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十一點，市人民醫院ICU外的走廊里靜得可怕，只有心電監護儀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回響。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林志遠插著氧氣管，臉色蠟黃，但意識還算清醒。

看到妻子進來，他虛弱地動了動嘴唇："婉清...我是不是要死了？"

蘇婉清沒有回答，而是從包里取出那個牛皮紙袋，緩緩放在他面前的床頭柜上。

"志遠，22年了。"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寒，"有些話，有些事，是時候說清楚了。"

林志遠看著妻子反常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婉清，你...你想說什么？"

"你馬上就知道了。"蘇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01

我叫林墨涵，今年22歲，剛剛大學畢業。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爸爸林志遠是建材公司的銷售經理，媽媽蘇婉清是家庭主婦，我們住在市區一套不大不小的兩居室里。

但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這個家從一開始就不正常。

22年前，也就是我剛出生那年，媽媽告訴我發生了一件改變我們家命運的事。

那是一個春天的午后，媽媽在給我換尿布的時候，突然聞到爸爸的西裝上有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那不是她用的牌子，味道很濃，很甜膩，像是故意噴上去的。

媽媽當時心里咯噔一下，但她沒有立即質問爸爸。相反，她開始留意起生活中的細節。

很快她就發現了更多的蛛絲馬跡：爸爸的襯衫領子上有口紅印，褲子口袋里有賓館的發票，車里的副駕駛座上偶爾會有女人的頭發和發夾。最明顯的是，爸爸開始頻繁加班，周末也經常有"客戶聚餐"，每次回來都是一身酒氣。

媽媽把這些證據一樣樣收集起來，裝在一個小盒子里。當證據足夠多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攤牌了。

那天晚上，我在嬰兒床里睡得正香，客廳里卻爆發了我人生中聽到的第一次大爭吵。

"林志遠，這些你怎么解釋？"媽媽把那些證據一樣樣擺在茶幾上。

爸爸先是一愣，然后矢口否認："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出軌？"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

"什么事實？這些發票證明什么？我工作需要請客戶，住賓館很正常。至于香水味，可能是客戶身上的，我也控制不了。"爸爸不但不承認，反而開始倒打一耙，"蘇婉清，你是不是產后抑郁癥犯了？怎么變得這么疑神疑鬼？"

媽媽當時氣得渾身發抖："我疑神疑鬼？那這個發夾呢？這是我的嗎？"

"天知道哪來的，可能是之前哪個同事掉的。"爸爸態度強硬，"我看你就是閑在家里沒事做，天天胡思亂想。"

爭吵持續了一整夜，最后以爸爸摔門而出結束。媽媽抱著還在襁褓中的我，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爸爸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大束玫瑰花，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跪在媽媽面前，淚流滿面地說："婉清，對不起，我昨天態度不好。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過你和孩子。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忽略了你的感受。"

媽媽看著他真誠的眼淚，心軟了。加上我還那么小，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她選擇了原諒。

但從那之后，媽媽變了。她表面上還是那個溫順的妻子，但眼神里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冷漠，警惕，還有深深的失望。

02

隨著我慢慢長大，我逐漸感受到了家里那種詭異的氛圍。

表面上看，我們是個和睦的三口之家。爸爸對我很疼愛，給我買最好的玩具和衣服，媽媽溫柔賢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鄰居們都說我們家庭和睦，夫妻恩愛。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爸爸的"應酬"越來越頻繁。每周二和周五是固定的加班日，他從不在這兩天回家吃晚飯。周末也經常有各種聚會，一去就是一整天。媽媽從來不問他去哪里，跟誰在一起，什么時候回來。

更奇怪的是，爸爸的手機從不離身，連上廁所都要帶著。每當有電話打來，他都會走到陽臺或者房間里接，聲音壓得很低。有時候深夜還會有電話，爸爸會躡手躡腳地起來，到客廳里小聲說話。

媽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她每天按時做飯、洗衣、打掃衛生，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我總覺得那笑容很假，很僵硬。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父母從來不在我面前親密。我從來沒見過他們擁抱、接吻，甚至連手都很少牽。晚上他們回房間后，我經常聽到爸爸打呼嚕的聲音，但聽不到他們聊天。

