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供他念書?我自己的三個娃還在啃窩頭呢!”
還沒走進大伯家,我就聽見摔碗聲。
“你怎么這么狠心,那是你親侄子啊!”大伯母苦苦哀求他。
“他家困難關我什么事?”
聽到這句話,我默默離開了。
可當天晚上,父老鄉親們給我湊了一筆錢。
我當時沒想到,這筆錢會永遠改變我的人生,也會改變多年后整個村子的命運……
01
1998年的夏天格外炎熱,我攥著大學錄取通知書,手心里全是汗。
父親蹲在門檻上吧嗒著旱煙,煙鍋里的火星忽明忽暗,像是在提醒我家里的窘境。
屋里傳來母親的聲音:"是哪個學校啊?"
"省城師范大學,中文系。"我說完,聲音越來越小。
母親從屋里出來,臉上的皺紋擠出了笑容:"好啊,我兒考上大學了!"
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伸手想接過通知書看看,卻又縮回了手,怕弄臟了這張珍貴的紙。
"學費多少錢?"父親終于開口了,聲音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
"三千多,再加上住宿費和生活費,第一年差不多需要五千塊。"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數字。
父親深吸一口氣,煙鍋里的火星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家里缸底的白面早見了底,今年又是旱年,收成不好,哪來的五千塊錢?
沉默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三個人身上。
半晌,母親試探著說:"要不...去找你大伯借借?他在信用社上班,手頭寬裕些。"
父親猛地把煙鍋磕在石頭上,震落了墻皮:"他那人,指望不上。"
當天晚上,父親翻來覆去睡不著,幾次起來想抽煙,又怕吵醒我們。
母親在黑暗中握著他的手,輕聲說:"明天我去找你哥,你好好休息。"
"別去自取其辱,"父親的聲音很低,卻很堅決,"我明天去縣城找找關系,看能不能貸款。"
"他再怎么樣,也不會見死不救吧?畢竟是親兄弟,還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母親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父親和母親都出門了。我坐不住,決定自己去大伯家試試運氣。
大伯家住在村子另一頭,比我家寬敞很多,院子里還停著一輛摩托車。
我剛走到大伯家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大伯的吼聲:"供他念書?我家三個娃還在啃窩頭!"
"建成,你弟弟家條件困難,你就幫幫忙吧,娃考上大學不容易啊。"大伯母的聲音顯得很無奈。
"他家困難關我什么事?當年他自己非要跟那個女人結婚,現在養不起兒子了就來找我?門都沒有!"
"你怎么這么狠心?那是你親侄子啊!"
"親侄子怎么了?我自己兒子上學的錢還沒著落呢!再說了,他爹當年供我上學,我還不是照樣還了?現在他家窮怪得了我嗎?"
一聲脆響,應該是瓷碗被摔碎了。
這聲音刺得我眼眶發熱,像是什么東西也在我心里碎了。
我轉身就跑,不敢再聽下去。沒想到大伯家的門突然開了,大伯提著個水桶出來打水,正好看見了我。
"小軍?你來干什么?"大伯的表情很不自然。
我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走吧走吧,我家也窮,幫不了你。"大伯擺擺手,聲音忽然輕了下來,"考上大學是好事,但不是什么人都有這個命。"
我低著頭快步離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
遠遠地,我聽見大伯在后面喊:"你爹年輕時不也沒上成大學嗎?不讀書一樣能活!"
回到家,我把大學錄取通知書藏進了箱底,心里已經打定主意:不去上學了,找個工作先掙錢,明年再考也不遲。
02
太陽落山后,村里的溫度終于降了下來。
我在院子里幫母親擇菜,心不在焉地把好葉子也扔進了垃圾堆。
"怎么了?這么好的菜葉子都扔了?"母親看著我,眼中滿是心疼。
"媽,我決定不去上大學了。"我抬頭看著她,"明天我就去縣城找工作,掙錢了明年再考。"
母親嘆了口氣:"傻孩子,再考哪有這么容易?你知道多少人一輩子就這一次機會嗎?"
"可是家里沒錢..."
話沒說完,院子外傳來喊聲:"小軍在家嗎?"
我抬頭一看,是村支書劉叔。他穿著半新不舊的藍布衫,手里拿著個旱煙袋,臉上的皺紋里藏著笑意。
"劉叔,有事嗎?"我放下菜籃子迎了上去。
"聽說你考上大學了?"劉叔笑呵呵地問。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啊,好啊!咱們村終于又出了個大學生!"劉叔拍著我的肩膀,"晚上到村口老槐樹下來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啊,劉叔?"
