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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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我媽！我們給你跪下了！"

"妹夫，只有你能幫我們了，我們錯了！"

深夜十一點，岳母家八口人齊刷刷跪在我家門口，為首的大舅哥淚流滿面。

三個月前，就是這個男人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算什么東西？我媽的房子憑什么給你？"

如今風水輪流轉，但這救命的忙，我到底該不該幫？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日下午，我永遠忘不了。

岳母李桂芳突然在家族群里發消息："所有人今天下午三點到我家，有重要事情商量。"

我和妻子小慧提著水果準時到達，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大舅哥李建國夫婦、二舅哥李建軍夫婦，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大家子十來個人。

"都到齊了。"岳母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今天叫你們來，是要把我名下的房產分一分。我也七十了，該安排后事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媽，您身體硬朗著呢，說什么后事。"大舅哥李建國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不過您要是想安排，我們當兒子的肯定支持。"

"就是，媽您怎么安排都行。"二舅哥李建軍也趕緊表態。

岳母點點頭，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清單："我手里現在有六套房子，市中心的學區房兩套，城東新區的大戶型兩套，還有兩套商鋪。按市價算，總值大概一千二百萬。"

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媽，您真是有遠見，當年買這些房子現在都翻好幾倍了。"大舅嫂張麗華笑得合不攏嘴。

"這些房子，我決定這樣分配。"岳母清了清嗓子，"建國是老大，分給他城東的一套大戶型，市中心學區房一套，還有一套商鋪。建軍是老二，分給他城東另一套大戶型，市中心另一套學區房，還有剩下的商鋪。"

大舅哥和二舅哥臉上都樂開了花，各自都能分到價值約六百萬的房產。

"那我呢？"妻子小慧怯怯地問道。

岳母瞥了她一眼，語氣冷淡："你嫁出去了，就是外人。潑出去的水，還想要什么房子？"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小慧的臉漲得通紅："媽，我也是您的女兒啊！憑什么我什么都沒有？"

"女兒？"岳母冷笑，"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再說了，你老公又不姓李，我的房子憑什么給外人？"

大舅哥李建國立刻附和："就是，小慧你想什么呢？自古以來就是這個規矩，女兒嫁出去了就別想娘家的財產。"

"妹夫，你倒是說句話啊。"二舅哥李建軍陰陽怪氣地看著我，"你不會真以為能分到房子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坐在角落里，默默看著這一切，沒有開口。

"看看，連他自己都知道沒臉要。"大舅嫂張麗華得意地說，"有些人就是想吃軟飯，做夢呢。"

"你說什么？"小慧氣得站了起來，"我老公怎么了？他工作認真，對我對孩子都很好！"

"工作認真？"二舅嫂王美麗嗤笑一聲，"在那個小公司當個普通員工，一個月才幾千塊工資，也好意思說？"

"就是，"大舅哥李建國更是直接，"妹夫，不是我說你，結婚這么多年了，你給我們家添過什么光彩？買房買車哪樣不是我妹妹自己想辦法？你算什么男人？"

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岳母見我不反駁，更加囂張："你看，他連反駁都不敢，說明心里有數。我李桂芳辛辛苦苦攢下這些家業，不能便宜了外人。"

"媽，我們從結婚到現在，每年過節都給您錢，孩子的學費生活費從來沒讓您操心過。"小慧眼含熱淚，"為什么到了分家產的時候，我們就成了外人？"

"那是你們應該做的！"岳母理直氣壯，"我把你養這么大，你孝敬我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那建國哥、建軍哥平時給您錢了嗎？"小慧反駁道。

客廳里一時安靜下來。確實，這些年兩個舅哥基本沒給過岳母什么錢，反倒是經常找她借錢。

"他們是男的，要養家糊口，當然不一樣。"岳母強詞奪理，"再說了，他們以后要給我養老送終，當然該多分房子。"

"我們不養老送終嗎？"小慧哽咽著說。

"你？"大舅哥李建國嗤笑，"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么資格養老？再說了，你們那點收入，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李建國！"小慧終于爆發了，"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錯了嗎？"李建國毫不示弱，"你老公那點本事，連在這個城市買套房都買不起，還想分我媽的財產？做夢！"

