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林建國今年45歲,住在城郊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里。
屋子小得可憐,不到二十平米,墻角長了霉斑,空氣里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屋里塞著一張吱吱作響的雙人床、一個掉了漆的舊衣柜,還有一張折疊床,那是23歲兒子林陽的“地盤”。
林建國、妻子周麗和林陽,三口人擠在這巴掌大的空間里,日子過得像被壓扁的易拉罐,緊巴巴,沒一點彈性。
每天清晨五點,天還沒亮,林建國就得爬起來。
窗外是城郊的寂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他套上那件洗得發白的黃色外賣騎手制服,摸了摸床頭柜上昨晚剩的半瓶礦泉水,灌了一口,涼得牙根發酸。
推開房門,他跨上那輛電動車,車胎磨得快見底,鏈條跑起來吱吱作響,像在抗議這操勞的日子。
他得趕在城市醒來前,鉆進那些還沒熱鬧起來的街巷,開始一天的奔波。
周麗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當收銀員,每天站八小時,回家時腰酸腿疼,脾氣也像點著的炮仗,一碰就炸。
林陽呢,大學畢業快一年了,工作沒著落,整天窩在折疊床上刷手機,偶爾跑跑零工,賺的錢連買瓶可樂都不夠。
林建國風里雨里送外賣,手機里叮叮當當的訂單聲是他生活的節拍。
可這節拍亂了套——外賣平臺新規一出,單子少了,派單還總給他分遠的,跑一天下來,扣掉電費油費,兜里也就剩百來塊。
這錢,剛夠交房租、買米買菜,稍微有個頭疼腦熱,全家就得吃土。
這天傍晚,林建國送完最后一單,騎車往家趕。
九月的天還熱,汗水把制服貼在背上,像裹了層塑料膜。
他滿腦子想著房東前天催租的電話,語氣跟要命似的:“老林,這月再不交,我可真得換人了!”
他嘆口氣,抬頭看看天,灰蒙蒙的,像他這日子,沒一點亮色。
推開家門,屋里飄出白菜燉粉條的味兒。
周麗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油點子,語氣里帶著慣常的刺:“喲,大忙人回來了?今天又掙了多少?夠不夠房東下個月催命的?”
林建國抹了把臉上的汗,擠出個苦笑,甩掉鞋子往里走:“別提了,平臺又改規則,單子少得可憐,派單還偏遠,跑一天也就百來塊。”
周麗“哼”了一聲,端著菜往桌上放,盤子磕在桌上,砰地一聲:“百來塊?你瞧瞧隔壁老王,人家送快遞都攢錢買車了。你呢?送了十年外賣,連個家底兒都沒有。建國啊,你說你咋就這么沒出息?”
林建國沒吭聲,脫下制服掛在墻上的釘子上,坐下來低頭扒飯。
桌上就兩菜一湯,白菜燉粉條,外加一盤炒豆芽,湯是昨天的剩菜熱了熱。
林陽窩在折疊床上,戴著耳機打游戲,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得飛快,像是完全聽不見父母的對話。
飯桌上靜得只剩筷子碰碗的聲音,偶爾夾雜著林陽游戲里的爆炸音效。
吃完飯,林建國照例溜達到樓下小賣部。
路燈昏黃,照得地面坑坑洼洼。
他掏出五塊錢,遞給老板,換了張刮刮樂,蹲在路邊借著燈光刮開。
刮刮樂的銀色涂層在指甲下簌簌掉落,他嘴里嘀咕:“中個五百萬,給麗麗買套房,帶陽陽出去旅游……”
這習慣十幾年了,像種寄托,每次刮開都是空空的“謝謝惠顧”,最多中過五十塊。
可他還是樂此不疲,好像只要刮下去,總有一天能刮出個奇跡。
刮完,又是“謝謝惠顧”。
林建國把彩票揉成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拍拍手站起來。
夜風有點涼,他緊了緊衣服,抬頭看看天,還是灰蒙蒙的。
他想起周麗剛才的話,心里堵得慌。
沒出息?這三個字像根刺,扎在他心口,拔不出來。
他16歲出來打工,干過工地,跑過長途,后來送外賣,風吹日曬,愣是沒攢下啥。
家里的日子,全靠他和周麗一分一厘摳出來的。
可這日子,咋就越過越窄呢?
