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現在社會上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很少有人提及"老伴走后,老人何去何從"的問題。當喪偶老人需要家庭溫暖時,他們往往面臨著更加尷尬的處境。我想分享一個讓我心酸的故事,這個故事或許會讓你重新思考親情的含義。
除夕那天,我站在女兒家門口,寒風刺骨。門內是一片歡聲笑語,觥籌交錯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門外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地等待著。我搓著凍得通紅的雙手,呵出的白氣很快就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
"爸,你還是回去吧,女婿家今天有八十多人聚會,實在是沒你的位置了。"女兒小雪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眼睛不敢直視我。她穿著一件艷麗的紅色連衣裙,看起來精心打扮過,與我身上這件褪色的老棉襖形成鮮明對比。
"我不進去,就在門口看看你們熱鬧也行。"我強忍著淚水,手里緊握著給外孫準備的紅包,那是我從養老金里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兩千塊錢。"這是給小明的,你拿進去給他。"
小雪遲疑地接過紅包,動作卻很快地塞進了口袋,似乎怕別人看見。
自從老伴去世后,這是我第一次想要融入一個完整的家庭過年。雖然以前每年都是小雪他們回來陪我們,但今年情況不同了。老伴走后,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那種孤獨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晌覜]想到,等待我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爸,你別難為我了。"小雪壓低聲音,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屋內的人聽見,"女婿說了,他們家過年有規矩,外人不能來。今天他們家族所有親戚都來了,你要是突然出現,會很尷尬的。"
"外人?"我愣住了,胸口像是被重重地錘了一下,"我是你爸?。∥以趺闯闪送馊肆耍?
小雪不敢看我的眼睛,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女婿家親戚都來了,他爸媽不想外人打擾家族聚會的氛圍。他們家族勢力大,我也不好得罪他們。"
"那我坐在角落里,不說話,不打擾你們。"我哀求道,聲音因為寒冷和委屈而有些發抖,"就當我不存在,行嗎?"
女兒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爸,你回去吧,家里給你準備了餃子和菜,熱一熱就能吃。要不我給你叫個車?你站在這里,鄰居看見多不好。"
就在這時,女婿張強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我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穿著一身名牌西裝,手腕上的金表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爸,您怎么來了?我們家今天人太多,實在安排不開。"他口中叫著"爸",語氣卻像對陌生人,眼神中滿是嫌棄。
"我就是想看看小明,給他送個紅包。"我解釋道,聲音卻越來越小。
張強擠出一絲微笑:"孩子正和表哥表弟們玩得開心呢,紅包您給我就行,我會轉交給他的。"
"強子,是誰?。?屋內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張強的父親。
"沒事,爸,一個送快遞的,走錯門了。"張強回頭大聲回答,然后轉向我,壓低聲音說,"爸,您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去看您。"
我站在寒風中,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老伴剛走那會兒,他們還經常來看我,可一年過去了,他們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冷淡。
"爸,天冷,您還是回去吧。"小雪看了一眼身后,壓低聲音說,"改天我去看您,一定去。"
她說這話時,眼神閃爍,我知道這不過是敷衍罷了。自從老伴走后,她說的"改天"從來沒兌現過。
門關上了,我站在寒風中,不知該何去何從。我看著緊閉的大門,聽著里面傳來的歡聲笑語,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老伴走后的第一個除夕,我竟然連女兒家的門都進不去。我掏出手機,想給兒子打個電話,可是想到他在國外,也沒法陪我過年,便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兒子去國外工作已經五年了,每年只在視頻里見幾次面,連老伴的葬禮都沒回來參加。
我慢慢地走到小區的長椅上坐下,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鞭炮聲。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都是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團聚。有的人提著禮品去親戚家拜年,有的帶著孩子出去玩,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我,卻只能一個人在這寒風中發呆。
我想起老伴在世時,我們總是一起準備年夜飯,她炒菜,我打下手。桌上總是擺滿了她拿手的紅燒肉、清蒸魚、醋溜白菜,還有我最愛吃的獅子頭。然后我們會一起等著兒女回來團聚,那時的家,充滿了歡聲笑語。
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老爺子,您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我抬頭看去,是小區保安小王。他個子不高,戴著一頂制服帽,正關切地看著我。
"哦,沒事,就是出來透透氣。"我勉強笑了笑,不想讓他看出我的落寞。
"大冷天的,您還是回家吧,別凍著?,F在可是零下五度呢。"小王關切地說,遞給我一杯熱茶,"我剛燒的,您喝點暖和暖和。"
我接過熱茶,雙手捧著,感受著那一絲溫暖。"謝謝你,小王。你怎么大年三十還上班???"
"我家在農村,離這兒太遠了,請不了假回去。再說了,我爸媽都不在了,回去也是一個人。"小王笑了笑,"倒是您,怎么不去子女家過年?"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偛荒苷f我被女兒趕出來了吧?那多丟人啊。
"我...我習慣一個人了。"我低聲說,"老伴走后,我不想打擾孩子們的生活。"
小王似乎看出了什么,沒再多問,只是說:"老爺子,您要是無聊,可以來保安室坐坐,我那兒有電視,還有熱水。"
我點點頭,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啬膬喝ツ??那個家,自從老伴走后,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每天對著四面墻壁,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有時候我會對著老伴的照片自言自語,仿佛她還在身邊一樣。
手機響了,是小雪打來的:"爸,您回家了嗎?"
"還沒有。"我老實回答,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
"您別在我們小區里待著了,被鄰居看見多不好。女婿的一些同事也住在這個小區,要是被他們看見您一個人坐在這里,多尷尬啊。"小雪的聲音有些急促,"我給您叫了車,很快就到,您先回家吧。"
我握緊電話,心如刀割:"你是怕我丟你的人吧?"
"爸!您別這么說。"小雪急了,聲音提高了幾分,"就是今天確實不方便,我丈人家規矩多。您知道的,他爸是公司董事長,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好,我走。"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苦澀,"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把我當外人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聽到有人在叫小雪的名字,然后她匆忙說道:"爸,您別多想,過完年我去看您。車已經在小區門口了,您快去吧。"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我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