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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日光艱難地透過積塵的窗戶,灑在律師事務所略顯昏暗的房間里。
林曉雙手交疊,局促地放在腿上,指尖不自覺地相互摩挲。
身旁的趙大媽面色蒼白,形容憔悴,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刻下深深的溝壑。
趙宇站在一旁,西裝筆挺,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律師手中那份決定命運的文件。
律師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內令人窒息的寂靜:
“根據趙蘭女士的遺囑,其名下位于城南的兩套別墅,由親生兒子趙宇繼承;
給予養(yǎng)女林曉人民幣一萬元整。”
“什么?”
林曉猛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她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看向律師,又轉頭望向趙大媽,“媽,這不是真的吧?我照顧您 18 年,怎么會……”
趙大媽微微別過頭,避開林曉的目光,聲音微弱卻透著決絕:
“曉兒,這是媽的決定,你別問了。”
趙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林曉只覺天旋地轉,雙腿發(fā)軟,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18 年的付出,那些日日夜夜的陪伴與照料,此刻仿佛都成了一場笑話。
這個突如其來的巨大落差,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將林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撕得粉碎。
林曉的童年,像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小花,脆弱卻倔強。
她還在襁褓中時,就被親生父母遺棄,送進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生活簡單卻冷清,林曉小小的身影常常縮在角落。
她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總是羨慕地看著其他孩子被領養(yǎng)。
“曉曉,你看,那家人好幸福!”同伴指著窗外一家三口。
林曉咬著唇,點點頭,心里卻酸酸的,渴望有個自己的家。
日子一天天過去,領養(yǎng)的人來了又走,她卻始終被留下。
直到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趙大媽走進了她的世界。
趙大媽步伐穩(wěn)健,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神像春風般柔軟。
她在院子里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安靜看書的林曉身上。
“這個小姑娘,瞧著多乖巧。”趙大媽低聲對院長說。
林曉抬起頭,四目相對,她感覺一股暖流涌進心底。
趙大媽已年過四十,膝下無子,收養(yǎng)林曉是她深思熟慮的選擇。
她拉起林曉的小手,柔聲說:“孩子,跟阿姨回家好不好?”
林曉愣住了,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怯生生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攥住趙大媽的衣角。
從那天起,林曉有了一個家,有了一個叫“媽媽”的人。
趙大媽把林曉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捧在手心怕摔了。
每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趙大媽就輕手輕腳地起床。
她在小小的廚房里忙碌,為林曉準備熱騰騰的早餐。
一碗小米粥,配上煎得金黃的雞蛋,香氣彌漫整個屋子。
“曉曉,快吃,吃了才有力氣上學!”趙大媽笑瞇瞇地說。
林曉捧著碗,低頭喝粥,暖流從胃里蔓延到全身。
夜晚,林曉睡下后,趙大媽總會悄悄推開她的房門。
她輕輕為林曉掖好被子,生怕她踢被子著涼。
“媽,您也早點休息吧。”林曉半夢半醒間小聲嘀咕。
趙大媽笑著拍拍她的頭:“睡吧,媽沒事。”
在學習上,趙大媽更是傾盡全力支持林曉。
家里并不寬裕,她卻從不讓林曉缺書缺本子。
“曉曉,媽沒讀過多少書,你得爭氣,好好學習!”
趙大媽省下自己的零花錢,給林曉買課外書和習題冊。
林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暗下決心要讓媽媽驕傲。
她每天早早到校,課上認真聽講,課后埋頭復習。
“林曉,回答得很好!”老師表揚她時,她眼里閃著光。
每次拿著獎狀回家,她都迫不及待地遞給趙大媽。
“媽,您看,我又拿了第一!”林曉笑得像朵盛開的花。
趙大媽接過獎狀,笑得合不攏嘴,眼角卻泛起了淚光。
“我的曉曉真厲害,媽這輩子值了!”她緊緊抱住林曉。
日子像流水般淌過,林曉在愛中慢慢長大。
她考上了理想的大學,背上行囊,踏上了新征程。
趙大媽站在村口送她,叮囑道:“曉曉,到了學校要照顧好自己。”
林曉點點頭,眼眶濕潤:“媽,我會常回來看您的!”
大學里,林曉依舊刻苦,課余時間還去做兼職。
她發(fā)過傳單,做過家教,還在餐館刷過盤子。
“曉曉,你這么拼干啥?累壞了咋辦?”室友心疼地問。
林曉擦擦汗,笑笑:“我想讓媽少操點心。”
每次放假回家,她總會帶點小禮物給趙大媽。
一條粉色的圍巾,或者一盒酥脆的桃酥,簡單卻滿含心意。
“媽,這圍巾您戴著肯定好看!”林曉幫趙大媽圍上。
趙大媽摸著圍巾,笑得像個孩子:“曉曉真有心!”
