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秦嶺深處,一座無名山峰,當地人稱之為“鴉鳴山”,倒不是因為山上烏鴉多,恰恰相反,是因為這座山常年寂靜,連烏鴉的聒噪都難以聽聞,只有在某些特定的、通常預示著不祥的日子里,才會偶爾傳來幾聲沙啞的鴉鳴,仿佛來自幽冥的警告。
這幾日,鴉鳴山更是死寂得有些過分。
王老漢是山腳下王家村的老獵戶,靠山吃山一輩子,對鴉鳴山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像自家的菜園子。
往日里,清晨的山林即便再安靜,也總有些蟲鳴鳥叫,野獸偶爾活動的悉索聲。可這三天,整座鴉鳴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一絲活物的動靜都沒有。
“邪門了,真是邪門了。”王老漢蹲在自家茅屋門口,吧嗒著旱煙,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養的那條老黃狗,平日里最是警覺,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狂吠不止,但這幾天也蔫蔫地趴在窩里,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哀鳴,眼神里滿是恐懼,死活不肯靠近山林一步。
不只是狗,村里的雞鴨牛羊,也都表現得異常躁動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山上蘇醒。
一些膽小的村民已經開始偷偷收拾細軟,盤算著要不要去山外的親戚家躲一躲。
王老漢掐滅了煙鍋,眼神凝重地望向被濃霧籠罩的鴉鳴山深處。
那霧,也比往常濃重了許多,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腥甜氣息,若有若無地飄散下來。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這等怪事。
最初的異狀,是由幾個進山采藥的年輕人發現的。
他們是鄰村的藥農,仗著年輕膽大,不顧村里老人的勸阻,結伴進入了鴉鳴山的外圍。
平日里這個季節,山中正是草藥瘋長的時節,各種珍稀藥材并不罕見。
然而,他們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們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一個名叫李虎的年輕人壓低了聲音,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不知是熱的還是怕的。
同行的張大膽也皺起了眉頭:“何止是安靜,連個鳥影子都看不見。昨天我下的套子,今天去看,連根毛都沒動過。”
“而且……你們聞到沒有?空氣里有股怪味兒。”另一個稍微心細些的趙小六抽了抽鼻子。
那股味道,隨著他們逐漸深入,愈發明顯。不是腐臭,也不是血腥,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帶著一絲絲奇異香氣的腥甜,聞久了讓人頭暈目眩,心口發悶。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沿途所見,無論是平日里活躍的野兔、山雞,還是兇猛的野豬、豺狼,都不見了蹤影。林間只有死一般的寂靜,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不敢再往深處走,草草采了些常見的藥材,便倉皇下山。回到村里,將山上的異狀一說,更是加劇了村民們的恐慌。
有老人說,這是山神發怒了。也有人說,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占了山。
流言蜚語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附近幾個村落間傳播開來。鴉鳴山,這座本就人跡罕至的深山,徹底成了一片禁地。
王老漢最終還是決定上山看一看。
不為別的,就為那世代相傳的對大山的敬畏,以及那份深植于骨子里的獵人的執拗。他總覺得,如果連他都搞不清楚山上發生了什么,那這片山就真的要“死”了。
他沒帶獵槍,只帶了一把開了刃的柴刀,和一小袋炒米。老黃狗依舊嗚咽著不肯隨行,他嘆了口氣,獨自一人踏入了濃霧彌漫的山林。
越往上走,那股奇異的腥甜味就越濃。林中的寂靜也愈發壓抑,仿佛空氣都凝固了。王老漢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咚咚”的劇烈跳動聲。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擋路的枝葉,腳步放得極輕。多年的狩獵經驗告訴他,這種極致的安靜,往往預示著極致的危險。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霧氣似乎稍微淡薄了一些。隱隱約約的,他看到前方一片開闊地的中央,似乎有一個巨大的、色彩斑斕的物體。
王老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
當他終于看清那物體的全貌時,整個人如同被雷電劈中一般,僵立當場,手中的柴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那簡直不像是塵世間該有的東西!
一個巨大無比的“鳥尸”,橫亙在山間的空地上。它的體型之龐大,遠超王老漢認知中的任何生物。
僅僅是那暴露在外的翅膀,展開來恐怕就有數十米之寬,羽毛呈現出一種燃燒般的赤金色,即便它已經死去,那羽毛依舊閃爍著奇異的光澤,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動。
它的頭部高昂,長長的喙如同最鋒利的彎刀,閃著金屬般的光澤。頸部的羽毛是五彩斑斕的,紅、黃、藍、綠、紫,交相輝映,華美至極,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妖異。
最為震撼的,是它那長長的、絢麗的尾羽,如同瀑布般鋪陳開來,每一根羽毛都仿佛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色彩變幻,光華流轉。
“鳳……鳳凰?”王老漢的聲音干澀沙啞,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傳說中的神鳥,鳳凰!雖然村里的老人們常說,鴉鳴山有靈,或許藏著什么神異之物,但誰又能想到,竟然會是一只如此巨大的“鳳凰”的尸體?
