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我今天給您帶了您愛吃的桂花糕。”張琳提著精致的點心盒,踏入母親家門。
保姆李阿姨接過點心,微笑著說:“老太太剛午睡起來,正坐在陽臺曬太陽呢。”
客廳里,老太太王蘭看見女兒來了,眼睛一亮。
“二姐又來啦?怎么老是你來看?其他人呢?”小弟張強(qiáng)慵懶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李阿姨默默走向廚房,神情復(fù)雜。
王蘭輕嘆一聲:“都怪你爸那份遺囑...”
01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入臥室。
八十七歲的王蘭睜開眼睛,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這個時間醒來。
床頭柜上擺著一張全家福,那是丈夫張志國生前最后一次與子女們的合影。
照片里,他們一家七口站在花園里,笑容滿面。
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張志國的身體已經(jīng)亮起了紅燈。
“老太太,該起床啦。”門外傳來李阿姨溫柔的聲音。
這位四十五歲的保姆已經(jīng)照顧王蘭整整五年了。
從張志國去世那天起,李阿姨就成了老宅的常客。
“來了,阿姨。”王蘭慢慢坐起來,雙腳探向床邊的拖鞋。
李阿姨推門進(jìn)來,熟練地幫老人穿好衣服,扶她去洗漱。
老宅很大,是張志國生前最得意的財產(chǎn)。
這棟三層小樓坐落在城市最宜居的區(qū)域,周圍綠樹成蔭。
現(xiàn)在,這偌大的房子里只住著王蘭和保姆李阿姨。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我們?nèi)ピ鹤永镒伞!崩畎⒁桃贿厧屯跆m梳頭,一邊提議。
王蘭點點頭,目光落在梳妝臺上另一張照片上。
照片里是她的五個孩子:大兒子張明、二女兒張琳、三兒子張建、四女兒張娟和小兒子張強(qiáng)。
五個孩子,都已步入老年,全都退休在家。
“二小姐昨天打電話說今天會來看您。”李阿姨說道。
王蘭眼睛亮了一下:“琳兒一直最惦記我。”
李阿姨微笑不語,扶老人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擺著精心準(zhǔn)備的早點:小米粥、蒸蛋、小餛飩。
這些都是王蘭喜歡的,也是她現(xiàn)在牙口能接受的食物。
“阿姨,你去歇會兒吧,我自己能吃。”王蘭說。
李阿姨搖搖頭:“我就在旁邊看著,您慢慢吃。”
王蘭嘆了口氣,眼里閃過一絲無奈。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精心的照料,舒適的環(huán)境,卻少了親人的陪伴。
張家的五個子女,都有各自的生活。
大兒子張明是退休國企高管,和妻子住在市中心的豪宅里。
二女兒張琳曾是中學(xué)教師,丈夫早逝,現(xiàn)在和女兒一家同住。
三兒子張建經(jīng)營著一家小公司,退休后愛上了旅游。
四女兒張娟是退休護(hù)士,就住在隔壁小區(qū),卻很少來看望母親。
小兒子張強(qiáng)一直事業(yè)不順,靠著父親留下的遺產(chǎn)生活。
“阿姨,你說我這五個孩子,怎么都不愿意親自照顧我呢?”王蘭忽然問道。
李阿姨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毛巾:“老太太,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王蘭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是埋怨他們。”
“老爺生前安排得很好,您不用擔(dān)心。”李阿姨輕聲說。
是的,一切都是按照張志國的遺囑進(jìn)行的。
五年前,張志國去世前留下了一份詳細(xì)的遺囑。
遺囑中規(guī)定:老宅歸王蘭所有,由專業(yè)保姆照料,每月從信托基金中支付保姆費(fèi)用。
五個子女各分得部分遺產(chǎn),但不得干涉母親的照料安排。
遺囑中還模糊地提到:“若有違反,一切后果自負(fù)”。
這份遺囑,成了維系這個家庭表面和平的紐帶。
也成了五個子女心中的疑惑。
02
小區(qū)花園里,幾位老人坐在石凳上曬太陽。
“你們看,那不是李阿姨推著王老太太出來了嗎?”一位老太太指著遠(yuǎn)處說。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花園入口。
李阿姨推著輪椅,王蘭坐在上面,手里捧著一本書。
“五個子女都退休在家,卻讓保姆照顧老母親,真是不像話。”另一位老人搖頭。
“就是,特別是那個小女兒,就住在隔壁小區(qū),連個面都很少露。”
“老張在世時多疼老伴啊,現(xiàn)在走了,孩子們就這樣對待老人家。”
議論聲不大,但足以傳到李阿姨的耳中。
