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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走啊,兒子給你發信息了,喊你城里過年呢!"老李站在我家門口,手里舉著手機,眼睛亮得出奇。
"胡說,我兒子怎么可能讓我去過年。"我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臉上帶著不信。自從五年前那場爭執,我抬手給了兒媳一巴掌,我就再沒踏進過兒子家門。他偶爾回來看我,也是避開過節的日子,生怕兒媳知道。
"真的,你自己看!"老李把手機遞給我,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媽,今年您能來城里過年嗎?孩子們很想您。"
我的手抖了起來,心臟砰砰直跳。這是什么意思?兒媳婦原諒我了?還是又想羞辱我一次?那個看不起農村人的城里媳婦,會讓我這個"沒文化"的婆婆去她家過年?
我不知道,當我按響那扇熟悉的門鈴,門開的瞬間我會看到什么。我只知道,五年了,我日日夜夜思念的孫子孫女,我終于有機會見到了。至于那個打了她一巴掌的兒媳,她到底會怎樣對我?
01
2018年初春,我接到兒子趙明的電話,說是兒媳陳夢懷孕了。那一刻,我高興得差點把電話摔了。
我趙翠花守寡二十年,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就盼著他成家立業,給我生個孫子。如今盼頭終于來了。
我二話不說,收拾了家里的雞鴨魚肉和自己種的蔬菜,連夜搭車去了城里。兒子趙明是我的驕傲,從農村考上大學,如今在城里的建筑公司當工程師,娶了個城里媳婦,住在電梯房里。每次想到這,我都覺得我這輩子值了。
"媽,您來了。"趙明接過我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掛著笑。
"我這不是聽說有好消息嘛,趕緊過來看看。"我朝屋里張望,"你媳婦呢?"
"在臥室呢,她這兩天胃口不太好,休息呢。"趙明說著,把我領進了客廳。
我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沖進去看看兒媳婦的肚子。不多時,陳夢從臥室里出來了。她穿著家居服,頭發隨意扎著,臉色有些蒼白,但看到我時還是禮貌地叫了聲:"媽。"
"哎!"我連忙站起來,"聽說有喜了,我給你帶了老家的土雞蛋和新鮮蔬菜,還有我自己曬的紅棗,待會我給你煮個棗雞蛋湯,補補身子。"
陳夢勉強笑了笑:"謝謝媽,不過我現在什么都吃不下,醫生說是正常的孕吐反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那不行,懷孕初期最關鍵,得好好補。"我堅持己見,"我照顧過村里好多產婦,個個養得白白胖胖的。"
陳夢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媽,現在醫學很發達了,有專門的孕期保健指南,我們按照醫生的建議來就好。"
我心里一堵,這城里媳婦打從嫁進門,就看不起我這農村婆婆。嘴上沒說什么,心里開始打鼓:這孩子以后要生了,我能不能幫上忙?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沒再去城里。一方面是農忙,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去了添亂。兒子偶爾打電話,說媳婦一切都好,已經四個月了,肚子漸漸顯懷了。聽他說話小心翼翼的,我就知道,這兒媳婦肯定是不太待見我。
直到那天,我正在地里除草,突然接到趙明急促的電話:"媽!夢夢要生了!您能不能馬上過來?"
"啊?這才七個月啊!"我一下子慌了神,"是不是早產?"
"是啊,羊水破了,已經在醫院了。我岳母也在趕來的路上。您也快來吧,夢夢說想讓您幫忙帶孩子。"
我聽到這話,心里又驚又喜。驚的是孩子早產,喜的是兒媳婦居然想讓我幫忙。我二話不說,把鋤頭一扔,連衣服都沒換,就往鎮上趕去坐長途汽車。一路上,我的心揪得緊緊的,不斷在心里祈禱:孩子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當我風塵仆仆趕到醫院時,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比足月的嬰兒小一些,但很健康。醫生說,雖然是早產,但已經七個多月了,各項指標都還好,只是需要在保溫箱里觀察幾天。
我站在嬰兒室外,透過玻璃看著那個小小的生命,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那是我趙家的血脈,是我兒子的兒子啊!
