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程工，現在只有你能救公司了！”

會議室里，總經理趙建華的聲音在發抖，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副總孫志剛站在旁邊，也是一臉著急，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沒了。

但是，面對兩位領導快要哭出來的眼神，坐在對面的程志浩慢慢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趙總，我真的干不來。”

這句話就像炸雷一樣，整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趙建華和孫志剛看著對方，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

這個三個月前被他們降職的前技術總監，這個被他們當成救命稻草的人，居然在公司要完蛋的時候說出了“干不來”三個字。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五下午，陽光從辦公室的窗戶照進來。程志浩是鴻鵠科技的技術總監，32歲，正在看手下團隊寫的代碼。

“程總，趙總讓你去會議室。”秘書小李進來說，聲音有點怪。

程志浩抬頭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不是開會的時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放下工作，整理了一下衣服去會議室。

推開會議室的門，程志浩發現里面坐了好幾個人。趙建華坐在主位上，臉色很嚴肅。剛來半年的副總孫志剛坐在右邊，嘴角有點笑意。人事總監劉月也在，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坐吧，程志浩。”趙建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程志浩坐下后，感覺氣氛很緊張。

“程志浩，上個月天翔項目失敗了，公司決定對你進行崗位調整。”趙建華直接說。

“崗位調整？”程志浩愣了一下，“趙總，天翔項目失敗主要是因為客戶臨時改需求，我們團隊已經很努力了。”

孫志剛開口了：“程總監，客戶改需求很正常，你作為技術負責人，應該有準備。這次項目不但晚了兩個月，還超預算30%，給公司造成了損失。”

“但是當初在項目評審會上，我說過有風險，建議多留點時間和預算......”程志浩想解釋。

“沒有但是。”孫志剛打斷他，“現在項目失敗了，你作為技術負責人，要承擔責任。”

趙建華接著說：“公司決定，從下周開始，你調到開發部做普通程序員。工資按新崗位給。”

程志浩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爆炸了。從技術總監到普通程序員，這不只是降職，更是說他沒能力。

“趙總，我覺得這個決定......”

“決定已經定了。”孫志剛又打斷他，“希望你能認識自己的問題，在新崗位上好好干。”

人事總監劉月推過來一份文件：“程志浩，這是崗位調整通知書，你簽個字吧。”

程志浩看著文件，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沒得選擇。如果不簽字，可能就被開除了。

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02

第二個周一，程志浩來開發部報到。以前是他下屬的開發部經理李建有點尷尬地接待他。

“程哥，以后你就在這個位置工作。”李建指著角落里的一個工位，聲音里有同情。

那個工位靠墻，光線不好，旁邊就是打印機，每天都有人來打印文件。和程志浩以前那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沒關系，挺好的。”程志浩放下紙箱，開始整理工位。

后面幾天，程志浩就像一個真正的普通程序員一樣，埋頭寫代碼。他發現，很多以前的下屬現在對他態度都變了。

技術部的小王以前見到他總是很恭敬地叫“程總”，現在直接叫他“程志浩”，語氣里還有點看不起。

“程志浩，這個bug你改一下。”小王把代碼扔到他桌上，態度很隨便。

最讓程志浩難受的，是孫志剛的態度。

那天下午，孫志剛帶幾個客戶參觀公司。經過開發部時，他故意停下來，指著埋頭工作的程志浩說：“這位是我們的程序員程志浩，以前做過技術總監，現在專心寫代碼。”

客戶們好奇地看了看程志浩，其中一個問：“從總監到程序員，變化挺大的。”

孫志剛笑了：“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下。技術崗位要看真本事。”

程志浩聽著這話，手里的鼠標差點被捏碎。但他還是忍住火，繼續敲鍵盤。

孫志剛好像很喜歡羞辱別人，經常在開會時拿程志浩當例子。

“大家看看程志浩，以前當總監的時候驕傲，現在做了程序員，工作態度反而好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合適的崗位才是最好的。”

每次這時候，會議室里就會有人笑，程志浩只能低著頭，默默忍受這種精神折磨。

總經理趙建華對程志浩的態度也完全變了。以前見面時，趙建華總是熱情地打招呼：“老程，最近項目怎么樣？”現在，趙建華經過開發部時，看到程志浩就像沒看到一樣。

有一次，程志浩在電梯里遇到趙建華。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很尷尬。程志浩想打個招呼，但趙建華盯著電梯門，好像門上有什么好看的。

從一樓到十八樓，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最讓程志浩心涼的，是那些以前的同事朋友態度的改變。

