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王,你這么忙,不如請個保姆吧?我認識一位李阿姨,人特別靠譜。”好友遞給我一張紙條。
“保姆?我一個人住,用得著嗎?”我猶豫著接過紙條。
“相信我,享受一下被照顧的感覺,你會愛上的。”
我沒想到,這位后來每次買菜都多報20元的李阿姨,會在三個月后用一個簡單的舉動,讓我淚流滿面。
01
我叫小王,今年34歲,在一家外貿公司做銷售經理。
工作性質決定了我的生活毫無規律可言。
有時候連軸轉,有時候又閑得發慌。
我住在城東的一套兩室一廳公寓里,一個人。
父母在老家,每次視頻都叮囑我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可現實是,我的冰箱里常年只有啤酒和泡面。
洗衣機里的衣服經常要等到全部穿完才一次性洗。
客廳的灰總是厚得能寫字。
朋友小李來我家做客,看到這慘狀,直接給我推薦了保姆。
“你這哪是人住的地方?簡直是垃圾場!”小李嫌棄地說。
“誰讓我這么忙。”我無奈地攤手。
“我認識一個李阿姨,57歲,之前在我表姐家干過,特別勤快。表姐一家搬國外了,她正找活兒呢。”
“保姆多少錢啊?我感覺沒那個必要。”我搖搖頭。
“月薪5000,一周六天,每天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包含做飯、打掃衛生,還能幫你買菜。”
想想我混亂的生活和日漸下滑的身體狀況,終于點了頭。
“那讓她明天來看看吧。”
第二天,李阿姨如約而至。
她個子不高,身材微胖,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簡單的藍色棉布上衣和深色褲子。
臉上的皺紋很深,特別是眼角,像刻下的歲月印記。
但她的眼睛很亮,帶著一種農村婦女特有的機敏和樸實。
“小王啊,我是李阿姨,小李介紹我來的。”她笑著說,聲音溫和。
“您好,李阿姨,請進。”我連忙讓開門口。
她進屋環顧了一圈,臉上沒有任何嫌棄的表情。
“房子不小,就是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她把手包放在玄關的柜子上,“你先坐,我先看看情況。”
不等我回應,她已經挽起袖子,開始在我的公寓里穿梭。
她打開冰箱,皺了皺眉;看了洗手間,默默搖頭;檢查了陽臺,嘆了口氣。
“怎么樣?是不是太亂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都是小事。給我三天,保證讓你認不出來。”她信心十足地說。
我們談好了工資和工作內容,她明天開始正式上班。
隔天一早,我剛醒來,就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推開房門,只見李阿姨已經在廚房忙碌。
“醒啦?我熬了點粥,你先洗漱。”她頭也不回地說。
我洗漱完畢,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和幾樣小菜。
“這么豐盛啊。”我驚訝地說。
“頭一天,當然要做好點。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冰箱里那些東西,大半都該扔了。”
吃過早飯,我準備出門上班。
“李阿姨,那今天就麻煩您了。”
“去吧,有事電話聯系。對了,你平時幾點回來吃晚飯?”
我想了想:“不固定,有時候七點,有時候要到八九點。”
“那我做好放冰箱,你回來熱一下。鑰匙給我一把,我做完活就走。”
就這樣,李阿姨正式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02
第一周過后,我的公寓煥然一新。
地板光可照人,家具一塵不染,衣服按顏色和季節分類整齊地掛在衣柜里。
冰箱里塞滿了新鮮的蔬菜水果和分裝好的肉類。
每天回家,都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我驚訝于一個人的加入能給生活帶來如此大的變化。
“李阿姨,您太厲害了,這才一周,我家跟換了個地方似的。”我真心實意地夸獎道。
她笑笑:“這有什么,我干了一輩子家務活,早就熟練了。”
慢慢地,我和李阿姨建立了一種默契。
她知道我喜歡吃什么,討厭什么。
我也了解了她的工作節奏和習慣。
一個月后,我對她已經完全信任,便把買菜的事情也交給了她。
“阿姨,以后買菜的錢,您先墊著,每周末我一次性給您報銷,行嗎?”
“行啊,反正菜市場就在小區旁邊,我順路。”
我們約定每次買菜她都要拿發票或者收據,方便我核算。
就這樣,生活步入了正軌。
這樣的日子過了差不多兩個月,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那天是周末,李阿姨休息。
我決定自己去趟菜市場,感受一下久違的市井生活。
買完菜回家,我隨手把收據放在了餐桌上。
無意中,我注意到前一天李阿姨買的菜的收據還在桌子的角落里。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她買的東西和我今天差不多:青菜、豆腐、五花肉、雞蛋。
但價格卻比我多了將近20元。
我沒太在意,可能是價格有波動,或者稱重不同。
另一天李阿姨來上班,我提起這事:“阿姨,我昨天也去買了菜,感覺比您買的便宜不少。”
她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復正常:“可能是我不會挑便宜的,下次我注意點。”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有意識地注意李阿姨拿回來的收據。
通過對比和市場價格的了解,我確定她每次買菜都會多報大約20元。
這發現讓我有些失望和困惑。
李阿姨看起來如此老實可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難道我看錯人了?
