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明明,十年了..."老人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
"爸,我知道您要說什么,但是還想繼續找林靜。"周明嘆了口氣,堅定的說。
"你不能再這樣了!你看看你這十年把自己折騰的,頭發都白了一半。林靜她...她已經不在了。"老人的聲音也哽咽了。
周明沉默了片刻:"爸,我真的覺得她還活著..."
"你是執念太深!大夫都說了,你已經是病態了。明明,別折騰了,回家吧。"老人無奈的說。
掛斷電話,周明滿目茫然,自己真的要聽父母的話放棄嗎……
01
雨聲如同撕裂天空的咆哮,整個村莊被黑暗籠罩。
周明站在窗前,神情焦慮地望著外面越來越大的暴雨,手中緊握著手機。
"林靜,你在哪兒?快回來!"周明對著電話喊道,但電話那頭只有嘈雜的雨聲和斷斷續續的聲音。
"明哥...洪...我在村口...水太大了..."林靜的聲音在電話中幾乎被雨聲淹沒。
"你別動!我這就去接你!"周明一把抓起雨衣沖出門外。
此時的村莊已是一片汪洋,雨水順著山坡傾瀉而下,道路瞬間變成了湍急的河流。周明艱難地蹚過齊腰深的水,拼命向村口方向前進。
"林靜!林靜!"他嘶喊著,聲音卻被狂風暴雨吞噬。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水流從山上沖下來,周明被撞倒在水中,等他掙扎著站起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崩潰——一輛被沖翻的小貨車旁,林靜那鮮紅的雨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不...不!林靜!"周明瘋了一般撲過去,卻見另一股洪流裹挾著泥沙和斷枝向他涌來。
三天后,洪水退去,救援隊在村子里展開大范圍搜救。
周明像個游魂一樣跟在搜救隊身后,目光空洞,嘴唇干裂。
"周老師,我們已經搜遍了下游五公里,沒有發現您妻子的蹤跡。"搜救隊長面色沉重地說。
"繼續找!她一定還活著!"周明嘶啞著聲音說,眼睛里布滿血絲。
救援隊的老王拍拍他的肩膀:"周明啊,你得想開點。這次洪水太突然了,有十幾個村民都..."
"不!林靜不會那么容易就放棄的!她那么愛生活,那么堅強,她答應過我要一起看遍全中國的..."周明的聲音哽咽了,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楚。
"人都找不到了,怕是兇多吉少,你就節哀吧。"村長嘆息著說。
周明猛地抬頭,目光如刀:"只要沒看到她的尸體,我就不會放棄。"
那天晚上,周明回到被洪水損毀的家中。
墻上掛著他和林靜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她笑靨如花,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他們原本計劃在那個被洪水毀掉的夜晚慶祝結婚一周年。
周明顫抖著手撫摸照片中林靜的臉,淚水終于決堤:"林靜,我一定會找到你,不管要多久,不管要走多遠,我一定會找到你..."
他跪在地上,對著照片發誓:"就算走遍全中國,我也要找到你帶你回家。"
02
十年后,北方某個小城的街頭。
"先生,請問您能看看這張照片嗎?這是我妻子,她十年前在一場洪災中失蹤了..."周明禮貌地攔住一位路人,展示著手中那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照片。
路人匆匆瞥了一眼,搖搖頭快步離開。
周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反應,他收好照片,繼續向下一個路人走去。
十年來,周明走遍了大半個中國,貼過無數尋人啟事,詢問過無數陌生人。
只要聽說哪里有可能的線索,他就會立刻趕過去,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他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眼角爬滿了皺紋,但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手機鈴聲響起,是林靜的父親。
"明明,這都十年了..."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帶著疲憊和無奈。
"爸,您別說了,我知道您要說什么。"周明嘆了口氣。
"你不能這樣耗下去了!你看看你自己,才三十八歲,頭發都白了一半。林靜她...她肯定也不愿看到你這樣。"老人的聲音也哽咽了。
周明沉默了片刻:"爸,我就是覺得她還活著,我能感覺到..."
"你這是執念太深了!大夫說了,你這已經是病態了。明明,回來吧,別折騰了。"老人無奈的勸道。
掛斷電話,周明靠在街邊的墻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林靜的父母是真心為他好,但他就是無法放棄。
"喂,你是不是又在街上貼那些破紙?"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出租屋的房東。
"大姐,我..."周明剛要解釋。
"都十年了,人早沒了,你還折騰什么?你看看你自己,活得跟鬼似的!我聽說你原來可是個大學老師啊,現在淪落到這份上,值得嗎?"房東直接打斷了周明的話。
周明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走開了。
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從朋友嘴里,從同事嘴里,甚至從陌生人嘴里。
他的堅持讓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朋友,也漸漸失去了家人的支持。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大家所說,患上了某種病態的執念。
但每當夜深人靜,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林靜的笑容,耳邊仿佛響起她的聲音:"明哥,你來接我啦。"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林靜看到他來接她,她總會這樣說。
周明搖搖頭,對自己說:"再找一次,也許就能找到她了。"
回到狹小的出租屋,周明打開電腦,準備更新他的尋人博客。
十年來,他把尋找林靜的每一個線索,每一次嘗試都記錄在這個博客上。
雖然關注的人不多,但總有一些善心人會提供一些可能的線索。
正當他整理新一批要打印的尋人啟事時,手機突然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周明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是我,請問您是?"周明問道。
"我在網上看到了您尋找妻子的博客。我想...我可能見過您要找的人。"電話那頭繼續說。
周明的心猛地一跳,手微微顫抖:"真的嗎?在哪里?她現在怎么樣?"