"媽。"趙明走過來,臉上帶著疲憊和喜悅,"謝謝您趕來。"
"傻孩子,這有什么好謝的。"我擦了擦眼淚,"你媳婦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有點累。她媽已經到了,在病房里陪她。"
我點點頭,心想:這下好了,婆婆岳母都到齊了,一定能把月子坐好。
當我走進病房時,陳夢正靠在床上,她媽媽王芳坐在床邊,兩人小聲說著什么。看到我進來,王芳站起身,客氣地說:"趙媽,您來了。"
我朝她點點頭,然后看向兒媳:"孩子我看了,挺好的,就是小了點。你放心,我來了,月子一定給你坐好。"
陳夢虛弱地笑了笑:"謝謝媽。"
王芳插話道:"我已經聯系好了月嫂,后天就能來。"
"月嫂?"我愣了一下,"那多貴啊,不用請外人,有我呢。"
王芳笑著說:"現在都這樣,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再說,您年紀也大了,照顧產婦和新生兒挺累的。"
我心里一陣不舒服,這話聽著客氣,實際上不就是嫌我老,嫌我不專業嗎?但看著兒媳婦蒼白的臉色,我忍住沒說什么。
病房里的氣氛有些尷尬,趙明看出來了,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孩子取名叫趙小陽,意思是希望他像太陽一樣充滿活力。"
"好名字。"我笑著說,但心里卻在想:連孩子的名字都沒問我這個奶奶的意見。
五天后,小陽出了保溫箱,陳夢也出了院。按照原計劃,我負責做月子餐,王芳負責照顧女兒起居,月嫂負責專業護理和帶孩子。這安排看似面面俱到,實際上處處限制了我的發揮。
剛開始幾天,我還能忍。我每天變著花樣做各種營養餐:紅糖雞蛋,豬蹄姜醋,魚湯,下奶湯。可這些飯菜端上桌,不是嫌太油膩,就是嫌太腥。有一次,我花大價錢買了條鯽魚,燉了好幾個小時的湯,結果月嫂說:"這個不行,產婦吃太腥的容易回奶。"
王芳也跟著說:"現在坐月子講究科學,不是什么都能吃的。"
我心里憋屈,但還是忍了。畢竟,我不想因為這點事影響兒子的家庭和諧。
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王芳、月嫂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她們覺得我的方法太老套,不夠"科學";我則認為她們太嬌氣,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吃苦的精神。
一天晚上,我煮了一鍋紅糖姜水,端到陳夢房間。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產后喝這個,去寒氣,補氣血,我們村里的產婦個個都說好。
"夢夢,喝點紅糖姜水,對身體好。"我把碗遞給她。
陳夢皺了皺眉:"媽,我已經上火了,嘴上起泡了,不能再喝這個了。"
"這怎么會上火呢?這是去寒氣的。"我不解地說。
"媽,我知道您是好意,但現在我真的不能喝這個。月嫂說了,我這情況應該清淡飲食。"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那月嫂懂什么?我帶大的孩子比她見過的都多!"
正說著,王芳走了進來:"怎么了這是?"
陳夢解釋道:"媽非要讓我喝紅糖姜水,我說我上火了不能喝。"
王芳看了我一眼,語氣不善:"翠花,你就別強迫孩子了。現在都講科學坐月子,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
"什么叫我們那個年代?"我感到被冒犯了,"你以為你們城里人就什么都懂?我們農村的方子流傳了幾百年,哪個用了不好使?"
王芳冷笑一聲:"那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干嘛還用那些老土方子?"
我氣得手發抖:"老土方子?我告訴你,就是這些老土方子把我兒子養這么大的!"
王芳不甘示弱:"所以呢?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
眼看兩位母親要吵起來,陳夢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我現在真的不想喝這個,行嗎?"
我看著那碗我精心熬制的紅糖姜水,心里一陣酸楚。默默地端著碗出了房間,把它倒進了水槽。這一刻,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多余,在這個所謂"科學"的世界里,我的經驗和智慧一文不值。
02
隨著小陽一天天長大,矛盾越來越明顯。
有天我發現陳夢的頭發是濕的,顯然剛洗過。我嚇得魂飛魄散:"你怎么能洗頭呢?月子里洗頭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啊!"
陳夢不以為然:"媽,這是迷信。現代醫學證明,月子里保持清潔衛生很重要,只要注意保暖,洗頭洗澡都沒問題。"
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帶孩子的方式。小陽剛出生不久,王芳和月嫂就主張"讓孩子獨立",說嬰兒哭一會兒沒關系,不能一哭就抱。
半夜,我聽到小陽哭得撕心裂肺,趕緊去看,發現月嫂居然在一旁看著不管。
"孩子哭成這樣,你怎么不抱抱他?"我生氣地問。
月嫂一臉專業:"趙奶奶,孩子需要學會自我安撫。現代育兒理念提倡適度讓孩子哭,培養他們的獨立性。"
"什么狗屁理念!"我一把抱起孫子,輕輕拍著他的背。
第二天,王芳和陳夢聯合起來給我"上課",說我干涉專業人士的工作,說我的育兒觀念落后。
有一天,我在廚房聽到客廳里王芳和陳夢的對話:
"媽,您說我該拿婆婆怎么辦?她總是干涉我們帶孩子。"陳夢抱怨道。
"農村人就是這樣,思想保守,觀念落后。"王芳不屑地說,"你忍忍吧,等月子過了,她回老家就好了。"
"我就擔心她不肯走,非要留下來幫我們帶孩子。"
"那怎么行!到時候孩子全被她帶歪了。你是不知道,我婆婆當年就是這樣,非要按她那套來,害得我吃了不少苦。"
"我知道,您以前跟我說過,就是被婆婆欺負才和爸爸離婚的。"
"所以我絕不能讓你重蹈我的覆轍。這次月子坐完,你婆婆必須回老家去,不能讓她插手帶孩子。"
我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王芳和陳夢轉過頭,臉色變了。
"原來,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沒用的老太婆,是個包袱,是個負擔。"我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陳夢的解釋,"我自己的耳朵聽到的,難道還會有錯?你們等著,等月子一坐完,我立馬走人,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清靜!"
