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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花園小區,藏在浦東一角,綠樹掩映,鳥鳴清脆,像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八棟樓錯落有致,紅磚外墻爬滿爬山虎,樓下小花園里,石桌石凳旁常有老人曬太陽、聊家常。
63歲的林秀琴就住在這兒,8棟302室,一個人,日子過得簡單又規律。
她退休前是紡織廠女工,如今閑下來,生活就像一首老歌,平淡卻有節奏。
清晨六點,太陽剛探頭,林秀琴準時出現在小區花園。
穿件灰色運動服,袖口有點磨邊,她跟著幾個老姐妹練太極。
扇子舞得慢悠悠,嘴里還哼著滬劇小調。
“秀琴,你這手勢又進步了啊!”隔壁7棟的王阿姨笑瞇瞇,揮著紅綢扇湊過來。
林秀琴擦擦額頭汗,樂呵呵回:“哪有,瞎比劃唄,圖個身子骨靈活。”
兩人聊著昨晚電視里重播的《潛伏》,笑聲在晨霧里散開。
練完太極,林秀琴拎著布袋去菜場。
菜場離小區兩條街,攤販都熟。
她站在魚攤前,挑了條鯽魚,指著魚鱗對攤主老李說:“老李,這魚新鮮不?別給我條蔫兒的啊。”
老李咧嘴,拍著胸脯:“林阿姨,放心!我這魚早上剛從水里撈的,活蹦亂跳!”
林秀琴點點頭,遞過十塊錢,順手抓了把蔥,慢悠悠往回走。
路上碰見遛狗的年輕人,她笑著打招呼:“小伙子,你家金毛又胖了啊!”
年輕人撓頭,嘿嘿一笑:“林阿姨眼尖,吃太好啦!”
回到302室,林秀琴系上圍裙,開始忙活午飯。
廚房小而整潔,墻上掛著老式掛歷,翻到三月還沒換。
她燉上鯽魚湯,又拿出蒸籠做綠豆糕。
那是她的拿手活兒,綠豆磨成粉,摻點白糖,蒸出來軟糯香甜。
蒸籠冒熱氣時,她靠在窗邊,望向樓下。
幾個小孩在追著皮球跑,笑聲傳上來,林秀琴臉上泛起笑,喃喃自語:“這日子,挺好。”
下午,照例是麻將時間。
林秀琴拎著剛出鍋的綠豆糕,去9棟李阿姨家。
四五個老姐妹圍著方桌,麻將牌嘩啦作響,桌上瓜子殼堆成小山。
“秀琴,你這綠豆糕真沒話說!”李阿姨抓起一塊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夸,“甜度剛好,入口就化!”
林秀琴擺擺手,笑得眼角皺紋都開了花:“喜歡吃下回再做!來來來,抓牌,別光顧著吃!”
一圈牌下來,她輸了五塊錢,假裝皺眉:“哎喲,今天手氣背,明天得找你們討回來!”
屋里笑聲不斷,煙火氣十足。
黃昏時,林秀琴路過物業辦公室,推門進去,遞給物業經理趙宇一盒綠豆糕。
趙宇三十出頭,戴副黑框眼鏡,斯文但干練,正低頭翻維修記錄。
“趙經理,忙著呢?嘗嘗我做的糕點。”林秀琴把盒子往桌上一放,語氣熟絡。
趙宇抬頭,笑著接過:“林阿姨,您這手藝小區第一!上次那盒我媽吃了還念叨。”
林秀琴擺手:“嘴甜!有啥事跟阿姨說,物業不容易,跑上跑下的。”
趙宇點點頭:“沒啥大事,最近管道檢修,您那兒沒事吧?”