"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但照片上的人和我在小鎮上見到的那個女人很像。她...看起來有些特別。"陌生的女聲接著說。
"特別?什么意思?"周明急忙問道。
"她似乎...記不清自己是誰。但她經常唱一首歌,我記得是..."女人遲疑了一下。
周明的心跳加速:"求求您,告訴我她在哪里!"
03
清晨的山間小鎮籠罩在薄霧中,周明坐在長途汽車上,雙眼熬得通紅。
自從接到那個電話,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這個偏遠的小鎮。
"到站了,青山鎮!"司機喊道。
周明匆忙下車,環顧四周。
這是個典型的山區小鎮,街道狹窄,房屋老舊。
按照電話中女人的描述,他首先前往鎮上的中心廣場。
"請問,您見過這個人嗎?"周明拿出林靜的照片,向路過的老人詢問。
老人戴著老花鏡仔細看了看:"沒見過,小伙子。你找誰啊?"
"我妻子,她十年前失蹤了..."周明耐心的解釋。
"十年?那可真夠久的。"老人嘆了口氣,"不過我們鎮上確實有個外地來的女人,看著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周明的心猛地一跳:"她在哪里?能帶我去見她嗎?"
"你說的這個人,我帶你去見。"老人放下手中的活,帶著周明穿過幾條小巷。
他們來到鎮子邊緣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前。院子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正在曬太陽。
"就是她。"老人指著老婦人說。
周明的心瞬間跌入谷底。這個老婦人至少七十多歲,怎么可能是三十出頭的林靜?
"大爺,這...這不是我妻子。"周明失望地說。
"哦?可我聽說你是找那個經常唱歌的女人?她就經常唱歌,而且..."老人解釋道。
這時老婦人抬起頭,看向他們,突然開口唱起歌來。那是一首民謠,雖然歌詞模糊不清,但曲調卻莫名熟悉。
周明愣住了。這首歌...好像是林靜最愛哼的那首?但又有些不同。
"老人家,請問這首歌您是從哪里學的?"周明急切地問道。
老婦人茫然地看著他,繼續哼著歌,似乎沒有聽懂他的問題。
"她腦子不太好使,"帶路的老人解釋道,"前年從山那邊走過來的,也不知道從哪里來,就在鎮上住下了。鎮上人看她可憐,就給她這個地方住。"
周明蹲下身,再次拿出林靜的照片:"大娘,您見過這個人嗎?"
老婦人看了看照片,笑了笑,搖搖頭,又繼續哼起歌來。
"對不起,可能我弄錯了。"周明站起身,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一次希望破滅。
臨走前,他看到老婦人的生活條件很差,便留下了一些錢。
"大娘,這些錢您拿著買點吃的。"
老婦人接過錢,突然拉住他的手,說了一句讓他心驚的話:"她唱的歌,比我好聽多了。"
"誰?誰唱的歌?"周明急切地問。
但老婦人只是笑笑,又恢復了茫然的狀態,繼續哼著不成調的歌。
離開小院,周明的心情復雜至極。
這次又是一場空,但老婦人最后那句話又給了他一絲希望。
他在鎮上又待了兩天,挨家挨戶地詢問,但始終沒有更多線索。
第三天晚上,周明回到小旅館,疲憊地坐在床邊,拿出林靜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靨如花,一如十年前。
"你真的狠心拋下我嗎?"周明喃喃自語,眼淚不覺滑落。
這次的失望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也許所有人都是對的,也許他真的應該接受現實,重新開始生活。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父母打來的。
"明明,你在哪里?"母親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媽。就是又一次線索落空了。"周明失望的說。
"兒啊,你爸住院了。"母親的聲音哽咽了。
周明猛地站起來:"怎么回事?嚴重嗎?"
