影響到她的朋友圈了。

這讓我更加愧疚不安。

我開始想，是不是該搬出去，免得連累她。

一天，我在院子里洗車，王大爺又來了。

"老陳，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他吞吞吐吐。

"大哥，你說吧。"我放下水管。

"你真不怕人笑話？一個大男人，靠女人養活，多難聽啊！"王大爺嚴肅地說。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互相照顧，互相幫助。"我解釋。

"哼，誰信啊？全小區都知道你搬她家住了，還說互相照顧？"

王大爺不屑地說，"我活了七十多年，啥沒見過？"

"大哥，你誤會了..."我還想解釋。

"別解釋了！男人要自立自強，靠自己雙手吃飯。你這樣，對得起自己嗎？"王大爺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我站在那里，水管里的水流著，我的心情跌到了底。

回家后，我一直不說話。

孫玉蘭看出我不對勁，關心地問：

"老陳，是不是又有人說啥了？"

"孫教授，我們這樣是不是真不太好？"我說出了心里話。

"誰說的？又是王大爺吧？"她猜到了。

"不只是他，小區里很多人都在說。"我苦笑，"我怕影響你的名聲。"

"老陳，我說過了，名聲這東西，無所謂。"她安慰我，"咱們心里清楚就行。"

"可是..."我還想說啥。

"沒啥可是的。你幫我做飯，修東西，陪我說話，這些都有價值。我出錢應該的。"她堅定地說。

看她真誠的眼神，我不知該說啥好。

她是真心把我當朋友，不是外人眼中那種不清不楚的關系。

但是，閑話像跗骨之蛆，讓我越來越不安。

我開始變得沉默，不敢在小區里跟人說話，怕聽到那些閑言碎語。

孫玉蘭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想各種辦法開導我，帶我散步，教我下象棋，甚至學著做些簡單的菜，希望讓我開心。

"老陳，嘗嘗我做的紅燒肉，雖然沒你做的好吃，但是我的心意。"她把菜端給我。

看她笨拙的樣子，我心里難受："你別這樣，我沒事。"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人家說啥咱不管。咱們這把年紀了，還在乎別人怎么看嗎？"她認真地說。

"我怕連累你。"我小聲說。

"啥連累？咱們互相幫助，互相得好處，有啥不好？"

她笑著說，"再說，有你在家里，我放心多了。"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好受點，但那些閑話還是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04

一個周末早上，門鈴響了。

"誰啊？"我在廚房做早飯。

孫玉蘭去開門，外面傳來驚訝的聲音："媽！"

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手拉行李箱，驚訝地看著我。

"萍萍，你咋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孫玉蘭高興地抱住女兒。

"我想給你個驚喜...這位是誰？"李萍警惕地看我。

"這是我鄰居陳守平，現在和我一起過日子。"孫玉蘭介紹我。

李萍臉色馬上變了："一起過？媽，你咋能讓個陌生男人住進來？"

"萍萍，別這么說。老陳人很好，幫了我很多忙。"孫玉蘭解釋。

"媽，咱們進去說。"李萍拉著母親進了臥室，關上門。

我尷尬地站在廚房，聽不清她們說啥，但能感覺到爭吵的氣氛。

過了很久，孫玉蘭臉色不好地出來了：

"老陳，萍萍剛回來，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自己家住幾天好嗎？"

我點頭："我明白，我馬上收拾東西。"

收拾完簡單的行李，我正要走，李萍攔住我："陳先生，能談談嗎？"

在小區的長椅上，李萍直接說：

"陳先生，請你離我媽遠點。我不知道你啥目的，但我媽退休金再多也經不起你這樣花。"

"李小姐，你誤會了。我從沒想占你母親的便宜。"我解釋。

"是嗎？那你搬進來住，用她的錢，這算啥？"李萍質問。

"這是她提議的，我..."我說不出話。

"別說了！我已經和媽媽說清楚了。不管你啥打算，請你以后別再接近我媽。"李萍很堅決。

我點頭，不再解釋。

回到自己家，看久違的房間，心里空空的。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盡量避開孫玉蘭，不想尷尬。

誰知下班后，李萍在小區門口等我。

她的態度明顯好多了："陳叔叔，對不起，昨天我太沖動了。"

"沒關系，我能理解。"我安慰她。

"我和媽媽談了很久，了解了你們的情況。其實...我想請你幫個忙。"李萍猶豫地說。

"啥忙？"

"我下周要回美國了，媽媽一個人我不放心。你能繼續照顧她嗎？當然，還是各住各家。"李萍的請求讓我很意外。

"這..."我猶豫了。

"我看得出你是真心關心媽媽的。她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很好，比以前開朗多了。"李萍誠懇地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最后，我答應了李萍的請求，同意繼續照顧孫玉蘭，但保持適當距離。

李萍離開前，專門來謝我："陳叔叔，謝謝你。我媽從爸爸走后就很少笑，最近常提起和你在一起的快樂。"

