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雅，三十塊錢買十二個人的菜？你婆婆這不是故意為難你嗎？"

張大媽放下手中的韭菜，壓低聲音對著菜攤前發愁的小雅說道。

小雅苦笑著搖搖頭，手里攥著那三張皺巴巴的十元鈔票："張姨，您別這么說，婆婆她...她可能有她的考慮。"

"考慮什么考慮？"張大媽憤憤不平，"你嫁過來兩年，哪次不是你自己貼錢買菜？這次來的還是那些個勢利的親戚，平時連個招呼都不打，一來就十二個人！"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小雅正在陽臺上晾衣服，王婆婆突然從客廳喊她："小雅，過來一下。"

小雅放下手中的衣服，快步走到客廳。王婆婆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臉色有些嚴肅。

"媽，怎么了？"小雅關切地問。

王婆婆翻了翻本子，抬頭看著小雅："過幾天有親戚要來做客，你心里有個準備。"

"好的，媽。來幾個人？我好提前買菜。"小雅點點頭。

"人數還沒定，到時候我再告訴你。"王婆婆合上本子，"不過你最近手頭緊嗎？"

這話問得小雅一愣："還行吧，媽。您是有什么需要嗎？"

王婆婆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接下來的幾天，小雅總覺得家里的氣氛有些奇怪。王婆婆時不時地看著她，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有時候小雅正在做飯，轉頭就能看到王婆婆站在廚房門口觀察她，一言不發。

"媽，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雅終于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心事。"王婆婆淡淡地說，然后轉身回了房間。

到了昨天晚上，王婆婆才正式通知小雅："明天有客人要來，十二個人。"

小雅正在廚房里洗碗，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把碗摔了："十二個？這么多人？"

"都是咱家的親戚。"王婆婆走進廚房，聲音有些冷淡，"大表姑一家，二舅一家，還有小姑子他們，加起來十二個人。"

小雅心里一沉。這些親戚她都認識，每個都不好伺候。特別是大表姑，上次來的時候挑三揀四，說她做的菜不合胃口，還當著眾人的面評論她不會持家。

"媽，那我明天一早就去買菜，多準備一些好的。"小雅試探性地說。

王婆婆從口袋里掏出三張十元的鈔票，啪地拍在灶臺上："買菜的錢。"

小雅看著那三十塊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媽，這...這夠嗎？十二個人..."

"怎么不夠？"王婆婆瞪了她一眼，語氣變得嚴厲，"以前我們家條件不好的時候，五塊錢都能招待一桌客人。現在生活好了，你反倒不會過日子了？"

"可是媽，現在物價..."小雅想要解釋。

"物價怎么了？還不是看你怎么安排？"王婆婆打斷她，"我看你平時大手大腳慣了，不知道節儉。這次就讓你好好學學怎么持家。"

小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反駁。她拿起那三十塊錢，手指微微顫抖。

王婆婆看著她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早點休息吧，明天有你忙的。"

當天晚上，小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丈夫王建國在外地工地上干活，一個月只能回來一次。她拿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但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最終還是作罷。

她想起白天王婆婆的話，心里五味雜陳。三十塊錢招待十二個人，這在以前或許可以，但現在的物價，連買肉都不夠。

02

第二天一大早，小雅就起床了。她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深吸一口氣，拿著那三十塊錢出了門。

路上遇到了樓下的李阿姨，她正在遛狗。

"小雅，這么早啊？"李阿姨熱情地打招呼。

"李阿姨早。"小雅勉強笑了笑，"去買菜。"

"買這么早的菜？有客人來？"李阿姨好奇地問。

"嗯，家里來親戚。"小雅不想多說。

"那得好好招待。"李阿姨點點頭，"現在請客可不容易，什么都貴。"

這話讓小雅心里更加沉重。她告別了李阿姨，繼續朝菜市場走去。

菜市場里人聲鼎沸，各種菜品琳瑯滿目。小雅站在入口處，看著那些新鮮的肉類和海鮮，心里五味雜陳。以前招待客人，她總是買最好的菜，就算自己省吃儉用也要讓客人滿意。

她先走到肉攤前，賣肉的王大爺認識她，熱情地打招呼："小雅，今天要買什么肉？"

"王大爺，您這豬肉怎么賣？"小雅問道。

"二十八一斤，都是新鮮的好肉。"王大爺笑著說，"要多少？今天家里來客人？"

