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姐姐跟戀人私奔后，十年都沒回過家。

我偷偷跑去看她，卻發現姐姐的住處是高檔住宅區。

姐姐這么多年還好嗎？她真的住在這里嗎？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按響了門鈴。

門內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門開啟的聲音。

當門打開的瞬間，我直接愣住了……

01

1975年除夕夜，雪花簌簌落在青瓦上。

村子里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唯獨我家，母親坐在燈下，攥著姐姐留下的信，信紙被淚水浸得發皺。

"你姐姐跑了。"母親把信遞給我，手還在顫抖。

我接過信，那上面只有簡單幾個字："爸媽，我和陳默走了，別找我們。"

父親從外面踉蹌進來，滿身酒氣，一腳踢翻了火盆，通紅的炭灰濺在春聯上，"闔家歡樂"四個字瞬間焦黑。

"這個不孝女！"父親聲音嘶啞，"和那個窮小子私奔了！我沒這個女兒！"

母親跪在地上撿拾散落的炭火，手指被燙得通紅也不覺得痛，只是不停地抽泣："是不是我們逼她太緊了？她從小最乖了啊……"

姐姐比我大六歲，從我記事起，她就是村里公認的好姑娘。

不僅長得漂亮，還能干，家里的活計樣樣拿手。

父親常說她是咱們李家的福星，將來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誰知道姐姐竟然看上了隔壁村的陳默。

"那小子家里窮得叮當響，他爹還是個賭鬼！"父親砸碎了酒碗，"我李家的閨女，怎么能嫁給那種人家？"

從那天起，我們家就像被霜打了的莊稼，再也沒有了生氣。

母親天天守在村口，盼著姐姐回來；父親則變得沉默寡言，整日悶頭飲酒。家里的年夜飯再也沒熱乎過。

十年間，我聽著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長大。

每當姐姐的名字被提起，總會引來一陣竊竊私語。

"聽說她在大城市當舞女呢，穿著短裙子跳舞，誰給錢就陪誰。"

"我表姐的鄰居說看見她了，在城里當下人，被那男人騙去賣苦力。"

"活該！當初不聽父母的話，現在吃苦頭了吧！"

每當我追問父母姐姐去了哪里，母親就躲進里屋抹淚，父親則悶頭灌酒，摔碎的酒碗在地上堆成小山。

我漸漸明白，有些事，即使不說出口，也能在心底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時光飛逝，我上完了高中，在縣城的紡織廠找了份工作。

那天，廠長把我叫進辦公室："小李，廠里要派人去省城學習新技術，看你表現不錯，這次就你去吧。"

拿著調令，我忽然發現目的地恰好是姐姐當年信里提到的城市。

十年了，姐姐，你還好嗎？陳默對你好嗎？你們過得幸福嗎？無數個夜晚，這些問題像潮水一樣涌來，讓我輾轉難眠。

母親得知我要去的城市，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卻又很快熄滅："你……如果，我是說如果，見到你姐姐，告訴她，家里的門永遠為她開著。"

我點點頭，暗自下定決心：這次出差，我一定要找到姐姐。

02

在擁擠的綠皮火車上，我反復摩挲著姐姐留下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扎著麻花辮，笑得燦爛，身旁的陳默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

我記得小時候，陳默常來我們家幫忙，他讀過縣中學，知識淵博，總是給我講外面世界的故事。

姐姐每次聽他講話，眼睛里都閃著光。

臨行前，我偷偷從母親的針線盒底下找到了姐姐寄來的幾張匯款單，上面有模糊的地址。這是我唯一的線索。

火車搖搖晃晃開了一夜，清晨到站時，我揉著酸痛的腰背，望著車窗外陌生的城市。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沒人會注意到我這個鄉下來的年輕人。

按照匯款單上的地址，我來到城郊的一片老舊筒子樓。

這里的房子密密麻麻擠在一起，走廊狹窄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煤油味。

"請問，有人認識一個叫李桂花的女人嗎？和她丈夫陳默一起來的。"我拿著照片，在樓道里挨家挨戶詢問。

大多數人對我視而不見，或冷冷地搖頭。

終于，一個晾曬衣服的老大爺瞥了眼照片，若有所思地說："好像有這么個人，不過她很少出門，我也說不準。"

就在我失望之際，一個蓬頭垢面的小男孩拉了拉我的衣角："叔叔，我見過這個阿姨。她住在頂樓，那戶總拉著窗簾的。"