她面無表情地推著輪椅,走向一棵大樹下的空地。
“阿姨,我想在這里坐一會兒。”王蘭指著樹蔭說。
李阿姨點點頭,小心地把輪椅推到樹下,然后拿出一條毯子蓋在老人膝上。
“老太太,要喝水嗎?”她問道。
王蘭搖搖頭,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那群議論的老人。
“他們又在說我孩子們不孝順吧?”她輕聲問。
李阿姨猶豫了一下:“別理他們,閑言碎語而已。”
王蘭笑了笑:“我知道孩子們都很忙,他們有自己的生活。”
她翻開書,假裝沒聽見那些議論。
李阿姨站在一旁,神情復(fù)雜。
“王老太太,今天氣色不錯啊!”一位老人走過來打招呼。
“托您的福,挺好的。”王蘭合上書,笑著回應(yīng)。
“你家孩子們最近來看你了嗎?”老人故意問道。
王蘭不動聲色:“二女兒前天剛來過,帶了我愛吃的點心。”
“那其他幾個呢?”老人不依不饒。
“都有自己的事業(yè)和家庭,有空就來看我。”王蘭語氣平靜。
老人一臉不信,卻又不好多說什么。
寒暄幾句后,老人離開了。
李阿姨低聲說:“老太太,您何必替他們說好話。”
王蘭抬頭望著藍(lán)天:“阿姨,你不懂,這是我的孩子。”
李阿姨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輪椅旁。
傍晚時分,李阿姨推著王蘭回家。
路上遇到了小區(qū)物業(yè)主任。
“王奶奶,最近身體怎么樣?”主任關(guān)切地問。
“挺好的,多虧了李阿姨照顧。”王蘭笑著回答。
主任看了眼李阿姨:“李阿姨確實照顧得很好,比那些子女強(qiáng)多了。”
這話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李阿姨面色不變:“我只是做我分內(nèi)的事。”
王蘭輕輕拍了拍李阿姨的手:“沒有阿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主任又寒暄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李阿姨幫王蘭洗漱完畢,扶她上床休息。
“阿姨,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王蘭關(guān)切地說。
李阿姨點點頭:“您有事就按鈴,我馬上來。”
關(guān)上門后,李阿姨站在走廊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照顧老人并不輕松,但比起鄰居們的閑言碎語,體力勞動反而算不了什么。
她走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舊相冊。
相冊里有一張發(fā)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對中年夫婦。
李阿姨輕輕撫摸著照片,眼里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她合上相冊,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屜最深處。
這個秘密,只有她和兩位老人知道。
03
王蘭躺在床上,思緒回到了五年前,丈夫張志國生病的那段日子。
那時,張志國剛被診斷出肝癌晚期,醫(yī)生說他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張志國聽到這個消息,異常平靜,悄悄聯(lián)系了律師,修改了遺囑。
直到一個月后,王蘭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半夜起來吃止痛藥。
“老張,你到底怎么了?”王蘭把藥片拿在手里,質(zhì)問道。
張志國終于說出了實情。
王蘭當(dāng)場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我們?nèi)ジ嬖V孩子們吧,他們會幫忙照顧你的。”王蘭抽泣著說。
張志國搖搖頭:“不用麻煩他們,我們自己能行。”
接下來的日子,她獨(dú)自照顧著日漸虛弱的丈夫。
直到有一天,張志國在浴室滑倒,王蘭一個人扶不起來。
她不得不打電話求助子女們。
“大明啊,你爸在浴室摔倒了,你能不能回來一趟?”王蘭急切地說。
張明遲疑了一下:“媽,我今天有個重要會議,能不能明天去?”
其他子女也各有借口,最后是鄰居幫忙把張志國扶上了床。
病情越來越重,張志國開始頻繁進(jìn)出醫(yī)院。
每次住院,王蘭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
五個子女輪流來看望,但從不主動提出留下來照顧。
一天深夜,張志國突然醒來,叫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王蘭。
“老伴,我有事要告訴你。”他的聲音很微弱。
王蘭立即清醒過來:“怎么了?”