小雅算了算，一斤肉就要二十八，她只有三十塊錢，買了肉就什么都買不了了。

"我...我再看看別的。"小雅有些尷尬地走開了。

她又走到海鮮攤前，新鮮的魚蝦看起來很誘人，但價格更是讓她望而卻步。一條兩斤重的鯉魚要四十塊錢，蝦更是六十塊錢一斤。

小雅在市場里轉了一圈又一圈，心情越來越沉重。最后，她只能走向那些最便宜的菜攤。

"白蘿卜多少錢一斤？"她問道。

"兩塊。"攤主回答。

"土豆呢？"

"一塊五。"

"白菜？"

"八毛。"

小雅咬咬牙，開始挑選：白蘿卜買了三斤，土豆買了四斤，白菜買了五斤，豆腐買了兩塊，最后剩下的幾塊錢買了一點肉末。

提著這些簡陋的菜，小雅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那些即將到來的親戚，想起他們可能的嘲諷和不滿，她的眼圈開始發紅。

"小雅？"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雅回頭，原來是鄰居張大媽。

"張姨。"小雅勉強笑了笑。

張大媽看到她手里的菜，再看看她紅紅的眼圈，立刻明白了什么："孩子，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難處了？"

"沒有，沒有。"小雅連忙搖頭，"就是普通的買菜。"

"普通買菜？"張大媽不信，"你以前買菜從來不買這么便宜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小雅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張大媽嘆了口氣，從自己的攤子上拿了一些蔥、姜、蒜，還有一小瓶生抽："這些你拿著，不要錢。都是鄰居，別跟我客氣。"

小雅眼眶一熱："張姨，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張大媽拍拍她的手，"你這孩子心善，總是為別人著想。但有時候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這話說得小雅心里更加難受。她謝過張大媽，提著菜往家走。

路上又遇到了幾個鄰居，他們看到小雅買的菜，都有些奇怪，但出于禮貌沒有多問。只有樓上的王姐忍不住問了一句："小雅，今天怎么買這些菜？平時不是挺舍得花錢的嗎？"

這話讓小雅更加尷尬，她只能含糊地說："今天想換換口味。"

王姐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03

回到家，王婆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小雅提著簡陋的菜回來，眼神掃了一眼，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買回來了？"王婆婆淡淡地問。

"嗯。"小雅點點頭，快步走向廚房。

王婆婆跟在她后面，看著她往外拿菜："就這些？"

"嗯，三十塊錢就買了這些。"小雅如實回答。

王婆婆拿起一個蘿卜看了看，又看了看那點可憐的肉末，什么也沒說，轉身出了廚房。

小雅開始忙碌起來。她先把蘿卜洗凈切絲，準備做蘿卜絲湯；然后把土豆削皮切絲，準備炒土豆絲；白菜洗凈準備涼拌；豆腐切塊準備做麻婆豆腐。

忙活了一上午，小雅總覺得這些菜太寒酸了。十二個客人，就這幾道素菜，怎么拿得出手？

她想起以前招待客人的場景，那時候桌上總是擺滿了雞鴨魚肉，客人們吃得滿意，夸獎聲不斷。而現在...

"媽，要不我再去買點肉？我用自己的錢。"她試探性地對正在客廳看電視的王婆婆說。

"不是給你錢了嗎？"王婆婆頭也不抬地說。

"可是那點錢真的不夠..."小雅想解釋。

"錢夠不夠是你的事，我給了該給的。"王婆婆的語氣很冷淡，"錢不夠就想辦法，總有辦法的。"

小雅咬咬牙，回到廚房繼續忙碌。她把那點肉末和豆腐一起炒，希望能讓這道菜看起來豐富一些。但無論她怎么努力，這幾道菜看起來都很寒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快到中午了。小雅越來越緊張，她知道那些親戚馬上就要來了。

果然，十一點多的時候，門鈴響了。

第一個來的是大表姑，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嶄新的連衣裙，臉上化著濃妝。她一進門就開始左右打量："哎呀，這房子還是這么小啊，什么時候能換個大點的？"

王婆婆起身迎接："大姐，你來了，快坐快坐。"

"小雅呢？怎么不出來招呼客人？"大表姑坐下后問道，同時環顧四周，"這客廳的布置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在廚房忙著呢。"王婆婆說。

大表姑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我發個朋友圈，說來看你們了。不過這環境...算了，就不拍房間了。"

