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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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豪宅,我的。"
六十五歲的林秀娥突然說出這句話時,正在一旁熬粥的女兒陳小鳳差點打翻鍋子。
三十年來一直癡傻的母親,此刻眼神異常清明,語氣篤定。
陳小鳳和哥哥陳大山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困惑...
01
陳小鳳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疲憊的面容。
四十三歲的她,額頭上已經有了深深的紋路,眼角的魚尾紋無聲地訴說著這些年的艱辛。
生活的重擔壓在她的肩上已有三十年。
十三歲那年,母親林秀娥遭遇了改變全家命運的高燒。
從那以后,曾經勤勞堅強的母親就變成了一個需要全天照顧的"孩子"。
"小鳳,快來!媽又把衣服扯爛了。"哥哥陳大山的喊聲從后屋傳來。
陳小鳳嘆了口氣,放下梳子,快步走向母親的房間。
林秀娥蓬頭垢面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她正對著破洞傻笑,口中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
"媽,別鬧了。"陳小鳳輕聲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舊衣服,小心翼翼地給母親換上。
"小鳳,你今天不是要去鎮上賣繡品嗎?時間不早了。"陳大山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我知道,馬上就好。"陳小鳳熟練地幫母親整理好衣服,又簡單梳理了一下她亂糟糟的頭發。
陳大山看著妹妹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愧疚。他今年四十五歲,一直在村里務農,收入微薄。
妹妹陳小鳳為了照顧母親,放棄了出嫁的機會,靠著給人繡花補貼家用。兄妹倆這么多年來,始終堅守在母親身邊,不離不棄。
"聽說李家媳婦又來說媒了?"陳大山試探性地問。
陳小鳳搖搖頭:"別提了,一聽說咱家情況,人家就退縮了。再說了,誰會要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姑娘啊。"
"你要是嫁了人,我一個人照顧媽,也能行。"陳大山說。
"哥,咱們都這么多年了,還說這些干嘛。"
陳小鳳轉移話題,"剛才在廚房,媽突然說話了。"
"又說胡話了?"陳大山習以為常地問。
"不,這次不一樣。"
陳小鳳的聲音有些顫抖,"媽說她在廣州有豪宅。"
陳大山愣住了:"什么?"
"她說'廣州,豪宅,我的',眼神特別清醒,不像平時那樣。"
陳大山沉思片刻:"媽年輕時確實去過廣州打工,在爸去世前。但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哪來的豪宅?"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你看這個。"
陳小鳳從口袋里掏出那張泛黃的工作證,"剛才媽從她的百寶袋里拿出來的。"
陳大山接過工作證,仔細查看。
上面確實印著"廣州市XX小區物業"的字樣,還有一張年輕時的林秀娥的照片,看起來精神煥發,與現在判若兩人。
"這么多年了,她還留著這個。"陳大山喃喃自語。
"媽一直把這個百寶袋帶在身上,從不離身。我們以為只是她的一個怪癖,沒想到里面還有這個。"陳小鳳說。
正說著,林秀娥突然站起來,走到兄妹倆面前,眼神奇跡般地清明起來。
"廣州,豪宅,我的。"她又重復了一遍,語氣異常堅定。
兄妹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三十年來,母親幾乎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更別說流露出如此清醒的神態了。
"媽,您在廣州有房子嗎?"陳小鳳試探性地問。
林秀娥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隨即又恢復了茫然的神情,開始自言自語地念叨起來。
這一刻的清醒,如同夏日的閃電,轉瞬即逝。
晚飯后,兄妹倆坐在堂屋里商量這件事。
"你覺得媽說的是真的嗎?"陳小鳳問。
陳大山搖搖頭:"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有豪宅,這些年咱們不至于過得這么苦啊。"
"可是媽的樣子,不像是在胡說。"陳小鳳回憶著母親那一刻異常清醒的眼神。
"也許是她年輕時的一個夢想吧。聽村里老人說,媽年輕時在廣州打工,是想攢錢買房子的。后來爸去世,她回到村里,沒多久就得了那場高燒..."陳大山猜測道。
陳小鳳沉思片刻:"哥,咱們要不要帶媽去一趟廣州?"
"去廣州?開什么玩笑,那得多少錢啊!"陳大山驚訝地說。
"我這些年繡花攢了點錢,夠咱們去一趟的。說不定到了那里,媽能想起更多事情呢?"陳小鳳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陳大山猶豫了:"可是媽這個狀態,怎么經得起長途跋涉啊?"
