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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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吃飯了。"老李端著一碗白粥,朝院子角落的小窩喚道。那個蜷縮在破布條里的東西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既不像猴也不像人的臉。
村里人都說老李養了只怪猴,可誰也說不清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直到九年后,當專業人員看過檢查結果,臉色煞白地對老李說出那句話時,所有人才明白,這個秘密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01
豫東平原的三月,春雨剛過,泥土散發著腥甜的氣息。李二貴的小院里,一棵老槐樹正冒著嫩綠的芽子,樹下搭著一個簡陋的小窩,用舊棉被和塑料布圍成。
"毛毛,該吃早飯了。"老李端著瓷碗,碗里盛著稀稠的小米粥,還撒了幾粒咸菜丁。他彎腰蹲在小窩前,輕聲細語地喚著。
從破布條的縫隙里,先是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緊接著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那張臉說是猴子吧,又缺了猴子該有的機靈勁兒;說不是猴子吧,渾身稀疏的棕毛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確實像極了什么靈長類動物。
村里人都叫它毛毛,也都認定它是只猴子,只是長得有些怪異罷了。
毛毛從窩里爬出來,動作笨拙得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它不像別的猴子那樣用四肢著地,而是努力地用兩條后腿站立,搖搖晃晃地走向老李。
"慢點,慢點。"老李伸手扶住毛毛,讓它坐在小凳子上。這是他特意為毛毛準備的,高度剛好。
毛毛接過碗,用兩只前爪捧著,小心翼翼地喝粥。它的動作很奇怪,不是將臉埋進碗里,而是端起碗送到嘴邊,像人一樣啜飲。偶爾粥太燙,它還會輕輕吹氣。
"慢著喝,別燙著。"老李在一旁看著,眼神溫和得像看自己的孩子。
院門外傳來腳步聲,是鄰居王嬸兒路過。她隔著籬笆墻往里瞧,看見老李蹲在毛毛身邊,忍不住搖頭:"老李啊,你這是造什么孽喲。一個大老爺們,跟個畜生過日子。"
老李頭也不回:"毛毛不是畜生,它有靈性。"
"有靈性?"王嬸兒嗤笑一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那玩意兒連個正經猴子都算不上,毛都快掉光了,還靈性呢。"
毛毛似乎聽懂了王嬸兒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情緒,隨即又低頭繼續喝粥。
王嬸兒被那眼神看得心里發毛,嘟囔著走了。
老李伸手輕撫毛毛的腦袋,毛發稀疏得幾乎能看見皮膚。九年了,毛毛的毛一直這樣稀疏,從來沒有濃密過。村里的獸醫說可能是皮膚病,但用了各種藥都不見效。
喝完粥,毛毛把碗遞給老李,然后伸了個懶腰。它的伸懶腰姿勢也很奇特,兩臂高舉過頭頂,像人一樣向后仰著腰。
"今天天氣好,咱們到地里轉轉吧。"老李收拾碗筷,毛毛已經蹦蹦跳跳地走向院門。
從老李家到村外的田地,需要穿過大半個村子。每次出門,毛毛總是緊緊跟在老李身邊,從不亂跑。遇到村里的狗,那些狗也不叫,只是遠遠地看著,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畏懼。
"老李,又遛你家那只怪猴呢?"村里的小伙子張三從對面走來,好奇地打量著毛毛。
"別亂說,毛毛不怪。"老李護在毛毛身前。
張三蹲下身子,想仔細看看毛毛,毛毛卻往老李身后縮了縮。張三注意到,毛毛的眼神很警惕,不像普通動物那種單純的恐懼,而是帶著某種思考的成分。
"老李叔,你有沒有覺得這猴子的眼神不太一樣?"張三壓低聲音問。
"哪里不一樣?"
