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注明:本文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老王頭,這鬼天氣往河邊跑啥?小心遇見不干凈的東西!"鄰居老趙的調侃被淹沒在瓢潑大雨中。
六十五歲的退休教師王福貴說不清為何心神不寧,只知道有什么在召喚他去河邊。雨水打濕了他花白的頭發,沖刷著飽經風霜的臉龐。
那道閃電劃破長空的剎那,他看見了河中央,一個藍色塑料盆隨激流顛簸。
那一刻他毫不猶豫跳入齊腰深的冰冷河水中。
"我的老天爺!"掀開盆上濕毛巾的一刻,王福貴驚呆了。
盆中嬰兒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異常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詭異銀光。
最怪異的是,這嬰兒沒有哭鬧,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小手輕輕搭上了老人粗糙的手背。
就這樣,孤獨的王福貴在古稀之年有了個"孫子"。
十年后,省醫院專家室內,幾位醫生神情凝重地看著王福貴。
"張老先生,聽我說,小浩他...根本不是人類。"李主任指著基因圖譜,語氣沉重。
王福貴站在原地,如遭雷擊,"這...這不可能..."
01
2012年,暴雨肆虐的夏夜。
六十五歲的王福貴是陜西省最偏遠的小山村里的一名退休小學老師。
老伴去世五年,膝下只有一個在深圳打工的兒子,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回面。
這些年,孤獨如影隨形,成了他最忠實的伙伴。
那是七月十五日的晚上,村里的電閃雷鳴,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大多數村民都緊閉門窗,縮在家里避雨。
王福貴卻莫名地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召喚他。
他穿上雨衣,打著手電筒,踏入了瓢潑大雨中。
"老王頭,這大雨天的你去哪啊?"鄰居老趙站在自家門廊下,一邊抽著旱煙,一邊好奇地問道。
"心里頭不踏實,去河邊看看,可能又有人亂扔垃圾了。"王福貴順口編了個理由。
退休前他是村里的環保積極分子,經常帶學生去河邊撿垃圾。
"得了吧,這鬼天氣誰還往河邊跑?小心遇見不干凈的東西!"老趙笑罵道。
王福貴擺擺手,繼續向村后的小河走去。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似乎要把天地劈開。
他打著手電,沿著泥濘的小路前行,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在他走到河堤邊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河面。
就是那一刻,王福貴看到了河中央,一個藍色的塑料盆正隨著湍急的水流起伏,眼看就要被沖走。
"那是什么?"他皺起眉頭,手電筒的光束直直地照了過去。
又是一道閃電,王福貴分明看見塑料盆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不好!是不是有人把貓狗丟河里了?"王福貴二話不說,把手電筒咬在嘴里,衣服也來不及脫,就"撲通"一聲跳進了齊腰深的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間浸透了全身,但王福貴顧不上這么多。
他奮力向那個塑料盆游去,河水湍急,塑料盆已經漂出了五六米遠。
"來人啊!救命啊!"王福貴一邊游,一邊大喊,但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了自然的怒吼中。
就在塑料盆即將被沖入下游的漩渦時,王福貴終于抓住了它。
他氣喘吁吁地將盆子拖回岸邊,癱坐在泥濘的河岸上,這才掀開蓋在盆上的濕毛巾。
"我的老天爺!"
塑料盆里是一個嬰兒,看上去不過幾個月大。
但這絕不是普通的嬰兒,皮膚慘白得近乎透明,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網絡。
眼睛出奇地大,幾乎占據了半個臉,在閃電的照射下反射出詭異的銀光。
最可怕的是,這嬰兒沒有哭鬧,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王福貴,像是在研究他一樣。
"這...這是人家的孩子還是..."王福貴一時語塞,恐懼和好奇同時涌上心頭。
嬰兒突然伸出一只小手,蒼白的五指張開,輕輕地搭在了王福貴粗糙的手背上。
這簡單的動作不知為何讓王福貴心頭一暖,所有的恐懼瞬間煙消云散。
"可憐的娃娃,誰家這么狠心啊?"王福貴脫下雨衣包裹住嬰兒,護在懷里就往村里跑。
回到村里,他直奔村醫陳大夫家。
"老陳!老陳快開門!救人啊!"王福貴用力敲著門。
"誰啊?這大半夜的..."陳大夫睡眼惺忪地開了門,看到渾身濕透的王福貴和他懷里的小包袱,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這是啥?"