"我們可以坐火車,慢慢走。再說了,你看媽今天的樣子,好像對'廣州'這個詞特別有反應。說不定這次出行,對她的病情有幫助呢?"
陳大山看著妹妹期待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去鎮上問問怎么買火車票。"
第二天,陳小鳳就開始準備行裝。
她把多年來繡花掙的積蓄從床下的鐵盒子里取出來,數了又數,剛好夠三個人去廣州的車票錢和一些基本花銷。
"要是到了廣州,媽真的有房子,那咱們這些年的苦就沒白受了。"陳小鳳自言自語道,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希望。
她知道這希望渺茫得近乎荒謬,但在這個貧困的小山村里,哪怕是一絲希望,也足以支撐一個人走下去。
幾天后,兄妹倆帶著母親踏上了前往廣州的火車。
林秀娥似乎對這次旅行異常興奮,雖然大部分時間仍然處于癡傻狀態,但每當聽到廣州、豪宅這樣的詞語時,她的眼睛就會亮起來,口中不停地重復著"我的,我的"。
火車上,兄妹倆輪流照顧母親,生怕她因為陌生環境而鬧情緒。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秀娥在整個旅程中表現得異常安靜,大部分時間都在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發呆。
"媽以前在廣州是做什么工作的?"陳小鳳問哥哥。
陳大山搖搖頭:"不太清楚,那時候我才十五歲。只記得媽寫信回來說在一個小區做清潔工,工錢不錯。"
"那爸是怎么去世的?"
"聽村里人說是工地事故。爸在廣州一個建筑工地干活,出了意外。媽收到消息后,就把我們接到了廣州,在那邊住了一段時間,后來又帶我們回了村里。"
"我那時候才八歲,幾乎沒什么記憶了。"
陳小鳳嘆了口氣,"只記得回村不久,媽就得了那場高燒,醒來后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陳大山點點頭:"是啊,一晃就三十年了。"
兄妹倆陷入沉默,列車的轟鳴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家庭三十年的苦難歷程。
02
經過近二十個小時的旅程,他們終于到達了廣州。
一下火車,撲面而來的現代化氣息讓兄妹倆有些不知所措。
"這地方比以前來的時候變化太大了。"
陳大山感嘆道,"上次來還是十五年前,我來打工那會兒。"
陳小鳳緊緊拉著母親的手,生怕她在擁擠的人群中走丟:"現在我們去哪里呢?"
陳大山掏出那張舊工作證:"上面有個地址,我們試著去找找吧。"
他們搭乘公交車,按照工作證上的地址,來到了廣州市郊的一個老舊小區。
小區雖然年久失修,但比起他們的山村,已經算是不錯的居住環境了。
"就是這里了。"陳大山看著小區大門口的牌子,確認道。
林秀娥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不停地想往小區里走,口中念叨著"我的,我的"。
兄妹倆趕緊跟上母親,驚訝于她對這個地方竟然如此熟悉。三十年過去了,她居然還記得路線。
走進小區,林秀娥徑直走向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腳步異常堅定。兄妹倆跟在后面,既緊張又期待。
"難道媽真的在這里有房子?"陳小鳳低聲問。
陳大山搖搖頭:"不太可能,但看媽這樣子,似乎對這里確實有印象。"
林秀娥停在了一棟樓的門前,突然神情變得茫然起來,開始原地轉圈,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什么。兄妹倆趕緊上前安撫她。
"怎么了,媽?找不到了嗎?"陳小鳳輕聲問。
就在這時,一位老人從樓道里走出來,看到林秀娥,明顯怔了一下。
"這位是...林秀娥?"老人驚訝地問。
兄妹倆同時轉頭:"您認識我媽?"
老人點點頭:"當然認識!她以前在我們小區做清潔工,是個特別勤快的人。這么多年了,她還好嗎?"
聽到有人認出了母親,兄妹倆激動不已。陳大山簡單地解釋了母親的情況和他們此行的目的。
"豪宅?"
老人聽完,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見現在的物業主任。他可能知道更多情況。"
跟著老人,他們來到了小區物業辦公室。
物業主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聽了他們的來意,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林秀娥,我記得這個名字。"
他翻開一本厚厚的檔案冊,"當年的事情我有所耳聞,雖然那時候我還不是主任。"
"什么事情?"陳小鳳急切地問。
物業主任嘆了口氣:"林阿姨當年在我們小區當清潔工,工作非常勤懇。她丈夫在工地出事故去世后,她獨自撫養兩個孩子,一邊工作一邊攢錢,說是要在廣州買套房子,給孩子們一個安穩的家。"
兄妹倆認真聽著,這和他們知道的情況大致相符。
"后來呢?"陳大山追問。
"后來..."