這筆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每月累計下來也就六百多元。
但這種被欺騙的感覺確實不太好。
我本想直接詢問她,但轉念一想,這樣會讓她很難堪。
如果她因為這個辭職,我又得適應新保姆,太麻煩了。
思來想去,我決定暫時不揭穿她,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或許,她背后有什么原因也說不定。
做了這個決定后,我開始更加留意李阿姨的一舉一動。
我在手機備忘錄里記錄每次的差額,想看看是否有規律。
結果發現,無論買多買少,差額總是保持在15-25元之間,從不超過這個范圍。
這明顯是有意為之,而非巧合。
我試著從側面了解李阿姨的家庭情況。
“阿姨,您家在哪啊?”一天,我假裝隨意地問道。
“在郊區農村,離這兒有四十多公里。”她一邊擦桌子一邊回答。
“您老伴呢?”
“走得早,十年前就沒了。”她的動作沒有停頓,語氣平靜。
“那您有孩子嗎?”
“一個兒子,今年36了,在老家。”提到兒子,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做什么工作的?”
“種地,有時候出去打打零工。”她的回答很簡短,似乎不想多說。
我沒再追問,但從這些簡單的交流中,我知道了她是一個寡居農村的老人,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兒子。
03
這個月的發薪日,我注意到李阿姨提前向我請了半天假。
“阿姨,下周一下午有什么事嗎?”
“要去趟郵局,給兒子寄點東西。”她低著頭整理著剛洗好的衣服。
第二天是周末,我恰好路過郵局,看到李阿姨正在匯款窗口。
我沒有上前打招呼,但看到她填寫的匯款單上的金額:3500元。
這幾乎是她工資的大部分。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她可能是把錢寄給了兒子。
但這不能解釋她為什么要在買菜上做手腳。
如果真的需要更多錢,為什么不直接跟我提加薪?
我相信以她的工作能力,我不會拒絕合理的要求。
這個謎團讓我更加好奇了。
這天晚上,我參加了一個客戶的飯局,喝了不少酒。
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我感覺渾身發熱,頭痛欲裂。
鬧鐘響了好幾遍,我都沒力氣起床。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后是李阿姨的驚呼:“小王?你怎么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阿姨,我好像發燒了。”
她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驚訝地說:“燙成這樣,肯定是高燒。家里有體溫計和退燒藥嗎?”
我搖搖頭:“不記得了。”
“我去買。你別動,多喝水。”她火速出門,不到二十分鐘就回來了。
她幫我量了體溫:39.5度。
“吃藥,然后多休息。我去煮點粥。”她利落地安排道。
我虛弱地說:“阿姨,沒事,您把藥給我就行,不用特意照顧我。”
“說什么呢,這么高的燒,哪能不管你。”她把退燒藥和水遞給我。
一個小時后,她端來了一碗姜絲雞絲粥和一小碟腌黃瓜。
“多喝點粥,我放了姜,出點汗,燒就退了。”
我勉強坐起來,一口一口地喝著熱粥。
李阿姨坐在床邊,看著我吃完,然后收走碗筷:“你躺著吧,我去洗了,再給你熱點水。”
她忙前忙后,不時進來看我一眼,問我感覺如何。
到了下午五點,她平時應該下班的時間,我的燒已經退了不少。
“阿姨,您該回家了,我已經好多了。”我說。
“沒事,今天我多留一會兒,看你燒徹底退了再走。”她堅持道。
直到晚上八點,確認我的體溫恢復正常,她才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在冰箱里放了一鍋粥,囑咐我:“餓了就熱這個,明天我早點來。”
這突如其來的照顧讓我有些感動。
想到她可能從我這里多拿了錢,我心里的芥蒂似乎淡了一些。
也許,事情沒那么簡單。
第二天,我已經基本康復,能正常上班了。
李阿姨一大早就來了,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我帶了早飯,清淡的,適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碗清香的瘦肉粥,還有幾樣簡單的小菜。
“謝謝您,阿姨。昨天真是麻煩您了。”我誠懇地說。
她擺擺手:“這有什么,照顧病人是我的本行。以前我在老家還做過一段時間的護工呢。”
“那您為什么不繼續做護工呢?”我好奇地問。
她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年紀大了,做不動那么重的活了。”
她的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疲憊,讓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個明顯的老繭,可能是長期干重活留下的痕跡。
04
這次生病的經歷讓我對李阿姨有了新的認識。
她的關心和照顧是那么自然,那么真誠,讓我覺得她不可能是一個會為了20元而欺騙我的人。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天中午,李阿姨以為我不在家,接了個電話。
我恰好提前回來拿文件,在門口聽到她的聲音。
“小明啊,藥按時吃了嗎?...醫生怎么說?...再堅持一下,媽再想想辦法...別擔心,會有錢的...”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慮和疲憊,和平時的干練判若兩人。
我沒有立即進門,等她通話結束后才裝作剛到的樣子敲門。
看到我,她明顯有些慌亂:“小王,你怎么回來了?”
