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先生，請您收好隨身物品，列車即將到站。"

我猛然抬頭，那張臉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梅子，我離婚二十年的前妻，

穿著整潔的高鐵乘務員制服站在我面前。她顯然也認出了我，臉色刷地變白，

手中的對講機差點掉到地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脫口而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職業微笑："我...我在這里工作。"

就在這時，她身后傳來另一個乘務員的聲音："梅姐，你女兒的研究生導師又打電話了，說論文答辯的事情..."

梅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復雜無比。

01

G7321次高鐵從北京南站出發，我坐在商務座里處理著手機上的工作信息。作為一個在上海打拼了二十年的包工頭，這趟回老家的路程對我來說再平常不過。

列車剛過天津，我起身去洗手間，經過服務臺時聽到幾個乘務員在聊天。

"梅姐家的女兒真厲害，復旦的研究生，還是生物醫學專業呢。"

"是啊，單親媽媽把孩子培養得這么優秀，不容易。"

"聽說導師都夸她女兒有天賦，將來能進大醫院做研究。"

我隨意瞥了一眼，看到一個身材略顯消瘦的女乘務員背對著我整理物品。那個背影讓我心中一緊，但我搖搖頭，覺得自己多心了。

回到座位后，我拿出手機翻看著這些年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工地上的場景，偶爾有幾張和工友們的合影。我停在了一張二十年前的全家福上——

那時候梅子年輕漂亮，懷里抱著才五歲的女兒小雪，而我穿著唯一的一套西裝，笑容拘謹。

那時候我們住在縣城邊上的平房里，我在建筑隊干活，梅子在家帶孩子。雖然不富裕，但日子過得踏實。

可是好景不長，工地上的活越來越不穩定，我開始四處跑工程，一走就是幾個月。

梅子開始抱怨我不顧家，說小雪總是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心里也苦，但是不出去掙錢，一家三口喝西北風嗎？

那些年的爭吵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你心里只有錢，有考慮過我和小雪的感受嗎？"

"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以為我愿意到處跑？"

"小雪的家長會你參加過幾次？她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拼命掙錢，還不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

就這樣吵著吵著，感情也就淡了。2004年，我們正式離婚。那時候小雪抱著我的腿哭著說："爸爸，你別走，我以后聽話。"

我當時心如刀割，但還是狠心離開了。

離婚的時候我凈身出戶，房子和所有積蓄都給了梅子和小雪。我想著，孩子跟著媽媽，至少有個穩定的家。

這些年我一直在上海打拼，從最初的建筑工人到后來自己包工程，算是有了些積蓄。每年過年我都會給小雪寄錢，但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梅子。

我時常想，如果當年我再堅持一下，或者換個方式處理家庭和工作的關系，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正想著，列車廣播響起："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上海虹橋站..."

我收拾行李準備下車，就在這時，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轉過頭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二十年了，梅子的臉上多了皺紋，頭發也有了銀絲，但那雙眼睛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是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車廂里的其他聲音都消失了。我看到她的工作牌上寫著"梅花"，才想起她的全名叫王梅花，只是當年大家都叫她梅子。

"你在這里工作？"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她點點頭："三年了。"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的女乘務員小跑過來："梅姐，你女兒的導師又打電話了，說研究生論文答辯的時間定下來了，讓你下班后回個電話。"

聽到這話，我心中五味雜陳。小雪，我的女兒，竟然已經是研究生了？

梅子看著我，勉強笑了笑："是啊，小雪在復旦讀研究生，生物醫學專業。"

我點點頭，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驕傲、愧疚、遺憾，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

"她...還好嗎？"我問道。

梅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很好，她很優秀。"

"梅姐，你們聊，我去那邊忙了。"年輕的乘務員識趣地離開了。

車廂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你現在在上海做什么？"梅子問道。

"包工程，建筑這一行。"我簡單地回答。

"還是老本行啊。"她笑笑，但笑容有些苦澀。

我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也足夠讓人忘記很多東西。

"小雪...她恨我嗎？"我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梅子沉默了一會兒："她小時候經常問起你，長大后就不怎么提了。"