物業主任猶豫了一下,"她好像遇到了一個房產中介,說有便宜的學區房出售,林阿姨把多年的積蓄都交了出去,結果那人卷款跑路了。"
"什么?"兄妹倆驚呼。
"那時候這種事情時有發生,特別是針對你們這樣的外地人。林阿姨受了刺激,加上本來就因為丈夫去世悲傷過度,據說回老家后不久就病倒了。這一晃,三十年過去了。"物業主任感慨道。
陳小鳳心中一陣絞痛,原來母親所說的"豪宅",只是一個破碎的夢想,一個因為被騙而永遠無法實現的愿望。
"那媽說的'豪宅'是..."
物業主任站起身:"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看看。"
他領著他們走到小區的一角,那里有一棟獨立的小平房,門口掛著"榮譽室"的牌子。
"這里原本是倉庫,后來我們把它改造成了榮譽室,用來紀念在我們小區工作過的優秀員工,特別是像你們母親這樣的外來務工人員。"物業主任解釋道。
他推開門,里面的墻上掛滿了照片和事跡介紹。其中一個顯眼位置,赫然貼著林秀娥年輕時的照片,旁邊是她的事跡簡介。
"勤勞堅強的林秀娥,獨自撫養兩個孩子,日夜辛勞,為給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而不懈努力..."
看著墻上母親年輕時的笑臉,兄妹倆淚流滿面。
那個照片上的女人,和他們記憶中以及眼前這個癡傻的老人,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林秀娥靜靜地站在照片前,突然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年輕時的影像,眼中流露出難得的清明與懷念。
"我的...家..."她低聲呢喃著,眼淚無聲地滑落。
物業主任解釋道:"你們母親當年在小區工作時,經常說這里就是她的家,比起破舊的出租屋,她更愿意留在這里。大家都很喜歡她,因為她把小區打掃得特別干凈,就像對待自己的家一樣。"
"所以她說的'豪宅',其實是..."陳小鳳哽咽著,無法說完。
"我想,在她心中,這個小區可能就是她夢想中的家吧。"
物業主任溫和地說,"雖然她沒能真正擁有一套房子,但她把整個小區都當做了自己的家。"
03
兄妹倆在榮譽室里靜靜地陪著母親,看著她撫摸那些照片,仿佛在尋找過去的記憶。物業主任給他們倒了茶,又叫人送來了簡單的點心。
"你們母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業主任說,"我們這個榮譽室里有二十多個人的事跡,她是最早的一批。"
陳大山擦去眼淚:"謝謝你們這么多年還記得我媽。"
"應該的。像她這樣的人,值得被記住。"物業主任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當年你們母親被騙后,小區業主和工作人員為她募集的一些錢。當時想寄給她,但失去了聯系。這些年一直存在小區的公共賬戶上,現在終于可以還給她了。"
陳小鳳接過信封,驚訝地發現里面有厚厚一沓現金,說是有兩萬多元。
"這..."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她應得的。"物業主任說,"當年她工作特別認真,很多業主都很喜歡她。得知她被騙后,大家自發捐款,想幫她度過困難。"
正說著,一位老太太走進榮譽室,看到林秀娥,立刻認出了她。
"是林秀娥嗎?真的是她!"老太太激動地走過來,"我是劉婆婆,當年住在34棟,你還記得嗎?"
林秀娥茫然地看著老太太,沒有任何反應。
陳小鳳趕緊解釋:"我媽得了病,記憶有些混亂。"
劉婆婆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想不到會是這樣。她當年多好的一個人啊,每天天不亮就開始打掃小區,從不偷懶。那時候小區條件差,她硬是把環境弄得干干凈凈的。"
越來越多的老住戶聽說林秀娥回來了,紛紛前來探望。他們中有些人還記得當年那個勤勞的清潔工,帶來了自家做的糕點和水果,熱情地招待這一家人。
物業主任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提議道:"要不這樣,今晚你們就住在小區的接待室吧,明天再考慮下一步。"
兄妹倆感激地接受了這個提議。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需要時間消化。
晚上,林秀娥躺在接待室的床上,異常平靜。陳小鳳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母親的頭發。
"媽,您這些年一直惦記著廣州,惦記著這個小區,原來是因為這里承載了您太多的記憶和希望。"
林秀娥看著陳小鳳,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沒給你們...家..."