回到家,周麗已經洗完碗,坐在床邊揉腿,嘴里還在嘀咕:“這破工作,站一天腿都快斷了。”
林陽還在打游戲,屏幕的光映得他臉忽明忽暗。
林建國沒說話,躺到床上,閉上眼,腦子里全是白天送單的路、房東的催促,還有周麗的抱怨。
他想著,要是真能中個彩票,帶全家搬出這破屋子,麗麗就不用站柜臺了,陽陽也能有點底氣找個好工作。
可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現實壓了回去——彩票?那是夢,醒了還得跑單。
床板硌得背疼,林建國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
明天還得五點起,電動車還得充電,訂單還得搶。
他閉上眼,耳邊好像又響起平臺的提示音:“您有新的訂單,請盡快接單。”
這聲音,像根繩子,拴著他,跑了十年,還得接著跑。
林建國覺得自己像是被生活摁在地上摩擦。
外賣平臺的規則改得越來越離譜,單價一降再降,派單還總把遠的、難跑的塞給像他這樣的老騎手。
九月的城市還熱得像蒸籠,他騎著那輛吱吱作響的電動車,汗水把黃色制服貼在背上,黏糊糊的像裹了層膠。
跑一天下來,手機里叮叮當當的收入統計卻只有七八十塊,扣掉電費油費,連瓶冰可樂都買不起。
房租的日子又快到了,房東前天還打電話催,語氣跟放高利貸似的。
家里,周麗的抱怨像刀子,句句往心窩里扎:“林建國,你再不爭氣,咱仨都得睡大街!”
這天中午,林建國送完一單奶茶,路過一家彩票店。
店門口的遮陽棚下站著個人,西裝革履,手腕上還戴著塊亮閃閃的手表,晃得人眼暈。
林建國揉了揉眼,覺得眼熟,定睛一看,嚯,這不是陳峰嗎?
十年前的工友,后來搬去外地,斷了聯系。
他愣了,喊了聲:“峰子?真是你?”
陳峰轉頭,臉上掛著大咧咧的笑:“老林!好久不見!”
他走過來,拍了拍林建國的肩膀,眼神上下打量,“喲,兄弟,還在送外賣呢?風吹日曬的,夠拼啊!”
林建國抹了把額頭的汗,苦笑:“拼啥呀,混口飯吃。你呢?瞧這打扮,發財了?”
陳峰笑得神秘,壓低聲音,像是怕被旁人聽見:“兄弟,實話跟你說,我找到門道了。彩票這玩意兒,有規律的,尤其是刮刮樂。我還弄了個副業,穩賺不賠。”
林建國眼睛一亮,心跳得像擂鼓。
他送外賣十年,最大的盼頭就是每天花五塊錢買張刮刮樂,幻想中個五百萬,搬出那間發霉的出租屋,給周麗買套房,讓兒子林陽有點底氣。
可十幾年了,最大的獎不過五十塊。
陳峰這話,像是在他灰撲撲的日子上點了一盞燈。
“啥規律?啥副業?說說唄!”他急切地問,聲音里帶著點顫。
陳峰拍拍他肩膀,朝街對面努努嘴:“這地兒不方便,走,找個館子,咱邊吃邊聊。”
兩人進了街角一家小飯館,店里油煙味重,塑料凳子嘎吱作響。
陳峰大手一揮,點了紅燒肉、蒜蓉炒菜心,還叫了瓶啤酒,豪氣得像個老板。
林建國有點拘謹,平時跑單忙得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今天這陣仗,讓他有點不自在。
“峰子,你這是真發了大財啊?”他試探著問。
陳峰給兩人滿上啤酒,咧嘴笑:“兄弟,彩票這玩意兒,表面看運氣,其實有門道。刮刮樂的票,批次不一樣,中獎概率差很多。我認識個內部人,專門告訴我哪批次容易中,哪家店的票‘熱’。我按他說的買,嘿,十次有七八次中,小獎不斷,大獎也有過幾次。”
林建國聽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這……還能這么玩?那副業呢?你說的那個穩賺不賠的?”
陳峰夾了塊紅燒肉,嚼得津津有味,賣了個關子:“副業嘛……嘿,暫時保密。不是我不信你,是這行當得低調。干好了,一個月好幾萬沒問題。你要信我,咱一起干,我帶你飛!”
林建國心跳得更快了,好幾萬?一個月?
他跑外賣,拼死拼活一年也攢不下兩萬!
可他又有點疑心,皺著眉問:“這靠譜嗎?別是啥坑吧?峰子,咱兄弟一場,你可別忽悠我。”
陳峰瞪他一眼,放下筷子,語氣有點不爽:“瞧你這點出息!坑你干啥?你是我兄弟!我跟你說,這門道我捂得嚴實,連我老婆都沒告訴。你要是不信,算了,當我沒說。”
林建國趕緊擺手,陪著笑:“別別別,我信,我信!就是……這事聽著太玄乎,我怕自己搞不明白。”
陳峰的臉色緩和下來,往后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吐了個煙圈:“這樣,你先試試刮刮樂,我告訴你哪家店、哪個批次,保你中。小獎幾百,大獎上萬都有可能。副業你先別管,錢到位了,我分你點。你就等著數錢吧!”
林建國腦子里亂哄哄的,家里的窘境像座山壓著他:房租、伙食費、林陽的失業、周麗的抱怨……每一樣都像根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
陳峰的話,像是遞過來一把剪刀,能把這些繩子剪斷。
可萬一是個坑呢?
他攥著啤酒杯,手心全是汗,想起周麗昨晚的話:“你再不爭氣,咱仨都得睡大街!”
他咬咬牙,點頭:“行,峰子,我干!刮刮樂咋買,你說吧!”