這話說得很直白，意思很明顯就是嫌棄這里的環境不夠上檔次。

接著二舅也來了，帶著舅媽和兩個孩子。二舅一進門就大聲說："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頓，我們專門餓著肚子來的。聽說小雅手藝不錯，今天要嘗嘗她的手藝。"

舅媽也附和道："就是，我們都期待很久了。"

兩個孩子更是直接："奶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們想吃肉。"

這些話讓在廚房里的小雅壓力更大了。

小姑子王麗華最后到，她帶著老公和女兒。王麗華一向看不起這個嫂子，覺得她出身不好，配不上自己的哥哥。她一進門就開始挑剔："怎么還是這個沙發？用了好幾年了吧？該換新的了。"

"嫂子在廚房？"王麗華問道，"做了什么好菜？聞起來怎么沒什么香味？"

"一會兒就知道了。"王婆婆說。

王麗華的女兒也開口了："媽媽，這里沒有我們家的房子大。"

雖然是小孩子的話，但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王麗華假裝訓斥女兒："別亂說話。"但語氣里并沒有真正的責備，反而有種默許的意思。

04

陸陸續續，十二個親戚都到齊了。客廳里坐得滿滿當當，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天。

"聽說小雅在服裝廠上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大表姑問道。

"也就兩千多吧。"王婆婆回答。

"哎呀，這么少？"舅媽搖搖頭，"現在這物價，兩千塊錢能干什么？我們家保姆一個月都要三千呢。"

"就是啊，建國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一個月回不來幾次。"王麗華說，"這日子過得確實不容易。"

大表姑接話道："我們家那誰，上個月剛漲工資了，現在一個月五千多呢。年輕人就是要有上進心，不能總是做一些沒前途的工作。"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明顯是在影射小雅的工作不好。

二舅的兒子這時候問："奶奶，什么時候開飯啊？我們都餓了。"

"馬上就好了。"王婆婆說。

舅媽看了看時間："都十二點了，該開飯了吧？"

王麗華也催促道："是啊，嫂子在廚房忙了這么久，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小雅在廚房里聽著外面的談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這些親戚看不起她，但當面這樣說，還是讓她覺得很難堪。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往外端菜。

第一道菜是蘿卜絲湯，她端到餐桌上時，大家都愣了一下。

"就這個？"二舅的兒子小聲嘀咕。

小雅沒有說話，轉身又去端第二道菜——涼拌白菜。

大表姑看了看，皺起了眉頭："小雅，就準備了這些？"

"還有，還有。"小雅連忙說，又端出了土豆絲和麻婆豆腐。

四道菜擺在桌上，看起來確實很寒酸。十二個人圍著一張不大的餐桌，面對著這幾道素菜，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怎么都是素的？"舅媽問道，"連個葷腥都沒有？"

"就是啊，我們大老遠跑來，就吃這個？"大表姑的語氣有些不滿，"這也太簡單了吧？"

王麗華也開口了："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平時我們來都有雞有魚的，今天怎么..."

小雅臉紅得像蘋果，低著頭不敢說話。她想解釋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婆婆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也沒有為小雅說話。

大表姑繼續抱怨："我說小雅，招待客人得有個招待客人的樣子。你看看這桌菜，我們這么多人大老遠跑來，你就拿這個應付我們？"

"是啊，這也太不像話了。"王麗華附和道，"我們平時請客吃飯，哪次不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

二舅雖然沒有直接批評，但也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小雅啊，確實有點...簡單了。"

舅媽更是直接："這幾道菜，我們在家隨便做做都比這豐盛。"

小雅站在一旁，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想解釋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總不能說婆婆只給了三十塊錢，那樣豈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婆婆難堪？

"算了算了，將就著吃吧。"二舅擺擺手，"畢竟是一片心意。"

但他這么說，反而讓氣氛更加尷尬了。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在施舍一樣，讓小雅更加難堪。

大家勉強動起筷子，但明顯都不太情愿。飯桌上的氣氛很沉悶，大家都在勉強應付著。

孩子們更是直接表現出了不滿，二舅的兒子小聲說："這菜一點都不好吃，沒有肉。"

舅媽趕緊制止他："別亂說話。"

但這話所有人都聽到了，讓小雅更加難堪。

王麗華的女兒也開口了："媽媽，我不想吃這些菜，能不能回家吃？"

這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尷尬，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05

"小雅，你也坐下吃吧。"王婆婆終于開口了。

小雅搖搖頭："我不餓，您們吃。"

實際上她是不好意思坐下，覺得自己給大家丟臉了。

大表姑這時候放下筷子，看著小雅說："小雅啊，我不是說你，但是招待客人得有個招待客人的樣子。你看看這桌菜，我們這么多人大老遠跑來..."