尸體周圍的地面,呈現出一片焦黑,仿佛被烈火焚燒過。但奇怪的是,除了這只巨鳥本身,周圍的樹木卻沒有絲毫被燒灼的痕跡。
空氣中那股奇異的腥甜味,正是從這“鳳凰”尸體上散發出來的。
王老漢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摸那華美的羽毛,但一股莫名的恐懼攫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從這具巨大的尸體上彌漫開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王老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他只記得自己連滾帶爬,魂飛魄散,仿佛身后有無數的惡鬼在追趕。
回到村里,他面如金紙,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村民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老……老王,你,你看到啥了?”
王老漢猛地灌下一大碗涼水,才稍微定了定神,聲音依舊帶著顫音:“山……山頂上……有……有鳳凰……死了……好大的鳳凰……”
“鳳凰?”村民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是真的!比……比咱村的打谷場還大!渾身都是火紅的毛,還有五彩的……”王老漢語無倫次地比劃著。
一些年輕人不信邪,覺得是王老漢老眼昏花,看錯了。但當他們看到王老漢那失魂落魄、仿佛丟了半條命的樣子,以及他丟在山上的柴刀,心中的懷疑也動搖了幾分。
畢竟,王老漢是這十里八鄉最有經驗的老獵人,什么場面沒見過?能把他嚇成這樣,山上肯定有大問題。
“那鳳凰……周圍的野獸呢?”有人想起了最近山中的異狀。
王老漢打了個寒噤:“沒有……一只都沒有……別說是野獸,連只螞蟻都看不到……那鳳凰……就算是死了,也嚇得它們不敢靠近……”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山中百獸,無論豺狼虎豹,還是蛇蟲鼠蟻,都有其生存的領地和規律。能讓整座山的生靈都退避三舍,甚至連靠近都不敢,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鴉鳴山發現“鳳凰”尸體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傳開。起初只是附近村落,漸漸地,連鎮上、縣里都開始有所耳聞。
消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尤其是在這個信息相對閉塞,卻又對神異之事充滿好奇的年代。當“鳳凰”的傳聞,夾雜著各種添油加醋的描述,傳到某些特殊的耳朵里時,一切便不再僅僅是山野奇聞了。
最先做出反應的,并非地方政府,而是一個番號極為隱秘的單位——507所。
沒有人知道507所的全稱是什么,更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和職能。它仿佛是一個幽靈般的存在,只在某些極特殊、極機密的事件中才會顯露冰山一角。
接到消息的第三天傍晚,當夕陽的余暉將鴉鳴山染上一層詭異的血色時,數輛深綠色的軍用卡車,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駛入了通往王家村的唯一一條土路。
卡車上沒有懸掛任何標識,車窗也用深色的簾子遮得嚴嚴實實。從車上下來的,是一群穿著統一制式暗色作戰服的人,他們面容冷峻,行動間帶著軍人特有的干練與肅殺之氣。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眼神銳利如鷹,肩上沒有任何軍銜,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叫陳剛,是507所這次行動的現場總指揮。
“封鎖所有進出山區的路口,建立一級隔離帶,任何人不得靠近。通訊管制,切斷該區域所有對外的無線電信號。”陳剛的聲音不高,但命令清晰而果斷。
“是!”他身后的隊員們低聲應道,隨即如幽靈般散開,迅速而高效地執行著命令。
王家村以及附近幾個村落的村民們,在睡夢中被一陣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和整齊的腳步聲驚醒。他們驚恐地發現,村子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荷槍實彈的軍人,所有的道路都被鐵絲網和路障封鎖。
“老鄉,不要驚慌,我們是解放軍,在這里執行特殊任務。請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外出,不要打聽,配合我們的工作。”擴音器里傳來相對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聲音。
然而,這種突如其來的全面封鎖,以及那些軍人臉上如臨大敵般的凝重表情,還是讓村民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恐懼。他們隱隱意識到,鴉鳴山上的事情,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507所的效率高得驚人。
僅僅一夜之間,以鴉鳴山為中心,方圓數十公里的區域都被劃為了禁區。外圍是地方部隊協助設立的警戒線,核心區域則由507所的精銳力量層層把守。
天空中,不時有軍用直升機低空掠過,進行空中巡邏和物資運輸。各種先進的、村民們見所未見的儀器設備,被源源不斷地運進山里。
陳剛帶著一隊核心成員,包括幾位神色嚴峻的科研人員,在王老漢(作為唯一的目擊者,他被“請”來協助調查)的帶領下,向著鴉鳴山頂進發。
越靠近山頂,科研人員手中的探測儀器發出的鳴叫聲就越發急促。
“陳所,這里的能量讀數異常偏高,多種射線指數超標,磁場紊亂……非常……非常不尋常。”一位戴著厚厚眼鏡,頭發有些花白的科研老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與緊張。他是507所的首席生物研究專家,姓林。