陳峰咧嘴一笑,掏出手機,翻出一串數字:“這家店,明天上午去,找老板要最新批次的票,編號尾數是7的,買個十張八張,準有驚喜。兄弟,信我,咱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林建國記下號碼,心里像點著了把火,燙得慌,又有點興奮。
飯吃完,陳峰搶著結了賬,臨走拍拍他肩膀:“老林,干好了,咱下回吃五星級酒店去!”
騎車回家的路上,林建國腦子里全是陳峰的話。
刮刮樂有規律?
副業月入幾萬?
這事聽著像天上掉餡餅,可陳峰那身行頭、那塊表,還有那股子自信,不像是吹牛。
他攥緊車把,風吹在臉上,熱乎乎的,卻讓他覺得有點涼。
家里的出租屋還在等他,周麗的抱怨還在等他,明天還得五點起床搶單。
可今晚,他心里多了點盼頭,哪怕只是個泡泡,也讓他想抓緊了,不舍得戳破。
可他又有點疑心,皺著眉問:“這靠譜嗎?別是啥坑吧?峰子,咱兄弟一場,你可別忽悠我。”
陳峰瞪他一眼,放下筷子,語氣有點不爽:“瞧你這點出息!坑你干啥?你是我兄弟!我跟你說,這門道我捂得嚴實,連我老婆都沒告訴。你要是不信,算了,當我沒說。”
林建國趕緊擺手,陪著笑:“別別別,我信,我信!就是……這事聽著太玄乎,我怕自己搞不明白。”
陳峰的臉色緩和下來,往后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吐了個煙圈:“這樣,你先試試刮刮樂,我告訴你哪家店、哪個批次,保你中。小獎幾百,大獎上萬都有可能。副業你先別管,錢到位了,我分你點。你就等著數錢吧!”
林建國腦子里亂哄哄的,家里的窘境像座山壓著他:房租、伙食費、林陽的失業、周麗的抱怨……每一樣都像根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
陳峰的話,像是遞過來一把剪刀,能把這些繩子剪斷。
可萬一是個坑呢?
他攥著啤酒杯,手心全是汗,想起周麗昨晚的話:“你再不爭氣,咱仨都得睡大街!”
他咬咬牙,點頭:“行,峰子,我干!刮刮樂咋買,你說吧!”
陳峰咧嘴一笑,掏出手機,翻出一串數字:“這家店,明天上午去,找老板要最新批次的票,編號尾數是7的,買個十張八張,準有驚喜。兄弟,信我,咱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林建國記下號碼,心里像點著了把火,燙得慌,又有點興奮。
飯吃完,陳峰搶著結了賬,臨走拍拍他肩膀:“老林,干好了,咱下回吃五星級酒店去!”
騎車回家的路上,林建國腦子里全是陳峰的話。
刮刮樂有規律?
副業月入幾萬?
這事聽著像天上掉餡餅,可陳峰那身行頭、那塊表,還有那股子自信,不像是吹牛。
他攥緊車把,風吹在臉上,熱乎乎的,卻讓他覺得有點涼。
家里的出租屋還在等他,周麗的抱怨還在等他,明天還得五點起床搶單。
可今晚,他心里多了點盼頭,哪怕只是個泡泡,也讓他想抓緊了,不舍得戳破。
轉眼半年過去,林建國通過彩票已經狂撈了300萬的存款,他盤算著情人節給周麗個大禮。
他用攢下的錢訂了家高檔餐廳,還買了束玫瑰花,打算帶周麗去吃頓好的。
最重要的,他準備情人節當晚讓她查余額,嚇她一跳。
情人節前一天,他跑單的時候還在想晚上怎么跟周麗表白。
回到家,周麗正在廚房忙活,林陽照舊窩在床上刷手機。
林建國心情好,笑著說:“麗麗,明天咱出去吃飯,慶祝慶祝!”
周麗頭也沒抬:“慶祝啥?房租還沒交呢!”
林建國憋著笑:“你就等著瞧吧,明天保準你高興!”
情人節當天,林建國早早換上件干凈襯衫,刮了胡子,活像個年輕小伙兒。
周麗被他拉去餐廳,桌上擺著紅酒和牛排,她有點不自在:“建國,這得多少錢啊?咱吃得起嗎?”
林建國嘿嘿笑:“放心,今天我請客,敞開吃!”
飯后,他帶著周麗散步到附近公園,玫瑰花一遞,深情地說:“麗麗,這些年苦了你了。以后,我讓你過好日子!”
周麗眼圈紅了,嘴上卻說:“少來這套,錢哪來的,你還沒說清楚呢!”
林建國心一橫,掏出手機,打開銀行app,遞過去:“麗麗,你自己看,咱的存款!”
周麗接過手機,皺著眉點開余額頁面。
林建國站在旁邊,腦子里已經開始幻想周麗驚喜得撲進他懷里的畫面。
他甚至想好了接下來怎么說——“麗麗,這只是開始,以后咱買房,供陽陽出國!”
可周麗的表情不對,她盯著屏幕,眉頭越皺越緊,半天沒吭聲。
“咋了?看傻了吧?”
林建國笑著湊過去,探頭一看,屏幕上的數字讓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