張志國示意她靠近,然后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王蘭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化為一聲長嘆。
“你早該告訴我的。”她握著丈夫的手說。
張志國搖搖頭:“我怕你接受不了。”
“傻老頭,這么多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你嗎?”王蘭眼含淚水。
張志國露出釋然的笑容:“那你同意我的安排嗎?”
王蘭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會按你說的做。”
第2天, 張志國讓律師來到醫(yī)院,修改了最后一版遺囑。
這一次,王蘭在場,見證了全過程。
一個月后,張志國安詳?shù)仉x世。
葬禮后第三天,律師宣讀了遺囑。
五個子女聽到保姆條款時,面面相覷。
“爸為什么要指定保姆照顧媽?”張明困惑地問。
律師推了推眼鏡:“這是張先生的意愿,我只負(fù)責(zé)執(zhí)行。”
“保姆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張琳問道。
律師拿出一份資料:“李小姐,四十歲,有專業(yè)護(hù)理證書。”
五個子女對視一眼,沒有再提異議。
遺囑中明確規(guī)定:若違反照料安排,他們將失去繼承權(quán)。
為了遺產(chǎn),他們選擇了沉默。
第二天,李阿姨出現(xiàn)在了老宅。
從此,她成了王蘭的貼身照料者。
五年過去了,這份安排一直沒有改變。
直到最近,風(fēng)波才開始出現(xiàn)。
周末的早晨,張琳如約來到母親家,帶來了母親愛吃的桂花糕和一些新鮮水果。
張強(qiáng)也來了,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媽,我來看您了。”
兄妹倆坐下來閑聊,話題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李阿姨身上。
“媽,這個李阿姨,爸是從哪找來的?之前怎么沒聽說過?”張強(qiáng)問道。
王蘭的笑容僵了一下:“是你爸朋友介紹的,很可靠的人。”
張琳也感到奇怪:“爸生前很少提起她,遺囑里卻特別強(qiáng)調(diào)要她來照顧您。”
張強(qiáng)撇撇嘴:“這個李阿姨,工資挺高的啊,每月一萬多,比普通保姆貴多了。”
“服務(wù)也比普通保姆好啊。”王蘭為李阿姨辯解。
04
兩人走后,王蘭獨(dú)自坐在客廳里發(fā)呆。
李阿姨走過來,輕聲問:“老太太,要不要去院子里散散步?”
王蘭搖搖頭:“不了,我有點累。”
李阿姨扶她上樓休息。
“阿姨,我總覺得孩子們對我有些疏遠(yuǎn)。”上樓時,王蘭突然說道。
李阿姨停下腳步:“老太太,他們只是太忙了。”
王蘭苦笑:“是嗎?我看他們是不滿你的存在。”
李阿姨沉默不語。
“你知道的,早晚有一天,真相會浮出水面。”王蘭嘆息道。
李阿姨低著頭:“老爺?shù)倪z囑很清楚,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人心隔肚皮啊,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鋌而走險。”王蘭憂心忡忡。
晚上,李阿姨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律師先生,我想咨詢一下關(guān)于遺囑的事。”她壓低聲音說。
電話那頭,律師嚴(yán)肅地說:“有什么問題嗎?”
“張家的子女最近似乎對我有意見,我擔(dān)心他們會想辦法解雇我。”李阿姨說道。
律師沉思片刻:“遺囑很明確,如果他們試圖干涉照料安排,將失去繼承權(quán)。”
“但如果他們能說服老太太自愿解雇我呢?”李阿姨問。
律師嘆了口氣:“張先生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遺囑中有相應(yīng)條款,我會處理的。”
掛斷電話,李阿姨站在窗前,想起了多年前,那個改變她命運(yùn)的夜晚。
那時,她還不叫李阿姨。
她有另一個名字,一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名字。
一周后,張家五兄妹在大哥家聚會,氣氛有些凝重。
“我們需要談?wù)剫尩氖虑椤!睆埫髀氏乳_口。
“我總覺得那個李阿姨有問題。”他皺著眉頭說。
張琳放下茶杯:“什么問題?”
“她的工資太高了,每月一萬多,從信托基金里支出。”張明說。
“這算什么,我打聽過,現(xiàn)在有資質(zhì)的養(yǎng)老護(hù)理師,工資都不低。”張建插話。
張明搖搖頭:“不只是工資的問題,還有她的來歷。爸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為什么遺囑里一定要指定她來照顧媽?”