“好著呢!”林秀琴笑答,寒暄幾句就回了家。
夜幕降臨,小區安靜下來。
8棟樓下,路燈灑下昏黃光圈,草叢里蟋蟀叫得歡。
林秀琴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器按來按去,最后停在一部老電影上。
她泡了杯菊花茶,抿一口,目光柔和。
屋里擺設簡單,茶幾上放著老伴的黑白照片,邊框擦得一塵不染。
她輕聲嘀咕:“老張啊,這小區真不錯,住著舒心。”
窗外,月光透過紗簾,灑在木地板上,映出幾分靜謐。
逸景花園的日子一直像林秀琴家那臺老掛鐘,滴答作響,平穩得讓人安心。
晨練的太極扇、菜場的討價還價、麻將桌上的笑罵,日子一模一樣地過,誰也沒想過這平靜會有裂縫。
可直到半年前,小區8棟開始冒出怪事,像平靜湖面丟進一塊石頭,漣漪慢慢蕩開。
那是個悶熱的夏夜,8棟樓道里的燈泡閃了閃,空氣里飄來一股怪味,刺鼻,像醫院消毒水混著機油,聞久了頭暈。
最早嚷嚷的是301室的年輕夫婦,小兩口剛搬來一年,男的是程序員,女的在銀行上班。
那晚倆人加班到十點多,拖著疲憊身子爬樓梯,剛到三樓就皺眉。
“這啥味兒啊?跟化工廠似的!”男的捂著鼻子,推開家門還回頭罵,“物業咋回事,樓道都不管?”
第二天一早,女的就在業主群里發了條消息:“8棟三樓昨晚有怪味,物業能不能查查?聞著不舒服。”
群里立馬熱鬧起來,4樓的張叔說自己也聞到了,5樓的王姐附和:“對對對,半夜熏得我睡不著,開窗都沒用!”
物業經理趙宇一上班就看到群里炸了鍋。
他揉揉太陽穴,趕緊回消息:“大家別急,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趙宇是個實誠人,干物業五年,最怕業主投訴。
他叫上維修工老王,拎著工具箱直奔8棟。
樓道里白天沒啥味兒,燈光明晃晃,地面拖得干凈。
倆人從一樓查到頂樓,管道、下水道、垃圾桶,翻了個遍,連通風口都拆了瞧,啥也沒找著。
“趙經理,這味兒估計是暫時的,可能誰家裝修漏了點膠水味。”老王抹了把汗,擰開水龍頭洗手。
趙宇皺眉,搖搖頭:“不像,業主說晚上嚴重,咱再查查。”
他又繞著8棟外墻轉了一圈,草坪、停車場、垃圾房,全正常。
沒法子,他只能在群里回復:“已檢查,沒發現問題,晚上會加強巡查,大家有情況隨時說。”
可怪味沒消停。
時有時無,像捉迷藏,偏偏晚上蹦出來折騰人。
業主群里抱怨沒斷過,有人說是下水道返味,有人猜是隔壁工廠排氣。
趙宇急得嘴角起了泡,帶隊查了三次,換了管道濾網,噴了除臭劑,還是沒轍。
他甚至懷疑自己鼻子壞了,半夜蹲在8棟樓梯間猛吸氣,啥也沒聞到。
“這他媽見鬼了!”趙宇忍不住嘀咕,搓了把臉,覺得自己像被耍了。
與此同時,保安隊長老劉在交班時提了句閑話:“趙經理,你說怪不怪,8棟最近快遞車來得勤,半夜都跑。”
趙宇一愣:“多勤?”
老劉撓撓頭:“一天好幾趟吧,電動車嗡嗡嗡,跟趕集似的。”
趙宇皺眉:“誰家收這么多快遞?網購狂人啊?”
老劉嘿嘿一笑:“興許是,年輕人不都愛買買買。”
逸景花園網購的多,快遞柜天天爆滿,趙宇沒往深處想,可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跟老劉交代:“晚上留點心,記下哪些快遞車常來。”
老劉點頭:“行,交給我。”
怪味的事沒頭緒,趙宇壓力山大。
業主群里有人陰陽怪氣:“物業拿工資不干活,這味兒再不解決,找居委會投訴!”
