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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分房沒我的份,我沒鬧,不料岳父住院后,他們卻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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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爸住院了,你快來!”林珊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得厲害,像是要哭出來。李昂放下手中敲了一半的代碼,桌上那張剛收到的快遞單還散發著油墨味。

三個月前,岳父分房產時沒他的份,兩套房子分給兩個兒子,他連個屁都沒放。現在,岳父在ICU生死未卜,一家人卻瘋了似的給他打電話。

“你簽字吧,我們都信你。”大舅哥在病房外拍著他的肩膀說。李昂望著那張手術同意書,又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信,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字體顫顫巍巍...

01

那個三月的下午,陽光透過客廳的百葉窗斜斜地灑在地板上,在木紋上投出一道道光影。岳父林老爹端坐在那張他最喜歡的皮沙發正中央,兩個兒子規規矩矩地坐在兩側,就像小時候挨訓的模樣。

女兒林珊縮在角落的小凳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整個客廳靜得像教堂,只有墻上那座老鐘在嘀嗒嘀嗒地走著。

“房子的事,我想了很久,也想清楚了。”林老爹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砸在人心里,“老大林建國,東邊那套三室兩廳歸你。老二林建軍,西邊那套兩室一廳也歸你。就這樣定了。”



大舅哥林建國的臉瞬間綻開了花,像中了彩票似的:“爸,您想得真周到,我就知道您不會虧待我們的。”他說話時眼角都在笑,那張略顯油膩的圓臉上寫滿了得意。

小舅子林建軍也連忙點頭,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還是爸疼我們,從小就說要給我們安排好一切。這回總算是有著落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仿佛多年的擔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林珊始終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她的手指緊緊抓著裙子的邊角,指節都泛白了。

李昂站在廚房門口,手里端著剛洗好的水果盤,水珠還在蘋果皮上滾動著。他聽到了每一個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沒人提到女兒應該得到什么,好像林珊嫁出去之后就不再是林家的人了,就像那句老話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客廳里的空氣突然變得很沉重,每個人都在等著什么,但誰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墻上的鐘聲更響了,一下,兩下,三下...

“那珊珊呢?”李昂終于開口了,聲音很平靜,但在這種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走進客廳,把水果盤輕輕放在茶幾上,蘋果和橙子在盤子里滾了滾。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林老爹緩緩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意外,有不滿,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小李啊,”林老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你們小兩口過得不是挺好的嘛。你有工作,珊珊也有工作,收入穩定,買房買車都不成問題。”他頓了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說了,建國和建軍他們還沒結婚,正是需要房子的時候。”

“是的,我們過得挺好。”李昂點點頭,聲音依然平靜,“我就是問問。”他沒有爭辯,沒有據理力爭,甚至連一絲不滿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女兒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林老爹說這話時語氣很平淡,就像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再說,你們有手有腳,有工作有收入,用得著老人操心嗎?”

李昂慢慢點頭:“是您的房子,您想怎么分當然是您的自由。”他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自然。

大舅哥林建國這時候站起來,走過來拍了拍李昂的肩膀:“姐夫就是懂事,不像有些人家的女婿,一聽說分房子沒他們的份就鬧翻天。”他的話里帶著一種優越感,好像在夸獎一個聽話的孩子。

小舅子林建軍也跟著笑:“就是啊,姐夫這人品真沒說的。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要鬧成什么樣呢。”

李昂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把水果盤往林老爹面前推了推:“爸,您吃點水果。蘋果是新買的,很甜。”

林老爹看了看那些水果,然后看了看李昂,眼神很復雜。最后他還是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地削起皮來。刀子在蘋果上轉著圈,蘋果皮像紅色的絲帶一樣垂下來,一圈一圈,不斷不裂。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李昂開著車,林珊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街燈一盞一盞地從車窗外掠過,在她的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一直看著窗外,眼睛紅紅的,但沒有哭。

“你生氣了?”李昂在紅燈前停下車,轉頭看著妻子問道。



“沒有。”林珊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是爸的房子,他想給誰就給誰。我有什么資格生氣?”

“那就好。”李昂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手心很涼。

“你也不生氣?”林珊終于轉過頭看著他,眼睛里有種探尋的神色。

“我生什么氣?”李昂啟動車子,綠燈亮了,“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

“可是我也是他的女兒啊。”林珊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我也是林家的孩子,為什么...”