"就是老毛病又犯了,醫生說要好好休養。他...他一直念叨著要見你。"母親繼續說道。
周明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忽然意識到,這十年來,他不僅辜負了自己的生活,也辜負了所有關心他的人。
"媽,我這就回去。"周明堅定的說。
掛斷電話,周明又看了一眼林靜的照片,輕輕地說:"林靜,也許是時候說再見了。"
04
醫院的走廊上,周明坐在長椅上,雙手緊握。
父親剛做完檢查,醫生說是冠心病加上肺部感染,需要住院觀察。
"都是我不好。"周明自責地對母親說,"要不是我這些年四處奔波,爸也不會這么操心。"
母親拍拍他的手:"明明,你也別太自責。你爸知道你回來了,心里高興著呢。"
病房門開了,醫生走出來:"病人情況穩定了,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但別說太多話,讓他好好休息。"
周明和母親走進病房。
父親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
看到周明,老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明明,你終于回來了。"父親虛弱地說。
周明握住父親的手:"爸,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父親搖搖頭:"不怪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十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周明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了,爸。我會聽您的。"
出了醫院,周明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心中有了決定:給自己定一個期限,再堅持一個月。
一個月后,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徹底放下過去,回歸正常生活。
回到家中,周明開始收拾自己這十年來收集的所有資料。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周明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是我,您是?"周明像往常一樣說道。
"我是《都市晨報》的記者王麗,我在網上看到了您尋找妻子的故事,非常感人。我想做一期關于您的報道,也許能幫助您找到更多線索。"電話那頭繼續說道。
周明愣了一下:"報道?我不確定..."
"周先生,您十年如一日地尋找妻子,這種執著的愛情令人敬佩。我相信通過媒體的力量,會有更多人看到您的故事,也許就能找到關鍵線索。"王麗勸說道。
周明思考了片刻:"王記者,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已經決定給自己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后我就要放下這一切。"
"一個月?那更要抓緊時間了!周先生,就讓我在這最后一個月幫助您吧。"王麗誠懇地說。
周明被她的熱情打動了:"好吧,謝謝您。"
接下來的日子,王麗幾乎每天都會聯系周明,帶他去各種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她把周明的故事寫成了一篇感人的報道,還聯系了電視臺做了專題節目。
周明的故事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許多人被他的執著所感動,紛紛提供各種可能的線索。
"周先生,有人在江西看到過疑似您妻子的人!"
"周先生,四川的一個山村里有個失憶的女人,長得很像您妻子!"
周明和王麗馬不停蹄地核實每一條線索,但都無功而返。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周。
"再有一周,就是我給自己定的期限了。"一天晚上,周明對王麗說。
王麗看著疲憊不堪的周明,心疼地說:"周先生,不管結果如何,您都是我見過的最有愛心和最執著的人。林靜有您這樣的丈夫,是她的幸運。"
周明苦笑:"可惜,我終究還是沒能找到她。"
"我們還有一周時間,不要放棄希望。"王麗鼓勵道,"我剛接到一個電話,說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看到過疑似林靜的人。"
"南方?具體在哪里?"周明問道。
"一個叫青川的城市,距離這里大約六百公里。"王麗回答道。
周明嘆了口氣:"王記者,謝謝您的幫助。但這么多年來,類似的線索我追過太多了,恐怕這次也不會有結果。"
"那就當作最后一次嘗試吧。"王麗堅持道,"我陪您一起去。如果這次還是沒有結果,至少您可以問心無愧地放下。"
周明沉默了片刻,終于點頭:"好吧,最后一次。"
05
青川市,一個位于南方的小城市。
周明和王麗站在青川火車站外,望著這個陌生的城市。
"線索顯示,有人在城市公園附近看到過一個很像林靜的女人。"王麗查看著手機上的信息說。
周明點點頭,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切。
這一個月來,他們追尋了無數線索,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城市公園很大,他們分頭尋找,約定兩小時后在入口處碰面。
周明沿著公園的小路慢慢走著,仔細觀察每一個路過的女性。
突然,他看到一個背影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過。
"等一下!"周明不由自主地喊道,快步追了上去。
那個女人回過頭,但并不是林靜。
"對不起,認錯人了。"周明尷尬地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小時后,周明和王麗在入口處會合,都是一無所獲。
"周先生,不要灰心,我們再找一天。"王麗鼓勵道。
但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幾乎走遍了青川市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林靜的線索。
最后一天的晚上,期限就要到了。
周明心如死灰,他站在酒店窗前,看著林靜的照片,眼淚不自覺地流下。
"林靜,也許大家說得對,你真的已經離開了。"周明輕聲說,"我想我終于要接受這個現實了。"
他擦干眼淚,把照片小心地放進錢包,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回家。
晚上,周明獨自一人在城市的街頭漫步,仿佛在向林靜做最后的告別。
"林靜,這十年來,我走過了無數城市,見過了無數人,但始終沒能找到你。也許命運就是這樣殘忍,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周明低聲自語,"但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永遠愛你。即使現在要放下尋找,我的心里永遠有你的位置。"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一個小廣場傳來歌聲。
那旋律似曾相識,讓周明瞬間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