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醫院走廊特有的消毒水氣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病痛呻吟,絲絲縷縷地纏繞著肖雯的神經。
她站在盡頭那間小小的醫務室門外,手心里全是汗。
門緊閉著,像一個沉默的秘密。
幾分鐘前,醫生把她從母親李娟的病床邊叫了出來,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他說:“你母親的詳細檢查結果出來了,你跟我來一下。”
那一刻,肖雯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母親是怎么住進來的?起初只是以為普通的感冒發燒,在家挺了兩天,吃了點常備藥,不見好反而越來越虛弱。
直到昨天晚上,母親燒得有些迷糊了,嘴里念叨著胡話,她才慌了神,咬牙叫了輛出租車把人送到了這家大醫院。
一系列檢查做下來,抽血、CT、心電圖……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卻還反過來安慰她:“沒事,就是有點燒,你看你緊張得……”
可現在,醫生的表情推翻了母親所有輕描淡寫的“沒事”。
肖雯盯著那扇門,腦子里亂糟糟的。她試圖想些別的,比如今天的工作還沒交接完,比如下個月的房租該怎么湊……但所有的思緒最終都回到這扇門后,回到那個即將被揭曉的、讓她莫名恐懼的“結果”上。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你母親最近……有沒有接觸什么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她母親李娟,一個57歲、生活規律得像鐘擺一樣的退休女人,能接觸什么“特別”的人?
除了每天去小區廣場跳舞,就是買菜、做飯、偶爾跟老鄰居打打麻將。
門開了。
醫生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幾張紙,臉上的凝重沒有絲毫緩解。他看了肖雯一眼,微微側身:“進來吧。”
肖雯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刑場一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去。
肖雯和母親李娟住的這個家,在城市邊緣一個老舊小區的頂樓,兩室一廳,租來的。
房子是老式的格局,墻皮有些地方微微泛黃,家具大多是用了十幾年的舊物,但被李娟收拾得一塵不染,陽臺上幾盆綠植長得格外精神。這是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的地方。
肖雯的父親在她剛上小學時就因工地事故去世了,賠償金少得可憐。從那時起,是李娟一個人,踩著縫紉機、打著零工,把她拉扯大,供她讀完大學。
肖雯記得,小時候最深的印象,就是母親坐在昏黃燈光下縫補衣服的背影,還有深夜里母親輕輕的嘆息。
李娟性格要強,從不在外人面前露怯,也從不在肖雯面前抱怨生活的苦。她總是說:“沒事,有媽在呢。”
直到肖雯大學畢業找到工作,李娟才算松了口氣,從繁重的體力活里脫身,在一家小超市找了個收銀的清閑工作,干到退休。
退休后的李娟,生活一下子空了下來。肖雯工作忙,經常加班,不能時時陪著她。起初那段時間,李娟總是坐在窗邊發呆,看著樓下人來人往。肖雯看著心疼,勸她找點事做。
后來,小區廣場上興起了廣場舞。
起初李娟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那是“老太太”的玩意兒。被鄰居王阿姨硬拉去了幾次后,她竟然跳上了癮。
每天晚上七點,小區的小廣場就成了李娟和她的舞伴們的舞臺。
音響一開,節奏感極強的音樂響徹整個小區,幾十個阿姨排著整齊的隊伍,跟著領舞動作,跳得熱火朝天。李娟學得快,身段也靈活,很快成了舞隊里的積極分子。
跳舞似乎真的讓她重新煥發了活力。
她的話多了,笑容也多了,每天從廣場回來,臉上都帶著運動后的紅暈和滿足感。
她會興奮地跟肖雯講今天學了什么新舞步,哪個阿姨又鬧了什么笑話。
肖雯看著母親這樣,心里也替她高興。
雖然這出租屋依舊狹小,生活依舊拮據,但母親有了自己的精神寄托,日子似乎也變得明亮起來。
廣場舞隊里的人形形色色。
有退休干部,有下崗工人,有跟她們一樣租住在此的外地人。李娟人緣好,跟誰都能聊上幾句。當然,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肖雯偶爾聽母親提起,哪個阿姨跟領舞的張姐爭位置了,哪個阿姨的兒子不孝順了,還有一次,幾個阿姨聚在一起神神秘秘地議論隊里新來的一個姓劉的女人,說她“看著不像正經人”,“好像在外面有情況”。