我順著樓梯爬上頂層，找到了小男孩所說的那戶人家。

破舊的木門上貼著已經泛黃的福字，門框上還掛著一串紅辣椒，是家鄉常見的驅邪方式。

深吸一口氣，我抬手敲門。良久，門縫里才露出一只渾濁的眼睛。

"找誰？"蒼老的女聲問道。

"請問，李桂花住在這里嗎？我是她弟弟。"我解釋道。

門突然打開一條縫，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太太上下打量著我。

屋內昏暗潮濕，墻上掛著褪色的結婚照，我瞇起眼睛想看清新娘的面容，卻發現照片上新娘的臉被劃得支離破碎。

"沒有這個人！你認錯了！"老太太警惕地望著我。

"我是她弟弟，我姐姐十年前和陳默一起來到這座城市，我只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我掏出照片遞過去，"您看，這就是他們。"

老太太接過照片，手微微顫抖。

就在那一瞬間，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一個銀鐲子，款式古樸，和姐姐當年戴的一模一樣。

那是母親的嫁妝，家里只有這一個，姐姐離家時帶走了。

"你是誰派來的？"老太太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是不是他們讓你來的？我早就說過，我們已經還清了債！別再騷擾我們！"

"您誤會了，我真的只是..."我不停的解釋。

"沒有李桂花！沒有陳默！你快走！"老太太尖叫著，突然把我推出門外，"別再來了！否則我就報警！"

門砰地一聲關上，我站在冰冷的走廊里，心亂如麻。

那銀鐲子不會錯，姐姐一定在這里，或者至少老太太知道姐姐的下落。

更讓我不解的是，老太太為什么這么害怕？什么債？誰在騷擾他們？姐姐和陳默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夜幕降臨，我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樓梯拐角處，決定守株待兔。

秋風透過破舊的窗戶縫隙吹進來，我裹緊外套，眼睛一刻不離那扇門。

03

天色漸暗，走廊里的燈壞了，只有樓下偶爾經過的車輛燈光照亮這片黑暗。

我蜷縮在拐角處，既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又擔心會錯過姐姐歸來的身影。

雨點拍打著窗戶，秋夜的寒氣滲入骨髓。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時，樓梯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屏住呼吸，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一個裹著灰色頭巾的女人，提著菜籃匆匆上樓。

她穿著一件陳舊的藍色棉襖，頭低著，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背影和走路姿勢讓我心頭一震——是姐姐！即使過了十年，我也不會認錯。

"姐！"我急忙站起來，喊道。

女人聽到聲音，猛地抬頭，路燈的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在她臉上。

雖然只有半張臉暴露在光線下，但那熟悉的眉眼和姐姐一模一樣。

她見到我，臉上閃過震驚、恐懼，然后是一種深深的悲傷。

沒等我走近，她突然扔下菜籃，拔腿就跑。

"姐！別跑！是我啊，小峰！"我追上去。

她跑得跌跌撞撞，在拐角處，頭巾被樓梯扶手勾住，掉落在地。

就在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整張臉——右邊臉頰從太陽穴到下巴，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皮肉扭曲在一起，像是被火燒過。

她驚慌地用手捂住臉，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門后。

我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絞。

姐姐，你的臉怎么了？是誰傷害了你？

我上前敲門，沒人應答。

夜深了，我只好先找了家小旅館住下，打算明天再來。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派出所，說明情況后，帶著一位民警再次上門。

可是當我們到達時，發現屋子早已人去樓空。

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臉不耐煩："昨天半夜就搬走了，欠了三個月房租，這下我找誰要去？"

"他們有沒有說去哪里？"我急切地問。

"誰知道呢！這些外地人，來無影去無蹤。"房東啐了一口，"屋子里還有一股中藥味，熏得我頭疼。"

屋內確實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中藥氣息。

床鋪凌亂，像是匆忙收拾過的樣子。

墻上掛著的那張被劃花的結婚照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釘子孤零零地嵌在墻上。

我在床底發現了半截未燒盡的信紙，殘余的部分只有幾個字："阿弟，別找我，我..."后面的內容被燒毀了。

"這地方住著一對夫妻？"民警問房東。

"哪有什么夫妻，就一個女人和她婆婆。聽說她丈夫早死了，婆媳倆相依為命。那女人沒事就往醫院跑，好像有病。"房東嫌棄的說。

"她長什么樣？"我忍不住問道。

"鬼知道，從來不露臉，總戴著帽子或頭巾。"房東搖搖頭，"不過聽隔壁說，她臉上有傷，挺嚇人的。"

我心里一沉，更加確信那就是姐姐。

可陳默呢？他去哪兒了？為什么房東說姐姐的丈夫早死了？還有那個老太太，她真的是陳默的母親嗎？

那半截燒毀的信讓我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姐姐究竟經歷了什么。

她臉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為什么如此害怕被人找到？

民警見這里確實沒人了，也愛莫能助："要不你留個聯系方式，如果有線索再通知你？"

我點點頭，卻知道希望渺茫。

這座陌生的城市太大了，要找到刻意躲藏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我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到姐姐，弄清楚這十年來她身上發生了什么。