"去了就知道了。"劉叔神秘地笑了笑,轉身就走。
母親望著劉叔的背影,若有所思:"會不會是村里要資助你上學?"
"不可能,村里都是窮人,哪來的錢資助我?"我搖搖頭,但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希望。
吃過晚飯,天色漸暗,我朝村口走去。
遠遠地,就看見老槐樹下擠滿了人,有老人,有婦女,甚至還有幾個小孩。
"小軍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走到人群中。
"小軍啊,聽說你考上大學了?"王嬸第一個開口,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能人,靠養雞補貼家用。
"是啊,省城師范大學。"
"好啊!我家三娃連高中都沒考上,你可真爭氣!"王嬸笑著說,然后從懷里掏出個布包,"給,這是我賣雞蛋攢的零錢,不多,兩百多塊,你拿著。"
我愣住了:"王嬸,這...這不行,我不能要您的錢。"
"拿著!"王嬸硬塞給我,"我兒子沒出息,就當我資助個好學生,攢陰德!"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李大爺顫巍巍地走過來,遞給我五張皺巴巴的十元鈔票:"娃,拿著。這是我攢的棺材本,先借你用用。"
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李大爺,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李大爺的聲音出奇地堅定,"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你先用,等你大學畢業有出息了再還我也不遲。"
接下來的場景讓我終生難忘。
村里幾乎每家每戶都來了人,有的拿著五十塊,有的拿著二十塊,甚至有幾個小孩掏出了自己的壓歲錢——幾枚硬幣,緊張地遞給我。
"這是一百五,我家能拿出來的就這些了。"
"八十塊,不多,但也是心意。"
"三百,我昨天剛賣了頭豬,你先用著。"
我站在那里,淚流滿面,接過一筆筆在外人看來或許微不足道,但對這些鄉親們來說卻是血汗錢的資助。
劉支書站在一旁,掏出煙給每個男人發了一支,然后走到我面前:"小軍,你看到了吧?咱村里的人都希望你好好念書。咱村幾十年沒出過大學生了,你就是咱村的希望啊!"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哽咽著,眼淚模糊了視線。
"不用說什么,好好念書,學成歸來報效家鄉就行了!"劉支書拍著我的肩膀,"這錢你拿著,夠不夠上學的?"
我點點頭,淚眼婆娑地數了數錢,鄉親們一共湊了四千多塊,再加上家里的積蓄,第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應該夠了。
"謝謝...謝謝大家..."我只能不斷地重復這句話,卻怎么也表達不出心中的感激。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省城的卡車。
全村的人都來送我,唯獨不見大伯的身影。卡車啟動時,我回頭看見母親追著車跑,藍布頭巾被風吹得歪歪斜斜。
"好好學習!"她喊著,聲音淹沒在發動機的轟鳴中,"別辜負鄉親們的期望!"
03
省城的霓虹燈晃得人眼暈。
宿舍里的同學大多來自城市,衣著光鮮,出手闊綽,而我,只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和鄉親們湊的學費。
"你是哪里人啊?"室友小李問我,他是市里領導的兒子,剛入學就買了名牌衣服。
"清水村,一個很小的村子。"我有些局促地回答。
"哦,農村來的啊。"小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視,"那你家里條件肯定不好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整理自己簡陋的行李。
大學四年,我過得比任何人都刻苦。
早上五點起床去圖書館占座,晚上十一點關燈后打著手電筒繼續看書。我啃著饅頭就咸菜,宿舍其他人出去聚餐唱歌,我從不參加。
周末,我去工地搬磚,一天能賺五十塊錢。
"張小軍,你又去搬磚啊?"同學們經常這樣問我。
"嗯,賺點生活費。"我簡短地回答。
"至于嗎?回家要點不就行了?"