“算了,珊珊。”李昂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收不回去了。你爸有他的考慮,我們做晚輩的不應該多說什么。”

林珊沉默了,車廂里只剩下發動機的輕微聲響和偶爾傳來的街頭噪音。她知道李昂說得對,但心里那股委屈就像堵在胸口的一塊石頭,讓她透不過氣來。

02

其實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結婚那天開始,李昂就明白了自己在林家的地位。

那是五年前的春天,杏花開得正盛,滿城都是粉白色的花瓣在風中飛舞。婚禮定在市里最好的酒店,李昂花了大半年的積蓄,又向朋友借了一些錢,總共湊了十二萬的彩禮。當時他剛剛貸款買了房,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掏空了,銀行卡里只剩下幾千塊錢的生活費。

婚禮辦得很熱鬧,來了三百多個客人,酒店的大廳里張燈結彩,音響里播放著喜慶的音樂。紅包一個接一個地收著,李昂站在門口迎賓,臉上堆著笑容,心里盤算著這些紅包錢能不能補貼一下家用。畢竟接下來的日子還長,房貸車貸,樣樣都要錢。

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早上,李昂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林老爹就來了。他坐在新房的客廳里,手里端著茶,神情很自然。

“小李,昨天收了多少紅包?”林老爹問得很直接,沒有任何鋪墊。

李昂愣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廚房忙碌的林珊:“大概八萬多吧。”

“嗯,”林老爹點點頭,“按照我們家的規矩,這些紅包錢要交給女方家里保管。”

李昂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交給女方家里?”

“對,這是我們這里的傳統。”林老爹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女兒出嫁,紅包錢歸娘家,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林珊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洗好的盤子:“爸,這是我們這里的習俗,小李你不會有意見吧?”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請求,眼神有些躲閃。

李昂看著妻子,又看看岳父,最后點了點頭:“沒意見,我理解。”

“那就好。”林老爹滿意地笑了,“小李你真懂事。”

李昂去房間拿出了裝紅包的袋子,里面沉甸甸的,都是現金。他數了數,一共八萬三千六百塊,這本來應該是他們小兩口的啟動資金,用來買家具買電器,布置新家。

林老爹接過錢袋,掂了掂分量,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不少啊,看來來的客人都挺有心的。”

“小李真大方,這么多錢說給就給了。”大舅哥林建國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站在門口笑瞇瞇地說,“要是換了我,肯定要心疼死。”

小舅子林建軍跟在后面:“就是啊,姐夫這人品真沒說的。難怪我爸這么喜歡你。”

李昂苦笑了一下,心里明白這不是什么傳統習俗,只是林家的規矩而已。但他不想在新婚第二天就鬧不愉快,所以選擇了沉默。

那一晚,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林珊蜷縮在他身邊,呼吸很輕很淺。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里漏進來,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李昂想著那八萬多塊錢,心里五味雜陳。這些錢是朋友們的心意,是對他們新婚的祝福,卻在第二天就成了別人的財產。

第二年春節,李昂給岳父岳母包了兩千塊的紅包。在他的家鄉,這已經是很大的數目了,他的父母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一萬多塊錢。

大年初二,按照習俗要回娘家。李昂和林珊帶著禮品到了林家,滿桌子的人正在吃午飯。李昂恭恭敬敬地把紅包遞給岳父:“爸,這是孝敬您和媽的。”

林老爹接過紅包,掂了掂,點了點頭:“小李有心了。”

然后,讓李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林老爹轉身就把紅包遞給了小舅子林建軍:“建軍要買車,正缺錢用。”

小舅子接過紅包,笑嘻嘻地說:“謝謝姐夫!”

李昂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他孝敬老人的錢,怎么就成了小舅子買車的錢?

“爸,這是姐夫孝敬您的。”林珊小聲說道,臉上有些尷尬。



“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林老爹擺擺手,語氣很輕松,“建軍是我兒子,小李也是我兒子。反正都是一家人的錢,給誰用不是用?”

大舅哥林建國在旁邊跟著點頭:“就是啊,姐夫這么通情達理,肯定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

李昂看著他們的笑臉,心里卻涼了半截。他明白了,在這個家里,他永遠是個外人。他的錢可以隨便支配,他的感受可以隨便忽視,因為他只是個女婿,一個外姓人。

從那以后,逢年過節,李昂再也沒有給過紅包。不是因為摳門,而是因為他知道,那些錢永遠不會用在該用的地方。

03

最讓李昂印象深刻的是那次搬家。那是去年秋天,梧桐葉子正黃的時候,林老爹要從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搬到新買的房子里。新房子在城東的新區,三室兩廳,裝修得很漂亮,據說花了不少錢。