"說不上來,就是...太像人了。"
老李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不就是只猴子嘛。"
張三還想說什么,毛毛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聽起來不像猴子的吱吱聲,反倒像是...像是人在低語。
"它剛才是不是說話了?"張三眼睛瞪得老大。
"胡說,猴子怎么可能說話。"老李拉著毛毛快步走開,心里卻泛起一陣莫名的不安。
其實,毛毛發出類似人語的聲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九年來,老李偶爾會聽到毛毛在夜里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像是在自言自語。但他從來不敢往深處想,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到了田地里,毛毛就顯得格外興奮。它不像別的猴子那樣四處亂竄,而是專注地觀察著農作物的生長情況。有時候,它還會用爪子輕碰玉米苗,像是在檢查什么。
"毛毛懂農活呢。"老李自豪地對路過的村民說,"有時候它還會提醒我哪塊地該澆水了。"
村民們都笑他,說他把一只猴子當成了精。但老李不在乎,在他眼里,毛毛就是他的家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需要他的生靈。
太陽西斜的時候,老李帶著毛毛回家。路過村頭的小賣部,老板娘李嫂正在門口擇菜。
"老李,你家那猴子又不吃香蕉了?"李嫂笑著問,"上次你買的那串香蕉,它一根都沒碰。"
"它不愛吃那個。"老李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毛毛從來不吃水果,只吃熟食。米飯、面條、稀粥,甚至蒸蛋,它都吃得津津有味。但香蕉、蘋果這些猴子愛吃的東西,它卻碰都不碰。
回到家里,老李開始準備晚飯。毛毛就蹲在灶臺邊看著,偶爾還會遞個什么東西給老李。它的動作越來越像人,有時候老李都忘了它是只猴子。
夜深了,老李躺在床上,透過窗戶能看見院子里毛毛的小窩。月光下,毛毛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老李瞇著眼睛看著,忽然發現毛毛正蹲在地上,用爪子在泥土上劃拉著什么。
那動作,像極了人在寫字。
02
九年前的那個夏末,豫東的山區剛下過一場暴雨。李二貴進山采蘑菇,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聽見前方的灌木叢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聲音很奇怪,說是動物叫喚吧,又帶著某種人性化的痛苦;說是人聲吧,又明顯不是人類能發出的音調。
老李撥開灌木叢,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亂石間。起初他以為是只受傷的野狗,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只從沒見過的動物。
說它是猴子,可它的四肢比例跟常見的猴子不太一樣,腿比較長,胳膊比較短。說它不是猴子,那張臉和渾身的毛發,又確實像某種靈長類動物。
最讓老李震驚的是,這只動物的左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傷口邊緣整齊得不像是被野獸咬傷,反倒像是被某種精密的器械切割過。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還有幾個小小的圓形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釘過。
動物奄奄一息,眼神渙散,但當它看到老李的時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渴望的光芒。那種眼神,老李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不是普通動物求生的本能,而是一種近乎人性的求助。
老李沒有多想,脫下外衣包住這只奇怪的動物,小心翼翼地抱下山。
回到村里,老李的舉動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村民們圍過來看熱鬧,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是什么玩意兒?"
"看著像猴子,可咱們這兒哪來的猴子?"
"傷得這么重,怕是活不了。"
村里的老獸醫戴著老花鏡仔細檢查了一番,最后搖頭:"這動物我也沒見過,不過看骨架應該是靈長類。傷口很奇怪,像是人為造成的。你從哪兒撿的?"
"山里。"老李簡單回答。
"山里哪會有這種動物?怕不是什么怪物吧?"有村民嘀咕道。
"胡說什么呢。"老李抱著動物回了家,"不管它是什么,既然讓我遇見了,就得救它一命。"
接下來的幾天,老李寸步不離地照顧著這只受傷的動物。他從集市上買來最好的藥膏,每天給它換藥包扎。為了讓它好好休息,他在院子里搭了個溫暖的小窩,還鋪上了自己的舊棉被。
動物的生命力比想象中頑強,第三天就能睜開眼睛了。當它看到老李的時候,眼中又閃過那種奇特的光芒,像是在表達感激。
更讓老李驚訝的是,這只動物似乎能理解人話。當他說"喝水"的時候,它會張開嘴巴;當他說"睡覺"的時候,它會閉上眼睛。
"真是個有靈性的小東西。"老李輕撫著它稀疏的毛發,"以后就叫你毛毛吧。"