趙宇憋著氣,私下跟林秀琴聊天時忍不住吐槽:“林阿姨,你說這怪味咋回事?查遍了沒線索,業主還罵我。”
林秀琴正端著剛做的紅豆糕,遞給他一塊,笑瞇瞇說:“小趙,別急,哪有物業不挨罵的?這小區住了幾年,沒啥大事,你已經干得不錯啦。”
趙宇咬口糕,嘆氣:“阿姨您寬心,我這腦子都快炸了。”
林秀琴拍拍他肩膀:“慢慢來,興許過幾天就沒了。”
可怪味沒散,業主的火氣越拱越大。
趙宇開始失眠,晚上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樓道、管道和那股抓不住的化學味。
他翻出巡查記錄,盯著8棟的平面圖發呆,總覺得答案就在眼皮底下,可怎么也摸不著邊。
有一天深夜,他站在8棟樓下,仰頭看三樓,林秀琴家的窗戶亮著,窗簾微微晃了晃。
他揉揉眼,以為自己看花了。
“這么晚還沒睡?”他嘀咕一句,沒多想,轉身回了值班室。
那股怪味像個幽靈,飄在8棟,抓不住,趕不走。
趙宇心里的疑慮像根刺,扎得他不安。
逸景花園8棟的怪味風波像夏天的蚊子,趕不走又撓心。
趙宇帶著物業查了半個月,管道翻了個遍,垃圾房噴了三次除臭劑,業主群里還是罵聲一片。
怪味依舊神出鬼沒,晚上鉆鼻子,白天玩消失。
趙宇急得頭發都掉了好幾根,可線索像霧氣,抓一把就散。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腦子不夠用,直到快遞的事兒冒了頭,讓他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怪味的事兒沒解決,趙宇卻留意到個新情況——林秀琴家快遞收得有點離譜。
302室門口,快遞箱摞得跟小山似的,紙箱上全是“工業潤滑油”的標簽。
趙宇路過時瞅了好幾眼,心想:“林阿姨一個老太太,買這么多潤滑油干嘛?擦門軸用不了這么多吧?”
他沒好意思直接問,怕唐突了這位和氣的老鄰居。
有一天中午,他在小區門口撞見送快遞的小哥小馬,忍不住搭話:“小馬,8棟302室那快遞是你送的?”
小馬抹了把汗,嘿嘿一笑:“對,林阿姨老顧客了!一個月得送十幾箱,凈是潤滑油,重得要命。”
趙宇皺眉:“她買這么多干啥?”
小馬聳肩:“沒問,興許是轉手賣吧,現在不都興這個?”
趙宇點點頭,沒吱聲,可心里那根弦繃得更緊了。
怪味加上快遞,趙宇腦子轉個不停,總覺得8棟藏著啥貓膩。
物業辦公室里,他盯著監控屏幕發呆,8棟樓道的畫面靜悄悄,啥也看不出。
他跟保安老劉嘮叨:“老劉,你說林阿姨買那么多潤滑油,正常不?”
老劉正嗑瓜子,吐了殼說:“不正常!她一個老太太,又不開廠子,買那玩意兒干嘛?興許是幫人代收。”
趙宇嘆氣:“但愿吧,可這怪味總得有個源頭啊。”
老劉拍拍他肩膀:“別瞎琢磨,晚上多轉兩圈,興許能撞上啥。”
這晚,夜深人靜,逸景花園的路燈昏黃,8棟樓下靜得只剩蟋蟀叫。
趙宇正準備鎖物業辦公室的門,手機突然“叮”一聲,蹦出一條匿名短信:“302室有問題,晚上小心看。”
號碼陌生,啥簽名也沒有。
趙宇盯著屏幕,手心冒汗,心跳得像擂鼓。
“誰發的?搞惡作劇?”他嘀咕著,猶豫了半秒,還是揣上手機,拿上手電筒,往8棟走去。
夜里十一點,8棟樓道安靜得像沒人住。
趙宇輕手輕腳上了三樓,站在302室門口,耳朵貼著門聽。
里面沒動靜,死寂一片。
他正想走,抬頭瞅見林秀琴家窗戶透出微光,窗簾后好像有人影晃了晃。
他揉揉眼,定睛一看,果然有影子,像是倆人在屋里走動。
“這么晚還有人?”趙宇皺眉,心跳更快了。
他屏住氣,躲在樓梯拐角,盯著302室的門。
沒過十分鐘,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陌生男人溜了出來,三十多歲,穿黑夾克,低著頭,懷里抱個紙袋,腳步匆匆。
趙宇縮在陰影里,眼睜睜看他下了樓,鉆進樓下一輛黑色轎車。
車燈一閃,引擎嗡嗡響,眨眼開走了。
趙宇愣在原地,腦子亂成一團。
“這誰啊?半夜跑林阿姨家干啥?”他想敲門問個清楚,可又怕打草驚蛇。
糾結半天,他掏出手機,把剛才的事一字不落記下來。
第二天一早,趙宇腦子里全是那人影,干活都心不在焉。
他琢磨著不能自己瞎猜,得找個靠譜人商量。
社區民警陳峰是他老同學,平時沒少幫小區處理亂七八糟的事兒。
趙宇一個電話打過去,開門見山:“老陳,8棟有點怪事,你有空來一趟不?”