李娟當時只是聽著,回來當八卦跟肖雯學了一嘴,說:“這些人吶,就是閑的。” 她自己從不參與這些是是非非,跳完舞就回家,生活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肖ブン心里,母親就是那種最傳統、最本分的中國女性。
丈夫沒了,就一心撲在孩子身上,自己省吃儉用,沒想過再找個伴兒。對她來說,除了女兒和跳舞,生活里似乎再沒有別的色彩。
只是有時候,夜深人靜,肖雯會看到母親坐在客廳沙發上,關著燈,看著窗外發呆,一坐就是很久。
那背影里,似乎藏著一些她從未說出口的孤獨。
大約是半個多月前,肖雯開始覺得母親有點不對勁。
最先是疲憊。
以前李娟跳完廣場舞回來,總是精神十足,還要拉著肖雯比劃新學的動作。
但那段時間,她常常跳到一半就找借口提前回家,一回來就歪在沙發上,喊累。
“媽,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晚上別去跳了,歇歇。” 肖雯給她倒了杯水。
“沒事,老胳膊老腿兒了,不活動不行。” 李娟擺擺手,臉上帶著點勉強的笑,“就是天熱,有點乏。”
緊接著,是斷斷續續的低燒。
李娟自己找了感冒藥吃,說是著涼了。
可那燒反反復復,體溫總在37度多徘徊,讓她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飯量也小了。
“媽,你這不行啊,一直低燒肯定有炎癥,得去醫院看看。” 肖雯急了。
“看什么看?去醫院就是瞎花錢!” 李娟立刻反對,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對醫院有種本能的抗拒,尤其是怕花錢。
“小毛病,我多喝點水,捂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你那點工資,還得交房租呢!”
肖雯拗不過她。母親的固執,很多時候都源于這種根深蒂固的“怕花錢”、“怕給女兒添麻煩”的心態。
那幾天,李娟跳舞去得少了。
偶爾去一次,也是在隊伍后面跟著比劃幾下,臉色明顯不好。
舞伴王阿姨問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笑說:“沒事,天太熱,有點中暑。”
肖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偷偷上網查了低燒不退的原因,各種可能性嚇得她心驚肉跳,但又不敢跟母親說,怕她胡思亂想。
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小事。樓下的張大爺家漏水,把她們家廚房的天花板給浸濕了一小塊。
李娟上去理論,跟張大爺吵了幾句,氣得不行。回來后,她覺得更不舒服了,頭暈、乏力。
“媽,別氣了,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肖雯安慰她。
“我就是覺得心里憋屈!” 李娟說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肖雯發現母親脖子上好像有個小疙瘩,摸上去有點硬。她問母親,李娟不在意地說:“沒事,估計是上火起的,過兩天就消了。”
日常生活的瑣碎,像一層薄霧,籠罩著這些令人不安的跡象。
房東又打電話來催下個月的房租了;
肖雯工作上出了點小紕漏,被領導批評了;小區里因為停車位又有人吵架……李娟的病,就像投入湖面的一顆小石子,最初的漣漪很快被更大的波瀾所掩蓋。
直到那漣漪擴散成無法忽視的巨浪。
李娟的病情是突然加重的。
那天晚上,肖雯加班回來,一進門就覺得不對。房間里異常安靜,平時這個點,母親要么在看電視,要么在廚房準備明天的早飯。
大約是半個多月前,肖雯開始覺得母親有點不對勁。
最先是疲憊。
以前李娟跳完廣場舞回來,總是精神十足,還要拉著肖雯比劃新學的動作。
但那段時間,她常常跳到一半就找借口提前回家,一回來就歪在沙發上,喊累。
“媽,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晚上別去跳了,歇歇。” 肖雯給她倒了杯水。
“沒事,老胳膊老腿兒了,不活動不行。” 李娟擺擺手,臉上帶著點勉強的笑,“就是天熱,有點乏。”
緊接著,是斷斷續續的低燒。
李娟自己找了感冒藥吃,說是著涼了。
可那燒反反復復,體溫總在37度多徘徊,讓她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飯量也小了。
“媽,你這不行啊,一直低燒肯定有炎癥,得去醫院看看。” 肖雯急了。
“看什么看?去醫院就是瞎花錢!” 李娟立刻反對,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對醫院有種本能的抗拒,尤其是怕花錢。
“小毛病,我多喝點水,捂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你那點工資,還得交房租呢!”