張娟沉默了一會兒:“我查過她的資質(zhì)證書,是真的。”
“要不,我們輪流照顧媽吧,這樣可以省下保姆費(fèi)用。”張建建議。
張明立即否定:“爸的遺囑說得很清楚,不能干涉照料安排,否則會失去繼承權(quán)。”
“那信托基金里還有多少錢?”張娟問道。
張明嘆了口氣:“按照目前的支出,還能維持三年左右。”
“我查過李阿姨的工資流水,她每月都會取出一大筆錢,存入另一個賬戶。”張娟突然說道。
張明眼睛一亮:“你是說,她在貪污?”
張娟搖搖頭:“不是貪污,是正常轉(zhuǎn)賬,但數(shù)額確實很大。”
“她該不會是在積累資金,準(zhǔn)備卷錢跑路吧?”張強(qiáng)猜測。
五人最終達(dá)成一致:由張琳和張娟去探訪母親,試探她對換保姆的態(tài)度。
05
兩天后,張琳和張娟來到母親家。
“媽,我們想和您單獨(dú)談?wù)劇!睆埦晷÷曊f。
王蘭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不能讓阿姨聽的?”
張琳猶豫了一下:“關(guān)于李阿姨的事。”
“我們覺得,也許不需要花這么多錢請保姆,我們可以輪流來照顧您。”張琳試探著說。
王蘭搖搖頭:“不行,你爸的遺囑說得很清楚。”
“可是信托基金的錢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三年后就沒錢支付保姆費(fèi)了。”張娟說。
王蘭沉默了一會兒:“到時候再說吧,現(xiàn)在不能違背你爸的遺囑。”
臨走時,張娟借口上廁所,悄悄溜進(jìn)了李阿姨的房間。
床頭柜上放著一本相冊,張娟猶豫了一下,還是翻開了它。
第一頁就是一張全家福,是張家的全家福,但拍攝于至少三十年前。
照片上,年輕的張志國和王蘭站在中間,周圍是五個孩子。
張娟皺起眉頭,這張照片她有印象,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天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李阿姨似乎察覺到了兄妹們的異樣,變得更加警惕。
王蘭也變得沉默寡言,常常一個人發(fā)呆。
“媽,我覺得李阿姨不太靠譜,我們換個人吧。”一天,張強(qiáng)趁李阿姨不在家,對母親說道。
王蘭罕見地生氣了:“不行!這是你爸的決定,必須遵守!”
張強(qiáng)被嚇了一跳:“媽,您怎么這么激動?”
王蘭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啊,聽媽一句勸,別惹事。”
“什么叫惹事?我是為您好!”張強(qiáng)不服氣地說。
張強(qiáng)離開后,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兄妹。
“媽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她從來沒對我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張強(qiáng)說。
張明皺著眉頭:“看來這事不簡單,爸和李阿姨之間一定有什么秘密。”
五人達(dá)成一致:密切觀察李阿姨的一舉一動,尋找破解這個謎團(tuán)的線索。
沒想到,機(jī)會來得比他們想象的要快。
一個星期四的早晨,王蘭在洗漱時突然暈倒。
李阿姨慌忙叫救護(hù)車,并通知了五個子女。
醫(yī)院急診室外,五兄妹焦急地等待著。
“怎么會突然暈倒?”張琳擔(dān)憂地問。
李阿姨臉色蒼白:“老太太最近睡得不好,可能是太疲勞了。”
張娟狐疑地看著她:“她平時有心臟病史嗎?”
李阿姨搖頭:“沒有,就是普通的老年人高血壓。”
醫(yī)生走出來,五兄妹立即圍上去。
“您母親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脫水和電解質(zhì)不平衡,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醫(yī)生說。
大家松了一口氣。
“可以探視了嗎?”張明問。
醫(yī)生點點頭:“可以,但別太多人一起進(jìn)去,會影響休息。”
張琳和張娟先進(jìn)去看望母親。
病床上,王蘭虛弱地躺著,看到女兒們進(jìn)來,勉強(qiáng)笑了笑。
“媽,您感覺怎么樣?”張琳握住母親的手。
王蘭點點頭:“好多了,就是有點頭暈。”
張娟檢查了一下母親的點滴:“醫(yī)生說是脫水和電解質(zhì)不平衡,需要住幾天院。”
王蘭閉上眼睛:“李阿姨呢?”
張琳和張娟對視一眼:“在外面。”
“讓她進(jìn)來,我有話要對她說。”王蘭堅持道。
張娟出去叫李阿姨。
李阿姨進(jìn)來后,王蘭示意兩個女兒出去。
張琳不放心:“媽,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我們說?”