技術部的老劉，以前和程志浩關系不錯，經常一起吃午飯聊技術。現在總是找借口避開他。

“老劉，一起去吃飯？”程志浩主動邀請。

“啊，我今天有事，你先去吧。”老劉匆匆走了，連看都不看程志浩。

產品部的小李更過分，以前有技術問題都會問程志浩，現在裝作不認識。

“小李，你們產品這個邏輯有問題，可能會出錯。”程志浩好心提醒。

“謝謝，不過我們有專門的技術負責人，不用你管。”小李頭都不抬。

面對這些冷遇和羞辱，程志浩選擇默默忍受。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每一行代碼都寫得很仔細，每一個bug都修得很干凈。

但在心里，一個想法慢慢出現了：也許，該考慮別的選擇了。

那天晚上，程志浩在家里打開幾個招聘網站，開始偷偷更新簡歷。他知道，以他的技術能力和經驗，找新工作不難。現在阻止他跳槽的，只是心里那口氣還沒出。

他要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03

時間過得很快，程志浩在程序員崗位上已經工作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里，他一直在默默做兩件事：第一，認真完成手頭的工作；第二，偷偷觀察公司的技術架構和系統運行情況。

程志浩以前是技術總監，對公司整個技術體系很了解。現在雖然職位降了，但他的技術敏感度還在。他發現，孫志剛主導的那些新項目有不少問題。

“這個數據庫設計有問題，沒考慮并發訪問。”程志浩心里想，但他沒說出來。

孫志剛對技術理解不夠深，他更擅長管理和協調。但在技術決策上，他經常做一些讓程志浩覺得很可笑的決定。

比如，為了開發快一點，孫志剛要求團隊大量使用一些不成熟的開源框架。

“這個框架看起來功能很強，我們就用這個。”孫志剛在技術評審會上拍板。

程志浩在下面皺眉頭。他知道這個框架功能是強，但穩定性有問題，在高并發時容易出現內存泄漏。但他現在只是普通程序員，沒有發言權。

同時，程志浩也在偷偷準備后路。他已經投了幾份簡歷，收到了不少面試邀請。

其中一家叫“云騰科技”的公司讓他很感興趣。這是專門做企業級云服務的公司，技術很強，企業文化也不錯。

“程先生，你的簡歷我們看過了，很優秀。我們想請你來面試。”云騰科技的HR在電話里說。

“好的，什么時候？”程志浩壓低聲音。他現在在公司洗手間里接電話，不敢被同事聽到。

“明天下午三點怎么樣？我們技術總監親自面試你。”

“沒問題。”

掛斷電話后，程志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很堅定。也許，真的該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轉折點來了。

第二天早上，程志浩剛到公司，就聽到辦公室里很吵。

“出大事了！”

“系統崩了！”

“客戶那邊炸鍋了！”

程志浩抬頭看，孫志剛匆匆忙忙跑過開發部，臉色很白，滿臉汗水。

“怎么回事？”程志浩問旁邊的同事小張。

“金石集團的核心業務系統突然崩潰了，數據全部丟了！”小張壓低聲音說，“孫副總負責的那個項目，現在出大問題了。”

程志浩心里一沉。金石集團是鴻鵠科技最大的客戶，占公司總收入的40%。如果他們系統出問題，后果很嚴重。

“技術部的人都在搶修，但到現在還沒找到問題在哪。”小張繼續說，“聽說金石集團老總已經打電話了，要求今天內必須解決，不然就要終止合同。”

04

上午十點，公司緊急開全體技術人員會議。會議室擠滿了人，氣氛很緊張。

趙建華坐在主位上，臉色很難看。孫志剛坐在旁邊，不停地擦額頭上的汗。

“大家都知道了，金石集團的系統出了嚴重問題。”趙建華開口，聲音很低沉，“現在距離他們最后期限只有八個小時。如果我們解決不了，不但要賠500萬，還可能失去這個最重要的客戶。”

會議室里很安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孫志剛清了清嗓子，開始匯報：“根據初步檢查，問題可能出在底層數據庫架構上。系統昨晚十一點開始出現異常，到凌晨三點完全癱瘓。我們已經聯系了數據庫廠商的技術支持，但他們說需要24小時才能給出解決方案。”

“24小時？”趙建華聲音提高了，“我們哪有24小時？金石集團董事長已經說了，如果今晚六點前系統還不能恢復，明天就走法律程序！”

技術部幾個骨干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

李建硬著頭皮說：“趙總，我們技術部所有人都在全力搶修，但這個問題確實很復雜......”