林曉看著媽媽的笑臉,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大學四年,她不僅拿到了學位,還攢下了一點積蓄。
畢業(yè)后,林曉在當地找到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她租了間小房子,把趙大媽接過來一起住。
“媽,以后我來照顧您!”林曉拉著趙大媽的手說。
趙大媽拍拍她的手,欣慰地說:“有你,媽知足了。”
她們的生活簡單而溫馨,像一首緩緩流淌的歌。
林曉下班回家,趙大媽總會端上一碗熱湯。
“曉曉,喝點湯,暖暖胃。”趙大媽的嗓音溫柔如水。
林曉接過碗,心里滿是踏實和幸福。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卻散發(fā)著甜蜜的氣息。
歲月像一把無形的刀,悄悄在趙大媽身上刻下痕跡。
她的腿腳不再像從前那樣利索,走路變得慢吞吞的。
才邁出幾步,她就得扶著墻,喘口氣,揉揉酸痛的腰。
“媽,您慢點,別摔著。”林曉總在一旁小心攙扶。
趙大媽擺擺手,笑著說:“沒事,媽就是老了。”
可她的記性也一天不如一天,常常忘了剛說過的話。
有時候,她甚至盯著林曉,愣神道:“你是……曉曉吧?”
林曉心里一緊,笑著點頭:“媽,是我,您別多想。”
她強裝鎮(zhèn)定,可心底卻像被針扎似的,疼得發(fā)慌。
看著趙大媽一天天虛弱,林曉下定決心要照顧好她。
她把趙大媽接到自己租的小房子里,悉心照料。
每天清晨,林曉會熬一碗清淡的粥,配上媽媽愛吃的咸菜。
“媽,嘗嘗,今天的粥我放了點紅棗,甜得很!”
趙大媽端起碗,笑得眼角起了褶:“曉曉的手藝真好。”
下班后,林曉總是第一時間趕回家,陪趙大媽聊天。
她會耐心地聽趙大媽講過去的故事,哪怕聽過無數遍。
“那時候,我跟你爸在田里干活,曬得跟黑炭似的……”
趙大媽說著,眼神亮亮的,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
林曉托著腮,認真聽著,偶爾插句:“媽,那后來呢?”
可日子久了,生活的瑣碎像沙子,慢慢磨平了耐心。
林曉的工作越來越忙,領導的期望像座大山壓著她。
加班成了常態(tài),她常常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曉曉,你咋又這么晚?飯都涼了。”趙大媽嗔怪道。
林曉擠出笑:“媽,工作忙,您先吃,別等我。”
可趙大媽有時會忘了林曉的話,反復問同樣的問題。
“曉曉,你啥時候回來呀?媽給你留了菜。”
林曉揉著眉心,盡量輕聲說:“媽,我剛回來,您歇著吧。”
她知道趙大媽不是故意,可心里的疲憊卻悄悄堆積。
更讓林曉心里不是滋味的,是趙大媽對親生兒子的思念。
晚上,趙大媽常坐在床邊,捧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里是個小男孩,笑得露出兩顆門牙,那是趙宇。
“要是我家小宇在就好了……”趙大媽喃喃自語。
林曉站在門口,聽著這話,心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知道趙大媽想兒子是人之常情,可還是覺得酸澀。
“媽,您早點睡吧,明天我給您做紅燒肉吃。”
林曉強笑著走進房間,幫趙大媽把照片放回抽屜。
她把失落藏在心底,只想讓趙大媽開心些。
可生活卻沒給林曉喘息的機會,新的打擊接踵而至。
她和男友小李談了三年,原本已經開始憧憬未來。
小李是個溫和的男人,總是笑著聽林曉講工作的事。
可最近,他的話少了,眼神里多了一絲猶豫。
一天晚上,小李約林曉在公園見面,氣氛有些沉重。
“曉曉,你對趙大媽好,我都看在眼里。”他開口了。
林曉點點頭,心卻提了起來:“那……你咋了?”