王蘭堅決地?fù)u頭:“你們先出去。”
06
兩人無奈,只好離開病房。
走廊上,其他三個兄弟正在小聲交談。
看到姐妹倆出來,張明問道:“媽怎么樣?”
張娟嘆了口氣:“媽讓我們出來,要單獨(dú)和李阿姨說話。”
張建皺眉:“又是這樣,為什么有什么事情非要瞞著我們?”
五人站在走廊上,神情各異,但都充滿疑惑和不安。
不一會兒,李阿姨從病房出來,臉色有些異樣。
“老太太讓我回家拿些換洗衣物和藥。”她說完,快步離開了。
五兄妹商量了一下,決定趁此機(jī)會好好和母親談?wù)劇?/p>
所有人一起進(jìn)入病房,王蘭看到五個子女齊聚,有些驚訝。
“媽,我們想和您談?wù)劺畎⒁痰氖隆!睆埫鏖_門見山。
王蘭臉色變了:“有什么好談的?”
“我們覺得她不太可靠。”張琳委婉地說。
“您住院期間,我們想換個人照顧您。”張娟補(bǔ)充道。
王蘭搖頭:“不行,你們不能干涉照料安排。”
“媽,這是為您好,李阿姨可能對您不利。”張建說。
王蘭突然激動起來:“胡說!李阿姨對我很好!”
五人被母親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
“媽,您為什么這么維護(hù)她?”張強(qiáng)不解地問。
王蘭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
“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等您出院,我們會輪流照顧您,不需要李阿姨了。”張明說。
王蘭臉色蒼白:“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
張娟按住母親的手:“媽,您別激動,對身體不好。”
王蘭無力地躺回枕頭上,閉上眼睛:“你們會后悔的。”
五人沒有理會母親的警告,認(rèn)為這只是老人的固執(zhí)。
當(dāng)天下午,張明代表兄妹們給李阿姨打了電話,告知她被解雇的決定。
電話那頭,李阿姨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你們會后悔的。”
這和母親說的一模一樣,讓張明心里一驚。
李阿姨沒有爭辯,也沒有抗議,只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決定。
“老太太的東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們什么時候來取?”她問道。
張明愣了一下:“你不打算再見她一面?”
“不必了,該說的都說過了。”李阿姨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掛了電話,張明覺得事情進(jìn)展得太順利,反而有些不安。
第二天,張琳和張娟去老宅取母親的衣物和藥品。
李阿姨已經(jīng)把一切都整理好了,放在門口。
她本人卻不見蹤影。
“太奇怪了,她怎么就這么走了?”張琳困惑地說。
張娟檢查著藥盒:“連個告別都沒有。”
兩人帶著母親的東西回到醫(yī)院。
王蘭看到熟悉的物品,嘆了口氣:“李阿姨呢?”
“她已經(jīng)走了。”張琳回答。
王蘭的眼睛濕潤了:“你們做了一個大錯誤。”
五兄妹沒有放在心上,認(rèn)為母親只是舍不得熟悉的保姆。
他們商量好輪流照顧母親的安排,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07
三天后,王蘭出院了。
五兄妹決定先把母親接到大哥家住,等情況穩(wěn)定后再送回老宅。
就在當(dāng)天晚上,一位陌生人來訪。
“請問是張家嗎?我是張志國先生的律師。”來人彬彬有禮地說。
張明將他請進(jìn)客廳:“有什么事嗎?”
律師打開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關(guān)于張志國先生遺囑的執(zhí)行問題。”
五兄妹和王蘭都在場,聽到這話,面面相覷。
“據(jù)我所知,你們已經(jīng)解雇了李小姐。”律師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張明點頭:“是的,我母親現(xiàn)在由我們輪流照顧。”
律師搖搖頭:“這違反了張志國先生遺囑的明確規(guī)定。”
“我們是為了母親的安全考慮。”張琳辯解道。
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根據(jù)遺囑完整版本的規(guī)定,如果你們解雇李小姐,將失去所有繼承權(quán)。”
房間里一片寂靜。
“什么完整版本?我們從未見過。”張建驚訝地問。
律師看了一眼王蘭,得到她的點頭后,才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我必須向你們揭示一個震驚的事實。”律師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
律師接下來的話,讓五個子女瞬間感到世界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