"夠了！"我終于開口，聲音不大，但帶著壓抑的怒氣。

所有人都看向我，等著我的反應。

"我什么都不要。"我緩緩站起身，"既然你們都覺得我不配，那就這樣吧。"

"老公..."小慧拉住我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走吧。"我輕聲說，"我們回家。"

"這就對了。"岳母滿意地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杰，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就好。"

"妹夫，不是我們不近人情。"大舅哥李建國假惺惺地說，"實在是這些房子太貴重了，不能隨便給外人。你理解理解。"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話，拉著妻子的手往外走。

"等等。"岳母叫住我們，"既然說清楚了，以后逢年過節你們還是要來的。畢竟小慧是我女兒，這個關系斷不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岳母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會的。"我淡淡地說，"該盡的義務，我們會盡的。"

走出岳母家的大門，小慧再也忍不住，抱著我痛哭起來。

"對不起，老公，讓你受委屈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媽他們太過分了。"

"沒事。"我輕撫著她的后背，"不就是幾套房子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憤怒。不是因為房子，而是因為那種被人瞧不起的屈辱感。

回到家里，女兒甜甜看到媽媽哭腫了眼睛，關心地問："媽媽，你怎么了？"

"沒事，媽媽眼睛進沙子了。"小慧勉強笑了笑。

02

分房產的事情過去后，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我低估了人性的丑陋。

一個月后的一個周末，小慧接到大舅哥的電話。

"小慧，媽今天過生日，你們來不來？"李建國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

"當然要來，媽過生日我們怎么能不去。"小慧立刻答應。

掛了電話，她開始準備禮物。我們買了一個一千多塊錢的金手鐲，還有一束鮮花。

下午到了岳母家，發現大舅哥一家和二舅哥一家都已經到了。客廳里擺放著各種禮品，看起來都很昂貴。

"小慧來了。"岳母坐在沙發上，語氣比以前更加冷淡。

"媽，生日快樂。"小慧把禮物遞過去，"這是我們給您買的金手鐲，還有鮮花。"

岳母接過禮物，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邊，明顯不太滿意。

"你們看建國給我買的什么。"岳母指著茶幾上的一個盒子，"翡翠手鐲，花了五萬多呢。"

大舅哥李建國得意地說："媽，您養我這么大，別說五萬，就算五十萬我也愿意花。"

"還有建軍給我買的按摩椅，三萬多呢。"岳母又指著角落里的按摩椅。

二舅哥李建軍也跟著說："媽，您辛苦一輩子了，該享享福了。這按摩椅對您的腰好。"

我注意到，他們買這些昂貴禮物的錢，很可能就是從剛分到的房產中拿出來的。

用岳母自己的房子換來的錢給她買禮物，然后還要她感激，這種做法讓我覺得諷刺。

"小慧，你看看你兩個哥哥多孝順。"岳母開始對比，"再看看你們，一千多塊錢的手鐲就想打發我？"

小慧的臉瞬間紅了："媽，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一個月工資加起來才一萬多，這個手鐲已經是我們一個多月的工資了。"

"一萬多？"大舅嫂張麗華嗤笑，"我們家建國一個月就賺兩萬多，人家都不好意思說。"

這是赤裸裸的謊言。我清楚地知道，大舅哥在一家小工廠當主管，月薪最多八千塊。

"就是，"二舅嫂王美麗也跟著說，"我們家建軍現在升了經理，一個月至少三萬。買個按摩椅算什么？"

又是一個謊言。二舅哥在一家銷售公司工作，底薪才三千，靠提成勉強能拿到七八千。

但岳母顯然很享受這種被恭維的感覺，笑得合不攏嘴："還是我的兩個兒子有出息，不像有些人，結婚十年了還是那副窮樣子。"

這話明顯是在說我。我依然選擇沉默，但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吃飯的時候，這種區別對待更加明顯。