小李嘆口氣:“我覺得,你把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我們的未來,我有點看不清。”
林曉愣住了,喉嚨像被堵住,半天說不出話。
“你是說……你不想繼續(xù)了?”她聲音有些顫抖。
小李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曉曉,對不起。”
他轉身離開,留下林曉一個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
夜風吹過,林曉覺得全身發(fā)冷,心像被掏空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全心全意付出,怎么換來這樣的結局。
回到家,趙大媽還在客廳等著,桌上放著溫好的飯菜。
“曉曉,咋這么晚?快吃點,媽給你熱了餃子。”
林曉看著趙大媽關切的眼神,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強忍住,擠出笑:“媽,我吃過了,您睡吧。”
躺在床上,林曉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開始懷疑,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生活像一個黑洞,把她拖進無邊的黑暗里。
她找不到光亮,也看不到出口,只剩滿心的迷茫。
林曉的生活像被暴風雨席卷,平靜的日子早已無影無蹤。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腦子里還是小李離開的背影。
趙大媽坐在沙發(fā)上,捧著一杯熱水,擔憂地看向她。
“曉曉,你咋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林曉搖搖頭,擠出笑:“媽,沒事,就是工作有點累。”
她不想讓趙大媽擔心,獨自吞下心里的苦澀。
可趙大媽的眼神卻越發(fā)迷離,嘴里念叨著奇怪的話。
“曉曉,你說小宇啥時候回來?他該回來看看了……”
林曉心里一沉,強裝鎮(zhèn)定:“媽,睡吧,明天再說。”
她扶著趙大媽回房,內心卻像被什么重物壓著。
趙宇,趙大媽的親生兒子,早已成了一個遙遠的名字。
林曉只在趙大媽的舊照片和斷續(xù)回憶里聽過他。
他小時候被送到親戚家,后來出去打拼,再沒回過家。
趙大媽每次提起他,眼神里總帶著一絲期盼和失落。
林曉從沒見過趙宇,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樣。
可她沒想到,這個名字會這么快闖進她們的生活。
一個周末的清晨,門鈴突然響起,打破了屋里的安靜。
林曉正在廚房切菜,手一頓,心想誰會這么早來。
她擦擦手,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皮鞋擦得锃亮,氣場強勢而疏離。
“你是?”林曉皺眉,上下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男人微微一笑,語氣平靜:“我叫趙宇,是媽的兒子。”
林曉愣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像被雷劈中。
趙大媽聽到動靜,顫巍巍地從房間走出來。
她看到趙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淚水止不住地流。
“兒子!小宇!你可算回來了!”她聲音哽咽。
趙大媽撲上前,緊緊抓住趙宇的手,激動得發(fā)抖。
趙宇扶住她,臉上露出笑:“媽,我回來了,別激動。”
林曉站在一旁,看著這母子重逢的場面,心緒復雜。
她為趙大媽高興,可心里又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趙宇的到來,像一顆石子,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他解釋說,聽說母親身體不好,特意趕回來看望。
“媽,這些年我在外地忙,回來晚了,您別怪我。”
趙宇的聲音溫和,帶著幾分歉意,語氣真誠。
趙大媽擦擦眼淚,笑著說:“回來就好,媽不怪你。”
林曉默默觀察趙宇,總覺得他眼底藏著些什么。
可她沒多說,只笑著招呼:“趙宇哥,坐下喝杯茶吧。”
趙宇點點頭,接過茶杯,眼神卻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瞬。
接下來的幾天,趙宇表現得像個孝順的兒子。
他每天陪趙大媽聊天,帶她去醫(yī)院做檢查。
“媽,這家醫(yī)院設備好,我陪您去做個全面檢查。”
趙宇推著輪椅,耐心地陪趙大媽穿梭在醫(yī)院走廊。
趙大媽的精神好了許多,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
“曉曉,你看小宇多貼心,媽這輩子知足了。”
趙大媽拉著林曉的手,語氣里滿是欣慰。
林曉笑著點頭,可心里的不安卻像野草般瘋長。
她開始留意趙宇的舉動,試圖讀懂他的真實意圖。
趙宇話不多,但偶爾會問些奇怪的問題。
“媽,咱家那套老房子還在嗎?現在值多少錢?”
他語氣隨意,像是在閑聊,可林曉卻聽出了一絲試探。
趙大媽渾然不覺,笑著回答:“還在,早就沒人住了。”
林曉在一旁默默聽著,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她想起趙大媽的存款和房子,那是她一生的積蓄。
趙宇這么多年不聞不問,為何突然回來得這么殷勤?
她想問趙宇,可又怕自己多心,傷了趙大媽的心。
可真相的影子,還是在不經意間露出了端倪。
一天深夜,林曉起夜,路過趙大媽的房間。
門縫里透出微光,隱約傳來低沉的說話聲。
她放輕腳步,靠近門邊,屏住呼吸細聽。
“媽,您得想想清楚,財產的事不能馬虎。”
趙宇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絲急切。
趙大媽的聲音虛弱:“小宇,曉兒對我好,她是咱家人。”
趙宇語氣一變,帶著幾分不耐:“媽,她畢竟不是親生的!”