陳剛點了點頭,面色依舊沉穩,但緊握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經歷過許多匪夷所思的事件,但像眼前這樣,僅僅是靠近,就能讓精密儀器發出如此強烈的反應,還是頭一次。
當他們穿過最后一層濃霧,來到那片山頂空地時,即便是見多識廣的507所成員們,也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巨大的“鳳凰”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赤金色的羽毛在晨曦的微光下,依舊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那股混合著奇異香氣的腥甜味更加濃郁,幾乎讓人窒息。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與這具龐大而華美的尸體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我的天……”林教授喃喃自語,他快步上前,不顧個人安危,開始近距離觀察。他的助手們則迅速散開,架設各種儀器,進行數據采集。
“老王,你確定發現它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動過?”陳剛轉向一旁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的王老漢。
王老漢連連點頭:“千真萬確,陳長官。我……我嚇破了膽,哪里還敢動它分毫。它……它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身上一點活氣都沒有。”
陳剛的目光掃過“鳳凰”的尸體,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地面上的焦黑痕跡很明顯,但正如王老漢所說,周圍的植被完好無損。這不符合常理的燃燒現象,讓他眉頭緊鎖。
“林教授,初步判斷是什么情況?”陳剛問道。
林教授此刻正戴著特制的護目鏡和手套,小心翼翼地從“鳳凰”的翅膀上拔下一根細小的羽毛,放入一個密封的采樣管中。他的神情專注而狂熱。
“陳所,這……這簡直是生物學上的奇跡!不,是神跡!”林教授的聲音有些顫抖,“從目前的初步觀察來看,它的細胞結構,它的羽毛構成,都與我們已知的任何地球生物截然不同!這種色彩,這種光澤……太不可思議了!”
“它死了多久了?”
“很難判斷。從身體的僵硬程度和某些組織的初步檢測來看,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七十二小時。但詭異的是,它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反而像是在一種……一種奇特的能量場中被完美地保存了下來。”林教授指著一個手持儀器上的讀數,“你看,它身體周圍的能量波動依舊非常強烈,而且……很不穩定。”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外圍警戒的隊員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報告陳所!東……東面山坳,我們發現了大量野獸的尸體!都是……都是被嚇死的!”
陳剛瞳孔一縮:“什么?”
鴉鳴山中的百獸不敢靠近“鳳凰”尸體,這一點他們已經從王老漢口中得知。但主動遠離和被活活嚇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只“鳳凰”,即便是死了,也依然散發著足以令百獸肝膽俱裂的恐怖威壓。
它究竟是什么?又為何會死在這里?
濃重的迷霧,不僅籠罩著鴉鳴山,也籠罩在每一個507所成員的心頭。他們預感到,這次面對的,將是一個遠超想象的巨大謎團,甚至可能是一個潘多拉魔盒。而他們,已經親手將其打開了一條縫隙。
陳剛立刻派遣了一支小隊,由經驗豐富的副隊長帶領,前往東面山坳勘察那些死去的野獸。他自己則和林教授等人留在了“鳳凰”尸體旁,繼續進行緊張的研究。
“林教授,有沒有辦法確定這種能量的性質?”陳剛的目光緊盯著那些在“鳳凰”周圍不斷閃爍、讀數急劇變化的儀器。
林教授的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這種能量……非常復雜。它包含了強烈的電磁輻射,但又不僅僅是電磁輻射。其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粒子流,甚至……甚至有微弱的空間擾動跡象。”
“空間擾動?”陳剛的心沉了一下。這個詞通常只出現在最前沿的理論物理學中,與現實世界的關聯微乎其微。但此刻,它卻從一位資深生物學家的口中,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現場被提及。
“是的,”林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儀器捕捉到了一些極不穩定的空間褶皺現象,雖然非常微弱,但確實存在。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么那些野獸會如此恐懼,甚至被活活嚇死。它們的生物本能可能察覺到了這種我們難以感知的致命威脅。”
與此同時,對“鳳凰”尸體本身的分析也在小心翼翼地進行著。科研人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使用了各種非侵入性的探測手段。他們發現,這具巨大的“鳥尸”內部,似乎并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內臟器官,或者說,其內部結構與地球上任何已知生物都截然不同。
“它的身體……像是一個高度精密的能量轉換和儲存裝置。”一位年輕的物理學博士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內部結構掃描圖,喃喃自語,“那些看似血管的脈絡,更像是某種能量傳導線路。而那些斑斕的羽毛,不僅僅是裝飾,它們似乎在不斷地從周圍環境中吸收和釋放著某種微弱的能量。”