岳母讓大舅哥和二舅哥坐在她身邊，不停地給他們夾菜，噓寒問暖。而我們一家三口被安排在角落里，就像是來蹭飯的。

"建國，最近工作怎么樣？聽說你們廠里要提拔你當廠長？"岳母關切地問。

"正在考慮呢。"大舅哥模棱兩可地回答，"不過廠長的位置責任重大，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

實際上，他們廠根本沒有要提拔他的意思，這完全是他為了面子編的瞎話。

"建軍呢？聽說你們公司要上市？"岳母又轉向二舅哥。

"是有這個計劃。"二舅哥也開始吹牛，"到時候我這個經理可能要升副總。"

他們公司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銷售公司，連正規的辦公樓都沒有，更別說上市了。

但岳母聽得津津有味，不斷地贊嘆："我的兩個兒子就是有本事，將來都是當官的料。"

然后她看向我們，眼神中滿是嫌棄："不像有些人，結婚這么多年了，還是個小員工。甜甜啊，你要好好讀書，將來可不能像你爸一樣沒出息。"

七歲的女兒甜甜聽不懂大人的話，但她能感受到外婆對爸爸的惡意，小臉漲得通紅。

"外婆，我爸爸很厲害的！"甜甜稚嫩的聲音帶著憤怒，"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小孩子懂什么。"岳母不屑地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讓家人過好日子。"

我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她才七歲，不應該承受這種惡意。

"甜甜說得對。"我開口了，聲音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每個父親在孩子心中都是英雄。"

"英雄？"大舅哥李建國嗤笑，"妹夫，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就是，"二舅哥李建軍也跟著譏諷，"英雄能讓老婆孩子跟著受窮？"

我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有時候，沉默比爭辯更有力量。

飯后，兩個舅哥開始炫耀他們的"成功"。

"媽，我準備把分到的那套學區房賣了，拿錢做生意。"大舅哥李建國說，"我一個朋友開了個投資公司，保證年收益30%。"

"30%？那可不少呢。"岳母很感興趣。

"就是，現在不投資就虧了。"二舅哥李建軍也說，"我也準備賣一套房子，跟我們經理一起做項目，他說肯定能賺大錢。"

聽到這里，我心里暗暗搖頭。這兩個人明顯是要被騙了，但我沒有提醒的義務。

"你們兩個真有眼光。"岳母夸獎道，"這就是為什么我要把房子給你們，你們有經商的頭腦。"

說完，她又看向我們："不像有些人，給他錢他也不知道怎么賺錢，還是老老實實打工吧。"

這種羞辱讓我妻子再也忍不住了。

"媽，您能不能別總是這樣說我們？"小慧眼含熱淚，"我們也有自尊的。"

"自尊？"岳母冷笑，"自尊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你這十年，除了生了個女兒，還有什么成就？"

"生女兒怎么了？"小慧激動起來，"甜甜是您的外孫女，是您的血脈！"

"外孫女？"岳母不屑地說，"外孫女長大了要嫁人的，跟別人姓，有什么用？不像你兩個哥哥，給我生了兩個孫子，以后都姓李。"

這種重男輕女的觀念讓我徹底憤怒了。甜甜雖然年紀小，但她能聽懂外婆在嫌棄她。小女孩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夠了。"我站起身，抱起女兒，"我們走。"

"老公..."小慧猶豫了一下。

"走。"我的語氣不容質疑。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大舅哥李建國突然說了一句話："妹夫，別怪我說話直，你要是真心為小慧好，就應該努力賺錢，而不是在這里發脾氣。一個大男人，連房子都買不起，還有臉生氣？"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建國哥說得對。"我平靜地說，"確實應該努力賺錢。"

但我眼中的冷意，讓他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回家的路上，甜甜哭著問我："爸爸，外婆為什么不喜歡我們？"

"因為外婆看人看走眼了。"我輕撫著女兒的頭發，"但是沒關系，爸爸會保護你們的。"

小慧握住我的手："老公，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我笑了笑，心里卻有了打算。

03

分房產后的兩個月里，岳母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個舅哥拿到房產證后，立刻開始了他們的"投資計劃"。大舅哥李建國把那套價值400萬的學區房賣了，拿著錢投資他朋友的"理財公司"。

