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獸醫張立突然爆發出不可置信的嘶吼，手指痙攣般指向畜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踉蹌著連退三步，后背重重撞上鐵欄，慘白的臉在夕陽下泛著青灰。

包哈達攥著韁繩的手驟然收緊："張醫生，您說清楚……"

牧民粗糲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喉結在曬成古銅色的脖頸上滾動。

張立瞳孔劇烈收縮，盯著那匹垂首啃草的"馬"，喉間發出破碎的嗚咽："它的骨骼密度……肌肉纖維走向……"沾著草屑的蹄鐵在暮色中泛著冷光，"這根本不是馬該有的結構！"

畜欄外傳來牧羊犬不安的嗚咽，風里飄來鐵銹般的腥氣……

2015年7月的一天，內蒙古錫林郭勒草原，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晨光正一點點驅散夜的涼意。

包哈達伸手推開氈房的門，一股帶著青草香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他深吸一口，只覺得胸腔里滿是清爽。五十歲的他，臉上的皺紋如同草原上縱橫交錯的溝壑，每一道都刻著歲月的痕跡，可那雙眼睛，依舊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炯炯有神。

他可是個地地道道的蒙古族牧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草原上。他的生活，就像草原上的四季輪回，隨著牲畜的需求而變化。

“蘇日娜，我去瞅瞅黑風。”包哈達朝著屋里喊了一聲。屋里，妻子蘇日娜正忙著準備早餐。

“行嘞，你去吧。順便看看它今兒個吃不吃東西。”蘇日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包哈達邁開步子，朝著氈房后面的小圍欄走去。圍欄里，一匹通體漆黑的“馬”靜靜地站著。看到包哈達過來，它輕輕嘶鳴了一聲，卻不像往常那樣歡快地跑過來迎接。

“黑風，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包哈達輕聲問道，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脖頸。黑風微微低下頭，用腦袋蹭了蹭包哈達的手掌，可這動作明顯比平時遲緩多了。

包哈達的眉頭皺了起來。黑風這幾天胃口不好，精神狀態也差，他這個經驗豐富的牧民心里清楚，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事兒讓包哈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冬天。那場暴風雪，真是百年難遇，一連下了三天三夜。草原上白茫茫一片，起伏的雪丘都快把牧民們的氈房給淹沒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風雪總算小了點。包哈達出門去查看牲畜的情況。在離氈房大概兩公里遠的一處山坡下，他瞅見了一個黑色的小點兒，在一片雪白里特別顯眼。

“這是什么玩意兒？”包哈達好奇地走近，這才發現是一匹奄奄一息的小馬駒，看樣子剛出生沒多久，渾身直打哆嗦，眼睛半睜半閉的，好像隨時都會咽氣。

包哈達什么也沒說，趕緊脫下自己的襖子，把小馬駒裹起來，抱起來就往家里跑。

“蘇日娜！快拿些熱水和毛巾來！”包哈達一進家門就喊。

蘇日娜一看這情況，立馬行動起來。夫妻倆忙前忙后，用熱毛巾給小馬駒擦身子，給它喂了些加了鹽和糖的溫水，還在火爐旁邊給它鋪了厚厚的干草。

“這么小的馬駒，怎么就一個人在雪地里呢？”蘇日娜疑惑地問。

包哈達搖搖頭：“可能是從哪個馬群里走散了，也可能是母馬難產死了，就剩下這小家伙了。”

這小馬駒的生命力還真頑強。經過一天一夜的精心照料，它居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甚至能站起來走幾步。包哈達和蘇日娜這才松了口氣。

“它渾身黑得發亮，就跟黑瑪瑙似的。”蘇日娜輕輕撫摸著小馬駒的背部，“就叫它黑風吧。”

包哈達點點頭，笑著說：“黑風，歡迎到咱家來。”

小馬駒好像聽懂了一樣，抬頭看了包哈達一眼，發出一聲微弱但清晰的叫聲。那一刻，包哈達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系。

初春的時候，草原上的冰雪開始融化，新草悄悄地冒了出來。黑風的身體也越來越好，開始能在氈房附近的小圍欄里活動了。

不過，隨著黑風慢慢長大，包哈達和蘇日娜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包哈達，你不覺得黑風的耳朵有點怪嗎？”有一天，蘇日娜看著正在吃草的黑風說。

包哈達仔細瞧了瞧：“還真是，它的耳朵比普通馬駒的長，還更尖。”

“還有它的蹄子，好像也跟別的馬不一樣。”蘇日娜又補充道。

包哈達點點頭：“可能是品種不一樣吧。草原上的馬種類多，有些特征有差別也正常。”