03
轉眼間,陳夢的月子已經進入第二十天。這一天,注定要載入我的記憶。
早上起來,我照例去廚房準備早餐,做了小米粥、炒雞蛋和小咸菜。陳夢起床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皺了皺眉:"媽,能不能換點別的?這些我吃膩了。"
我愣了一下:"這都是對奶水好的,你現在還在哺乳期,得注意飲食。"
"我知道,但不能換換花樣嗎?天天這些,我都快吐了。"
我有些不高興:"我變著花樣給你做,你不是嫌油膩就是嫌腥,現在還嫌單調,那你說你想吃什么?"
"算了,不吃了。"陳夢轉身就走。
我氣得直發抖,這幾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涌了上來。我跟進臥室:"你這是什么態度?我起早貪黑給你做飯,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擺臉色給我看?"
陳夢回頭看我:"媽,我不是不領情,只是想換換口味而已。"
正說著,王芳從她房間出來,聽到我們的對話,立刻插嘴:"翠花,你也別太固執了,月子餐也可以多樣化的。"
"你懂什么月子餐?"我沒好氣地說,"我帶大一個兒子,照顧過多少產婦,哪個不是按我說的做,哪個落下病了?"
王芳冷笑一聲:"那是以前沒選擇。現在不一樣了,有營養師專門研究這個。"
"營養師?他們生過孩子嗎?坐過月子嗎?光靠書本知識,能知道什么!"
陳夢不耐煩地說:"媽,您就別說了。我不吃就是不吃,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氣得直跺腳,"我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一句話就給我否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怎么不懂事了?不想吃就不吃,這是我的自由。您非要逼我吃,這叫什么?"
"叫什么?叫關心!叫照顧!叫為你好!"我提高了嗓門。
"為我好?您的'為我好'都快把我逼瘋了!"陳夢也提高了聲音,"從我懷孕到現在,您處處管著我,這也不行那也不對,我連喘口氣的自由都沒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氣得渾身發抖,"我這是為了誰?不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好嗎?"
"為我好就得聽您的?您那套老掉牙的方法早就過時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您能不能接受一下新觀念?"
"新觀念?什么新觀念?月子不洗頭,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經驗!你倒好,三天兩頭洗頭洗澡,將來落下病根怎么辦?"
"那是迷信!現在醫學證明,保持清潔衛生才能預防產后感染!"
王芳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那些老觀念害人不淺。我當年就是聽了婆婆的話,落下了一身病。"
我指著王芳:"你少在這添亂!我跟我兒媳說話,用得著你插嘴嗎?"
"我是她媽,她有什么事我能不管嗎?"王芳針鋒相對。
我氣得胸口疼:"好,好啊!你是她媽,你管。我算什么?我就是個多余的人,是不是?"
陳夢煩躁地說:"媽,您別這樣,沒人說您多余。"
"沒說?你們的眼神,你們的態度,處處都在說!我這個農村婆婆不受待見,我知道!"
正說著,嬰兒房里傳來小陽的哭聲。陳夢聽到后,轉身要去看孩子。我一把拉住她:"你別去,我去。"
"不用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看。"陳夢甩開我的手。
這一甩,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這些天積攢的委屈、不滿、憤怒,全都爆發了。我腦子一熱,抬手就給了陳夢一記耳光:"你這個白眼狼!我為這個家付出這么多,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啪"的一聲脆響,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陳夢捂著臉,眼淚奪眶而出。王芳尖叫起來:"你敢打我女兒!"
直到看到陳夢臉上清晰的五指印,我才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趙明聽到動靜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這是怎么了?"
王芳激動地喊道:"你媽打人了!她打了我女兒!"
趙明看看我,又看看陳夢紅腫的臉頰,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媽,您怎么能動手呢?"
我沒想到兒子第一反應是責怪我,心里一片冰涼:"我..."