陳峰在電話那頭嚼著包子,含糊說:“啥怪事?又偷電瓶車了?”
趙宇壓低嗓子:“不是,比那邪乎。怪味還沒解決,昨晚還看到個可疑的家伙從302室出來。”
陳峰一聽,語氣認真起來:“行,下午我過來,你別聲張。”
下午,陳峰穿著便服來了,肩上背個舊背包,跟趙宇在物業辦公室碰頭。
趙宇把怪味、快遞、匿名短信、深夜人影的事兒全倒了出來,末了說:“老陳,你說這事正常不?林阿姨平時挺和氣,可這堆事兒讓我心里發毛。”
陳峰皺眉,摳摳下巴:“確實不對勁。快遞潤滑油,半夜來人,怪味還查不出,這里面八成有文章。咱先別急著敲門,觀察兩天,看看動靜。”
趙宇點頭:“行,我晚上多盯著點,你也幫我留意。”
陳峰拍拍他肩膀:“放心,哥們兒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天夜里,趙宇又守在8棟樓下,眼睛瞪得像探照燈。
可惜啥也沒瞧見,302室黑燈瞎火,跟沒人似的。
他揉著酸痛的脖子,嘀咕:“興許是我多心了?”
逸景花園8棟的怪事像團亂麻,趙宇和陳峰揪著線頭,越扯越覺得不對勁。
怪味、快遞、深夜人影,樁樁件件都指向302室,林秀琴的家。
趙宇白天巡樓時路過她家門口,總忍不住多看兩眼,紙箱還堆在那兒,像堵墻,把門擋得嚴嚴實實。
他想敲門問問,又怕嚇著這位和氣的老太太。
陳峰倒冷靜,叮囑他:“別急,咱得穩扎穩打,摸清底細再動手。”
為了抓線索,陳峰拉著趙宇先從鄰居下手。
8棟三樓就三戶人家,301室是年輕夫婦,303室住著張叔。
張叔六十多歲,退休司機,平時愛在樓下曬太陽,嘴碎但心眼不壞。
陳峰倆人敲開303室門,張叔正端著搪瓷杯喝茶,屋里飄著茉莉花香。
“喲,趙經理,陳警官,啥風把你們吹來了?”張叔樂呵呵招呼,搬出兩把椅子。
陳峰笑著擺手:“張叔,沒大事,就隨便問問。最近8棟怪味的事兒,您這兒有啥動靜沒?”
張叔一聽,眉頭皺起來,放下茶杯說:“有!晚上老聞到那股味兒,跟汽油似的,熏得我頭暈。還老聽見電梯半夜叮叮響,煩人得很。”
趙宇插嘴:“電梯響?大概幾點?”
張叔撓撓頭:“十一二點吧,具體沒看表,反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
陳峰點點頭,追問:“302室林阿姨那兒,您平時見著啥沒有?”
張叔搖頭:“她那門成天關著,快遞倒多,堆得跟倉庫似的。人挺客氣,見面打招呼,沒啥不對。”
倆人又聊了幾句,謝了張叔,出了門。
敲301室門時,年輕夫婦剛吃完飯,男的叫小楊,女的叫小麗。
小楊穿著拖鞋開門,見是物業和民警,有點懵:“呃,有啥事?”
陳峰笑得和氣:“沒事,聊聊怪味的事兒,你們最近咋樣?”
小麗從廚房探頭出來,皺眉說:“ 還不是那股味兒!晚上老飄來,窗戶都不敢開。我還以為是樓下車庫漏油了。”
趙宇問:“302室林阿姨,你們熟不熟?”