雖說這么想，包哈達還是決定去問問村里經驗豐富的老牧民特木爾。特木爾養了一輩子馬，什么樣的馬都見過。

特木爾仔細看了看黑風，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包哈達，這馬崽子確實有點怪。它的腿比普通馬駒細長，背部的線條也不太一樣。”

“是什么品種的馬嗎？”包哈達問道。

特木爾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混血的吧。不過只要健康，品種什么的也不重要。”

包哈達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多想了。不管黑風是什么品種的馬，現在它已經是包哈達家的一員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黑風在包哈達家都生活快兩年了。它的體型比一般的馬小一些，可速度卻快得驚人。每次包哈達騎著它在草原上跑，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讓他覺得特別自由。

黑風的性格也很特別。它比普通的馬更親近人，尤其是對包哈達家的人。它會主動湊到包哈達和蘇日娜身邊，用腦袋輕輕蹭他們的手，好像在表達感謝。

有時候，它甚至會跟著包哈達進氈房，就像一只大狗一樣，在角落里趴著。

“這馬簡直比狗還通人性。”蘇日娜經常這么說。

不過，黑風也有讓包哈達想不明白的地方。它好像對自己的同類——別的馬匹——沒什么興趣。每次包哈達想讓它和自家的其他馬匹一起放牧，黑風總是離得遠遠的，還顯得有點緊張和不安。

更奇怪的是，別的馬匹也都不愿意靠近黑風。鄉親們的馬見到黑風，往往會變得很躁動，有時候甚至會驚慌失措地跑開。

“可能是黑風身上的氣味特別吧。”包哈達猜測道。

雖說黑風有這些小毛病，但它還是包哈達最喜歡的坐騎。它不僅速度快，耐力還特別好，好像永遠都不會累。在草原上長距離放牧的時候，別的馬匹經常需要休息，黑風卻能一直穩穩地跑著。

有一次，包哈達帶著黑風去參加當地的那達慕大會。那達慕可是蒙古族的傳統節日，賽馬是其中最重要的項目之一。

“包哈達，你真要讓黑風參賽啊？它看著可比別的馬小多了。”同村的牧民蘇榮擔心地問。

包哈達自信滿滿地說：“別看它小，它的速度絕對能讓你們大吃一驚。”

比賽一開始，黑風果然沒讓包哈達失望。它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很快就超過了大部分參賽的馬匹。可就在它快要沖過終點線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黑風突然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好像對比賽沒了興趣。

最后，黑風只得了第四名。雖說沒贏，但它的表現還是引起了在場牧民的注意和議論。

“這馬跑得真怪，速度那么快，怎么突然就停了呢？”

“看它跑的樣子也不太一樣，感覺跳得更高。”

“包哈達，你這馬到底是什么品種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馬？”

面對這些問題，包哈達只能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它是暴風雪后在野外救回來的。”

蘇榮走到黑風身邊，仔細瞧了瞧，若有所思地說：“它的眼睛也很特別，瞳孔細細長長的，不像普通馬那樣圓。”

包哈達這才注意到，黑風的眼睛確實和普通馬不一樣。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反正黑風健康活潑，這些小差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回家的路上，蘇日娜問：“老公，你有沒有想過，黑風可能不是普通的馬？”

“什么意思？”包哈達有點不明白。

“我聽我奶奶講過，草原上有些特殊的動物，長得跟馬差不多，但其實不是……”蘇日娜話還沒說完，包哈達就笑著打斷了她。

“別聽那些老人家的瞎話。黑風就是馬，可能就是某種稀有的品種罷了。”

蘇日娜沒再說話，但她有時候會用奇怪的眼神看黑風，特別是在晚上，月光照在黑風身上的時候，它的眼睛會反射出一種很特別的光。

時間就像草原上的風，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晃四年，黑風在包哈達家都生活六年了。這六年里，它成了包哈達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每天早上，黑風都會用輕輕的嘶鳴聲把包哈達叫醒，好像在說：“新的一天開始啦，快起來吧。”白天，它陪著包哈達在遼闊的草原上放牧，幫他趕羊群，找走丟的牛羊。晚上，它就靜靜地站在氈房旁邊的圍欄里，像個忠誠的衛士，守著包哈達一家。

“黑風簡直就像咱家的另一個成員。”包哈達經常這么說。

蘇日娜也很喜歡黑風，特別是包哈達不在家的時候，黑風會特別照顧她，好像知道自己有責任保護主人的妻子。

“有時候我都覺得它能聽懂咱們說的話。”蘇日娜半開玩笑地說。

包哈達笑著說：“別犯傻了，它再聰明也就是一匹馬。”