我笑笑不說話。他們不會明白,我的學費是全村人湊的,我不能再伸手向家里要錢。
工地上的活很苦。鋼筋劃破手掌,血滴在水泥袋上,我咬牙繼續干。
夏天烈日炙烤,冬天寒風刺骨,但我從不叫苦。每當想起村里人期待的眼神,我就有了繼續堅持的力量。
"你這手怎么了?"某次上課,老師看見我手上的傷口問道。
"沒事,碰到的。"我含糊地回答。
老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大學不容易,但要堅持,會有回報的。"
我點點頭,心里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辜負所有人的期望。
期末考試,我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大三時,我獲得了學校的特等獎學金,總算緩解了一些經濟壓力。
"張小軍,你是怎么學習的?能不能教教我?"曾經瞧不起我的小李也來請教我。
"沒什么技巧,就是多花時間。"我實話實說。
大學畢業那年,我拿到了三份工作邀請,最終選擇了一家大型企業的銷售崗位。
起點雖低,但我相信只要肯吃苦,一定能出人頭地。
在酒局上喝到胃出血,在凌晨三點的辦公室改方案,客戶刁難時微笑接受,遇到困難時主動解決。
三年后,我從普通銷售升為銷售主管;五年后,我成為銷售部經理;八年后,我晉升為公司高管,年薪過百萬。
每個月,我都會往家里寄錢,還專門給李大爺和王嬸寄去"營養費"。
村里人都說我孝順,有出息。但每次回家,我都會刻意避開大伯家,因為那次拒絕的場景仍然讓我耿耿于懷。
"小軍,聽說你大伯最近日子不好過,要不要去看看?"某次回家,母親試探著問我。
"他家的事與我無關。"我冷冷地回答。
"再怎么說也是親戚..."
"媽,當初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哪里?"我打斷了母親的話,"如果不是村里人幫忙,我可能現在還在村里種田呢!"
母親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2010年底,我做了一個重大決定:辭職回村創業。我要把學到的知識和積累的資金帶回家鄉,幫助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的人。
"你瘋了?好好的高管不做,回農村種地?"同事們都不理解我的決定。
"不是種地,是創辦農產品合作社。"我解釋道,"我想回報家鄉。"
帶著200萬積蓄和滿腔熱情,我回到了闊別十二年的清水村。
04
回到村里的第一天,我震驚了。
十二年過去,村里的變化并不大,依然是那些低矮的土房,坑洼不平的泥路,和衰敗的老槐樹。
唯一的變化是,村里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小軍回來了!"王嬸第一個發現了我,興奮地喊道。她的背更駝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王嬸,您身體還好吧?"我關切地問道。
"好著呢,就是腿腳不利索了。"王嬸拍拍我的肩膀,"聽說你在城里當大官了?"
我笑了笑:"不是大官,就是個普通上班族。這次回來,我想在村里辦個農產品合作社,帶大家一起致富。"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當天晚上,村委會的小院里擠滿了人,大家都想聽聽我的創業計劃。
"合作社是什么意思?"有人問。
"簡單來說,就是大家一起種地,一起銷售,共享利潤。"我解釋道,"我有渠道,可以把咱們村的農產品直接賣到城里,價格會比賣給收購商高很多。"
"這靠譜嗎?"有人擔憂地問。
"我已經聯系好了幾家大型超市,他們愿意長期收購咱們的產品,前提是質量要過關。"我信心滿滿地說,"我帶來了200萬,準備投資建廠房、買設備。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討論持續到深夜。最終,我們決定先從玉米、小麥和蔬菜入手,逐步擴大到果品和特色農產品。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馬不停蹄地開始籌備。
昔日廢棄的磚窯變成了現代化廠房,晾曬場上金黃的玉米堆成小山。我聘請王嬸負責酸菜腌制車間,每月能領2000元固定工資。
李大爺不用再拄著拐杖撿破爛,在合作社看大門,每月有1500元的收入。
"小軍,你真是我們村的福星啊!"李大爺逢人就夸我,"我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領固定工資!"
合作社成立半年后,第一批產品順利銷往城里。
村民們拿到了比往年高出三成的收入,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
我沒有停下腳步。我給村里修了水泥路,還安上了太陽能路燈。
晚上,老人們可以在明亮的燈光下打牌聊天,不再像從前那樣天一黑就回家。
村里的孩子們不用再踩著泥濘的路去上學,家家戶戶的生活質量都有了明顯提高。
看著村里的變化,我心里充滿了成就感。
中秋節那天,合作社擺起了流水席,全村老少圍坐在一起,氣氛熱烈。
"來,大家都舉杯!"劉支書站起來,高舉酒杯,"今天我們要感謝小軍!是他讓我們村子煥發了新生!咱們村總算熬出頭了!"