"就是啊。"王麗華也放下筷子，"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歡迎我們來？"

小雅急了："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大表姑步步緊逼，"你說說，這四道素菜，連個雞蛋都沒有，這是招待客人的態度嗎？"

"我...我..."小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二舅試圖緩解氣氛："小雅平時也挺節儉的，可能是沒經驗。"

但這話反而讓舅媽不樂意了："什么沒經驗？結婚兩年了，連個招待客人都不會？這不是經驗問題，這是態度問題。"

"就是，我們平時請客吃飯，哪次不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大表姑越說越激動，"你這樣讓我們怎么吃得下去？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王麗華也添油加醋："嫂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做真的不合適。哥哥在外面打工不容易，你在家里就是這樣持家的？"

小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轉身就要往廚房跑。

"站住。"王婆婆突然開口了。

小雅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婆婆。

"有什么好哭的？"王婆婆的聲音很冷，"客人還在這里呢，成什么樣子？"

這話讓小雅更加委屈，但她不敢違抗婆婆，只能強忍著眼淚站在那里。

大表姑看到這情況，更加得理不饒人："哭什么哭？做錯了事就要承認，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算了算了，我們也不是很餓。"二舅起身要走，"下次再聚吧。"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顯然都不想再繼續這頓飯了。

看到客人們要走，小雅慌了："各位別走啊，我...我再去做點別的。"

"做什么？"大表姑冷笑一聲，"還能做出花來不成？"

舅媽也說："算了吧，我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只是以后請客要量力而行，別勉強。"

這話說得更加難聽，意思是他們家窮，請不起客。

王麗華最后補了一刀："嫂子，我不是說你，但是以后這種場合如果準備不充分，還是別叫我們來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小雅聽到這些話，心里如刀割一般。她想為自己辯解，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在親戚們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小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了。

"各位，請等一下。"她的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達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大表姑回過頭，不耐煩地說："還有什么事？我們真的要走了。"

小雅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從委屈轉為了一種奇特的平靜："還有最后一道菜沒上呢。"

"什么菜？"二舅疑惑地問，"廚房里還有東西？"

"有的。"小雅點點頭，轉身朝廚房走去，"這道菜，是我昨晚熬夜特意準備的。"

王麗華撇撇嘴："還能有什么好東西？"

幾分鐘后，小雅從廚房里端出了一個精美的托盤。與之前那些簡陋的菜品不同，這個托盤顯然是她家里最好的瓷器，上面蓋著一塊鮮紅的綢布。

看到這個托盤，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這塊紅綢布平時是用來蓋貴重物品的，小雅怎么會用它來蓋菜？

"小雅，這是什么？"舅媽好奇地問。

小雅將托盤輕輕放在餐桌中央，她的臉色異常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從未見過的冷笑："這是我專門為今天這個場合準備的。"

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堅定，與剛才哭泣時的柔弱判若兩人。

王婆婆原本準備起身送客，這時卻重新坐了下來。她雙手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眼神死死盯著那塊紅布，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似乎，她已經預感到了什么。

"媽，您怎么了？"王麗華注意到了母親的異常。

王婆婆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小雅，喉嚨滾動了一下。

在場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原本準備離開的大表姑重新坐了下來，二舅也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

"到底是什么菜啊？搞得這么神秘。"二舅的兒子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小雅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她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大表姑、二舅、小姑子王麗華...十二個親戚，沒有一個人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任何信息。

"小雅，你這是要干什么？"大表姑有些不安地問道。

小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伸出手，朝著那塊紅綢布伸去。

就在這時，大表姑突然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小雅，算了吧，我們..."

"算什么？"小雅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銳利地看向大表姑，"大表姑，您為什么不讓我掀開？您在怕什么？"

大表姑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大表姑的異常反應，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我沒有怕什么，就是覺得沒必要..."大表姑支支吾吾地說。

"沒必要？"小雅冷笑一聲，"我覺得很有必要。"

說完，她不再猶豫，一把掀開了那塊紅綢布。

當布被掀開的那一刻，托盤里的東西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在場的十二個親戚看清楚里面的內容后，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驚呼出聲，有人當場腿軟坐回了椅子上，還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