有一次，我問媽媽："為什么你和爸爸不像電視里的夫妻那樣親熱？"

媽媽愣了一下，然后摸摸我的頭說："每個家庭的相處方式都不一樣，我們這樣挺好的。"

但我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上小學后，我開始更加敏銳地觀察到家里的異常。

爸爸的出軌行為越來越明目張膽。他開始公然在外面過夜，借口是出差或者陪重要客戶。有時候連續幾天不回家，只是發個短信說"工作太忙，今晚不回來了"。

鄰居張阿姨是個熱心腸，她經常拉著媽媽說悄悄話："婉清啊，志遠最近是不是工作特別忙？我怎么好幾天都沒見他回來？"

"是啊，他們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媽媽總是這樣回答。

"男人在外面應酬多，你得看緊點。現在的誘惑太多了。"張阿姨意味深長地說。

媽媽只是笑笑："我相信他。"

其他鄰居朋友們也經常勸媽媽："婉清，你這么好的女人，何必受這個氣？趁年輕趕緊離婚重新開始。"

"是啊，現在女人獨立得很，帶個孩子也能過得很好。"

"你看那個李姐，離婚后找了個更好的，現在多幸福。"

面對這些勸說，媽媽總是搖頭："孩子還小，需要完整的家。我不想她在單親家庭長大。"

"那你就這樣忍一輩子？"

"有些事情，不是現在做的時候。"媽媽總是這樣回答，然后轉移話題。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問她："媽媽，你為什么不離婚？我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媽媽被我這個問題嚇了一跳："墨涵，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同學們都說，大人不相愛了就應該離婚。"我認真地看著她，"你不開心，我看得出來。"

媽媽沉默了很久，然后抱住我說："墨涵，媽媽不離婚是為了你。你還小，需要一個完整的家。等你長大了，媽媽會考慮的。"

"真的嗎？"

"真的。但現在你要好好學習，不要為大人的事情操心。"

當時我相信了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是為了我才忍受這一切。但現在想來，媽媽的眼神里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第四章：父親的放肆與偽裝

隨著時間的推移，爸爸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出軌行為，開始公然帶那個女人出入各種場合。有時候我在街上會看到他和一個陌生女人挽著胳膊逛商場，有時候在餐廳也會撞見他們一起吃飯。

那個女人叫趙雅琳，比媽媽年輕，長得妖艷，喜歡穿紅色的緊身裙。她在市中心開了一家服裝店，生意不錯。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家咖啡廳。當時我和同學約好做作業，卻意外看到爸爸和她坐在角落里竊竊私語。趙雅琳的手放在爸爸的手背上，兩人的姿態十分親密。

爸爸發現我后明顯很慌張，趕緊和趙雅琳分開坐。他走過來說："墨涵，你怎么在這里？"

"和同學做作業。"我看向那個女人，"她是誰？"

"哦，是我們公司的客戶，談生意的。"爸爸說話有些結巴，"你趕緊做作業吧，我們也要走了。"

回家后，爸爸特地交代我："今天在咖啡廳的事不要告訴你媽媽，那只是工作上的事，你媽媽多想會不高興的。"

從那以后，爸爸經常給我買禮物，帶我吃好吃的，對我格外的好。我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讓我保守秘密。

但媽媽似乎什么都知道。有一次，她在整理爸爸的衣服時，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購物小票，上面寫著女裝的品牌和價格。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你爸爸買給客戶的。"媽媽淡淡地說，然后把小票扔進了垃圾桶。

"什么客戶需要買這么貴的衣服？"

"誰知道呢。"媽媽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爸爸會收到一些明顯是女人送的禮物，比如昂貴的手表、皮帶、香水等。他總是說這些是客戶送的，或者是公司獎勵的。媽媽從來不質疑，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03

上高中后，家里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

趙雅琳顯然對現狀不滿意了。她開始催促爸爸離婚，甚至威脅要上門攤牌。我經常聽到爸爸在陽臺上和她爭吵：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等不下去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的。"

"你已經說了好幾年了，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孩子快高考了，等她考完大學我就..."