毛毛像是聽懂了自己的名字,發出一聲輕柔的回應。那聲音很奇怪,不是普通猴子的吱吱聲,而是一種介于人聲和獸鳴之間的音調。
半個月后,毛毛基本康復了。老李本想把它放回山里,可每次走到村口,毛毛就死活不肯前進,緊緊抱住老李的腿,眼中滿含淚水。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走,就留下來吧。"老李嘆了口氣,"反正我一個人也孤單。"
從那以后,毛毛就成了老李家的一員。它很快學會了在院子里的生活規律,每天早上等老李起床,晚上等老李睡覺。最奇特的是,它從來不像其他動物那樣隨地大小便,而是會跑到院子角落的一個固定地方解決,用土掩埋后才離開。
村里人對毛毛的態度有些復雜。大部分人認為它就是只長相奇怪的猴子,但也有人覺得它身上有些說不清的異樣。
"老李家那猴子不對勁。"村里的老人私下里議論,"我活了七十多歲,什么動物沒見過,就沒見過這么像人的畜生。"
"可不是嘛,你看它走路的樣子,就跟小孩子學步似的。"
"還有那眼神,太有靈性了,看得人心里發毛。"
但老李不在乎這些議論。在他看來,毛毛是上天派來陪伴他的。老李沒有子女,老伴早年去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了大半輩子。毛毛的到來,讓他重新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溫暖。
隨著時間的推移,毛毛表現出越來越多的奇特行為。它會在老李看書的時候湊過來,眼睛盯著書頁,像是在認字。有時候老李讀報紙,毛毛就蹲在一旁仔細聽著,聽到有趣的地方還會發出類似笑聲的音節。
最讓老李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毛毛正蹲在桌前,借著月光翻看一張舊報紙。那專注的神情,就像一個在認真閱讀的孩子。
"毛毛,你在干什么?"老李輕聲問道。
毛毛慌忙放下報紙,發出幾聲含糊的叫聲,像是在解釋什么。
老李沒有多想,只當是毛毛對紙張的質感感興趣。但這個畫面卻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讓他時不時地想起。
還有一件事讓老李覺得奇怪。村里其他的動物,不管是雞鴨還是貓狗,都對毛毛避而遠之。它們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本能的疏離,就像感受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甚至連老李家附近的野鳥都很少飛過,整個院子顯得格外安靜。
但老李并沒有往深處想。在他心里,毛毛就是只特別一點的猴子,僅此而已。他需要的只是一個陪伴,一個能讓他感受到被需要的生靈。
九年來,他們就這樣相依為命,過著平靜而溫馨的日子。直到那些人出現之前,老李從來沒有懷疑過毛毛的身份。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些異常的跡象一直都在,只是他選擇性地忽略了。毛毛腿上那道奇怪的傷疤,它那種不像動物的眼神,它對人類行為的模仿能力,還有那些深夜里的低語聲...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可能性。
03
村里的風言風語是從去年冬天開始的。
起因是村東頭的小孩王小寶。這孩子平時頑皮,總愛往老李家院子里鉆。那天下午,王小寶又翻墻進了院子,想偷看毛毛。
老李不在家,毛毛獨自蹲在槐樹下曬太陽。王小寶躡手躡腳地靠近,想抓住毛毛玩耍。可當他伸手去抓的時候,毛毛忽然站起身來,用兩條后腿直立著,比王小寶還高出一截。
更讓王小寶吃驚的是,毛毛竟然學著大人的樣子,雙手叉腰,搖著頭對他"嘖嘖嘖"地發出責備的聲音。那神態,活脫脫就是個大人在訓斥小孩。
王小寶被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跑回家,哭著對父母說:"毛毛成精了!它站起來比我還高,還會像大人一樣教訓人!"
王小寶的父母本來不信,可第二天悄悄去觀察,還真發現了毛毛的奇異之處。它確實很少用四肢著地行走,大部分時間都是直立著,而且動作越來越像人類。
消息傳開后,村里人開始紛紛議論。有人說老李養了個妖怪,有人說毛毛是山精變的,還有人懷疑它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動物。
"我早就說老李家那猴子不對勁。"村里的張嬸兒一邊擇菜一邊對鄰居們說,"你們見過哪只猴子會用筷子吃飯的?"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上個月我去老李家串門,親眼看見毛毛拿著筷子夾菜吃,那模樣跟人一模一樣。"
"這也太邪門了吧?"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毛毛從來不吃生的東西,只吃熟食。哪有猴子這樣的?"
議論聲越來越大,傳到了村長耳朵里。村長叫李建國,是個有文化的人,年輕時在縣里工作過。他聽了村民們的描述,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老李,村里都在傳你家那猴子的事。"李建國找到老李,"要不咱們找個專家來看看,確定一下它到底是什么動物?"
"不用看,就是只普通猴子。"老李臉色有些不好看,"村里這些人就愛嚼舌根子,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老李,你想想,咱們這兒本來就沒有野生猴子,你在山里撿到的那只,來歷本來就蹊蹺。再加上它的這些異常行為..."
"什么異常?"老李打斷村長的話,"毛毛就是聰明一點罷了,這有什么不對?"