即便是死亡狀態,這只“鳳凰”也像一個沉睡的火山,內部蘊藏著令人不安的力量。
前往東面山坳的小隊很快傳回了報告,證實了隊員的發現,并且情況比預想的更為詭異。
山坳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上百具野獸的尸體,從最小的黃鼠狼到幾百斤重的野豬,甚至還有幾只平日里在鴉鳴山稱王稱霸的豹子和黑熊。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七竅流血,眼睛瞪得極大,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經過隨隊法醫的初步檢驗,這些野獸的死因高度一致:急性心力衰竭,伴隨嚴重的神經系統損傷。簡單來說,就是被活活“嚇”死的,或者說,是由于極度恐懼和某種未知的外部刺激,導致身體機能瞬間崩潰。
更令人費解的是,這些野獸的尸體分布很有規律,它們似乎都是在逃離某個中心點時倒下的,而那個中心點,正是“鳳凰”尸體所在的山頂方向。然而,它們距離山頂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遠遠超出了之前認為的“威壓”范圍。
“陳所,我們懷疑,在‘鳳凰’墜落或死亡的瞬間,可能釋放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我們尚不清楚其原理的沖擊波,或者說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沖擊。”副隊長在加密通訊中匯報道,“這種沖擊對生物的神經系統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推測讓指揮部內的氣氛更加凝重。一個已經死亡的未知生物,僅僅是其死亡過程的余波,就能造成如此大范圍的殺傷,那它活著的時候,又該擁有何等恐怖的力量?
507所的封鎖范圍再次擴大,所有非核心研究人員被命令撤離到更遠的安全區域。鴉鳴山,此刻真正成了一座死亡之山,一座被無形恐懼籠罩的孤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針對“鳳凰”的研究依然困難重重。它的身體組織對各種探測射線都有極強的屏蔽和干擾作用,傳統的解剖分析更是無從下手——不僅僅是因為潛在的危險,更是因為林教授堅持認為,任何魯莽的破壞都可能導致無法估量的損失,甚至引發災難性的后果。
“它的身體結構太完美,太精密了,”林教授看著那些羽毛在顯微鏡下呈現出的復雜納米結構,眼中充滿了敬畏,“這絕對不是自然進化的產物,至少不是我們地球環境下的自然進化。這更像是一件……一件被‘設計’出來的藝術品,或者說,一個承載著某種使命的‘工具’。”
“工具?”陳剛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是的,工具,或者說……‘信使’?”林教授沉吟道,“它似乎攜帶著某種信息,或者某種‘種子’。只是,它在完成使命之前,或者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就因為某種原因……隕落了。”
夜幕再次降臨,鴉鳴山頂燈火通明,但這種光明卻無法驅散眾人心頭的陰霾。負責警戒的士兵們報告說,山間的霧氣似乎變得更加濃重,而且其中夾雜著一種若有若無的低沉嗡鳴,像是某種巨大機械在緩慢運轉,又像是無數生靈在低聲哀嚎。
一些心理素質稍差的年輕隊員開始出現焦慮、失眠、甚至幻聽幻視的癥狀。醫療小組不得不給他們注射鎮靜劑,并安排心理疏導。
陳剛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們必須盡快弄清楚這只“鳳凰”的秘密,以及它所帶來的潛在威脅,否則,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
轉機出現在對“鳳凰”尸體周圍焦黑土地的分析上。
科研人員發現,那些焦黑的物質并非普通的燃燒殘留物,其中蘊含著大量奇異的金屬元素和未知的有機化合物。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這些物質中檢測到了一種高度有序的、類似晶體結構的微觀粒子。
“這些粒子……它們在記錄信息!”一位負責物質分析的年輕女科研員突然激動地喊道,她指著電子顯微鏡下呈現出的三維圖像,“它們的排列方式,像是一種編碼!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編碼方式!”
這個發現像一道閃電,劃破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迷霧。
如果這些粒子真的記錄著信息,那么,這只“鳳凰”的來歷,它死亡的原因,以及它所攜帶的“使命”,或許就能從中找到答案。
立刻,507所最頂尖的密碼破譯專家和語言學家被緊急調集到山頂指揮部。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解碼”行動開始了。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這種編碼方式與人類已知的任何語言和密碼體系都毫無共同之處,其復雜程度和信息密度也遠超想象。
在解碼工作緊張進行的同時,林教授帶領的生物研究小組也有了新的發現。他們通過一種特殊的高頻聲納探測,成功地對“鳳凰”的“頭部”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掃描。
結果令人震驚。
在“鳳凰”看似頭骨的堅硬外殼之下,并非傳統的大腦結構,而是一個更加復雜、更加精密的球狀核心。這個核心……似乎還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頻率,有規律地搏動著!
“它……它沒有完全‘死’透?”一名助手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