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忘不掉的前任是未斷的情絲。
記不得的痛苦回憶,是上天給有緣情人可以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和他相見人海,失于人海,歸于人海,再遇人海。
他遇見了失憶的我,我忘記了給我制造痛苦的過去的他。
1.
我上一次見前男友,應該是高考后,我和他一起回母校參加謝師宴。
我們相約好一起報同一所大學,哪怕不是同一所大學也得是同一城市,可是事與愿違。
班主任回校那錄取通知,我怎么也等不到他。后來班主任說,他沒有填報志愿,因為他出國了。
是的,他毫無征兆地出國了。
他在高考前已經拿到了錄取通知,至于為什么還參加高考,可能是想要讓三年的青春不留遺憾,走完最后一程。
還沒來得及傷心,我便在一日凌晨收到了他倒時差發來的短訊,他說,“等他。”
我滿心歡喜和期待,就這樣,我和他開啟了異國之戀。
好景不長,我們還是分手了。
他提的。
但是,我不愿意。
我一次次發短信甚至是電聯,懇求他不要分手,我可以堅持異國戀。
跟他說,距離不是問題。
可他說,“祝我前程似錦。”
在我最后一次,發去了求復合的的短訊,里面寫下了我和他在一起的美好回憶,第一次坐摩天輪,第一次蹦極……
卻收到了寒心刺骨的回復,“真的很像小學生耶!拜托啦!不要那么矯情。”
還有附帶的一張前男友的睡覺的照片。
這是女朋友視角,我的第六感告訴我。
所以,他是有了新歡。
所以,才提分手的。
所以,我的初戀結束了。
大學結束后,我順利進入一家大公司任職。
過幾日年底年會,聽同事說,公司新晉總裁將亮相,聽說是圈中貴公子。
見幾個同事雙眼冒光激烈的討論著,幻想著偶遇霸道總裁的夢幻畫面,我不禁笑出了聲。
雖然同齡人,但我卻像是身在紅塵中,心已入佛門,對情情愛愛無欲無求,只想能漲工資就行。
銀行卡的余額最現實,最真誠,
“滴叮——“
兜里的手機提示有新消息。
是媽媽發來的短訊。
不用打開,就知道是什么內容了。
大概是催婚催戀愛之類的了。
畢業兩年,已經催上了幾十次,毫不夸張。
可是,自從和他分手之后,我沒有再談過戀愛,我好像失去了情欲這一根線,對這提不起興趣,更別說主動了。
大三的時候,特別優秀的師兄曾向我表明他的心意。
同門聚會那晚,他趁著酒勁問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可能是氛圍太尷尬,大家都靜下來看著我,好像是大家都知道師兄的意思,而我卻假裝不舒服,逃離現場。
第二日,大家都當沒有事情發生那樣。
不過,我曾經聽說過一些離譜的流言蜚語,說什么我對男生不感興趣可能是拉拉,還有更離譜的是說我畢業準備出家去尼姑庵敲鐘拜佛。
說便讓他們說去,我無心反駁,總歸是我過我的日子。
其實,和前男友分手后,哪怕是知道他有新歡了,我還是會偷偷去看他的朋友圈還有QQ空間。
但是一無所獲,他屏蔽了我吧。
但,也有可能是他,一直沒有發過圈。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長情的人,分開之后的一直都在反思,我是不是我時常表露出小姑娘的情緒,不夠大氣,所以被分手的。
又或是我太黏太依賴他,讓他覺得沒有私人空間。
總歸都是我的問題,才會被分手。
晚會前兩天,公司員工收到了新晉總裁的禮物,甚至都貼心得預約了眾多服裝品牌的檔期,讓同事們可以不用為穿什么而苦惱,只需要像品牌方提供尺碼數據,心意的款式,第二天便能收到成品。
新晉總裁這拉攏人心的手段計謀,人未出現已經是俘獲一眾人的贊揚。
我心想,年會時領導們的主場,我這名小小員工,只能時吃吃喝喝了。
晚會前一天,受不了鬧人的媽媽的奪命連環Call,下了班之后,我計劃回家吃飯。早已熟知媽媽這種套路,百分百是誰誰家生娃結婚處對象了,自己連蛋都不見著。
果真是少不了一頓嘮叨,從媽媽那吃完飯后,我開車回寢室了。
媽媽家離我住的寢室也不遠,大概半小時的行程。
意外發生了,我出車禍了。
失控的大貨車迎面過來,我兩眼一黑。
努力的伸出手去,合攏五指,卻抓不住任何東西,只有無盡的黑暗。
之后我不記得了。
2.
醒來,我已經在醫院。
腦袋受傷,但卻令人意外的是,醫生說我腦損傷可能引起腦部記憶存儲功能區域病變,繼而引起失憶。
看到醫生嚴肅的表情,我心楞了一下,指著病床前頭的媽媽,說,“我知道她是我媽,小時候不讓我吃糖。”
醫生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后看了病例報告,和CT報告,整理了剛剛的尷尬,清清嗓子說,“是部分失憶。”
意思是,我可能忘記了曾經一部分的記憶,難忘的或者是傷心的。
這聽起來,倒是因禍得福了。
我觀察一個星期后出院了,在家靜養幾天,重回崗位。
平常玩的好的同事,都很關心我,還特別好奇,怎么我沒有把他們忘記了呢?
我笑了笑說,“和你們在一起時開心的,我忘記的是不開心的。”
“還有的是,我天生的打工仔命啊!”