李建國看老李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但他心里的疑惑并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重。
真正讓事情變得嚴重的,是那次深夜的目擊事件。
那是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村里的獵戶張三路過老李家門口,無意中看見院子里有個身影在月光下活動。起初他以為是老李在院子里干活,可仔細一看,那個身影的輪廓明顯不是人。
張三悄悄趴在籬笆墻邊觀察,發現是毛毛獨自在院子里活動。更讓他震驚的是,毛毛正蹲在地上,用爪子在泥土上劃來劃去,動作很有規律,像是在寫什么東西。
月光很亮,張三能清楚地看見毛毛的神情專注而認真,那種專注不是動物玩耍時的隨意,而是帶著某種目的性。
寫完之后,毛毛還仔細端詳著地上的痕跡,像是在檢查自己的作品。然后,它用爪子把泥土重新抹平,把痕跡消除得干干凈凈。
張三看得毛骨悚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村里的其他人。
"我親眼看見的,毛毛在地上寫字!"張三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那動作,跟人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看錯了?"有人質疑。
"絕對沒錯!我在部隊待過,眼神好著呢。那猴子絕對是在寫字,寫完還要檢查,檢查完還要擦掉。這要不是成精了,我名字倒著寫!"
張三的話在村里引起了軒然大波。更多的人開始觀察毛毛的行為,發現的異常也越來越多。
有人看見毛毛會模仿老李的動作做家務,掃地的時候動作規范得像個熟練的保姆。
有人聽見毛毛在夜里發出模糊的音節,仔細聽起來像是在念什么東西。
還有人發現,毛毛的眼神很有靈性,當你看著它的時候,會感覺它也在觀察你,那種被審視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最讓人不安的是,村里一些敏感的動物開始表現出異常。看家狗見到毛毛會夾著尾巴逃跑,雞鴨看見它會驚慌失措地亂叫,就連村里那只最兇的大公雞,見了毛毛也要繞著走。
"動物的直覺是最準的。"村里的老人們說,"它們能感受到一些人感受不到的東西。老李家那猴子,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謠言越傳越邪乎,有人說毛毛是山精下凡,有人說它是外星人的寵物,還有人懷疑它是什么科學實驗的產物。
面對這些議論,老李的態度變得越來越激烈。他拒絕讓任何人接近毛毛,也不允許任何人對毛毛指手畫腳。
"你們這些人就是閑得慌!"老李對那些議論紛紛的村民大發脾氣,"毛毛就是只普通猴子,聰明一點怎么了?你們見識少就大驚小怪!"
但老李心里其實也開始產生了疑慮。九年來朝夕相處,毛毛的那些異常行為他當然都看在眼里。只是作為朝夕相處的伙伴,他更愿意相信毛毛只是比較特殊而已。
然而,當村民們把這些異常一件件擺出來的時候,老李也不得不面對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也許毛毛真的不是普通的猴子。
也許,它根本就不是猴子。
這個念頭讓老李寢食難安。如果毛毛不是猴子,那它到底是什么?如果它真的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來歷,那自己這九年來的相伴又意味著什么?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相大白之后,毛毛還能繼續留在他身邊嗎?
老李不敢往下想。他只知道,不管毛毛是什么,他都不能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還需要他的生靈。
04
專業人員的到來是在三月中旬的一個陰天。
村長李建國終究還是坐不住了。面對村民們越來越激烈的議論和要求,他瞞著老李給縣里的林業局打了電話,簡單描述了毛毛的異常情況。
林業局很重視這個舉報,派了一個年輕的動物學家小王前來調查。小王姓王,叫王志明,是省城農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專門研究野生動物保護。
王志明到達村里的時候,老李正在田里干活,毛毛像往常一樣跟在他身邊。遠遠看去,一老一小的身影在春日的田野里格外溫馨。
"就是那只動物?"王志明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
"對,就是它。"李建國指著毛毛說,"你看看,像猴子嗎?"
王志明調整焦距,仔細觀察毛毛的體態和行為。他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從專業角度來看,毛毛的確存在很多異常。首先是體型比例,它的后肢明顯比普通猴子長,前肢相對較短,這種比例在已知的靈長類動物中很少見。其次是行為模式,它幾乎不用四肢著地移動,而是習慣性地直立行走,這在野生猴類中極為罕見。
最讓王志明感到奇怪的是毛毛的毛發。通過望遠鏡,他能清楚地看到毛毛的毛發稀疏不均,某些部位甚至完全光禿,露出底下的皮膚。這種毛發分布不像是自然生長的結果,反倒像是經過了某種人為處理。
"我需要近距離觀察。"王志明收起望遠鏡,"能讓我見見那位老人嗎?"
