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海峰,你真是個窩囊廢!老婆和別人好了這么多年,你裝什么聾子啞巴?"
酒桌上,張伯突然站起來拍了桌子。
父親不說話,臉上只有平靜的微笑。
"爸爸你不生氣嗎?"
父親停了一會兒,目光深遠(yuǎn):"強者不是會發(fā)脾氣的人,而是能忍的人。"
"等什么?"
"等最好的反擊時機。"
直到母親68歲生日那天,我才明白父親有多強大。
01
我叫李辰,從小生活在一個表面光鮮的家庭。
父親李海峰是城中知名建筑師,設(shè)計了很多地標(biāo)性建筑。
母親裴玉蘭經(jīng)營著一家高端咖啡店,顧客多是城中有錢人。
我們住在城郊的別墅區(qū),寬敞明亮的花園是父親親手設(shè)計的。
七歲那年春節(jié),我第一次注意到陳昊天的存在。
他比父親年輕,穿著考究,舉止自信,手腕上的名表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在客廳里,陳昊天坐在母親身邊,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不太正常。
"小辰,叫叔叔。"母親微笑著介紹,"陳叔叔是媽媽的好朋友。"
我乖巧地叫了聲叔叔,目光看向父親。
父親正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昊天,嘗嘗這瓶紅酒,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
陳昊天接過酒杯,兩人碰杯,談笑風(fēng)生,像多年好友。
當(dāng)時的我覺得奇怪,為什么這個陳叔叔會出現(xiàn)在我們家的春節(jié)聚會上。
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起床喝水,聽到樓下的談話。
"海峰,我和昊天的事..."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必解釋。"父親的聲音很平靜,"二十年了,我早就知道。"
"那你為什么..."
"我們是家人,小辰還小。"父親輕聲說,"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必說破。"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七歲的我只知道,從那天起,陳昊天開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們家,甚至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上小學(xué)三年級時,班上同學(xué)偶然提起。
"李辰,前天我在商場看見你媽媽和一個叔叔手牽手呢,那是你爸爸嗎?"
"不是。"我低下頭,臉頰發(fā)燙。
回家后,我鼓起勇氣問父親:"爸,媽媽和陳叔叔..."
父親放下報紙,摸了摸我的頭。
"小辰,你還小,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必了解太多。"
"爸爸不生氣嗎?"
父親沉默片刻,眼神深遠(yuǎn):"強者不是能發(fā)怒的人,而是能控制情緒的人。"
我不明白這句話,只記住了它。
隨著年齡增長,我越發(fā)覺得家中氣氛奇怪。
母親對陳昊天的親密舉動越來越明顯,父親卻表現(xiàn)得不在意。
十二歲那年,父親的朋友張伯來家里做客。
酒過三巡,張伯突然拍桌而起:"海峰,你真是個窩囊廢!老婆和別人好了這么多年,你裝什么聾子啞巴?"
餐廳里很安靜,連刀叉碰撞的聲音都消失了。
父親只是微微一笑,輕抿杯中酒:"鶴軒,吃菜。"
母親臉色蒼白,陳昊天一臉尷尬,目光躲閃。
回家路上,我問:"爸,馮叔叔說的是真的嗎?"
父親嘆了口氣:"小辰,人這一生,有些事情必須學(xué)會接受。"
"媽媽為什么要這樣?"
"人心難測。"父親望向遠(yuǎn)方,"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
那晚,我躲在被窩里偷偷哭泣,為這個家庭復(fù)雜的關(guān)系,也為父親看似軟弱的態(tài)度。
初中時期,陳昊天開始參與家庭決策。
"海峰,我朋友對房地產(chǎn)很有研究,建議你把資金從股市撤出來,投入到西區(qū)的新項目。"
父親點頭應(yīng)允,將一筆不少的資金轉(zhuǎn)入陳昊天推薦的項目。
接下來幾年,類似的事情不斷發(fā)生。
陳昊天成了家中另一個決策者,母親對他言聽計從。
父親始終保持沉默,好像默許了這一切。
我無法理解父親的選擇,在學(xué)校里變得沉默寡言。
老師問我為何性格大變,我只說:"家里有些事。"
老師點頭:"青春期,都會經(jīng)歷這些。"
怎么會有人理解我的處境?一個被母親背叛,父親軟弱的家庭。
當(dāng)我放學(xué)回家,經(jīng)常看到陳昊天的車停在我們家門口。
他和母親會一起去參加各種社交活動,留下父親獨自在書房工作。
有一次,我鼓起勇氣問母親:"媽,您和陳叔叔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母親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朋友呀,媽媽的好朋友。"
"可是您和他..."