二舅哥李建軍也賣了一套房子，跟他的經理合伙做什么"高科技項目"。

一開始，他們在家族群里天天炫耀。

李建國："今天收益又漲了，比銀行利息強多了。"

李建軍："我們項目進展順利，預計下個月就能回本。"

岳母在群里連連夸獎："還是我的兩個兒子有本事，會賺錢。"

但是好景不長。

一個月后，李建國的朋友突然失聯了，理財公司也人去樓空。400萬血本無歸。

李建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經理原來是個騙子，所謂的高科技項目根本不存在，350萬也打了水漂。

兩個人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變成了窮光蛋，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岳母。

"媽，您得幫幫我。"李建國哭喪著臉找到岳母，"我被騙了，現在連孩子上學的錢都沒有了。"

"媽，我也是。"李建軍也跟著哭窮，"債主天天上門催債，我都不敢回家了。"

岳母一聽兒子們出了事，立刻心疼起來："怎么會這樣？那些騙子太可惡了！"

"媽，您手里不是還有兩套房子嗎？能不能先借我們點錢度過難關？"李建國試探著問。

岳母猶豫了一下："可是那是我的養老錢..."

"媽，我們是您兒子啊！"李建軍哭訴道，"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最終，岳母心軟了，又把剩下的兩套房子抵押出去，給兩個兒子還債。

但是錢還完債之后，兩個兒子的態度就變了。

以前天天噓寒問暖的電話沒有了，逢年過節的問候也沒有了。偶爾岳母打電話過去，他們也是敷衍了事，說工作忙，沒時間陪她。

岳母這才意識到，她養了兩個白眼狼。

更要命的是，失去了房產收入的岳母，生活質量急劇下降。以前靠房租能有不少收入，現在沒有了，僅靠退休金根本不夠花。

雪上加霜的是，她的身體也開始出問題了。

先是經常頭痛，然后是胸悶氣短，去醫院檢查發現血壓很高，還有心臟病的征象。醫生建議她住院治療，但是高昂的醫療費讓她望而卻步。

她想找兩個兒子商量，但是李建國和李建軍都推三阻四。

"媽，我現在還欠著債呢，哪有錢給您治病？"李建國理直氣壯地說。

"就是，我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李建軍也是這個態度。

岳母這才明白，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就在這個時候，小慧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岳母生病的消息，主動打電話關心。

"媽，您身體怎么樣？需要我們做什么嗎？"小慧的語氣很真誠。

岳母聽到女兒關心的話語，眼淚差點掉下來。但是想到之前對她們的刻薄，又拉不下臉來。

"沒事，小病而已。"岳母硬撐著說。

"媽，您別逞強。如果需要錢治病，我們想想辦法。"小慧說。

雖然我們家確實沒有太多存款，但是給岳母治病的錢還是能湊出來的。可是岳母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向女兒開口。

"不用，我有醫保。"岳母說完就掛了電話。

但是她的病情越來越重，醫生說必須做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手術費加上后續治療費，至少需要30萬。

岳母再次找到兩個兒子，但得到的回答更加冷漠。

"媽，30萬我們真拿不出來。"李建國攤手說，"要不您找小慧要吧，她老公不是也有工作嗎？"

"就是，小慧她們也應該盡孝道。"李建軍附和道。

岳母氣得渾身發抖："我的房子都給你們了，現在要你們拿錢救我，你們就推給你們妹妹？"

"媽，您這話就不對了。"李建國振振有詞，"當初分房子的時候，您也沒給小慧啊。現在憑什么讓我們承擔全部責任？"

"就是，一家人就應該一起承擔。"李建軍也是這個態度。

岳母徹底寒了心。她終于明白，什么叫做養兒防老，什么叫做久病床前無孝子。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電話改變了一切。

那是一個周四的晚上，岳母獨自一人在家。她覺得胸口特別難受，想去醫院看看，但是又不敢一個人去。

她撥通了李建國的電話："建國，媽媽不舒服，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媽，我今天加班，走不開。您找建軍吧。"李建國隨口推脫。

她又打給李建軍："建軍，媽媽..."

