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給我說清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發誓！"

"那你解釋給我看！為什么會這樣！"

病房里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在走廊里回蕩。

護士們面面相覷，不敢靠近那扇緊閉的門。門內，一個家庭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風暴。

01

2019年7月15日，上海第一婦嬰保健院的產房里，一聲啼哭打破了午后的寧靜。

"是個男孩！"助產士興奮地宣布。

躺在產床上的王芳虛弱地笑了，豆大的汗珠還掛在額頭上。她費力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丈夫李明，期待著看到他臉上的喜悅。

然而，她看到的不是期待中的激動和欣喜，而是一張瞬間變得鐵青的臉。

李明死死盯著護士懷中的嬰兒，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嘴唇在顫抖，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這是什么情況？"他的聲音在顫抖，音量很小，但是在安靜的產房里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護士小心翼翼地將包裹著粉色毯子的嬰兒抱過來，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響亮，小拳頭在空中揮舞著。王芳伸出顫抖的雙臂想要抱孩子，卻看到李明猛地后退一步，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李明指著嬰兒，聲音突然爆發出來，震得整個產房的玻璃都在顫動。

產房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剛剛來到世界的新生兒身上。孩子的膚色明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深，那種深邃的膚色與這對典型上海夫妻的淺白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僅如此，孩子的五官輪廓也顯得更加立體，完全不像是這對夫妻能生出的孩子。

"李明，你在說什么？"王芳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沙啞，"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盼了三年的孩子！"

"我們？"李明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

"王芳，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這個孩子像我們嗎？像我們嗎？"

他指著孩子，手指都在發抖："你看看他的膚色！你再看看我們！這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助產士試圖打圓場，她見過太多因為孩子長相問題引發的家庭矛盾："先生，孩子剛出生，膚色可能會比較深，過幾天就會......"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李明打斷了她，眼睛充血，脖子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什么是正常的新生兒，什么是不正常的！這孩子根本不像我們！"

他轉身面對王芳，眼中滿是憤怒、失望和深深的懷疑："王芳，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芳痛哭流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李明，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結婚五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了解你？"李明冷笑，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王芳，我以為我了解你，但是現在我什么都不確定了！你解釋給我看，為什么我們的孩子會長這樣？為什么？"

產房里的醫護人員都不知所措，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主治醫生趕緊過來試圖平息這場風暴。

"先生，請您冷靜一點，我們可以做相關檢查，如果您有疑慮的話......"

"檢查？對！DNA鑒定！"

李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我要做DNA鑒定！立刻！馬上！今天就做！"

王芳拼命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不用做什么鑒定，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李明，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相信你？"李明的笑聲聽起來異常刺耳，"王芳，你讓我看看這孩子的樣子，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告訴我，我怎么相信你？"

他轉身就要走出產房，被醫生攔住。

"先生，請您先辦理相關手續，孩子需要登記，產婦也需要......"

"我不會在任何文件上簽字！"

李明推開醫生，力道大得醫生踉蹌了幾步，"除非DNA鑒定證明這是我的孩子，否則我不會認他！我絕不會認他！"

王芳在產床上哭得撕心裂肺，聲音嘶?。?李明，你不能這樣！他是我們盼了這么久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要他？"

但李明已經頭也不回地沖出了產房，留下王芳一個人面對著剛剛出生的兒子和一屋子尷尬、不知所措的醫護人員。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緊張的氛圍，哭得更加厲害了。王芳顫抖著伸出手，輕撫著孩子的小臉，眼淚一滴滴落在孩子身上。

"寶貝，媽媽在這里，媽媽會保護你的......"她哽咽著說道。

02

李明離開醫院后，王芳獨自在病房里抱著孩子。她看著懷中安靜下來的嬰兒，那張小臉雖然膚色深一些，但是依然那么可愛，那么純真。淚水一滴滴落在孩子臉上，她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天一早，李明帶著一臉怒氣回到醫院。他身后跟著雙方的父母，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疑惑和不安。

"芳芳，這到底怎么回事？"王芳的母親張素梅看著襁褓中的孫子，眼中滿是困惑，"這孩子怎么......"