"小辰,大人的事不用小孩操心。"母親打斷我,"去做功課吧。"
我恨這種敷衍的回答,更恨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
夜深人靜時,我常聽到父親獨自在陽臺抽煙的聲音。
他望著星空,一根接一根地抽,眼神里滿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想靠近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退回房間。
小小年紀(jì)的我,已經(jīng)感受到家庭的重壓。
02
十六歲那年夏天,我終于決定和父親進(jìn)行一次深談。
趁著母親和陳昊天外出的周末,我敲開了父親書房的門。
"爸,我們能談?wù)剢幔筷P(guān)于媽媽和陳叔叔。"
父親放下手中的建筑設(shè)計圖,摘下眼鏡,示意我坐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父親的聲音平靜如常,"這些年,你一定很困惑。"
"為什么您要忍受這一切?"我直接問道,"為什么不離婚?"
父親沉默許久,目光落在書桌上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上。
"小辰,人到中年會明白,有些事情,知道了就行,不必說破。"
"你媽媽和我在一起三十年,我了解她的性格。有些事情,強求不來,越是緊握,越容易失去。"
"這不是借口!"我提高了聲音,"您這是懦弱!"
父親并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在你眼中,我是懦夫,在別人眼中,我是窩囊廢。"
"但小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父親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冊。
"看看這些照片,我和你母親年輕時的樣子。"
照片中,年輕的父母笑容燦爛,幸福洋溢。
"我們曾經(jīng)很相愛。"父親輕撫照片,"后來...人會變,感情會變。"
"那您為什么不放手?"
"因為家庭責(zé)任,因為對你的愛,也因為..."
父親頓了頓,微微一笑:"因為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那次談話,父親的話讓我更加困惑。
我開始觀察父親的一舉一動,試圖理解他的想法。
表面上,父親似乎接受了現(xiàn)狀,甚至主動融入這種奇怪的關(guān)系中。
他會在飯桌上詢問陳昊天公司的情況,會在對方生日時送上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
"昊天,生日快樂。這塊手表希望你喜歡。"
陳昊天接過禮物,一臉訝異:"海峰,太貴重了。"
"朋友一場,應(yīng)該的。"父親笑著說。
飯后,我跟父親質(zhì)問:"他根本不是您的朋友!"
父親平靜地說:"在這個家里,他的確扮演著特殊角色。"
"您就甘心做個傻瓜嗎?"
"小辰,記住,有時候看似軟弱的人,內(nèi)心可能比誰都強大。"
我無法接受父親的解釋,高中畢業(yè)后決定遠(yuǎn)赴澳大利亞留學(xué)。
臨行前一晚,我獨自收拾行李,心情復(fù)雜。
母親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小辰,這是媽媽送你的禮物。"
我沒有接,冷冷地說:"是您自己的心意,還是和陳叔叔一起的?"
母親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小辰,媽媽知道這些年你心里不舒服,但有些事情..."
"不必解釋。"我打斷她,用的正是父親常說的話,"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母親放下禮物,默默離開了房間。
送機那天,讓我沒想到的是,陳昊天也來了。
"小辰,這是叔叔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在國外好好學(xué)習(xí)。"
他遞過來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瑞士手表。
我強忍反感,目光越過他,看向父親,尋求指引。
父親是那副平靜的表情,輕輕點頭。
我機械地道謝,接過禮物,沒有戴上它。
登機前,父親擁抱了我。
"小辰,無論未來如何,記住你是我的驕傲。"
他在我耳邊低聲補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一直在等待。"
我不明白這話,但已經(jīng)沒有時間多問。
那一刻,我只想逃離這個扭曲的家庭。
澳大利亞的生活嶄新而自由,我減少與家里的聯(lián)系。
每次視頻通話,我只與父親交流,刻意避開母親和可能出現(xiàn)的陳昊天。
父親好像理解我的選擇,從不勉強。
"小辰,你在國外過得好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爸,您呢?還是那樣嗎?"
父親微笑:"我很好,一切都在計劃中。"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計劃"是什么,只當(dāng)是安慰自己的話。
在悉尼,我認(rèn)識了同是建筑設(shè)計專業(yè)的中國留學(xué)生蘇雅。
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成為我情感的港灣。
某次深夜,我向她傾訴了家庭的復(fù)雜關(guān)系。
"你父親真是個奇怪的人。"蘇雅若有所思,"但也許,他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解釋這種縱容?"