這個回答讓我心中更加難受。我錯過了女兒的成長，錯過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

"我想見見她。"我說道。

梅子的臉色變了變："她現在很忙，研究生論文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想見見她，哪怕遠遠看一眼也好。"

梅子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制服的袖口："再說吧，她的學業很重要。"

列車緩緩停下，其他乘客開始下車。我也應該走了，但腳步卻有些沉重。

"你的聯系方式..."我試探著問道。

梅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機號碼給了我："如果真的想見小雪，我會考慮的。"

走出車廂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梅子站在門口目送我離開，她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那么單薄。

02

回到上海的家里，我一夜沒睡。梅子和小雪的事情在我腦海里翻來覆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梅子發了條短信："昨天見到你很高興，有時間聊聊嗎？"

過了很久，她才回復："我的工作時間不太固定，有什么事情短信說吧。"

我想了很久，才回復："我想了解小雪的情況，這些年她過得怎么樣？"

這次她回復得很快："她很好，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現在專心做研究。"

"她知道我們見面了嗎？"

"沒有，我覺得沒必要告訴她。"

看到這條回復，我心中一沉。是啊，在小雪心中，我這個父親早就不存在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偶爾會發短信聊幾句。梅子總是簡單地回答我的問題，從不主動說什么。但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我拼湊出了一些信息。

小雪從小學習就很好，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然后考上了復旦大學。本科畢業后直接保研讀研究生，現在已經是研究生三年級了。

聽起來一切都很完美，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一個周末，我忍不住給梅子打電話。

"喂？"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是我，李建國。你在休息嗎？"

"嗯，剛下班。"

"我想問問小雪的事情，她的研究生論文寫的什么方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生物醫學，具體的我也不太懂。"

"她導師怎么樣？對她好嗎？"

"挺好的，經常指導她。"

"那她什么時候畢業？"

"明年...明年應該就能畢業了。"

我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不自然，但沒有多問。

"梅子，這些年你辛苦了。"我由衷地說道。

"都過去了。"她的聲音很輕。

"我想彌補一些什么，給小雪的學費或者生活費..."

"不用，我們過得很好。"她打斷了我的話。

"可是我畢竟是她的父親..."

"李建國，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她的語氣有些激動，"你走的時候她才五歲，現在她都二十五了。這二十年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話噎住了，確實，我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說要承擔父親的責任。

"對不起。"我只能說這三個字。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然后我聽到她在哭泣。

"梅子，你還好嗎？"

"我沒事，只是...只是有時候覺得很累。"

"你一個人帶著小雪這么多年，我知道不容易。"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算了，我不想說這些了。"

"梅子..."

"我掛了，要休息了。"

電話被掛斷了，我拿著手機發呆。從她的話中，我感受到了這些年她承受的壓力和委屈。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的聯系變得很少。我試圖從其他渠道了解小雪的情況，甚至想過直接去復旦大學找她，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梅子的電話。

"建國，你在哪里？"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

"在工地，怎么了？"

"我想見你一面，有事情要說。"

"好，你說地點。"

"人民廣場地鐵站，明天下午兩點。"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梅子的時候，我吃了一驚。她穿著普通的便服，看起來比在高鐵上更加憔悴。

"謝謝你來。"她坐在我對面。

"發生什么事了嗎？"我擔心地問。

她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擺弄著包的拉鏈："關于小雪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我的心一緊："什么意思？"

"她確實在上海，但是..."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但是什么？"

"算了，還是不說了。"她突然改口，"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見她，我可以安排。"

這個轉折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剛才想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只是她的情況比較復雜。"

"什么叫復雜？"

梅子站起身："我們改天再說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梅子，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真的沒什么，我只是覺得...覺得是時候讓你們見面了。"

她匆匆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里發愣。

梅子的話讓我心中充滿了疑問。什么叫情況復雜？為什么她欲言又止？

一個星期后，梅子主動聯系了我。

"建國，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嗎？"

"有，怎么了？"

"我想帶你去見小雪。"

我的心砰砰直跳："她同意了？"

"嗯，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你不能問太多問題，也不能提以前的事情。"

"好，我答應。"

"還有，見面的時間不能太長。"

"我明白。"