她沒有說完，但是每個人都明白她想說什么。

李明的父親李建國更是直接，他盯著孩子看了半天，然后搖頭："這孩子明顯不對勁，老李家三代都是正宗的上海人，怎么可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爸，你別這樣說......"李明的母親趙雪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但是她看向孩子的眼神也充滿了質疑。

王芳抱緊孩子，聲音哽咽："爸媽，叔叔阿姨，這真的是我和李明的孩子，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我發誓，我真的沒有！"

"那你解釋一下！"

李明的母親指著孩子，聲音尖銳，"我們兩家都是正宗的上海本地人，祖祖輩輩都是，怎么可能生出這樣的孩子？你讓我們怎么相信？"

王芳的父親王國強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孫子。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芳芳，爸爸相信你，但是這件事確實......"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確實需要一個解釋。"

李明從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我昨天晚上已經聯系好了上海市司法鑒定中心，今天就去做DNA鑒定！"

"李明，不要這樣，我......"王芳想要阻止。

"不要這樣？"李明瞪著她，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王芳，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裝？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他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王芳："你最好想清楚，是現在承認，還是等DNA結果出來后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王芳抱著孩子的手在顫抖，眼淚像泉水一樣涌出："我沒有真面目，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李明，我們結婚五年了，你難道一點不相信我嗎？"

"相信你？"李明的聲音充滿了諷刺，"王芳，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怎么相信你？"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幾個老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王芳的母親終于忍不住了："李明，就算要做鑒定，你也不能這樣對芳芳說話！她剛生完孩子，身體還很虛弱！"

"虛弱？"

李明冷笑，"媽，您女兒做的事情，讓我虛弱！讓我們整個家族都虛弱！"

"你住口！"

王國強終于發火了，"李明，不管發生什么事，芳芳都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羞辱她！"

李明看著岳父，眼中沒有一絲退讓："爸，我尊重您，但是這件事我不會妥協。要么王芳現在就說出真相，要么我們就用科學的方法來證明！"

"好！很好！"李明看著所有人，"那我們就等著看結果！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的臉會紅！"

下午兩點，一家人來到了上海市司法鑒定中心。

鑒定中心位于市中心一棟現代化的辦公樓里，接待他們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主任鑒定師 陳志華"。

陳志華看了看抱在王芳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看李明夫婦，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作為專業人士，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請問您確定要做親子鑒定嗎？"陳志華例行詢問道。

"確定！"李明毫不猶豫，聲音斬釘截鐵，"我要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李先生，做親子鑒定需要雙方同意......"

"我同意！"王芳突然開口，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很堅定，"我同意做鑒定！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陳志華點點頭，開始解釋鑒定流程："我們需要采集您和孩子的血液樣本，然后進行DNA比對分析。整個過程需要三個工作日。"

采血的過程中，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王芳心疼得直掉眼淚，一直在輕聲安慰著孩子。而李明卻面無表情地看著整個過程，仿佛這個哭泣的嬰兒與他毫無關系。

"結果什么時候出來？"李明問，聲音急切。

"三個工作日后，您可以過來領取，也可以電話通知。"陳志華回答。

"我要電話通知，越快越好！"

這三天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每一分鐘都像煎熬。李明搬到了客房，拒絕和王芳說話，甚至不愿意看孩子一眼。王芳每天抱著孩子以淚洗面，精神狀態越來越差，連奶水都快沒了。

第三天下午三點，李明的手機響了。

"李先生，您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請過來領取。"

李明立刻趕到鑒定中心，王芳也跟了過去。她抱著孩子，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恐懼。

陳志華遞過一份裝在牛皮紙袋里的報告："根據DNA檢測結果，確認孩子與李先生存在親子關系，親權概率為99.99%。"

王芳如釋重負，眼淚再次涌出："李明，你看到了嗎？這真的是我們的孩子！我沒有騙你！"

但李明的反應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盯著那份報告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猛地將報告摔在地上，紙張散落一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先生，這個結果是準確的，我們使用的是最先進的檢測設備......"陳志華試圖解釋。

"準確？"李明瞪著眼睛，眼中充滿了血絲，"你們肯定搞錯了！這么明顯的事情，你們竟然告訴我是親生的？"

他指著陳志華："你們是不是收了錢？是不是她買通了你們？"

陳志華臉色一變："先生，請您注意您的言辭！我們是正規的司法鑒定機構，絕不可能存在舞弊行為！"

"那你解釋給我看！"李明指著王芳懷中的孩子，"這個孩子明明不像我們，DNA怎么可能顯示是親生的？"

王芳想要上前安慰他："李明，結果已經很清楚了......"