"河里撿的,剛出生沒多久的娃娃,快看看還有沒有救!"
陳大夫趕緊招呼王福貴進屋,接過嬰兒放在臨時診查床上,開始檢查。
"心跳正常,呼吸也還行,就是體溫有點低...等等,這孩子..."陳大夫突然皺起眉頭,湊近了仔細看嬰兒的眼睛,"這眼睛也太大了吧?還有這皮膚,白得不正常啊..."
"是不是生病了?"王福貴緊張地問。
陳大夫摸了摸下巴:"不像是病,倒像是...先天性的。老王,這孩子有點怪,我建議你明天一早送縣醫院看看。"
第二天一早,王福貴就報了警。
警方立案調查,在附近村鎮張貼了尋人啟事,但一連三個月都沒有人來認領。
嬰兒被暫時送去了縣福利院,王福貴卻放心不下,隔三差五就去看望。
"老王啊,實話跟你說,這孩子太特殊了,福利院的阿姨們都不太愿意靠近他。"院長直言不諱,"你要是真放心不下,要不就領養了吧,反正你一個人也孤單。"
就這樣,在古稀之年,王福貴有了一個意外的"孫子"。
他給孩子取名王浩,小名小浩,寓意為"浩浩蕩蕩,前程似錦"。
02
帶小浩回家的第一天,王福貴就發現這個孩子與眾不同。
晚上,王福貴把小浩安置在自己改造的小床上,剛要關燈,就聽見嬰兒床上傳來咯咯的笑聲。
他轉頭一看,小浩居然坐起來了,兩只明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像兩顆小燈泡。
"這...這孩子眼睛怎么能在黑暗中發光?"王福貴嚇了一跳,趕緊打開燈。
在燈光下,小浩的眼睛立刻變得正常,但他卻開始不安地哭鬧,小手擋在臉前,似乎很害怕強光。
這樣的怪事一天天增多。
小浩的生長速度異常緩慢,兩歲的時候看起來只有普通嬰兒八九個月大。
他幾乎不吃固體食物,只喝水和流質的東西。
最古怪的是,他特別喜歡水,每天必須泡在水里好幾個小時,否則皮膚就會變得干燥開裂。
村里人很快注意到了這個怪異的孩子。
"老王家那孩子不對勁,眼睛大得嚇人,晚上還會發光,跟貓似的!"村口賣豆腐的李嬸子經常這么說。
"我看見那孩子在水缸里泡了整整一下午,冬天的冷水啊,換了咱們早就凍僵了!"賣菜的劉大爺添油加醋。
"聽說那孩子不吃五谷雜糧,就喝水,哪有這樣的人啊?"
流言蜚語越傳越邪乎,漸漸地,村民們開始躲著王家爺孫倆。
孩子們被家長告誡不要接近"怪物小孩",村里的狗見了小浩就狂吠不止,就連一向和王福貴交好的老鄰居們,也開始對他避而遠之。
"福貴啊,那孩子...真的是人嗎?"老趙有一次壯著膽子問道,"村里人都說,它可能是...不干凈的東西。"
王福貴勃然大怒:"胡說八道!小浩是我孫子,貨真價實的人!他只是體質特殊!"
盡管嘴上這么說,王福貴心里也有疑問。
小浩確實和普通孩子太不一樣了,五歲了還不會走路,整天只知道坐在水盆里。
從不吵鬧,但經常一個人對著墻壁說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冬天能赤腳走在雪地里,夏天卻會因為陽光而全身起皰...