不過，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黑風的一些行為真的讓包哈達越來越搞不懂了。

首先是它的飲食習慣。別的馬都喜歡吃草，黑風卻好像更愛吃肉。有一次，包哈達正準備做晚飯的羊肉，不小心掉了一塊在地上。讓他吃驚的是，黑風馬上跑過來，一口就把肉吞下去了，然后眼巴巴地看著他，好像還想吃。

“馬不是吃草的嗎？”包哈達疑惑地問蘇日娜。

蘇日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從小跟咱們一起長大，學咱們的飲食習慣了吧。”

另外，黑風的體型和外觀也有了一些變化。它的腿好像變得更修長、更有力了，背部的線條也更流暢了，尾巴比普通馬的蓬松多了。它的毛還是那種罕見的純黑色，但在陽光下會泛出一種奇特的藍光。

最讓包哈達揪心的是，黑風這段時間性格有了明顯的變化。它比以前更警覺了，對陌生人的反應格外敏感。只要有人靠近包哈達的氈房，黑風馬上就會豎起耳朵，時不時還會發出低沉的嘶鳴聲，那聲音聽著根本不像是一匹馬該有的。

有一天，一個陌生商人來到包哈達家，想收購些羊毛。商人剛往蘇日娜那邊靠近，黑風一下就沖了過來，橫在兩人中間，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透著股危險勁兒。

“包哈達，快管管你的馬！”商人嚇得直往后退。

包哈達趕忙上前安撫黑風：“沒事兒啊，黑風，這人不是壞人。”

黑風這才慢慢往后退了幾步，但還是警惕地盯著商人，直到商人離開。

“這馬也太兇了，跟狼似的。”商人臨走時還嘟囔著抱怨。

包哈達心里又困惑又擔心，黑風以前從來不會對來家里的人這么有敵意。

“它是不是生病了？”包哈達問蘇日娜，“最近它這些行為太奇怪了。”

蘇日娜琢磨了一下說：“要不咱們找個獸醫來看看吧。它都六歲了，說不定到了個特殊階段。”

包哈達點點頭表示同意。在草原上，牧民們一般自己就能處理牲畜的健康問題，可黑風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就在他們打算聯系縣城獸醫的時候，更嚴重的問題來了。黑風突然開始不吃東西，整天沒精打采地趴在圍欄里，就連它最愛吃的肉都不碰了。

“不行，得趕緊找獸醫來看看。”包哈達著急地說。

天剛微微亮，包哈達就騎上自己另一匹老實巴交的栗色蒙古馬，往縣城趕去。騎了六個小時，他才到了縣城的畜牧站。

“張醫生在嗎？”包哈達氣喘吁吁地問前臺護士。

“在辦公室呢，不過他正準備出診。”護士回答道。

包哈達趕緊跑到獸醫張立的辦公室，差點把門撞開：“張醫生，救命啊！我的馬病了！”

張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著就很有學問。他是這一帶最有名的獸醫，尤其擅長給馬和牛羊看病。

“包哈達？好久不見了。”張立抬頭看了看闖進來的牧民，“怎么啦？你的馬怎么啦？”

包哈達急切地說：“我有一匹特別好的馬，養了六年了。最近這幾天它突然不吃不喝，整天沒精神。我怕它得了什么大病。”

“還有什么別的癥狀不？發燒不？咳嗽不？流鼻涕不？”張立專業地問道。

“沒發現這些癥狀，不過它眼神暗淡，沒以前那股精神頭了。最奇怪的是，它開始不讓我們靠近，對我們還有敵意，以前可從沒這樣過。”

張立思考了一下說：“聽起來是不太正常。我今天下午本來要去別的村子出診，不過情況緊急，我先去你家看看。”

“太感謝您了，張醫生！”包哈達激動地說。

兩人馬上出發，張立開著越野車，拉著包哈達和必要的醫療設備，朝著包哈達家開去。

一路上，包哈達跟張立詳細說了黑風的生活習慣和最近的異常表現。

“它可聰明了，好像能聽懂我們說的話。”包哈達自豪地說，“而且它跑得特別快，在草原上沒幾匹馬能追上它。”

“聽起來是匹好馬。”張立笑著說，“不過我挺好奇，你說它愛吃肉？這可不常見啊。”

包哈達點點頭：“是啊，它特別愛吃肉，尤其是新鮮的羊肉。一開始我們也覺得奇怪，后來慢慢就習慣了。”