蘇雅沉思片刻:"也許并非縱容,是某種更長遠(yuǎn)的計劃?"
這個想法讓我愣住了,難道父親真的另有打算?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和蘇雅結(jié)婚,決定在悉尼定居發(fā)展。
父親專程飛來參加婚禮,母親因"身體不適"缺席,陳昊天自然也沒來。
婚禮上,父親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精神。
"小辰,爸爸為你驕傲。"他舉杯祝酒,"生活會給我們每個人不同的考驗,關(guān)鍵是如何面對。"
"爸,您還是那樣嗎?和他們..."
父親打斷我:"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談這些。"
他的目光深邃,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時機未到。"
結(jié)婚后的五年里,我和蘇雅有了一對雙胞胎,生活美滿。
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我仍會想起父親那句"時機未到",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每年會來澳大利亞看望我們一次,每次都帶著滿滿的禮物。
我注意到,他從不帶母親一起來,也從不提起她和陳昊天。
"爸,您和媽媽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微笑:"一切都好,不必?fù)?dān)心。"
他的回答永遠(yuǎn)這么簡短,讓人捉摸不透。
03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十年過去。
我在悉尼成立了自己的建筑設(shè)計工作室,事業(yè)蒸蒸日上。
與蘇雅育有一雙兒女,家庭和睦美滿。
唯一的遺憾是與國內(nèi)聯(lián)系越來越少,每年春節(jié)短暫回國已成例行公事。
每次回家,我都能感受到家中微妙的變化。
陳昊天的存在感越來越強,他和母親的關(guān)系也越發(fā)公開。
更令人不適的是,父親在家中的地位明顯下降。
"爸,您的書房怎么搬到側(cè)臥去了?"我疑惑地問。
"主書房光線更好,昊天最近工作忙,需要個安靜的地方。"父親輕描淡寫。
"這是您的家!"我忍不住提高聲音。
"小辰,不必激動。"父親拍拍我的肩,"我喜歡現(xiàn)在的房間,視野更好。"
我看著父親消瘦的背影,心中酸楚。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翻閱了父親的藥箱,發(fā)現(xiàn)里面有治療心臟病的藥物。
"爸,您的心臟..."
父親淡然一笑:"年紀(jì)大了,難免這里痛那里疼,不必大驚小怪。"
但我能看出,父親的身體狀況在逐漸惡化。
更令我擔(dān)憂的是,父親似乎被刻意排除在家庭決策之外。
晚餐時,母親和陳昊天談?wù)撝依锏难b修計劃。
"我覺得客廳應(yīng)該重新布置,現(xiàn)在的風(fēng)格太過陳舊。"母親說。
"我同意,可以考慮現(xiàn)代簡約風(fēng)格。"陳昊天點頭。
父親就坐在一旁,兩人卻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飯后,我忍不住問父親:"爸,您對家里重新裝修有什么看法?"
父親笑了笑:"隨他們喜歡吧,我只需要一個安靜的角落。"
"這是您的家!您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憤怒地說。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小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意,但我仍然無法理解。
四十歲那年夏天,我接到父親病危的電話,匆忙趕回國內(nèi)。
推開家門,迎接我的是陳昊天。
"小辰回來了。"他一臉關(guān)切,"你父親在樓上休息,醫(yī)生剛走不久。"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上樓。
父親躺在側(cè)臥室的床上,面容憔悴,但眼神依然清明。
"爸!"我握住他枯瘦的手,心疼不已,"怎么突然病成這樣?"
"年紀(jì)大了,難免的。"父親微笑,"看到你回來,我就安心了。"
我注意到病床邊沒有母親的身影:"媽呢?"
"去花店了,最近生意忙。"父親平靜地說。
我氣不打一處來:"她丈夫病成這樣,還有心思管花店?"
父親示意我冷靜:"小辰,別苛責(zé)你媽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爸,您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的?為什么任由他們..."
父親輕輕搖頭:"我的選擇,我不后悔。"
在家中逗留期間,我開始調(diào)查家里的變化。
令我震驚的是,父親辛苦一生建立的建筑事務(wù)所,已經(jīng)更名為"昊天建筑"。
家族的主要資產(chǎn),也逐漸轉(zhuǎn)移到母親和陳昊天名下的公司。
"爸,您的事務(wù)所怎么回事?"我質(zhì)問父親,"您多年心血就這樣拱手讓人?"
父親躺在床上,平靜地說:"那只是個名字而已。"
"不只是名字!您的設(shè)計,您的客戶,您的一切..."