村醫陳大夫給小浩看過幾次,都說找不出病因:"可能是先天性發育遲緩,再觀察觀察吧。"
縣醫院的兒科專家也束手無策:"這孩子可能有罕見的基因缺陷,建議去省城大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但王福貴舍不得花那個錢,也怕城里人看不起他們爺孫倆,就一直拖著沒去。
轉眼間,小浩六歲了,該上學了。
王福貴忐忑不安地帶著他去村小學報名。
"李校長,我家小浩該上學了。"王福貴站在校長室門口,搓著手,神情緊張。
幾個月前提交的入學申請,終于等來了這次面談。
校長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著小浩。
六歲的男孩個子明顯偏小,看起來只有同齡孩子的三分之二大小,皮膚蒼白,幾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瞳孔異常大,呈現出一種罕見的藍灰色。
"老張,這個情況..."校長措辭謹慎,"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先天性疾病?學校沒有專業醫護人員,我擔心..."
"李校長,小浩只是發育遲緩,縣醫院做過常規檢查,沒查出大問題。"王福貴急忙解釋,"他理解能力很強,只是體質特殊。您就讓他試試吧,我會隨時關注他的情況。"
校長嘆了口氣:"好吧,我們先試一個月。如果出現什么狀況,必須立即帶他去專科醫院檢查。畢竟,孩子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03
入學第一周并不順利。
課間休息時,幾個孩子圍在小浩座位旁,指指點點。
"你們看他的手指,中間有層膜,好像蹼一樣!"一個男孩大聲說。
"昨天體育課他不敢出太陽底下,說陽光刺眼,戴著墨鏡才出來,怪怪的。"另一個女孩附和。
班主任陳老師注意到了這些議論,她走過來制止:"孩子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我們要學會尊重差異。小浩身體不太好,大家要多幫助他,好嗎?"
孩子們點點頭,但私下里,"怪人小浩"的綽號還是悄悄流傳開來。
小浩對這些議論似乎并不在意,他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坐著,很少與其他孩子交流。
令老師驚訝的是,盡管他常常看起來心不在焉,但每次提問他都能給出正確答案,閱讀理解能力甚至超過了大多數同齡人。
"小浩,今天在學校還好嗎?"放學路上,王福貴關切地問。
小浩抬頭看著爺爺,眼神里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靜:"爺爺,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是嗎?"
王福貴心里一緊,蹲下身與孫子平視:"每個人都有不同之處,小浩。有人個子高,有人跑得快,你只是...特殊一點而已。"
"但他們說我的手指像青蛙,說我的眼睛嚇人。"小浩伸出手,看著指間那層薄薄的、幾乎不易察覺的組織,"我夢見過很多次,我在水里游泳,可以很久不用呼吸,周圍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
王福貴不知該如何回應:"那只是夢而已,孩子。別想太多。"
小浩點點頭,但心中的困惑并未消散。
回到家,王福貴才注意到小浩的皮膚比平時更加干燥,甚至有些地方開始脫皮。
"小浩,身上不舒服嗎?"
小浩搖搖頭,直接走向水缸,將雙手浸入水中:"只要泡會兒水就好了,爺爺。"
王福貴看著孫子異常舒適的表情,心中的憂慮加深了。
從小浩四歲起,他就發現這孩子對水有種異常的親近感。
夏天,其他孩子在太陽下玩耍時,小浩總是躲在陰涼處,皮膚接觸強光后會迅速發紅;但一到下雨天,他卻異常興奮,能在雨中站很久不覺得冷。
最令人不安的是,小浩在水中能屏住呼吸的時間遠超常人,有一次王福貴發現他在浴缸里整整呆了三分鐘都沒浮上來換氣。
時光飛逝,轉眼小浩已經十歲,但身高體重仍停留在七八歲孩子的水平。
他的特殊之處也越來越明顯:皮膚長時間不接觸水就會干裂,眼睛在暗處有反光現象,耐寒能力超乎尋常。
村里的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有人說他患了罕見病,有人說他是"水鬼投胎",還有人建議王福貴帶孩子去寺廟"驅驅邪"。
王福貴不信這些,但也確實憂心忡忡。
他從退休金里攢了點錢,帶小浩去縣醫院做了檢查,但普通醫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建議去大城市的專科醫院。
就在王福貴一籌莫展之際,小浩在學校暈倒了。
"王老師!王浩又暈倒了,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了!"體育老師焦急地報告。
校長當即打電話給王福貴:"老王,你得帶孩子去大醫院看看了,再這樣下去,學校真的沒法接收他了。"
王福貴知道,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顫抖著撥通了多年未聯系的兒子的電話:"小明,爸有事求你..."