"感謝小軍!"眾人齊聲喊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應該是我感謝大家。如果不是當年你們的幫助,就不會有今天的我。我只是在回報大家的恩情。"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烈。我注意到角落里有個佝僂的身影,正是多年不見的大伯。
他站在人群外,目光復雜地看著這邊的歡聲笑語,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
看到他,我心里五味雜陳。盡管過去了這么多年,但當年被拒絕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我起身走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大伯,您...要不要過來吃點?"我硬著頭皮問道。
大伯搖搖頭:"不了,我就看看。"他的聲音沙啞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比記憶中深了許多。
"合作社正缺人手,如果您有興趣..."
"不用了,"大伯打斷了我的話,"你做得很好,比我強多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顯得異常孤獨。我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感傷。
回到席間,王嬸湊過來問我:"你和你大伯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問他要不要過來吃飯。"我淡淡地回答。
王嬸嘆了口氣:"你大伯這些年也不容易啊。他兒子欠了一屁股債,老伴得了重病,家里都揭不開鍋了。"
我沒有接話,心里卻泛起一絲漣漪。大伯家竟然落魄至此?
記憶中他一直是村里的"有錢人",在信用社上班,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王嬸舉起酒杯,"來,再敬你一杯!"
05
轉眼間,合作社成立一周年了。這一年來,我們的產品遠銷省內多個城市,甚至打入了北京、上海的高端市場。
村民們的收入翻了一番,生活水平顯著提高。
"小軍,我們是不是該擴大規模了?"一天,劉支書找到我,"現在的廠房已經不夠用了,而且村民們都想加入合作社。"
我點點頭:"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如我們收購鄰村的幾塊地,建新廠房,增加生產線?"
"好主意!我這就去聯系,看能不能談下來。"劉支書拍板決定。
就在合作社準備擴大規模的關鍵時刻,意外發生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整理賬目,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
我快步走出去,看到一群穿制服的人正在查看廠房和設備。
"請問你們是?"我上前詢問。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亮出證件:"工商局,接到舉報,說你們的營業執照涉嫌造假,產品質檢也全部不合格。我們來核查情況。"
我愣住了:"這不可能!我們的手續都是正規辦理的,產品也定期送檢!"
"那就配合調查吧。"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隨后遞給我一份文件,"根據調查結果,我們決定臨時查封你們的設備和廠房,請你們立即停止生產。"
我拿著文件,手都在發抖。工人們圍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解。
"怎么回事啊,小軍?"王嬸焦急地問。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舉報我們。"我強作鎮定,"大家別慌,我會處理好的。"
工商局的人開始貼封條,將所有設備和倉庫都查封了。
村民們圍在門口求情,卻被保安推搡開來。
"你們憑什么查封我們的合作社?我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產品質量有問題嗎?"李大爺氣得直跺腳。
"老人家,我們只是執行公務,有什么問題等調查結束再說。"工商局的人冷漠地回應。
我站在原地,看著被查封的廠房,心如刀絞。一年來的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了嗎?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商打來的解約電話。
"張總,抱歉,我們聽說你們合作社出了問題,質量不合格,我們不得不終止合作..."
掛掉電話,我感覺天都要塌了。沒有了銷售渠道,即使解除查封,合作社也會陷入困境。
這時,村口突然停下一輛黑色轎車,車牌是川A打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來,手里拿著一沓文件。
"請問,誰是張小軍?"男人環顧四周,目光銳利。
"我是。"我上前一步。
"你好,我是成都某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法院傳票。"男人遞給我一份文件,"因合同詐騙,你名下所有資產將被凍結。"
"合同詐騙?"我瞪大了眼睛,"我沒有詐騙任何人!"
"有人舉報你利用合作社名義,詐騙投資人資金超過五十萬元。法院已經立案,你需要配合調查。"
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村民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小軍不可能做這種事!"王嬸大聲為我辯解,"他是我們村最老實的娃!"
混亂之中,我看見大伯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來,朝我跑來。
他的動作出人意料地敏捷,身上的老舊布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小軍!"他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嘶啞卻堅定。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大伯沖過警戒線,將一個破舊的布包塞進我懷里,沙啞著嗓子喊:"帶著它快跑!"
我還沒反應過來,幾個壯漢就沖上來將大伯按倒在地。
布包從我手中掉落,散開在地上,露出一張泛黃的地契和幾張醫院繳費單。
我彎腰撿起那些紙張,當看清繳費單上的名字時,我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