"小辰,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父親意味深長地說,"有些事,需要時間證明。"
我翻遍家中文件,發(fā)現(xiàn)一份讓我心驚的合同。
合同顯示,父親將多處房產(chǎn)和公司股份轉(zhuǎn)讓給了母親。
母親又將這些轉(zhuǎn)給了一家由她和陳昊天共同持股的公司。
這一切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的。
我氣沖沖地找到母親,將合同摔在她面前。
"這就是您對爸爸的回報?他辛苦大半輩子,換來這個?"
母親面色不變:"小辰,這是我和你父親的事,你不要插手。"
"他是我父親!您是怎么忍心..."
"夠了!"陳昊天突然出現(xiàn),打斷我的話,"你父親同意的事情,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
"你算什么東西?"我怒不可遏,"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
"小辰!"母親厲聲喝止我,"注意你的言辭!"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維護陳昊天的樣子,心如刀絞。
回到父親房間,我質(zhì)問他是否甘心看著自己的一切被別人占有。
李海峰只是平靜地說:"小辰,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這是父親常說的話,我依然無法理解其中深意。
晚上,陳昊天來到我房間,試圖解釋。
"小辰,你誤會了。我對你父親一直很尊重,公司更名只是為了更好地發(fā)展業(yè)務(wù)。"
"滾出去!"我冷冷地說,"別假裝你們很在意他。"
陳昊天嘆了口氣:"你終將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簡單。"
我諷刺地笑了:"真巧,我父親也是這么說的。"
母親也來勸我:"小辰,別任性了。你父親的決定我們都尊重,你為什么要多事?"
"尊重?"我冷笑,"把他趕到側(cè)臥室,侵占他的公司,這叫尊重?"
母親面色一變:"你不了解我們的安排。"
"我確實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轉(zhuǎn)身離開,"我只知道,我為有你這樣的母親感到羞恥。"
這句話顯然刺痛了母親,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我只想帶父親離開這個地方。
04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密切觀察家中每個人的行動。
令我意外的是,父親雖然身體虛弱,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
每當(dāng)陳昊天和母親外出,父親就會悄悄起床,來到書房。
"爸,您在做什么?"我推門而入,看見父親正在電腦前忙碌。
父親迅速關(guān)閉屏幕,笑道:"只是看看舊圖紙,懷念一下。"
他的反應(yīng)太刻意,我心生疑惑。
晚餐時,陳昊天提起:"海峰,過兩個月就是玉蘭的生日了,我們準(zhǔn)備在圣璟酒店辦個宴會。"
父親點頭微笑:"好主意,要好好慶祝。"
陳昊天又說:"小辰,你要不要留下來參加你媽媽的生日宴會?"
我本想拒絕,卻看到父親使了個眼色。
"我考慮一下。"我含糊地回答。
飯后,父親單獨找到我。
"小辰,希望你能留下來參加你媽媽的生日宴會。"
"爸,我實在不想看到您被他們..."
"小辰!"父親提高了聲音,"這個生日宴會,很重要。"
父親語氣中的堅決讓我意外。
"重要?什么意思?"
父親閉口不談,只是重復(fù):"希望你能參加。"
我陷入沉思,隱約感覺父親另有計劃。
次日一早,我借口買早餐,跟蹤父親。
父親出門后沒有散步,直接前往一家律師事務(wù)所。
兩小時后他出來,手中多了一個文件袋,隨后又去了銀行。
這一切都在陳昊天和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進(jìn)行。
我開始懷疑,父親這些年的忍讓,是否另有目的。
回家路上,我試探性地問:"爸,您是不是在母親生日宴會上打算做什么?"
父親停下腳步,看著我:"小辰,你是我兒子,我不想瞞你。"
"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
"您是要揭發(fā)陳昊天和母親的關(guān)系?"我急切地問。
父親突然發(fā)怒:"夠了!小辰,你已經(jīng)四十歲了,怎么還這么幼稚?"
"在公共場合鬧這種事情,讓所有人看笑話嗎?"
我被父親的反應(yīng)震驚,一時語塞。
父親恢復(fù)平靜:"小辰,相信爸爸,一切都會有答案。"
"只是請你記住,無論當(dāng)天發(fā)生什么,都是我的選擇,我的決定。"
看著父親堅定的眼神,我第一次覺得,這位被人嘲笑為窩囊廢的老人,或許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堅強。
臨行前一天,我再次嘗試登錄父親的電腦,發(fā)現(xiàn)密碼已經(jīng)更改。
父親提前戒備,不希望我知道他的計劃詳情。
我決定尊重父親的選擇,留下來參加母親的生日宴會。
或許,這就是那個他等待了幾十年的"完美時機"。
夜里,我獨自在陽臺抽煙,看著遠(yuǎn)處的燈光,思緒萬千。
父親悄然出現(xiàn)在身后:"心事重重?"