我點頭，心里有點欣慰。

接下來的幾天，李萍似乎是要了解我這個人，經常找我聊天。

"陳叔叔，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問。

"我在機械廠做工人，后來廠子不景氣，就下崗了。"我如實回答。

"你和我媽是怎么認識的？"

"我是她對門鄰居，她搬來那天，我幫她搬東西，就這么認識了。"我說。

李萍問了很多問題，我都一一回答。

她似乎是想確認我不是別有用心接近她母親的。

經過幾天的相處，李萍對我的態度完全改變了。

有一天，她單獨找到我，說出了一個秘密。

"陳叔叔，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她神情嚴肅，"我媽媽的身體其實不太好，有輕微的心臟問題。"

"心臟問題？"我吃了一驚，"看起來挺健康的啊。"

"表面上看不出來，但需要定期檢查和服藥。"李萍擔憂地說，"我在美國不放心她一個人。"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我鄭重承諾。

"謝謝你。"李萍真誠地說，"我一開始對你有誤會，真是對不起。"

"理解，換作是我，也會擔心。"我笑笑。

李萍臨走前，我們達成了協議：

我每天去孫玉蘭家做飯、聊天，但不住在那里，各自保持獨立的生活空間。

"陳叔叔，我媽真的很珍惜和你的友誼。"李萍臨走時說，"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你放心，我會的。"我認真地承諾。

李萍走后，我恢復了每天去孫玉蘭家做飯的習慣，只是晚上回自己家睡覺。

"老陳，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孫玉蘭歉意地說。

"沒什么委屈的，你女兒也是為你好。"我理解地說。

"萍萍和你談過后，對你的印象很好，她說你是個實在人。"孫玉蘭笑著說。

"你女兒也很好，很關心你。"我真心地說。

就這樣，我們找到了一種新的相處模式。

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朝夕相處，但依然保持著親密的友誼。

小區里的閑言碎語也因為我搬回自己家而減少了一些。

但我不在乎這些了，我只關心孫玉蘭的健康和快樂。

得知她有心臟問題后，我更加細心地照顧她。

我會定期提醒她吃藥，做飯時也注意營養搭配，少油少鹽。

"老陳，你太細心了，我自己都沒這么關注過自己的健康。"她感動地說。

"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我認真地說。

05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直到那個命運的轉折點到來。

那天晚上，我正在她家做飯，突然聽到臥室傳來一聲悶響。

"孫教授？"我放下鍋鏟，快步走向臥室。

孫玉蘭倒在地上，面色蒼白，雙手緊握胸口，痛苦地喘息。

"陳...大哥...胸口...疼..."她艱難地說著。

"別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慌忙撥打120，同時給李萍發了信息。

救護車很快到了，我陪著孫玉蘭一起去了醫院。

急診室外，我坐立不安，自責不已。

醫生出來時，臉色凝重："病人情況不太好，需要住院觀察。你是家屬嗎？"

"我...是她鄰居。"我猶豫了一下，"她女兒在國外，已經聯系了。"

"那你先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醫生叮囑道。

我立刻去辦理手續，看著住院需要的費用，心里一沉。

接下來的日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去醫院照顧孫玉蘭。

小區的流言蜚語更甚，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你看那個陳守平，還真死心塌地啊，天天往醫院跑。"

"人家教授有錢啊，值得他伺候！"

這些話，我左耳進右耳出。此時的我，只關心孫玉蘭的健康。

住院第三天，孫玉蘭終于恢復了一些精神。

她拉著我的手，眼含淚水："老陳，對不起，我騙了你。"

"騙我什么？"我不解地問。

"我的退休金...其實只有四千多。這段時間的開銷，大部分是我積蓄。"她聲音顫抖地說。

我愣住了："為什么要騙我？"

"我怕你嫌棄我，不愿意和我搭伙。"她低聲說，"一個人太孤獨了..."

我眼眶濕潤，緊握她的手："傻瓜，誰會嫌棄你呢？"

"你不怪我騙你？"她抬頭看我。

"怎么會？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安慰她。

"可是我撒謊了..."她自責地說。

"沒關系，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寬慰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健康。"

"謝謝你，老陳。"她感激地說，"有你真好。"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對她的感情更深了一層。

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愛和珍惜。

一天，趁孫玉蘭睡覺時，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藥單。

"心臟支架術后...冠心病...二級心功能不全..."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原來她的病情比李萍說的嚴重得多。

我一直以為只是輕微的心臟問題，沒想到已經做過支架手術了。

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指顫抖地給兒子打電話，告訴他我想換一份更穩定的工作。

"爸，為什么突然要換工作？"兒子疑惑地問。

"我...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她需要我的照顧。"我簡單地解釋。

"朋友？"兒子似乎聽出了什么，"爸，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苦笑，"她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朋友。"

放下電話，我鼓起勇氣回到病房和她說："孫教授，關于我們結伴過日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