"媽，我今天有應酬，改天吧。"李建軍更是直接掛了電話。

岳母坐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

最終，她撥通了出租車的電話，獨自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后發現情況很嚴重，建議立即住院。但是岳母擔心醫療費，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回家。

就在回家的路上，悲劇發生了。

那天晚上下著小雨，路面很滑。出租車司機為了躲避一輛突然變道的車，急打方向盤，車子失控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岳母坐在后座，劇烈的撞擊讓她的頭部嚴重受傷，當場昏迷不醒。

醫院的急救電話打到了李建國那里。

"您好，請問您是李桂芳女士的家屬嗎？她出車禍了，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搶救。"

李建國聽到這個消息，腿都軟了。他趕緊通知李建軍，兩個人匆匆趕到醫院。

醫生的話讓他們更加絕望："病人傷勢很重，需要立即進行開顱手術。手術費加上后續治療費，至少需要80萬。而且即使手術成功，后續的康復治療也需要大量資金。"

"80萬？"李建國差點暈過去，"醫生，能不能便宜點？"

"這已經是最低標準了。"醫生嚴肅地說，"如果不立即手術，病人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兩個兄弟面面相覷，他們上哪里去弄80萬？

"要不，找小慧商量一下？"李建軍提議。

"她能有什么錢？"李建國搖頭，"她老公一個月才幾千塊工資。"

"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媽死吧？"李建軍急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醫院的護士過來催促："家屬，病人的手術費什么時候能到位？我們這邊準備手術了。"

"再給我們點時間。"李建國哀求道。

"時間不等人，最多再等兩個小時。"護士說完就走了。

兩個小時后，他們還是沒有湊到錢。醫院表示，如果再不交費，就要停止治療。

就在這個絕望的時刻，李建國想起了一個人。

"要不，我們去找妹夫試試？"他對李建軍說。

"找他？他能有什么錢？"李建軍不信。

"死馬當活馬醫吧。"李建國嘆了口氣，"聽說他們家最近好像有點變化，說不定真有辦法。"

其實，李建國最近聽到一些風聲，說我好像不是普通的小職員，但是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04

醫院的病危通知書像一張催命符，讓兩個舅哥徹底慌了神。

李建國和李建軍在醫院的走廊里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絕望。

"建國，現在怎么辦？醫生說最多只能再等12個小時，不交錢就停止治療。"李建軍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也不知道啊！"李建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80萬，我們上哪里弄這么多錢？"

兩個人已經把所有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了。銀行不給貸款，因為他們之前的投資失敗導致信用記錄很差。親戚朋友也借不到錢，一聽說要80萬，都搖頭拒絕。

"要不，我們賣房子？"李建軍提議。

"賣什么房子？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李建國苦笑，"當初分到的房子不是賣了投資，就是抵押給銀行了。"

"那就把媽剩下的房子賣了？"

"媽的房子早就抵押出去幫我們還債了，現在銀行都要收房了。"

兩個人陷入了絕望。他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報應不爽。

就在這時，李建國的老婆張麗華趕到了醫院。

"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張麗華問。

"需要80萬手術費，不然就沒救了。"李建國有氣無力地說。

"80萬？"張麗華尖叫起來，"我們哪有這么多錢？"

"所以現在想辦法啊！"李建國煩躁地說。

張麗華轉了轉眼珠："要不，找小慧他們試試？"

"找他們？"李建國搖頭，"他們能有什么錢？"

"你怎么知道沒有？"張麗華神秘地說，"我前幾天在商場看到小慧了，她拿著一個很貴的包，穿的衣服也不便宜。還有她們家的車，我看著也不像便宜貨。"

李建國愣了一下："真的？"

"騙你干什么？"張麗華肯定地說，"我覺得她老公可能沒我們想象的那么窮。"

李建軍也想起了什么："對啊，我之前遇到他們鄰居，說看到過豪車停在他們樓下。"