04
省人民醫院氣派非凡,掛號大廳人頭攢動。
王福貴拉著小浩的手,心里忐忑不安。
他這輩子從未去過這么大的城市,更別說這樣的大醫院了。
兒子王明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
多年未見,曾經瘦弱的小伙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人。
"爸,這么多年都沒帶小浩來看病,怎么這次這么急?"王明一邊引路一邊問。
王福貴苦笑:"小浩的情況...越來越特殊了。村里人都說他不是人,連學校也不敢要他了。"
王明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著小浩:"確實看著...不太尋常,這樣,我朋友在這家醫院的遺傳科工作,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待會直接帶你們過去。"
掛號、繳費、填表,一系列繁瑣程序后,他們終于見到了遺傳科的李主任,一位面容和藹的中年醫生,穿著筆挺的白大褂,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張先生您好,這位就是小浩吧?"李主任翻看著之前的簡單病歷.
"我看縣醫院的檢查沒什么結論,能詳細說說孩子的情況嗎?"
王福貴將小浩從出生到現在的特殊表現一一道來:不明原因的發育遲緩、對水的異常依賴、皮膚干裂問題、夜視能力、對強光的敏感、手指間的薄膜、耐寒怕熱...
李主任認真記錄,不時點頭:"非常特殊的癥狀組合,我需要為小浩做一系列檢查,包括全面的血液分析、基因測序、影像學檢查等。可能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方便嗎?"
"只要能查出問題,什么都行。"
接下來的一周,小浩接受了一系列復雜檢查。
第一個異常出現在抽血時,常規針頭竟然無法穿透他的皮膚,需要使用特制的器械。
CT結果顯示他的肺部結構與常人有明顯差異。
最令醫生驚訝的是,他的皮膚在顯微鏡下呈現出一種特殊的網狀結構,類似某些兩棲動物。
每天,不同的專家都會來查房,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小浩,低聲討論著什么。
小浩對這一切出奇地平靜,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醫院的護士們對小浩又好奇又害怕。
一方面,他安靜懂事,從不哭鬧;另一方面,那雙不同尋常的大眼睛和蒼白的皮膚,讓人不寒而栗。
"護士阿姨,我可以去樓下的噴泉那里玩嗎?"小浩禮貌地問道。
"可以啊,但不要離開醫院范圍哦。"護士笑著回答,但轉身后就對同事小聲說,"這孩子太詭異了,看到水就走不動道..."
第七天上午,李主任找到正在走廊等候的王福貴,神情嚴肅:"張先生,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嗎?檢測結果出來了。"
王福貴心頭一緊,跟著李主任來到了一間安靜的辦公室。
令他意外的是,室內已經坐了三位陌生醫生,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表情。
"張先生,您先坐。"李主任示意他坐下,然后拿起桌上一份厚厚的文件夾,深吸一口氣。
"老人家,我直說了,"一位年長的白發醫生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從醫四十年,從未見過像小浩這樣的病例!他的各項檢測結果...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范疇!"
王福貴茫然地看著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小浩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主任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最后直視著王福貴的眼睛:"張先生,我們完成了全面檢測,他根本不是人類.."
"你說什么?"王福貴感到一陣暈眩。
"張老先生,您看這個。"另一位醫生遞過一張彩色圖表。
"這是正常人類的基因圖譜,這是小浩的,您看這些標紅的部分,這些基因序列在人類基因庫中根本不存在!"
王福貴顫抖著接過報告,當他看到第一頁上醒目的結論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