這完整的一句話讓陳小鳳震驚不已。三十年來,母親幾乎沒有說過如此清晰的話語。
"媽,您說什么呢,您已經給了我們最好的家了。"陳小鳳淚流滿面,緊緊抱住母親。
林秀娥的眼神異常清明,她輕輕拍著女兒的背,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陳小鳳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
"媽!"陳大山從外面回來,聽到妹妹的呼喚,趕緊跑過來,"媽怎么了?"
"哥,媽剛才說話了,完整的一句話!"陳小鳳激動地說。
陳大山驚喜地看著母親:"真的嗎,媽?"
林秀娥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說了一句:"大山...長高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兄妹倆喜極而泣。這是三十年來,他們第一次感到,也許母親的病情有了轉機。
第二天,物業主任帶來了一個令人驚喜的消息。
"小區業委會開了個臨時會議,考慮到林阿姨的特殊情況,決定把榮譽室旁邊的一間儲藏室改造成一個小套間,免費提供給你們使用。你們可以每年帶林阿姨來住一段時間,算是我們小區對她的一點心意。"
兄妹倆感激不已,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
"這...太感謝了!"陳大山哽咽道。
物業主任擺擺手:"應該的。林阿姨當年為小區付出了那么多,這是她應得的。而且,說句實話,我們小區這些年發展得不錯,多給老員工一個晚年歸宿,也是應該的。"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小區的工作人員和一些熱心業主一起,忙著把那間儲藏室改造成了一個溫馨的小家。雖然只有二十多平米,但收拾得干凈明亮,廚衛設施一應俱全。
令人驚喜的是,林秀娥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好。雖然大部分時間仍然處于癡傻狀態,但清醒的時間明顯增多了,能夠說一些簡單的話,甚至能認出一些老鄰居。
醫院的醫生說,可能是熟悉的環境喚起了她沉睡的記憶,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雖然不可能完全恢復,但目前的進展已經出乎意料了。
一周后,兄妹倆決定帶母親回江西老家,等事情安排好后,再定期帶她來廣州小住。
離開的那天,整個小區的人都來送行。物業主任遞給陳大山一把鑰匙:"這是你們的新家鑰匙,隨時歡迎回來。"
林秀娥站在小區門口,神情異常平靜。她回頭看了一眼小區的榮譽室,那里掛著她年輕時的照片,記錄著她的夢想和付出。
"回家...回家..."她輕聲說著,眼中流露出滿足的神情。
陳小鳳攙扶著母親,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終于明白,母親這三十年的執念,不是什么豪宅,而是一個家的夢想,一個為子女奮斗的執著信念。
火車緩緩啟動,窗外的廣州城漸漸遠去。但兄妹倆知道,這座城市已經永遠地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印記,因為這里不僅有母親年輕時的足跡,還有他們失而復得的家的溫暖。
林秀娥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眼神中閃爍著難得的清明。一滴淚水無聲地劃過她的臉頰,但嘴角卻帶著微笑。
也許在她心中,那個"豪宅"的夢想,終于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陳小鳳靜靜地看著母親,胸中涌動著無法言說的情感。三十年來,他們一直以為母親是個無法溝通的癡傻老人,卻不知道在那個傷痕累累的軀體里,藏著一顆多么堅強的心。
"媽..."陳小鳳緊緊抱住母親,任由淚水劃過臉頰。
林秀娥輕拍女兒的背,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以前...每天...清晨四點...掃地...擦樓梯..."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卻比過去三十年說過的任何話都清晰。
"為了買房子...攢錢...攢錢..."林秀娥的眼神突然變得格外明亮,"你們...讀書...大學..."
陳大山也紅了眼眶,握住母親粗糙的手:"媽,您別說了,好好休息。"
林秀娥卻使勁搖頭,似乎急于傾訴這些被壓抑了三十年的記憶:"那人...說...學區房...便宜...我信了..."
話音未落,林秀娥突然面色蒼白,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她捂住胸口,痛苦地彎下腰去。
"媽!媽您怎么了?"陳小鳳驚慌失措地扶住母親。
林秀娥的嘴唇發紫,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透出極度的痛苦。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緊緊抓住女兒的衣角。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陳大山大聲喊道,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正當他撥打急救電話時,林秀娥突然抬起頭,用盡全力說出一句話:
"騙子...姓張...照片...小屋里..."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逐漸渙散,身體無力地倒在了陳小鳳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