"總是借口！你就是舍不得那個家！"

"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但現在時機不對。"

這樣的爭吵越來越頻繁，爸爸也變得異常焦躁。他開始失眠，經常半夜起來在客廳里抽煙。白天工作時也心不在焉，好幾次被公司領導批評。

有一天晚上，爭吵聲特別激烈：

"林志遠，我給你最后一個月時間！"趙雅琳的聲音歇斯底里，"一個月后你要是還不離婚，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老婆攤牌！"

"你別亂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你就趕緊決斷！我已經等了你22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再讓我想想辦法..."

電話掛斷后，爸爸在客廳里砸了幾個杯子。媽媽聽到聲音出來看了一眼，默默地開始收拾碎片。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爸爸有些尷尬。

"沒關系，我來收拾就好。"媽媽的聲音很平靜。

看著媽媽蹲在地上撿玻璃碎片的身影，我心里特別難受。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了，為什么她還要堅持？

高考結束后，家里的危機達到了頂點。

趙雅琳真的按照威脅的那樣，準備上門攤牌。她先是給家里打了電話，被媽媽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林太太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趙雅琳，有些事情想和你當面談談。"

媽媽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有什么事嗎？"

"關于你丈夫的事。我覺得有些話應該說清楚。"

"哦？什么話？"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想上門拜訪一下，可以嗎？"

媽媽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可以啊，什么時候方便？"

她居然同意了！我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掛了電話后，媽媽開始收拾房間，準備迎接這個"客人"。她的表情很平靜，就像在準備一場普通的聚會。

爸爸知道這件事后徹底慌了。他在家里來回踱步，不停地打電話給趙雅琳：

"你瘋了嗎？你真的要去我家？"

"我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

"你取消啊！現在還來得及！"

"不，我受夠了！22年了，該結束了！"

"求你了，雅琳，不要這樣做..."

但趙雅琳已經下定決心，任何勸說都沒有用。

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意外發生了。

04

約定的那天上午，趙雅琳還沒來，爸爸就在家里突然發病了。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大汗淋漓，痛苦地倒在沙發上。

"心臟...心臟疼..."他艱難地說。

媽媽立即撥打了120，救護車很快趕到。醫生說是急性心肌梗塞，情況非常危險，需要立即手術。

在去醫院的路上，爸爸意識模糊，呼吸急促。我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他在顫抖。

到了醫院，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爸爸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醫生說情況仍然很嚴重，隨時可能出現意外。

整個過程中，媽媽表現得異常冷靜。她沒有哭，沒有慌張，只是靜靜地坐在ICU外的椅子上等待。她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是從家里帶來的，但我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媽，你在想什么？"我問她。

"沒想什么。"她看著ICU的門，"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該有個結果了。"

當天下午，趙雅琳還是來了醫院。她打聽到爸爸住院的消息，跑來看望。

"志遠怎么樣了？"她紅著眼眶問媽媽。

媽媽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還在觀察。"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逼他..."趙雅琳開始哭泣。

"這和你沒關系。"媽媽的語氣沒有一絲責怪，"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兩個女人就這樣坐在一起，一個是22年的原配，一個是22年的情人，但奇怪的是，她們之間沒有劍拔弩張，反而有種詭異的平靜。

晚上，醫生說爸爸的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可以進去探視。媽媽拿著那個牛皮紙袋站了起來。

"你們在外面等著吧。"她對我和趙雅琳說，"我有話要和他說。"

林志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知道是因為病情還是因為恐懼。蘇婉清慢慢打開那個牛皮紙袋，從里面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當文件封面上的幾個字清晰地呈現在林志遠眼前時，他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樣，瞳孔瞬間放大：

《親子關系鑒定書》

"不...不可能..."林志遠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拿過那份文件，"婉清，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有這個？"

蘇婉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聲音里帶著22年來積攢的所有怨恨："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