肖雯拗不過她。母親的固執,很多時候都源于這種根深蒂固的“怕花錢”、“怕給女兒添麻煩”的心態。
那幾天,李娟跳舞去得少了。
偶爾去一次,也是在隊伍后面跟著比劃幾下,臉色明顯不好。
舞伴王阿姨問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笑說:“沒事,天太熱,有點中暑。”
肖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偷偷上網查了低燒不退的原因,各種可能性嚇得她心驚肉跳,但又不敢跟母親說,怕她胡思亂想。
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小事。樓下的張大爺家漏水,把她們家廚房的天花板給浸濕了一小塊。
李娟上去理論,跟張大爺吵了幾句,氣得不行。回來后,她覺得更不舒服了,頭暈、乏力。
“媽,別氣了,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肖雯安慰她。
“我就是覺得心里憋屈!” 李娟說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肖雯發現母親脖子上好像有個小疙瘩,摸上去有點硬。她問母親,李娟不在意地說:“沒事,估計是上火起的,過兩天就消了。”
日常生活的瑣碎,像一層薄霧,籠罩著這些令人不安的跡象。
房東又打電話來催下個月的房租了;
肖雯工作上出了點小紕漏,被領導批評了;小區里因為停車位又有人吵架……李娟的病,就像投入湖面的一顆小石子,最初的漣漪很快被更大的波瀾所掩蓋。
直到那漣漪擴散成無法忽視的巨浪。
李娟的病情是突然加重的。
那天晚上,肖雯加班回來,一進門就覺得不對。房間里異常安靜,平時這個點,母親要么在看電視,要么在廚房準備明天的早飯。
她走到母親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母親躺在床上,裹著被子,臉燒得通紅,嘴唇干裂,呼吸急促。
“媽!媽!你怎么了?” 肖雯嚇壞了,沖過去一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李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女兒,虛弱地笑了笑:“沒事……就是燒得厲害點……”
“什么沒事!都燒成這樣了!” 肖雯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行,必須去醫院!”
這一次,李娟沒有再反對。她燒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肖雯手忙腳亂地給母親穿好衣服,扶著她下樓。
深夜叫車不容易,等了好一會兒才來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李娟病得厲害,一路上開得飛快。
到了市里最大的醫院急診科,已經是后半夜。
急診大廳里燈火通明,卻處處透著焦慮。
掛號、排隊、量體溫……39度5。
值班醫生是個年輕的男醫生,簡單問了情況,聽了聽心肺,看了看喉嚨,眉頭就皺了起來。“燒了多久了?之前有什么癥狀?”
肖雯把母親最近的情況斷斷續續說了一遍,包括低燒、乏力、脖子上的淋巴結。
醫生一邊聽一邊記錄,表情越來越嚴肅。
“光靠吃感冒藥肯定不行,要做個血常規和胸片看看。”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間格外漫長。肖雯扶著虛弱的母親坐在冰冷的鐵椅子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心里一陣陣發慌。
她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母親的手心燙得嚇人,卻還在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擔心。
血常規結果先出來了,白細胞不高,但淋巴細胞比例異常。胸片顯示肺部有輕微感染。
“不像普通的細菌性感冒。” 醫生看著報告,又仔細問了李娟一些問題,比如有沒有咳嗽、咳痰、盜汗。李娟虛弱地點頭。
“這樣吧,” 醫生沉吟了一下,“需要做更詳細的檢查,特別是免疫系統方面的。你母親這情況,不能大意。”
他開了一堆新的化驗單,其中一項是“傳染病篩查”。
肖雯看到這幾個字,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但她不敢多問,只是麻木地去繳費、取試管、帶著母親去抽血。
抽血的護士看了看李娟胳膊上的皮疹(那是最近幾天才冒出來的),又看了看檢驗單,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但什么也沒說。
一系列檢查做完,天都快亮了。
醫生建議住院觀察。肖雯趕緊去辦理住院手續。
看著母親被安排進病房,掛上點滴,肖雯稍微松了口氣,但心里的那塊大石頭卻懸得更高了。
免疫系統?傳染病?這些詞像針一樣扎在她心里。母親這么普通的一個人,怎么會和這些扯上關系?
住院后的頭兩天,李娟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
在抗生素和退燒藥的作用下,她的體溫降了下來,雖然還是沒什么精神,但至少清醒多了。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女兒忙前忙后,眼里滿是心疼。
“雯雯,你請假了吧?扣不扣工資啊?”