"清楚？"李明轉身看著她，眼中滿是憤怒和不信任，"王芳，你是不是買通了他們？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這話像刀子一樣刺在王芳心上："李明，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們結婚這么多年，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你解釋給我看，為什么孩子長這樣？"李明的聲音越來越高，"DNA可以作假，但是這張臉不會騙人！"

他轉向陳志華："我要重新做一次！換一家機構！"

陳志華嘆了口氣："先生，如果您不信任我們，確實可以去其他機構再做一次。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的結果是準確的。"

李明不再聽任何解釋，拉著王芳就往外走："走！我們換地方！"

03

接下來的幾個月，李明像著了魔一樣，帶著王芳和孩子跑遍了上海大大小小的司法鑒定機構。

第二次檢測，他選擇了華東司法鑒定中心。

"李先生，根據我們的檢測結果，確認孩子與您存在親子關系，親權概率為99.97%?！?/strong>

李明拿著報告，手在顫抖："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

第三次檢測，上海法醫學會。

"親權概率99.98%，確認存在親子關系。"

李明當場發作："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第四次，復旦大學司法鑒定中心。

"親權概率99.99%。"

第五次，交通大學醫學院鑒定中心。

"確認親子關系。"

每一次結果出來，李明都會暴跳如雷。王芳已經從最初的期待變成了絕望，她知道無論結果怎樣，李明都不會相信。

"這不可能！肯定是搞錯了！"這句話成了李明的口頭禪。

王芳的身心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孩子現在三個月大了，需要更多的照顧，但是她每天還要面對李明的質疑和無休止的檢測。她的體重下降了二十多斤，眼睛深深凹陷，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

"李明，求求你別再這樣了！"一次鑒定結束后，王芳跪在李明面前，抱著孩子痛哭，"我們已經做了十八次了，每次結果都一樣，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

"不相信？"李明一把推開她，王芳差點摔倒，"王芳，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再看看這個孩子！你讓我怎么相信？"

孩子在王芳懷中哭個不停，似乎能感受到父母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小小的拳頭在空中揮舞著，那張小臉因為哭泣而漲得通紅。

"他在哭，他需要你這個父親！"王芳哭著說，"李明，他是個無辜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父親？"

李明冷笑，眼中滿是諷刺，"我才不是什么父親！這個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王芳，你不要再演戲了！"

這樣的爭吵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李明變得越來越偏執，他開始懷疑所有的鑒定機構，懷疑所有的檢測結果，甚至懷疑整個醫學體系都在針對他。

他在網上查閱大量資料，學習DNA檢測的原理，試圖找出這些檢測結果的漏洞。

"我要去北京！上海的機構都不可信！"第25次鑒定后，李明宣布。

"李明，求求你了，不要再折騰了！"王芳已經瘦得不成人形，聲音嘶啞，"孩子還小，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我們也經不起了！"

"孩子？"李明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情，"你還好意思說孩子？王芳，我最后問你一遍，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是你！"王芳嘶聲力竭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就是你！李明！除了你還能是誰？"

"撒謊！"李明一拳砸在墻上，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在雪白的墻面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王芳，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

他轉身就走，留下王芳一個人抱著孩子在客廳里痛哭。那哭聲凄厲而絕望，連鄰居都能聽到。

李明的偏執達到了瘋狂的程度。他開始研究DNA檢測技術，購買相關的專業書籍，學習各種鑒定知識，甚至質疑檢測設備的準確性。

"現在的技術都不可靠！"他對王芳說，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我要用最先進的設備，最權威的機構！直到找出真相為止！"

王芳已經徹底絕望了。她每天抱著孩子，看著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心如刀絞。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了，會笑會翻身，胖乎乎的小手總是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父親的一個擁抱。

李明甚至拒絕給孩子起名字，只是冷漠地叫他"那個孩子"。

"爸爸說那個孩子又哭了。"

"把那個孩子的奶粉買回來。"

"那個孩子的衣服臟了。"

每次聽到李明這樣稱呼自己的兒子，王芳的心都在滴血。

第30次鑒定，第40次鑒定，第50次鑒定......

李明的執念越來越深。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什么國際陰謀，專門針對他們家。

第60次鑒定，第70次鑒定......

每一次，李明都抱著希望去，然后憤怒地回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確認親子關系。

王芳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她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抱著孩子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霓虹燈發呆。她開始不愿意出門，因為鄰居們的議論讓她無法承受。

"聽說502的那家人，兒媳婦生了個黑孩子......"

"DNA檢測了好多次，都說是親生的......"

"這種事情也能造假嗎？真是什么都有可能......"

"誰知道呢，現在有錢什么都能買到......"