我的自我調侃引得同事抱腹哈哈大笑。
醫院那些天,我很恰巧的錯過的年底晚會,同事們都替我感到遺憾。
還說,見到了新晉的總裁了呢!果然是圈中貴公子,可惜的是,那天晚宴上,他是坐輪椅露面的。
有人猜測,新晉總裁恰好腿部受傷,也有人說,他是腿部殘疾。
總之,眾說紛紜。
聽過便過,與我無關。
請假那些天堆積了很多工作,我特地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稍微收拾整理后,往停車場走
舊的那車因為意外車禍已經報廢,后來保險公司賠了不少,所以我又入手了一輛代步車。
就在我準備啟動車子,我從后視鏡看到了一位男子坐在輪椅上,他看起來像是二十五六左右,
衣著得體,眉清目秀,在停車場明亮的燈光下,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沒有絲毫紅暈,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他坐的輪椅,像是依他身形而定制的,整架輪椅似乎是可以電行,也可以手動。
此時此刻,他正在用雙手向前推動,我見透過透視鏡,發現他越來越近,直到他從車窗擦過。我的視線從后視鏡轉到前擋風玻璃,心想著要不要下車幫他一把?
隨后,我還是心軟搖下車窗問他,“你好,需要幫忙嗎?”
男人聽見后,停下來,緩慢的在原地饒了小圈,面向我這邊,我這是看清他的臉孔。
膚色白皙,雖顯蒼白,但他面帶微笑。
他打量著我說,“好。”
接著他操縱著輪椅往我方向推來,我正要解開安全帶,抬頭見他已經推到了副駕駛外的位置,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徑自打開了車門,搭著扶手,坐在了副駕駛,還很熟練得系上了安全帶。
他說,“麻煩幫我把車放在后備箱,可以嗎?”
他認真的表情,沒有一點像是開玩笑。
我本還想著,我說的幫忙,是指幫忙推到某個地方。
他這一句客氣話,硬生生地讓我將心里話哽在喉嚨里,靜靜得望著他。
或許我剛剛不那么事媽多嘴問他一句需要幫忙,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了吧!
停下心理活動,我還是聽話地將他的座駕放在了后備箱。
回到車上,我看著他輪廓鮮明的側臉,猜測著,他為什么會坐輪椅呢?而且還這么帥氣,看起來氣質不凡。
就在我陷于了沉默的思考時,他突然偏轉頭的方向,我和他的目光毫無征兆地交匯在一起,我頓時感覺到羞澀,連忙紅著臉轉頭,望著前方被車前燈照燈通亮的方向。
我開口,打破了尷尬,“你好,我叫安芷黎。”
他突然楞了一下,盯著我,這一刻,仿佛時間之輪停止了運轉,本是溫和的情緒面孔,變得莫名的冷淡,他先是嗯了一聲,后我聽見他輕輕了呼了口氣,好像是生氣了一般。
“我們很陌生嗎?” 他無厘頭地問了一句。
我真的是被他一次次的異常舉動給驚到了,先是不問就上車,后又問這一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停頓了一會,在記憶里搜索,我有沒有和眼前這人有過交集,百思不得其解,確定以及百分肯定,沒有交集,后一臉疑惑望向他,“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這位先生。”
他盯著我的眼睛,像是在審視,之后輕聲笑了笑,然后假裝若無其事地帶上了原本溫和的笑容,“是嗎? 那是我記錯了。”
車里,我和他都沒有說話,沉默“震耳欲聾”。
這人有多奇怪啊! 要不是在公司樓下停車場,我僅存了幾的防備心,但凡是在半路,我肯定不會讓他上車的!
過了片刻他說,“安芷黎,我是溫秦騁。”
嗯,知道了。
“溫先生,你好。”
客套話過過場,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請問溫先生,你想去哪呢?”
已經耽誤十幾分鐘了,得想辦法把這個未知的麻煩送到位。
我打開導航,等著他說出地名,半響也沒聽到答案。
似乎這個樣子令他感覺到有些意外,他微微蹙著眉,眼神落在我的臉上,待著探究的大量,好像是十分不解。
“安芷黎。”
這是今晚,這個眼前的陌生人,第二次喊我全名,聽著喊得還很順口,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一樣。
要不然,第一次見面,就喊人全名,顯示多沒禮貌啊!
我再次視線向上一抬,與他對視,他的眼神彷佛是想要看穿我的心思。
同樣,溫秦騁在她的眉目見看到了疏離,和一絲絲難掩飾的冷淡。
我等著他繼續開口。
“我是溫秦騁,你的前男友。”
他的這一句話,像驚天的炸彈一樣,在人毫無防備之時,扔了過來,并且直接引爆,震得我雙眼放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直面裸露在他眼前。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跟著鼓起來,瞪成了兩兩個大圓圈,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這是真的嗎? 我不信。”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眼前的帥氣男子說他是我前男友。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我尷尬地呵呵兩聲,解釋說,“前段時間,腦袋受傷了,醫生說我失憶了。”
邊說,邊戳戳自己的小腦袋,以表真誠。
溫秦騁眼底閃過一縷詫異,欲想要抬手摸摸我的腦袋。
我這邊又說了一句,“醫生說,我忘記的是難過不開心的部分記憶。”
“我應該是把你忘記了,不好意思哈!”
見他抬起至半空未落下的手,停住了,半響,他還是落下了。
我認真且努力回憶,企圖能回憶起一絲半點與他共同的記憶,還是腦子一片空白。
“可能太難過了,才會記不得了哈哈。” 我看著他說,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
他看我眼神,明顯是多了復雜的情緒,眼神深處隱隱約約有悵然的遺憾,好像在說,我怎么能忘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