張立微微皺了下眉頭，但沒再多說什么。

終于，他們到了包哈達的氈房。蘇日娜焦急地在門口等著。

“黑風怎么樣了？”包哈達一下車就問。

蘇日娜搖搖頭：“還是不吃東西，一直趴著。”

張立從車上拿下醫療箱，跟著包哈達來到黑風的圍欄前。他第一眼看到黑風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專業的表情。

黑風趴在干草上，看到包哈達回來，微微抬起頭，虛弱地叫了一聲。看到張立的時候，它眼神里閃過一絲警惕，但很快又因為沒力氣垂下了頭。

“我得給它檢查檢查，可能得花點時間。”張立對包哈達說，“你們先回屋里等著，有結果我叫你們。”

包哈達點點頭，和蘇日娜一起回了氈房。兩人坐立不安，時不時往外看，想知道張立檢查得怎么樣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張立終于敲響了氈房的門。

“怎么樣了？黑風得了什么病？”包哈達著急地問。

張立的表情很嚴肅，還有點奇怪：“包哈達，我還得做更多檢查。我帶了一些設備，不過還得采集些樣本帶回去分析。你能幫我按住它不？”

包哈達答應了，兩人又來到黑風身邊。在包哈達的安撫下，黑風讓張立采集了血液和毛發樣本。

“還得量量它的身體數據。”張立說著，開始量黑風的身高、體長、腿長這些參數，還仔細檢查了它的牙齒、眼睛和蹄子。

隨著檢查的深入，張立的表情越來越困惑，甚至有點震驚。他反復檢查同一個地方，時不時停下來記數據，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張醫生，有什么問題不？”包哈達不安地問。

張立深吸一口氣：“包哈達，我得跟你說實話。我不確定你這匹‘馬’到底是什么。它有些特征……不太符合馬的生理特點。”

“什么意思？”包哈達困惑地問。

“它的牙齒結構更像食肉動物，不是草食動物。它的眼睛、耳朵和腿的比例跟普通馬差別也很大。我得把這些樣本帶回實驗室再分析分析。”

包哈達感覺一陣頭暈：“你是說……黑風不是馬？那它是什么？”

張立搖搖頭：“我現在也確定不了。不過你要同意，我明天帶些專業設備再來做一次全面檢查。”

包哈達機械地點點頭，心里滿是疑惑和不安。六年了，他一直以為黑風是特殊品種的馬，雖然它有些怪習慣。可現在，連專業的獸醫都說它可能不是馬，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是咱家的一員。”蘇日娜堅定地說，安慰著明顯受到打擊的丈夫。

張立走后，包哈達一晚上都守在黑風身邊。黑風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的擔憂，微微抬起頭，用鼻子蹭了蹭包哈達的手。

“不管你是什么，黑風，你永遠都是我的好伙伴。”包哈達輕聲說著，摸了摸黑風的頭。

第二天一大早，張立就來了，這次他帶了更多設備，有一臺便攜式超聲波儀器和一套采樣工具。

“包哈達，我昨晚查了資料，還問了幾個同行。”張立一邊準備設備一邊說，“我還得做些檢查來確認我的猜測。”

“你覺得黑風是什么？”包哈達直接問道。

張立猶豫了一下：“讓我先做完檢查，然后咱們再討論這個問題，行不？”

包哈達點點頭，幫張立把設備搬到黑風圍欄旁邊。

黑風的情況好像比昨天好點了，它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張立和他的設備。包哈達輕聲安撫它，讓它放松下來。

張立開始全面檢查。他用超聲波設備檢查了黑風的內部器官，又采集了更多樣本，還量了它的各種生理參數。檢查的時候，他的表情好幾次都變得驚訝，甚至有點震驚。

“包哈達，我能問你個問題不？”張立一邊操作設備一邊問，“這六年里，黑風有沒有表現出捕獵行為？比如追小動物，或者對血腥味特別感興趣？”

包哈達想了想：“有幾回，在草原上它確實追過野兔，跑得特別快。有一回它還抓住了一只，不過沒吃，帶回來給我們了，就像……就像是在炫耀或者送禮物。”

張立思考著點點頭，接著做檢查。

包哈達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張立獸醫仔細檢查他養了六年的小馬駒。檢查進行了快一個小時，張立的表情從專注慢慢變成疑惑，最后變成了震驚。

“怎么啦，張醫生？我的小馬有什么問題不？”包哈達不安地問道。

張立沒馬上回答，他又檢查了那匹“馬”的牙齒、蹄子和脊背，然后猛地往后退了好幾步，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立失聲大叫，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