林曉心頭一震,像被冷水潑了個透心涼。
她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更清醒。
“媽,您不能把東西都給外人,我才是您親兒子!”
趙宇的聲音提高了些,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趙大媽嘆口氣,聲音更弱了:“曉兒也是我的女兒……”
林曉再也聽不下去,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間。
她靠在門后,心跳得像擂鼓,腦子里亂成一團。
原來趙宇回來,不是為了親情,而是沖著財產。
她想起這些年自己對趙大媽的付出,心如刀絞。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憤怒和不安交織。
黑暗中,她默默握緊拳頭,內心像被烈焰灼燒。
林曉的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喘不過氣。
趙宇那句“她不是親生的”像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頭。
她依然像往常一樣照顧趙大媽,可眼神里多了幾分防備。
趙宇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冷淡,話里常帶幾分試探。
“曉曉,最近工作咋樣?媽身體還好吧?”他笑得意味深長。
林曉淡淡回應:“挺好,媽有我照顧,你放心。”
她不想撕破臉,只希望趙大媽能平平安安。
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像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趙大媽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咳嗽得越發(fā)頻繁。
林曉每天忙著上班,還要抽空陪她去醫(yī)院復查。
“媽,醫(yī)生說您得按時吃藥,別忘了。”林曉輕聲叮囑。
趙大媽點點頭,笑著說:“曉曉,媽有你真好。”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咳得彎下了腰,臉色發(fā)白。
林曉趕緊拍她的背,心里又急又疼,恨自己無能為力。
趙宇倒是在醫(yī)院陪得勤,可林曉總覺得他心不在焉。
他常低頭看手機,眼神閃爍,像在盤算什么。
林曉想問,卻又怕挑起爭端,只能把疑惑壓在心底。
一天傍晚,趙大媽突然說想吃林曉做的紅燒肉。
“曉曉,那味道媽想了好久,你給媽做一頓吧。”
趙大媽的眼神里帶著期盼,像個孩子般單純。
林曉心一暖,立馬點頭:“好,媽,我今晚就做!”
她早早下班,頂著烈日趕到菜市場挑了塊新鮮豬肉。
回到家,她扎進廚房,熟練地切肉、焯水、煸炒。
鍋里紅燒肉的香氣漸漸彌漫,勾得人食指大動。
“曉曉,這味兒真香!”趙大媽在客廳喊,語氣歡快。
林曉笑著回應:“媽,馬上就好,您等著!”
可就在她忙得熱火朝天時,趙宇推門進了廚房。
他靠在門框上,陰陽怪氣地開口:“喲,做得這么賣力。”
林曉手一頓,皺眉抬頭:“有啥事就說,別拐彎抹角。”
趙宇冷笑:“我看你這是想在媽面前表現,好多分點家產吧?”
這話像火星子,瞬間點燃了林曉心里的怒火。
她猛地轉身,瞪著趙宇:“你這話啥意思?”
“我做這些,是孝順媽,不是像某些人只惦記錢!”
林曉的聲音提高了,胸口劇烈起伏,氣得手都在抖。
趙宇也不甘示弱,往前一步:“你少裝好人!”
“你一個外人,憑啥在這兒指手畫腳?我才是媽的親兒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越來越大,廚房成了戰(zhàn)場。
林曉氣紅了眼:“我當媽是親媽,你呢?你這些年干啥了?”
趙宇被戳到痛處,臉色一沉,抬手就要推林曉。
就在這時,趙大媽顫巍巍地出現在廚房門口。
她扶著墻,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滿是痛苦。
“你們……別吵了……”她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林曉和趙宇同時愣住,爭吵聲戛然而止。
趙大媽捂住胸口,喘息著說:“都是一家人,咋能這樣……”
話沒說完,她身子一晃,緩緩倒向地面。
“媽!”林曉驚叫一聲,撲過去扶住她。
趙宇也慌了,趕緊蹲下:“媽,您沒事吧?”
趙大媽閉著眼,臉色灰白,氣息微弱得嚇人。
林曉手忙腳亂地撥急救電話,聲音都在發(fā)抖。
“快來!我們這有人暈倒了!快點!”
救護車很快趕到,把趙大媽送往醫(yī)院。
在醫(yī)院的走廊里,林曉和趙宇相對無言。
林曉低頭盯著地板,心亂如麻,愧疚像潮水般涌來。
她想起趙大媽倒下前的眼神,悔恨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媽要是有啥事,我……”她喃喃自語。
趙宇坐在一旁,臉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
他一句話沒說,可眼神里也透著深深的懊悔。
醫(yī)生終于從急救室出來,林曉忙迎上去:“醫(yī)生,咋樣了?”