陳夢哭著說:"趙明,我受夠了!要么她走,要么我帶孩子回我媽家!"
王芳幫腔道:"就是,這種婆婆,誰受得了!"
趙明面對妻子通紅的臉頰和我顫抖的雙手,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媽,要不您先回老家冷靜幾天吧。"
這話如同一把尖刀刺進我的心臟。我踉蹌著退后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這是在趕我走?"
"不是趕您走,只是大家都冷靜一下。"趙明解釋道,但語氣里的疏遠卻騙不了人。
"好,好!"我強忍著淚水,聲音發顫,"我養你三十多年,到頭來卻換不來你一句公道話!好啊!"
我轉身回房間收拾行李,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把自己的衣物胡亂塞進旅行袋,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東西。
收拾完行李,我走出房間,發現趙明站在客廳里,臉上帶著痛苦和糾結。
"媽..."他開口想說什么。
我抬手打斷他:"不用說了,我這就走。你好好照顧你媳婦和孩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頭,拖著沉重的行李,我的心比行李還要沉重。恍惚間,我想起幾十年前,我抱著剛出生的趙明,那種幸福和驕傲。誰能想到,幾十年后,我會被自己的兒子趕出家門?
一滴淚水滑落,我抬手擦去,挺直了腰板。趙翠花,你不能倒下,你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04
回到農村,我把自己關在屋里三天,不吃不喝,只是流淚。第四天,我終于走出家門,開始恢復日常生活。
每晚,我坐在門口小板凳上,望著星空,想著城里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小陽現在會不會叫人了?他長得像誰?他健不健康?這些問題在腦海盤旋,卻得不到答案。
趙明偶爾打電話,但聊不了幾句就掛了,生怕被媳婦發現。有次,我忍不住問:"小陽還好嗎?"
趙明說:"挺好的,會爬了,還會叫爸爸了。"
"那...他奶奶呢?他會叫奶奶嗎?"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媽...孩子還小,不會叫那么多人。"
我懂了,心里一陣刺痛,但沒說什么,只是囑咐兒子照顧好家庭。
村里要拆遷建新農村,我家房子能賠三十多萬。我用這筆錢在鎮上買了套兩居室,余款存起來留給孫子做學費。
搬進新房后,生活便利多了,有超市、醫院、公園。鄰居老李經常來幫忙,還鼓勵我去老年大學學電腦:"翠花,你學會了電腦,還能跟孫子視頻聊天呢。"
這話打動了我。我和老李一起報名參加電腦班,漸漸掌握了基本操作。當第一次用微信和兒子視頻通話時,趙明驚喜地說:"媽,您變化好大啊!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三年過去,我學會了用電腦看新聞,用手機購物,甚至學會在社交媒體分享自己種的花草。
這天,趙明打來電話,說陳夢又懷孕了。我既驚喜又擔憂:"這是好事啊!不過她身體能吃得消嗎?"
"醫生說沒問題。"趙明猶豫一下,"媽,她生產的時候,您...要不要來看看?"
我心里激動,但很快冷靜:"不了吧,免得她不自在。你照顧好她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窗前發呆。五年了,我既沒有再見過兒媳,也沒有見過孫子。這個即將出生的第二個孩子,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到?
05
2023年春節前,我正在家里剪窗花,準備一個人過年,手機突然響了。是趙明發來的微信:"媽,今年您能來城里過年嗎?孩子們很想您。"
我讀了三遍這條消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年了,從未收到過這樣的邀請。
我忐忑不安地回復:"真的嗎?你媳婦同意了?"
趙明回復:"孩子們一直想見您,特別是小陽,總問爸爸,奶奶在哪里。"
我的手發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老李來訪,看到我的樣子,關切地問:"怎么了這是?"
我把手機遞給他看,老李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這是好事啊!兒子終于想通了。"
"我怕是陷阱。"我小聲說,"萬一去了,又吵起來怎么辦?"
老李拍拍我的肩膀:"翠花,你這五年變了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嗎?以前那個固執己見的趙翠花哪去了?現在的你會用智能手機,會上網購物,還會做西餐呢!你已經不是那個只會用老方法做事的農村老太太了。"
聽了這話,我心里微微一動。是啊,這些年我一直在學習新東西,接受新觀念,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兒子一家和睦相處嗎?
我下定決心:"我去!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春節前一天,我精心打扮,穿上新買的羽絨服,帶上給孩子們準備的禮物,乘坐高鐵來到了城市。一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既期待又害怕。
我站在兒子家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遲遲按不下去。五年前那個扇在兒媳臉上的巴掌仿佛還留在我手上,火辣辣的疼。深吸一口氣,我終于按響了門鈴。
隨著房間內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門開了。
看清了屋內的景象后,我的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我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禮物袋掉在了地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這是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五年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