“來拿份文件。”我若無其事地說,“阿姨,您兒子還好嗎?”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挺好的,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問。”我沒有追問。
這個電話讓我意識到,她的兒子可能有些問題,需要錢,而且情況似乎不太好。
之后的幾天,我注意到李阿姨午休時總是看一張泛黃的照片。
有一次我從她身后經過,瞥見那是一張全家福,上面有一個年輕男子,應該是她兒子。
“您兒子看起來挺精神的。”我隨口說道。
她連忙收起照片:“是啊,這是前年照的。”
她的語氣有些復雜,我沒有多問。
又過了幾天,李阿姨在切菜時不小心割傷了手。
傷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我連忙找出急救箱幫她包扎。
“阿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小傷。”她擺擺手。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腕有些腫,便問道:“您的手腕怎么了?”
“老毛病了,干活太多,落下的。”她輕描淡寫地說。
“要不我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現在醫療條件好,說不定能治好。”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了。
在醫院,醫生檢查后說她是腕管綜合征,屬于長期勞損導致的。
“需要好好休息,少干重活。嚴重的話可能需要手術。”醫生說。
回來的路上,李阿姨一直很沉默。
“阿姨,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試著打破沉默。
“農村人,什么活都干過。種地、養豬、打工...只要能掙錢的,都做。”她語氣平淡,但我聽出了其中的艱辛。
“您兒子不管您嗎?”
她搖搖頭:“他自己都顧不上。前年出了車禍,腿傷得不輕,干不了重活。”
這是她第一次提起兒子的傷。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要把錢寄回去,原來兒子有傷在身。
但這仍然解釋不了為什么她要在買菜上做手腳。
如果需要錢,為什么不直接開口?
這個謎團依然存在。
又過了幾周,我注意到李阿姨開始變得憂心忡忡。
她的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干活時也時常走神。
有時候我和她說話,她都反應不過來。
“阿姨,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幾天?”我關切地問。
“沒事,可能是沒睡好。”她勉強笑了笑。
她開始頻繁接電話,每次都是躲著我說話。
有一次,我不小心聽到她說:“再堅持一個月,到時候就有錢了。”
這句話讓我更加確信,她一定有什么急需用錢的事情。
05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時已經接近午夜。
公寓樓下,我看到了讓我意外的一幕:李阿姨正在小區門口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這個時間,她不應該在這里。
我沒有上前,而是在遠處等她打完。
她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疲憊和憂慮。
掛了電話,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然后慢慢走向公交站。
看著她佝僂的背影,我忽然有了一個猜測:她是不是住在附近?為什么這么晚還在這里?
第二天,我假裝隨意地問道:“阿姨,您家在哪個方向啊?坐多久的車?”
“坐965路,大概一個小時吧。”她的回答很流暢,看不出異常。
但我已經注意到,最近一個月,她的衣服幾乎沒有變化,總是那兩三套倒著穿。
這不符合一個有固定收入的人的習慣。
難道她把錢都省下來了?那她住在哪里?
這些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但我沒有直接問她。
某種程度上,我尊重她的隱私,也怕問得太直接會傷害她的自尊。
距離我發現李阿姨買菜多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這期間,我一直在觀察她,試圖找出真相。
我知道她每月往家里寄錢。
知道她兒子因為車禍腿腳不便。
但這些零散的信息并不能完全解釋她的行為。
有時候我想直接詢問她,但又擔心這會讓她難堪。
畢竟,她一直是那么勤勞能干,把我的家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兩個多月來,我的生活質量明顯提高了。
每天有熱騰騰的飯菜,干凈整潔的環境,甚至連我的身體狀況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相比之下,那點買菜的差價,真的算不了什么。
我決定再等等,或許時間會給我答案。
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情況沒有變化,我再考慮是否要采取行動。
畢竟,我已經習慣了有李阿姨的生活,也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失去一個這么好的保姆。
轉眼間,已經是第三個月的月末。
李阿姨突然請了一天假,說有急事要處理。
這是她第一次請整天的假,以前最多請半天。
我爽快地答應了,并沒有多問。
另一天,她照常來上班,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紅腫,像是哭過。
“阿姨,您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沒事,昨天風大,可能是過敏了。”她避開我的視線,快速進了廚房。
我沒有追問,但心里有些擔憂。
工作結束后,李阿姨似乎有話要說,但欲言又止。
“阿姨,有什么事嗎?”我問道。
她搖搖頭:“沒什么,明天見。”
說完,她匆匆離開了。
06
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家,打開燈,發現家里格外整潔。
廚房傳來飯菜的香味,我走過去一看,桌上擺著幾道我最愛吃的菜,都用保鮮膜封好了。
打開冰箱,里面塞滿了我平時喜歡的食物。
旁邊的料理臺上,放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盒子。
我疑惑地拿起盒子,輕輕拆開。
里面的東西讓我踉蹌兩步,盒子差點從我手中滑落。
“不...不...這不是真的...”我的聲音哽咽,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