“病人暫時穩(wěn)定,但情況不樂觀,得多觀察。”
醫(yī)生的話讓林曉松了口氣,可心還是懸著。
她和趙宇走進病房,看著床上的趙大媽,心酸不已。
趙大媽閉著眼,臉上沒了往日的笑容,只剩虛弱。
林曉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媽,您一定要好起來。”
趙宇站在床尾,低頭不語,眼神復雜。
就在這時,趙宇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眉頭緊鎖。
林曉余光瞥到他的變化,心里升起一絲疑惑。
趙宇沒說一句話,匆匆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林曉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腦子里全是問號。
趙大媽的病房里,空氣沉重得像凝固了一般。
林曉坐在床邊,握著趙大媽冰涼的手,眼眶泛紅。
趙大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如絲。
醫(yī)生說她暫時脫離危險,但身體虛弱得像風中枯葉。
林曉低聲呢喃:“媽,您一定要挺過來,我還需要您。”
趙宇站在窗邊,背對病床,沉默得像一尊石像。
他昨晚匆匆離開后,直到清晨才返回,眼神疲憊。
林曉沒問他去了哪兒,但心里的疑惑越積越深。
她和趙宇輪流守在病房,彼此幾乎不交談。
病房外的走廊冷清,只有消毒水的氣味刺鼻。
林曉每次走出病房,胸口都像被什么堵得慌。
她想起趙大媽倒下前的眼神,愧疚像刀子般割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趙大媽的病情始終沒有起色。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醒來時眼神迷茫。
“曉曉……小宇……”她偶爾喚兩人的名字,聲音虛弱。
林曉忙握住她的手:“媽,我在,您別擔心。”
趙宇也會湊近,低聲說:“媽,您好好休息。”
可兩人之間的氣氛依然緊繃,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天清晨,趙大媽突然清醒了許多,眼神清亮。
她顫巍巍地開口:“曉曉,小宇,媽有話要說。”
林曉和趙宇對視一眼,趕緊圍到床邊。
趙大媽喘著氣說:“媽怕是……時間不多了。”
林曉心一緊,忙打斷:“媽,您別這么說,您會好的!”
趙大媽搖搖頭,虛弱地笑:“聽媽說完。”
“我想立個遺囑,把東西分清楚,省得你們以后爭。”
林曉愣住了,趙宇低頭不語,眼神卻閃過一絲異樣。
趙大媽堅持要請律師,語氣堅定得不容反駁。
當天下午,律師來了,帶著公證員和一疊文件。
趙大媽在病床上,費力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林曉站在一旁,心跳得厲害,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從沒想過財產的事,只希望趙大媽能好起來。
趙宇低頭看著地板,雙手插兜,顯得有些局促。
律師收好文件,鄭重地說:“遺囑已生效,稍后宣讀。”
幾天后,趙大媽的病情稍有好轉,但仍需住院。
律師再次來到醫(yī)院,手里拿著密封的遺囑。
林曉和趙宇站在病房外,走廊的燈光冷白刺眼。
律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趙大媽的遺囑。
“趙女士的財產,包括存款和兩套房產,分配如下……”
林曉屏住呼吸,手心冒汗,緊張得手指發(fā)麻。
“林曉,獲一萬元現金;趙宇,繼承兩套別墅。”
林曉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中。
一萬元?她照顧趙大媽十八年,只得到一萬元?
她抬頭看向趙宇,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得意。
林曉的心像墜進冰窟,冷得讓她全身發(fā)抖。
她強忍淚水,啞聲問:“律師,這是媽的真實意愿?”
律師點頭:“是的,公證過程合法,遺囑真實有效。”
林曉咬緊牙,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喘不過氣。
她轉頭看向病房,趙大媽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林曉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更清醒。
十八年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不信趙大媽會這么對她,里面一定有問題。
律師離開后,趙宇拍拍她的肩,語氣輕佻。
“曉曉,別多想,媽可能是覺得我更需要這些。”
林曉甩開他的手,冷冷道:“你別得意太早。”
她轉身離開病房,腦子里亂成一團麻。
回到家,林曉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那份遺囑復印件。
她一遍遍回憶趙大媽立遺囑時的情景,尋找破綻。
“媽,您真的只給我一萬?”她喃喃自語,淚水滑落。
她決定去銀行取出那一萬元,至少留個念想。
第二天,她拿著存折,來到銀行柜臺。
工作人員接過存折,敲了幾下鍵盤,臉色一變,說出一句話。
林曉愣住了,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