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文/趙主任

口述/吳晶晶

說出來有很多人不相信，我的父親是被活生生地逼死的！一想起我的父親，現在，我這個五十幾歲的人還是淚流滿面。

從我記事起，母親和父親就沒有幾次是好好說話的，在外人面前，母親一直是個大善人，在家里，媽媽的嘴就是一把刀。

父親一輩子籠罩在母親的強勢之下，最終丟了性命。

可父親臨死的時候，還留下紙條，為母親開脫，說和母親很幸福，自己的死和母親無關，自己就是不想活了。

小時候，經常見爸爸收拾行李要逃出家門，都是因為受不了媽媽的謾罵，媽媽是廠子的文藝宣傳干事，竟然嘴上臟話連篇，當著眾鄉親，把一個男人罵得一點尊嚴都沒有！劈頭蓋臉……父親最終還是拎著行李沒敢出門！因為，他怕自己出門之后，被媽媽拿菜刀追著……

母親一輩子強勢，父親一輩子軟弱，大鬧三六九，小鬧天天有。

父親性格憨厚實在，內向，最后喝農藥自殺，也算是解脫了。

姥爺去世，初戀出國，媽媽歇斯底里

我姥爺那時候在單位是工段長，有一次工作時間突發腦溢血，爸爸那時候是姥爺的徒弟，爸爸跑過去把姥爺給救了！

可是，姥爺在醫院躺了幾個月之后，依然沒搶救過來，去世了。姥爺走得非常突然，媽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情緒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媽媽那時候就強詞奪理，明明是爸爸救了姥爺，媽媽卻抱怨爸爸救得太晚了！

媽媽那時候沒結婚，對象那時候也在廠子里，是單位的技術員，對象家里條件好，被工廠派遣出國學習，一去不回。

媽媽徹底崩潰了！最嚴重的時候，媽媽拿著那個男人的照片到處跑。

那時候，我爸爸看到我媽，都會上去安慰幾句，然后爸爸被媽媽扇嘴巴子，那時候我媽開始有暴力傾向。

姥爺去世后，爸爸作為徒弟，依然來我家給我姥姥干活，劈柴活，運煤。

姥姥也算是我爸爸的師娘，爸爸干完活，姥姥給我爸爸煮面條，告訴我爸爸，別和我媽媽一般見識，她不懂事！

姥姥為人忠厚，看媽媽快成了，姥姥天天掉眼淚。姥姥去世前，祈求爸爸，希望他能和媽媽結婚……

神經病

其實，爸爸當時在廠子里有對象，而且據說，對象是廠子的廠花，爸爸猶豫了。最后，爸爸還是放棄了對象，選擇了媽媽，因為姥爺和姥姥對爸爸有知遇之恩。

那時候，爸爸剛參加工作，爺爺奶奶就去世了，是姥爺幫著爸爸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姥爺經常把爸爸接到家里，讓姥姥給他煮面條，每次，姥姥都會給爸爸多盛上幾個荷包蛋。

那時候家里窮，姥姥一共七個孩子，姥姥總是把荷包蛋偷偷地藏在爸爸碗里的面條底下。幾個舅舅因此對爸爸橫眉豎眼。

爸爸為報恩，和媽媽匆忙成婚

姥姥去世前，爸爸和媽媽匆忙結了婚。

爸爸木納老實，娶了一個高高在上，跋扈橫行的老婆。成家后，媽媽一輩子都沒有正眼看過他，總認為嫁給爸爸，委屈了自己。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那時候因為小舅舅大學畢業，要在省城買房，我媽要我爸拿錢，我爸拿不出來。

我一共三個舅舅，念書都是爸爸掙的錢，爸爸已經盡力了！

吳女士在電話那頭，已經接近哽咽：我爸爸愛抽煙，連一盒大前門都不舍得買！中午在單位吃肉包子都舍不得吃！把錢都給了幾個舅舅花，我媽卻……

后來，舅舅房子沒買成，舅舅的對象黃了！

媽媽就把這筆賬算到了爸爸的頭上，看著舅舅每天垂頭喪氣的樣子，媽媽天天吼著爸爸。爸爸皺著眉頭，坐在門檻子上，不敢吭聲。

我爸是老實巴交的漢子，脾氣很好，一輩子沒跟別人紅過臉。

我媽強勢跋扈，爸爸不敢反抗，爸爸每天在廠子里干苦力活很辛苦，回家吃飯還要遭受媽媽沒完沒了的責罵。

要是，哪天媽媽沒罵人，爸爸就會覺得很幸福，默默地躲開媽媽，蹲在院子里抖著綠膠鞋，逗著小貓……爸爸好可憐！

爸爸委屈和工友訴苦，被母親發現

可憐的爸爸，省吃儉用，辛苦掙錢，竭盡全力地彌補著對舅舅的愧疚，對姥爺的愧疚……也沒有得到我媽的尊重。

那時候，爸爸臉上經常被媽媽抓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他怕老婆在單位都是出名的。

即便鄰居來勸，我媽嘴巴還是管不住，一點不如意就開罵。

后來，我爸得了肺病，我想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媽氣出來的病。

爸爸在單位中午吐血，爸爸的初戀看爸爸可憐，瘦骨嶙峋，臉色蠟黃……那個女人就把爸爸拽到門衛室，給爸爸買了幾個肉包子，給爸爸沖了一杯麥乳精，剛好被媽媽看到（媽媽病退了，那天去廠里溜達）。

媽媽瘋了一樣，撲向對方抓撓，在工廠里大鬧。

那個年代，女人的名聲比命還重要，媽媽說人家勾搭爸爸，那女人第二天就爬上了火車道。

我媽媽不但把人家名聲毀了，人家的命也沒了……爸爸當時就崩潰了！回家跪在地上，撕心裂肺：你為什么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