04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白天去紡織廠學習，晚上和休息日就在城里四處打聽姐姐的下落。

我去了醫院、藥店、工廠，甚至是舞廳，希望能找到任何關于姐姐的線索。

可是城市太大，人海茫茫，姐姐就像一片落葉，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一個星期后，廠里傳來電報：母親病危。

我心急如焚，立刻向廠長請假，連夜趕回家鄉。

到家時，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低聲議論著什么。

看到我回來，都不約而同地噤了聲，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父親坐在堂屋里，頭發全白了，手里握著一個酒碗，卻沒有往日的酒氣。

"爹，娘怎么樣了？"我顧不上放下行李，直奔里屋。

母親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

見到我，她掙扎著要坐起來。

"別動，娘，我回來了。"我扶著母親躺好，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短短半個月不見，母親怎么憔悴成這樣？

"小峰，娘沒事。"母親的聲音微弱，"你姐姐...找到了嗎？"

我搖搖頭，不忍心告訴母親我已經找到姐姐，卻又讓她溜走了的事實。

母親嘆了口氣，指了指床頭的小柜子："那里面...你看看..."

我打開柜子，發現里面放著一個布包，打開后，里面是一疊匯款單，每張單子上都寫著"平安"兩個字，落款地址卻各不相同。

最早的一張是八年前的，最近的一張竟然只有三個月前。

"你姐姐這些年一直有寄錢回來。"母親艱難地說道，"但我們...從來不敢告訴別人，怕村里人說閑話...也怕..."

母親的話沒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

我趕緊去倒水，回來時，發現父親站在床邊，老淚縱橫。

"都是我的錯。"父親顫抖著說，"如果當初...如果當初我不那么固執..."

夜深人靜，父親終于向我講述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姐姐和陳默相愛后，陳默曾正式上門提親，但被父親一口回絕。

陳默家里確實貧困，他父親好賭，輸光了家產，還欠下一屁股債。

父親不想讓姐姐跟著受苦，就棒打鴛鴦，甚至威脅說要把陳默趕出村子。

"我只想讓你姐姐找個家底殷實的，過上好日子。"父親哽咽道，"誰知道她寧愿跟那小子吃苦，也不愿聽我的。"

姐姐和陳默偷偷相約，在除夕夜離家出走。

后來陳默寫信回家，說他們去了大城市，他在一家工廠找到了工作，讓父母不用擔心。

但是沒過多久，村里就傳來消息，說陳默在工廠出了事故，重傷不治。

這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靂，母親病倒了，父親更是悔恨交加。

"可是，"我困惑地看著那些匯款單，"如果陳默死了，這些錢是誰寄來的？"

父親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一開始以為是你姐姐，但信封上的字跡不像她的。這些年，我們給姐姐寫了無數封信，都石沉大海。"

母親用微弱的聲音說："小峰，你一定要找到你姐姐，告訴她...我們不怪她...只想再見她一面..."

話音未落，母親的頭偏向一側，眼睛望著窗外，再也沒有閉上。

05

母親的葬禮結束后，我辭去了紡織廠的工作，決心繼續尋找姐姐。

這一次，我帶著父親的懺悔和母親最后的心愿，不再是偷偷摸摸，而是公開尋親。

我先去了陳默的老家，那是一個比我們村還要窮的小山村。

陳家的老房子早已倒塌，雜草叢生。

鄰居告訴我，陳默的父母在得知兒子出事后，相繼離世，這老宅便無人打理了。

"你說陳默？"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坐在門檻上，嚼著煙葉，"那孩子命苦啊，聽說是在工廠被機器軋傷，沒幾天就沒了。那都八年前的事了。"

"您確定他死了？"我追問道。

老人點點頭："當然了，村里還有人去城里奔喪呢。說是骨灰都撒了，連個墳頭都沒留下。"

看來父親沒說錯，陳默確實已經去世了。

那么，和姐姐在一起的是誰？那個婆婆又是誰？更重要的是，姐姐臉上的傷疤又是怎么來的？

"陳默死后，他媳婦有回來過嗎？"我繼續問道。

"沒有。"老人搖搖頭，"聽說她也受了傷，毀了容，不敢見人了。后來好像是改嫁了，嫁給了城里一個有錢人。唉，命運無常啊。"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些匯款單，發現最近的一張上面有個清晰的郵戳，顯示是從城西的富人區寄出的。

這與老人所說的"嫁給城里有錢人"吻合。

回到城里，我循著郵戳上的地址，來到了一個高檔住宅區。

這里的房子一棟比一棟氣派，院子里種著精心修剪的花草，門口停著锃亮的小轎車。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一棟米黃色的小洋樓，門前有個小花園，種著月季和石榴樹。這樣的房子，在農村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姐姐真的住在這里嗎？

我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內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鎖開啟的聲音。

當門打開的瞬間，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