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是賓館前臺,情人節(jié)那天下午三點(diǎn)多,我正在整理前臺的登記表,一對上了歲數(shù)的男女推門走了進(jìn)來。
"您好,請問有房間嗎?"大爺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他穿著深藍(lán)色中山裝,雖然洗得有些發(fā)白,但熨燙得很平整。
頭發(fā)花白,戴著一副老式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個退休教師。
我抬頭打量他們,心里立刻起了疑惑。
一般來說,老兩口日子過得緊巴巴,買個茄子都要跟小販講上半天價,哪舍得花這住賓館的錢。
這兩人怎么看都不像夫妻。
大嬸子站在大爺身后半步遠(yuǎn)的地方,雙手絞在一起,眼神飄忽不定。
她穿著件褪色的碎花上衣,褲子膝蓋處明顯有補(bǔ)過的痕跡,腳上是雙沾著泥點(diǎn)的布鞋。
"有的,請問要什么房型?"我保持著職業(yè)微笑。
"就...就普通的標(biāo)間就行。"大爺說著,從內(nèi)兜里掏出錢包,動作有些遲緩。
我注意到他掏身份證時手微微發(fā)抖,眼鏡片后的眼睛始終不敢直視我。
大嬸子一直沒說話,只是時不時咳嗽兩聲,呼吸聲很重,像是有什么慢性病。
她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大廳角落的綠植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別吸引她的東西。
"請出示一下兩位的身份證。"我接過證件時特意多看了幾眼,兩人都來自同一個縣城的同一個村子,這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他們絕對不是夫妻。
大爺?shù)怯洉r寫字的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字跡工整有力,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而大嬸子站在一旁,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形象。
"308房間,電梯在那邊。"我把房卡遞過去,故意提高聲音,"祝二位情人節(jié)快樂!"
大爺?shù)哪?唰"地紅了,匆忙接過房卡,連找零都忘了拿。
大嬸子則猛地抬頭看我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低下頭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向電梯,中間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撇了撇嘴。
情人節(jié),五六十歲的"老情人"來開房,這畫面怎么看怎么別扭。
年輕人來開房我見多了,這么大歲數(shù)的還真是頭一回。
晚上八點(diǎn),我正無聊地刷著手機(jī),突然發(fā)現(xiàn)大爺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份報紙,卻半天沒翻一頁。
"大叔,您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我走過去問道。
大爺像是被嚇了一跳,報紙都掉在了地上。"啊...屋里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我?guī)退麚炱饒蠹垼室鈫柕溃?您老伴兒呢?怎么沒一起?"
"她...她休息了。"大爺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飄向別處。
我心想,果然有問題。
正常夫妻哪有情人節(jié)分頭行動的?
我故意岔開話題:"大叔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要不要嘗嘗本地特色?"
提到吃的,大爺明顯放松了些:"你們這兒有什么好吃的?"
"饸饹面、胡辣湯都不錯,還有家老字號的羊肉燴面特別地道。"我熱情地介紹著。
大爺眼睛一亮:"她...我老伴兒最愛吃面食了。你們這兒有豫劇表演嗎?"
"有啊,文化宮每周五晚上都有。"我注意到他又說漏嘴了,剛才還說是老伴兒,現(xiàn)在又變成"她"了。
"太好了,她就喜歡看豫劇。"大爺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年輕時在村里,只要有戲班子來,她總是第一個跑去占位置的。"
我暗自好笑,這老頭還挺會玩,帶"老情人"來看戲。
正聊著,大嬸子從電梯里走出來,看到我們說話,明顯愣了一下。
"你怎么下來了?"大爺趕緊起身,語氣有些緊張。
"我...我下來買瓶水。"大嬸子聲音很輕,說完就快步走向自動售貨機(jī)。
我看著他們古怪的互動,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哪有夫妻這么生分的?買瓶水還要專門下樓,房間里不是有燒水壺嗎?
半夜十二點(diǎn),我值夜班巡查時,發(fā)現(xiàn)大爺還坐在大廳里,面前的煙灰缸已經(jīng)堆了好幾個煙頭。
"大叔,您怎么還不回房間休息?"我忍不住問道。
大爺搖搖頭:"睡不著,再坐會兒。"
我給他倒了杯熱水:"您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啊。"
他接過水杯,長長嘆了口氣:"年輕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唉。"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我自動腦補(bǔ)了一出"舊情人重逢"的戲碼。
看來是被老伴兒趕出來了?活該,這么大歲數(shù)還搞婚外情。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大嬸子獨(dú)自一人辦理退房,大爺站在賓館門口等她,兩人之間依然保持著那種奇怪的距離感。
一年后的同一天,又是情人節(jié)。
我正在整理賬目,門鈴再次響起。
抬頭一看,我差點(diǎn)驚掉下巴——又是那個大爺,這次身邊換了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您好,要一間標(biāo)間。"大爺還是那副局促的樣子,只是看起來比去年憔悴了許多。
我機(jī)械地辦理著手續(xù),心里翻江倒海。
這老頭可以啊,去年帶個老太太,今年換小姑娘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這么吃的吧?
女孩很安靜,長相清秀,背著個雙肩包,看起來像大學(xué)生。
她站在一旁玩手機(jī),偶爾抬頭看一眼大爺,眼神里帶著關(guān)切。
辦完手續(xù),大爺照例坐在大廳里。
我實在忍不住,走過去調(diào)侃道:"大叔可真……每年都來我們這兒。"
大爺勉強(qiáng)笑了笑,沒說話。
我壓低聲音:"上次那個女人呢?"
大爺?shù)谋砬橥蝗荒塘恕?/p>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顫抖的聲音說:"死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