"爸,我怕您會受傷。"我直言不諱。
父親笑了:"小辰,人這一生,總要面對自己的選擇。"
"我已經(jīng)等了四十五年,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語氣淡然,卻蘊含著堅定的力量。
"那天,無論發(fā)生什么,請你站在我這邊。"父親輕聲說。
我點點頭:"一直都是。"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背影在月光下格外挺拔。
05
兩個月時光飛逝,母親的生日宴會如期而至。
這天清晨,我發(fā)現(xiàn)父親早早起床,精心準(zhǔn)備著。
他取出壓箱底的高級定制西裝,細(xì)心熨燙每一處褶皺。
"爸,今天您格外隆重啊。"我試探著問。
父親照著鏡子系領(lǐng)帶,微微一笑:"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自然要重視。"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整個人煥發(fā)出難以描述的精神氣質(zhì)。
"小辰,今天無論發(fā)生什么,請記住,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我點頭應(yīng)允,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宴會在市內(nèi)最豪華的圣璟酒店舉行,大廳裝飾得富麗堂皇。
陳昊天一身高級定制西裝,在現(xiàn)場忙前忙后,像主人一樣。
母親身著紫色晚禮服,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看不出歲月痕跡。
父親安靜地站在一旁,時而環(huán)顧四周,時而看一眼手表。
"海峰,來打個招呼。"陳昊天熱情地招呼父親,"今天是玉蘭的大日子。"
父親微笑應(yīng)和,表現(xiàn)得與平日無異。
賓客陸續(xù)到場,多是父母的老友和商界人士。
張伯帶著妻子出現(xiàn),看到我們一家人和陳昊天站在一起,眼中閃過訝異。
"海峰,好久不見。"他與父親寒暄,眼神中帶著復(fù)雜的情緒。
父親溫和地回應(yīng):"鶴軒,謝謝你來參加玉蘭的生日宴會。"
張伯低聲問:"你還好嗎?"
父親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從未這么好過。"
宴會正式開始,陳昊天上臺致辭。
"感謝各位來賓參加玉蘭女士的生日宴會。"
他侃侃而談,言語中處處透露與母親的親密關(guān)系。
我坐在臺下,握緊拳頭,強忍怒火。
父親依然保持微笑,目光不時掃視會場,似乎在尋找什么。
母親上臺發(fā)表感言,感謝親友的到來。
"特別感謝昊天對我這些年的照顧和支持..."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我猛地站起,準(zhǔn)備上前揭露這場荒唐的鬧劇。
就在這時,父親突然出手,重重地打了我一記耳光。
"不知禮數(shù)!"他的聲音洪亮,回蕩在宴會廳,"在你母親生日這樣的場合,你要讓所有人難堪嗎?坐下!"
宴會廳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我震驚于父親的反應(yīng),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維護母親和陳昊天。
母親尷尬地笑了笑:"請大家繼續(xù)享用美食,不要介意家庭小矛盾。"
她朝父親招手:"海峰,不如你也上來說幾句?"
父親緩步上臺,與母親輕輕擁抱。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是夫妻恩愛,但我知道,一定另有玄機。
我摸著被打的臉頰,在位置上坐下,心中五味雜陳。
母親遞給父親話筒,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她顯然以為父親會像往常一樣,配合她演出恩愛夫妻的戲碼。
"該來的終于要來了嗎?"我暗自思忖,等待著父親接下來的行動。
06
父親站在舞臺中央,沐浴在聚光燈下。
他的聲音沙啞卻堅定:"作為一個丈夫,能夠陪伴妻子走過四十五年的婚姻生活,是我的榮幸。"
臺下響起禮貌的掌聲。
"今天是玉蘭的生日,我準(zhǔn)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父親向工作人員示意,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來。
巨大的投影屏幕從天花板緩緩降落,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開頭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背景音樂溫馨動人。
賓客們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以為這是一段懷舊回顧。
母親也感動地看著屏幕,眼中泛起淚光。
陳昊天站在一旁,面帶微笑。
我心頭疑惑,如果只是放懷舊照片,父親為何如此鄭重其事?
很快,視頻畫面切換——
一段監(jiān)控錄像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有人開始驚呼:"這是...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