"那周六下午，我們在中山公園地鐵站見面。"

掛了電話，我激動得整晚睡不著覺。二十年了，我終于要見到我的女兒了。

04

周六下午，我特意換了身新衣服，還買了一束花。到了約定地點，看到梅子已經等在那里了。

"她呢？"我四處張望。

"她在那邊等著。"梅子指向公園深處。

我們一起往里走，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拐過一個彎，我看到前面的涼亭里坐著一個女孩。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留著長發，背對著我們。從背影看，確實很像年輕時的梅子。

"小雪。"梅子輕聲叫道。

女孩轉過身，我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是的，這就是我的女兒，眉眼間有我的影子，但更像她媽媽。

"小雪，這是...這是你爸爸。"梅子介紹道。

女孩看著我，眼中沒有太多表情："你好。"

"小雪..."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長得真漂亮，像你媽媽。"

她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聽說你在復旦讀研究生？"我試圖打開話題。

"嗯。"她簡單地回應。

"什么專業？"

"生物。"

整個交流過程，她的回答都很簡短，而且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我嘗試問她一些關于研究方向的問題，但她的回答都很模糊。

"小雪，爸爸這些年對不起你。"我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的話。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望向別處："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我想彌補..."

"媽媽，我想回去了。"她突然對梅子說道。

梅子有些尷尬："再坐一會兒吧。"

"我有些累了。"女孩堅持道。

看到女兒明顯的抗拒，我心中既失望又理解。畢竟二十年沒見，她對我有防備是正常的。

"那...那我們改天再聊。"我說道。

女孩站起身，對我點點頭："再見。"

看著她和梅子一起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這次見面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女兒對我的態度冷淡，而且...而且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當天晚上，我給梅子發了短信："謝謝你安排我見小雪，雖然她對我比較冷淡，但我理解。"

梅子回復："她從小就比較內向，慢慢來吧。"

"我覺得她好像不太愛說話，是不是平時就這樣？"

"嗯，她比較專注于學習。"

"那她的研究生論文進展怎么樣？我問她的時候，她好像不太愿意說。"

這次梅子很久沒有回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來消息："她的導師要求比較嚴格，她壓力很大。"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又見了小雪兩次。每次見面都很短暫，而且她的表現都很相似——話很少，對我的問題回答得很簡單，而且總是想早點離開。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梅子事先和她說了什么，讓她對我保持距離。

我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細節。小雪雖然說話簡短，但我發現她的手指很粗糙，不像是常年握筆的人。

而且她對我關于生物醫學的問題回答得很模糊，就像是事先背過答案一樣。

還有一點讓我覺得奇怪，就是她的眼神。雖然長得像梅子，但眼神中缺少了那種讀書人應有的靈氣，反而有一種...怎么說呢，有一種純真和迷茫。

我開始懷疑，梅子是不是在騙我。

但是為什么要騙我呢？如果小雪沒有讀研究生，那她在做什么？

一天，我決定再次約梅子見面，這次要問清楚。

"梅子，我想再和你談談小雪的事情。"我在電話里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沒有告訴我。"

"我們見面說吧。"

這次見面的地點是一個小咖啡館。梅子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你想說什么？"她直接問道。

"小雪...她真的在復旦讀研究生嗎？"我直截了當地問。

梅子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梅子有些激動了。

"小雪見面的時候，對專業的問題回答得很模糊，而且她的手...不像是經常寫字的人。還有她的眼神..."

"李建國，你到底想說什么？"梅子站起身，聲音開始顫抖。

"梅子，如果你有什么難處，可以告訴我。"我拉住了她的手，"我們畢竟曾經是夫妻，小雪是我們共同的女兒。"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整個人開始發抖："我...我..."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緊緊握住她的手。

梅子突然崩潰了，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涌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

看到她的反應，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你騙了我什么？"

梅子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搖頭。

"梅子，你告訴我，小雪到底怎么了？"

她抬起頭，眼中滿含絕望："你...你真的想知道嗎？你確定你能承受這個真相嗎？"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關于小雪，關于這二十年，關于梅子為什么寧愿撒謊也不愿告訴我的秘密...

"告訴我。"我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