"會不會是妹夫其實很有錢，只是裝窮？"張麗華猜測。

這個猜測讓兩個兄弟眼前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救了。

"可是，我們之前那樣對他們，他們會幫忙嗎？"李建軍擔心地問。

"現在是媽的命要緊！"李建國咬牙說，"大不了我們給他們道歉。"

"道歉有用嗎？"張麗華質疑。

"那你說怎么辦？"李建國急了，"眼看著媽死？"

就在這時，二舅嫂王美麗也趕到了醫院，后面還跟著兩個孩子。

"媽怎么樣了？"王美麗問。

李建軍把情況說了一遍，王美麗聽后也傻了眼。

"80萬？這么多錢？"王美麗瞪大眼睛，"我們全家的積蓄加起來都沒有10萬。"

"現在不是考慮錢的時候，是考慮怎么救媽的命。"李建軍說。

"那你有辦法嗎？"王美麗反問。

李建軍把剛才的猜測說了一遍，王美麗聽后若有所思。

"還真有可能。"王美麗說，"我之前注意過，小慧每次來我們家，雖然穿得不張揚，但是那些衣服都是名牌。還有她的手表，我在商場見過，要好幾萬呢。"

"真的？"

"真的。而且她老公雖然不怎么說話，但是氣質很不一般。我總覺得他不像個普通職員。"

這些分析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道理。

"那就去找他們吧。"李建國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試試。"

"可是怎么開口？"李建軍猶豫，"我們之前對他們那么過分。"

"跪下求他們！"張麗華突然說，"為了媽的命，面子算什么？"

"跪下？"李建國有些不情愿。

"你還要面子？"張麗華瞪了他一眼，"媽要是死了，你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這話說得李建國啞口無言。

"麗華說得對。"王美麗也表態，"為了媽，我們豁出去了。"

就這樣，岳母家的八口人做出了一個決定：連夜去我家求救。

晚上十點多，我剛哄女兒睡覺，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樓下有動靜。

我走到窗邊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樓下站著八個人，正是岳母家的所有人。

"老公，怎么了？"小慧也走了過來。

"你媽家的人都來了。"我指了指樓下。

小慧往下一看，也驚呆了："這么晚了，他們來干什么？"

"下去看看吧。"我說。

我們下樓打開門，就看到八個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妹夫，求求你救救我媽！"李建國的聲音都哽咽了。

"小慧，求你了，只有你們能救我媽了！"李建軍也哭著說。

小慧被這個場面嚇到了："建國哥，建軍哥，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不起來！"張麗華也跪在地上，"不答應救媽，我們就不起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問。

李建國哭著把車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哀求道："妹夫，我知道我們以前對不起你們，但是現在媽要死了，只有你能救她！"

"我？"我故作疑惑，"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肯定有辦法的！"王美麗也跪著說，"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們家的條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普通。"

"是啊，妹夫，我們都知道錯了。"李建軍流著淚說，"以前是我們有眼無珠，看不起你。現在我們給你道歉，求你救救我媽！"

小慧看著跪在地上的家人，眼淚也流了下來。她拉了拉我的衣袖："老公..."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八個人，心情復雜。這些人曾經那樣看不起我，羞辱我，現在卻跪在我面前求救。

"你們先起來再說。"我說。

"不起來！"李建國堅決地說，"你不答應救媽，我們就一直跪著！"

"妹夫，求求你了！"張麗華也哭著說，"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這一幕，我想起了三個月前分房產時的情景，想起了他們對我的羞辱和嘲諷。

"建國哥，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我平靜地說，"你說我算什么東西，你媽的房子憑什么給我。"

李建國的臉漲得通紅："妹夫，那都是我混賬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還有建軍哥，你說我是想吃軟飯。"我又看向李建軍。

李建軍羞愧地低下頭："妹夫，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是人！"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沉默地看著他們。

看著跪在門外的一家人，我想起了岳母分房產時說的那句話："他又不是我兒子，憑什么給他房子？"

如今生死關頭，那些親兒子卻都無能為力。

大舅哥顫抖著聲音說："妹夫，我們知道錯了......"

二舅哥也哭著說："只有你能救我媽了......"

但就在我準備開口時，妻子突然拉住我，低聲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