“媽,你別管我了,好好養病。” 肖雯給她掖好被子,“錢的事你別操心。”
話雖這么說,肖雯心里卻焦慮得不行。
住院費、檢查費像流水一樣花出去,她那點微薄的積蓄很快就要見底了。
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老家的舅舅打了個電話,希望能借點錢。
舅舅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最后說家里也不寬裕,只能先給她轉兩千塊錢。
掛了電話,肖雯躲在樓梯間偷偷抹了把眼淚。她知道,關鍵時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除了經濟上的壓力,更讓她備受煎熬的是等待檢查結果。
那些關于免疫系統和傳染病的檢查,結果出得特別慢。
她每天守在母親身邊,喂飯、擦身、陪她說話。
但只要一有空閑,腦子里就開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
母親最近到底接觸了什么人?她努力回憶著。
廣場舞隊里的那些阿姨?
王阿姨、李阿姨、領舞的張姐……她們看起來都很正常。那個被傳言“生活不檢點”的劉姓女人?母親跟她似乎沒什么交集。
樓下的鄰居?張大爺因為漏水的事還跟母親吵過架,應該不會有什么。
菜市場的攤主?小區門口的保安?
母親的生活軌跡簡單到乏味,兩點一線,實在想不出任何可能出問題的環節。
難道是……輸血?或者在外面小診所看過病?
肖雯仔細問了母親,李娟都搖頭,說自己身體一直不錯,連感冒都很少,更別說去小診所或者輸血了。
等待的日子里,醫生找肖雯談過一次話。
“你母親淋巴結腫大的情況比較明顯,加上反復低燒、盜汗、皮疹,我們懷疑可能不是簡單的感染。”
醫生語氣很謹慎,“具體的,還要等化驗結果出來。”
“醫生,到底……可能是哪方面的問題?” 肖雯的聲音有些發顫。
醫生看了她一眼,沒有直接回答:“等所有結果都出來,我會找你詳細談。”
這種含糊其辭的態度,讓肖雯的不安達到了頂點。
她開始在網上瘋狂搜索母親的癥狀,那些搜索結果讓她心驚膽戰,其中一個詞反復出現,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艾滋病。
不可能!她立刻否定。母親怎么可能得這種病?!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但那個念頭就像種子一樣,在她心里生了根。
她看著病床上熟睡的母親,母親的臉因為消瘦顯得輪廓更加分明,鬢角的白發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這個為她操勞了一輩子的女人,這個在她心中無比“干凈”、“正派”的母親……
肖雯的心揪得緊緊的。
又過了兩天,那個最終決定命運的電話打來了。
是主管醫生打到病房的,讓肖雯去他辦公室一下,一個人去。
肖雯的心跳瞬間加速,血液好像都涌到了頭頂。
她穩了穩心神,對剛醒來的母親強笑道:“媽,醫生叫我過去一下,估計是結果出來了,肯定是好消息,你放心。”
李娟點點頭,眼里也流露出期待。這幾天,她身體舒服多了,也有了些力氣,正盼著能早點出院,少花點錢。
肖雯走出病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走廊還是那條走廊,消毒水的味道還是那么刺鼻,但此刻在她感受中,卻像是通往地獄的甬道。
她來到醫生辦公室門前,門關著。她抬手想敲門,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她做了個深呼吸,敲了敲門。
“請進。”
肖雯推門進去。辦公室里只有主管醫生一個人,坐在桌子后面,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面前放著幾張化驗單。
“醫生……” 肖雯的聲音有點發干。
醫生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肖雯依言坐下,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
醫生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他拿起最上面那張化驗單,輕輕推到肖雯面前。
“姑娘,你看看這個。”
肖雯的目光落在紙上,那一行字像是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看到了那個她最恐懼的縮寫——“HIV抗體”,后面跟著兩個鮮紅的字——“陽性”。
醫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嘆息和一絲不解,甚至還有點不易察覺的責備:
“唉……說句不好聽的,你媽都這歲數了,咋還……惹上這種事兒呢?”
肖雯的腦子“嗡”一下炸開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轟然倒塌。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凍住,手腳冰涼,臉上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世界在她眼前旋轉、模糊。
她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醫生,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幾秒鐘后,她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聲音尖利而破碎,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和崩潰:
“不可能!醫生!這不可能!”
眼淚毫無征兆地涌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爸走多少年了!我媽一直一個人!她天天除了跳廣場舞啥也不干!她怎么可能會得這個病?!”
可以醫生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肖雯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