小楊撓頭:“不熟,偶爾電梯里碰見,笑笑就完事。她家快遞多得嚇人,我還幫她搬過一箱,沉得要命。”
小麗插嘴:“對,感覺她不像一個人住,那么多箱子咋用啊?”
陳峰不動聲色,謝了倆人,關門時叮囑:“有啥怪動靜,記得跟趙經理說。”
問完鄰居,陳峰和趙宇合計著得直接找林秀琴聊聊。
第二天上午,倆人敲開302室門。
林秀琴開了門,穿著花圍裙,手上還沾著面粉,笑得有點僵:“哎喲,趙經理,陳警官,咋來了?屋里亂,快進來坐!”
屋里一股甜味,桌上放著剛做的綠豆糕,可角落堆滿的潤滑油箱子扎眼得很。
陳峰掃了一眼,笑著說:“林阿姨,忙著呢?我們就是問問,最近怪味的事兒,您這兒聞著沒?”
林秀琴擺手:“沒沒沒,我鼻子不好使,啥也沒聞到。”
趙宇指指箱子,試探著問:“阿姨,這么多潤滑油,干啥用啊?”
林秀琴眼神閃了下,干笑兩聲:“嗨,我弄點手工蠟燭,潤滑油當材料,省錢。”
陳峰瞇眼:“蠟燭?這么多怕是用不完吧?”
林秀琴趕緊岔開話:“哎呀,你們吃塊糕不?剛做的!”
倆人不好硬問,寒暄幾句就走了。
關門那一刻,趙宇瞅見林秀琴抹了把額頭汗。
“這事絕對有鬼。”出了門,趙宇憋不住,低聲跟陳峰說。
陳峰點頭:“她那反應不自然,潤滑油做蠟燭?糊弄誰呢。得盯緊點。”
當天晚上,陳峰安排了個便衣小張,在8棟樓下蹲點。
果不其然,半夜十一點多,一個穿黑夾克的男人又出現了,從302室出來,手里拎個紙袋,鬼鬼祟祟下了樓。
小張悄悄跟上,瞧見紙袋里露出個金屬零件,像是機器配件。
男人上了輛面包車,車牌被泥糊了半邊。
小張拍了照片,發給陳峰。
陳峰一夜沒睡,把線索捋了遍,覺得這事不簡單。
第二天一早,他跟趙宇碰頭,拍著桌子說:“這不是小打小鬧,八成跟非法加工扯上關系。”
他找同事查了面包車,鎖定了浦東郊區一間廠房,疑似私自組裝機械。
陳峰咬牙:“得申請搜查令,硬碰硬查!”
逸景花園8棟的怪事已經鬧得人心惶惶,趙宇和陳峰揪著線索,硬是把矛頭指向了302室,林秀琴的家。
那股化學怪味、堆成山的快遞、深夜出沒的人影,每件都像拼圖,拼出一個藏在和氣老太太背后的秘密。
陳峰雷厲風行,連夜申請了搜查令,憋著一股勁要挖出真相。
趙宇心里五味雜陳,想到林秀琴平日里遞綠豆糕的笑臉,總覺得這事不該跟她扯上關系,可線索明擺著,他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搜查令到手那天,天陰沉沉,空氣悶得像要炸。
下午三點,陳峰帶著兩個民警,叫上趙宇,直奔8棟302室。
樓道里安靜得瘆人,那股刺鼻的化學味又飄了出來,比平時濃。
陳峰敲門,嗓門洪亮:“林秀琴,開門,公安檢查!”
敲了半分鐘,里面沒一點動靜。
趙宇皺眉,低聲說:“不會跑了吧?”
陳峰搖頭,沉聲說:“沒那么快。”
他揮手讓民警撬鎖,鎖芯“咔噠”一聲,門開了。
門一開,一股濃烈的化學味撲面而來,像消毒水和機油的混合體,熏得人眼淚直打轉。
屋里暗,窗簾拉得嚴實,只從縫隙透進幾絲灰光。
陳峰打著手電,第一個跨進去,趙宇緊跟在后,心跳得像擂鼓。
可當他們進到屋中后,里面的景象讓他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