"我看那個女的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她那個樣子......"

這些竊竊私語像刀子一樣刺在王芳心上。她抱著孩子躲在家里，拉上窗簾，不敢見任何人。

孩子八個月的時候，開始學會叫人了。

"媽媽......"小嘴巴奶聲奶氣地叫著。

王芳聽到這聲音，眼淚瞬間涌出。這是她這幾個月來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

但是當孩子伸著小手向李明要抱抱，奶聲奶氣地叫"爸爸"的時候，李明卻避開孩子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是你爸爸。"

王芳看著這一幕，心都碎了。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怎么能承受這樣的冷漠？

李明依然執迷不悟。他甚至找到了國外的檢測機構，要把樣本送到美國、德國去檢驗。

"外國的技術更先進，他們不會被收買！"李明對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說道，眼中依然閃著執拗的光。

第80次，第82次，第85次......

王芳已經徹底麻木了。她像個機器人一樣配合著李明的每一次檢測，心里已經死了。她不再期待，不再爭辯，只是機械地抱著孩子，跟著李明到各個鑒定機構。

孩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可愛。他有著大大的眼睛，燦爛的笑容，雖然膚色與眾不同，但是那種天真無邪的美麗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印象深刻。

但是李明從來不看他一眼。

第87次鑒定結束后，李明站在鑒定中心門口，手里拿著那份熟悉的報告，突然不知道該去哪里了。

88次了。

還差一次就88次了。

這個數字在中國人心中有著特殊的意義，但是對于李明來說，卻代表著88次的失望和憤怒。

第88次鑒定是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進行的。這是李明能找到的最權威的機構之一，擁有全國最先進的檢測設備。

結果依然是：確認親子關系，親權概率99.99%。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李明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站在醫院走廊里，手里拿著那份熟悉的報告，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88次了。

88次DNA鑒定，88次同樣的結果。

但他心里的疑惑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加強烈了。這種執念已經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成了他存在的意義。

王芳抱著已經快一歲的孩子，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她已經不指望李明會因為這個結果而改變什么了。這88次檢測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力氣。

"李明......"她輕聲叫他，聲音輕得像羽毛。

李明轉過頭，看著妻子憔悴的面容，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情緒。王芳瘦得皮包骨頭，眼睛深深凹陷，頭發大把大把地掉，整個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孩子的長相，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88次了，王芳。"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王芳能聽出其中的絕望和憤怒，"88次都說這是我的孩子。但是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們，你覺得可能嗎？"

王芳已經流不出眼淚了，眼睛干澀得像沙漠："李明，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證明了......"

"那就別證明了。"李明突然說道，聲音異常平靜，"王芳，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王芳。她抱著孩子，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不要......"她哭著說，但是哭不出眼淚，"李明，不要這樣，我們的家不能散......"

"家？"

李明苦笑，眼中滿是嘲諷，"王芳，我們還有家嗎？"

他看著懷中的孩子，孩子正用純真的眼睛看著他，小手還想抓他的衣服，嘴里咿咿呀呀地叫著什么。

"我不能接受。"

李明轉身就走，腳步堅定而決絕，"我永遠不能接受。"

王芳抱著孩子站在醫院走廊里，看著李明離去的背影，終于承受不住，暈倒在地。

孩子從她懷中滑落，在地上哇哇大哭。過路的護士趕緊過來幫忙，一片慌亂中，這個家庭徹底陷入了絕境。

當王芳在醫院里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躺在急診科的病床上，感覺頭暈目眩，全身無力。看著坐在床邊守護的李明，心里涌起一絲希望。

"李明......"她虛弱地叫他，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李明轉過頭，眼中滿是疲憊和復雜的情緒："你醒了。醫生說你是過度勞累加上精神壓力太大，導致嚴重營養不良。"

"孩子呢？"王芳急忙問道，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在護士站，很乖。護士在照顧他。"李明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什么情緒。

兩人沉默了很久。病房里只有醫療設備發出的輕微聲響，還有走廊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這種安靜讓人感到壓抑。

正在這時，主治醫生推門進來了。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神情嚴肅。

他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檢查報告，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興奮。

"王女士，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王芳，神情變得更加嚴肅，"有個情況需要和您溝通一下。"

王芳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醫生拉了把椅子坐下，將報告放在床頭柜上，深吸了一口氣："王女士，我們在為您做全面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怎么說呢，非常非常罕見的情況。"

李明皺著眉頭，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斜："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