李建國有些為難:"老李的脾氣很倔,他不太愿意讓外人接觸毛毛。"
"我是專業人員,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只動物的種類,不會傷害它的。"
在李建國的陪同下,王志明來到田里找老李。看見陌生人接近,毛毛立刻躲到老李身后,露出警惕的神情。
"老李,這位是專家,專門研究動物的。"李建國介紹道,"他想看看毛毛是什么品種。"
老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誰讓你叫人來的?我說了毛毛就是只普通猴子,不需要什么專家來看。"
"老人家,您別誤會。"王志明態度溫和,"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只動物的具體種類,如果它真的是珍稀物種,我們可以提供更好的保護和照料。"
"不用保護,毛毛在我這兒挺好的。"老李警惕地看著王志明,"你們這些人就愛管閑事。"
王志明沒有放棄,他蹲下身子,試圖近距離觀察毛毛。毛毛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緊緊抱住老李的腿,發出一聲低沉的鳴叫。
這聲鳴叫讓王志明渾身一震。作為專業的動物學家,他對各種動物的叫聲都很熟悉,但毛毛發出的聲音卻前所未聞。那不是任何已知靈長類動物的叫聲,反倒帶著某種人性化的情緒表達。
"老人家,能讓我檢查一下它的身體狀況嗎?"王志明更加好奇了,"我懷疑它可能是某種我們尚未發現的物種。"
"不行!"老李斷然拒絕,"毛毛怕生,你們別嚇著它。"
王志明沒有強求,但他已經從這次短暫的接觸中發現了足夠多的異常。回到村委會,他立刻給上級部門打了電話。
"領導,我在豫東山區發現了一只非常奇特的動物。"王志明在電話里匯報道,"它的體態、行為和叫聲都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靈長類物種特征。我懷疑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發現。"
"有多重要?"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嚴肅。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只動物可能不屬于地球上任何已知的物種分類。"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確定?"
"初步判斷是這樣。但我需要進行更詳細的檢查才能確認。"
"好,我立刻安排更高級別的專家過來。在此之前,你要嚴密監控這只動物,確保它不會失蹤。"
"明白。"
掛斷電話后,王志明在村里住了下來。他每天都會去觀察毛毛,記錄它的各種行為特征。觀察得越多,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大。
毛毛的智商明顯超出了普通動物的范疇。它會觀察人類的行為并進行模仿,會對不同的人表現出不同的態度,甚至會在面對危險時表現出明顯的策略性思考。
更讓王志明震驚的是,他偶然發現毛毛似乎能理解簡單的人類語言。當老李說"回家"時,毛毛會主動走向家的方向;當老李說"吃飯"時,毛毛會走向食物放置的地方。這種理解不是簡單的條件反射,而是對語言本身含義的理解。
最讓王志明不安的是,他總感覺毛毛也在觀察他。每當他拿出觀察設備時,毛毛的眼神就會變得格外警惕,像是知道自己正在被研究。
一個星期后,更高級別的專家團隊到達了村里。他們帶來了便攜式的檢測設備,準備對毛毛進行全面的生物學檢查。
這一次,老李再也無法拒絕了。在村干部和專家們的勸說下,他勉強同意讓毛毛接受檢查,但堅持要求自己在場陪伴。
檢查在村委會的一間空房子里進行。當毛毛被帶進房間時,它的神情顯得異常緊張,緊緊抓住老李的手不肯松開。
"毛毛,別怕,就是檢查一下身體。"老李輕聲安慰著,但他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
專家們開始工作。他們首先給毛毛拍了X光片,然后采集了血液和毛發樣本,最后用精密儀器檢查了它的身體各個部位。
整個過程中,毛毛都表現得異常配合,仿佛知道反抗是無用的。但它的眼神始終盯著那些檢測設備,眼中閃爍著一種復雜的情緒。
那不是動物面對未知時的單純恐懼,而是一種近乎人性的絕望。
05
檢查結果出來的那天,村委會的小會議室里坐滿了人。除了專家團隊,村長、幾個村民代表,還有忐忑不安的老李都在場。毛毛蜷縮在老李懷里,琥珀色的眼睛不安地掃視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
王志明手里拿著一疊檢查報告,臉色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他看了看老李,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但是,這根本就不是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