“復雜？”孫志剛突然激動起來，“當初設計系統時，你們怎么不說復雜？現在出問題就復雜了？”

李建被堵得說不出話。

趙建華敲桌子：“現在不是推責任的時候，關鍵是要解決問題。孫志剛，你再想想辦法，有沒有其他路？”

孫志剛額頭冒更多汗：“我......我已經聯系了所有能聯系的技術專家，但大家都說這種底層架構問題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

就在這時，趙建華的目光突然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程志浩。

程志浩正低著頭，好像在想什么。感受到趙建華的目光，他抬起頭，兩人的視線碰到了。

那一瞬間，趙建華好像看到了希望。

是啊，怎么把程志浩忘了？雖然他現在只是普通程序員，但他以前是技術總監，對整個技術架構很了解。而且，以程志浩的技術水平，說不定真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接著，趙建華又猶豫了。三個月前，是他親自決定降職程志浩的。現在公司出問題，又要請程志浩出山，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可是，面對公司生死存亡，面子算什么？

會議結束后，趙建華把孫志剛叫到辦公室。

“志剛，我覺得我們應該請程志浩來幫忙。”趙建華直接說。

孫志剛臉色立刻變了：“趙總，你這是什么意思？程志浩現在只是普通程序員，這種核心技術問題，他能解決嗎？”

“不管能不能解決，總得試試。”趙建華說，“現在情況這么緊急，我們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

孫志剛心里慌了。如果程志浩真解決了問題，那他威信會受嚴重打擊。更重要的是，程志浩可能重新得到趙建華信任，到時自己地位就危險了。

“趙總，我覺得我們別病急亂投醫。程志浩如果真有能力，當初天翔項目為什么會失敗？”孫志剛試圖阻止。

“天翔項目和這次情況不一樣。”趙建華擺手，“而且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考慮這些？”

孫志剛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點頭：“那......那我去找他談？”

“我們一起去。”趙建華站起身，“這事太重要了，必須我親自出馬。”

05

下午兩點，程志浩正在工位上調試代碼。他當然知道公司出了大問題，也大概猜到了問題在哪。但他沒主動提出幫忙，而是安靜地做自己的工作。

“程志浩，趙總要見你。”秘書小李過來說。

程志浩抬頭，看到趙建華和孫志剛站在不遠處，神情都很緊張。

他慢慢站起身，跟著兩人走向會議室。

推開會議室門，程志浩坐在趙建華對面。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三個月前那個改變他命運的下午。

只是這一次，主動權好像回到了他手中。

會議室里氣氛很沉重。趙建華坐在主位上，手指不停敲桌子，明顯心情不平靜。孫志剛坐在右邊，臉色很白，時不時看向程志浩，眼神很復雜。

程志浩很平靜地坐在對面，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程志浩，相信你也聽說了公司現在的情況。”趙建華先開口，聲音明顯緊張。

“嗯，聽說了一些。”程志浩點頭，語氣平淡。

趙建華深吸一口氣：“金石集團的系統徹底崩潰了，所有核心數據都丟了。技術部人員已經搶修十幾個小時，但到現在還是沒辦法。”

孫志剛有些坐不住了，他清嗓子說：“程志浩，雖然你現在崗位是普通程序員，但你以前是技術總監，對公司技術架構比較熟悉。我們想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方案。”

程志浩轉頭看孫志剛，眼神閃過一絲諷刺：“孫總，你剛才說我'以前是技術總監'，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孫志剛被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

趙建華趕緊接話：“程志浩，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公司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金石集團已經下最后通牒，如果今晚六點前問題解決不了，他們不但要終止合同，還要索賠500萬。”

“而且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趙建華繼續說，“金石集團是我們最大客戶，一旦失去他們，公司現金流會出現嚴重問題。說不定......說不定公司都撐不下去了。”

說到這里，趙建華聲音有些發抖。

程志浩靜靜聽著，沒表態。

趙建華感受到了什么，他連忙說：“程志浩，我知道之前的事讓你受委屈了。如果你愿意幫忙解決這次危機，公司愿意重新考慮你的職位問題。”

“重新考慮？”

“是的，恢復你技術總監職位，而且工資在原來基礎上提高20%。”趙建華咬牙，開出條件。

孫志剛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敢反對。

“不但如此，”趙建華繼續加碼，“如果你能解決這次危機，公司還會給你股權激勵。具體比例我們可以詳細談。”

程志浩終于抬頭，看了看趙建華，又看了看孫志剛。兩個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就是救世主一樣。

這種感覺，讓程志浩想起三個月前那個下午。那時候，也是在這個會議室里，也是這兩個人，但那時他們眼神是冷漠的，甚至帶著一絲看不起。

現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但角色完全顛倒了。

06

程志浩慢慢搖了搖頭。

“什么？”趙建華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好意思，”程志浩聲音很平靜，“我真的干不來。”

這句話就像炸雷一樣，讓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

趙建華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程志浩，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你說什么？”趙建華結結巴巴地問。

“我說，我干不來。”程志浩重復了一遍，語氣還是很平靜。

孫志剛急了，他猛地站起來：“程志浩，你別開玩笑了！現在什么時候？公司都要完蛋了，你還在這鬧脾氣？”

“我沒鬧脾氣。”程志浩還是坐著，“我是認真的。我確實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