搬家那天是個周六,李昂推掉了公司的加班,一大早就趕到了林家。他以為會看到大舅哥和小舅子已經在忙碌了,畢竟這是搬他們父親的家,理應是他們來操心。

但是當他到達的時候,只看到岳母一個人在那里收拾東西,滿頭滿臉的汗水。

“媽,建國哥和建軍呢?”李昂一邊挽袖子準備干活,一邊問道。

“建國說他腰疼,昨天閃了一下,今天起不來床。”岳母擦了擦汗,“建軍有個朋友結婚,去參加婚禮了,說是推不掉的。”

李昂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沒說。他知道這些都是借口,腰疼能疼一整天?朋友結婚就不能推半天?說到底,還是不愿意干這種累活。

搬家公司的人八點準時到了,四個壯漢,帶著各種工具。但是家里的東西太多了,特別是一些細碎的物品,需要仔細包裝。搬家工人只負責搬運大件,這些細活還得家人自己來。

李昂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又要打包,又要貼標簽,還要指揮工人搬運。岳母年紀大了,做不了重活,只能在旁邊收拾一些輕的東西。林老爹坐在沙發上,像個指揮官一樣指手畫腳:

“那個柜子小心點,別磕著了。”

“電視機要用毯子包好,這可是新買的。”

“那些書別弄亂了,我還要用呢。”

從早上八點一直忙到下午六點,整整十個小時,李昂幾乎沒有休息過。他的襯衫早就濕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手掌上磨出了好幾個水泡,火辣辣地疼。

新房子里的東西需要重新擺放,又是一通忙碌。電視機要放在什么位置,沙發要怎么擺,餐桌放哪里,每一樣都要按照林老爹的要求來。李昂累得腰酸背疼,但還是一樣一樣地按照老人的意思擺放著。



晚上七點,所有的東西終于擺放妥當了。搬家工人拿了錢走了,新房子里終于安靜下來。李昂癱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

林老爹滿意地看了看新家,點了點頭:“不錯,比老房子寬敞多了。”然后他看了看表,對李昂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珊珊在家等著你呢。”

李昂愣了一下:“爸,要不我幫您把床組裝一下再走?”床架還散著放在臥室里,今晚總得有地方睡覺。

“不用了,明天建國會來的。”林老爹擺擺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李昂站起身,看了看那個還沒組裝的床架,又看了看累得滿頭大汗的岳母,最后什么也沒說,拿起車鑰匙走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李昂的手機響了。是林珊打來的。

“你怎么這么晚?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幫爸搬家,剛結束。”

“哥哥們呢?他們沒來幫忙嗎?”

“建國哥腰疼,建軍有朋友結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辛苦你了。”

“沒事,應該的。”李昂說,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他想起搬家工人走的時候說的話:“大兄弟,你一個人搬這么多東西,真夠累的。你家人呢?”

是啊,他的家人呢?那兩個從小被寵到大的舅哥,在父親需要幫助的時候都去哪里了?而他這個外人,這個女婿,卻要承擔起兒子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第二天,李昂路過那個新小區的時候,特意繞過去看了看。透過一樓的窗戶,他看到大舅哥林建國正在客廳里組裝床架,林老爹坐在旁邊指揮著。看起來,林建國的腰已經完全好了。

04

但真正讓李昂心寒的,是孩子上學的事情。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兒子到了上小學的年齡,按照就近入學的原則,應該去附近的江南小學。但江南小學的教學質量一般,師資力量也不強,李昂和林珊都希望孩子能上一所更好的學校。

市里最好的小學是實驗小學,但那是重點學校,需要有學區房才能入學。李昂他們家的房子不在實驗小學的學區范圍內,但林老爹新買的那套房子正好在學區里。

李昂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去找岳父商量。那天是個周日的下午,林家人都在客廳里看電視,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爸,我想跟您商量個事。”李昂坐在林老爹對面,有些緊張地說道。

“什么事?說吧。”林老爹頭也不抬,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

“是關于小宇上學的事。”李昂組織了一下語言,“實驗小學的教學質量很好,我們想讓小宇去那里上學。但是需要有學區房,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房產證?”

林老爹這時候才轉過頭來看他,眼神有些冷淡:“借房產證?”

“對,就是報名的時候用一下,證明孩子有在學區內的房產。”李昂解釋道,“不是真的要房子,就是走個手續。”

“不行。”林老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語氣很堅決。

“爸,這對您沒有任何損失,就是...”

“我說不行就不行。”林老爹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提高了幾度,“房產證是大事,不能隨便外借。”



大舅哥林建國在旁邊插嘴:“是啊姐夫,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辦。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

“不會出問題的,就是報個名用一下。”李昂有些急了,“小宇是您的外孫,您總不希望孩子上不了好學校吧?”

“誰說他上不了好學校?”林老爹瞪了他一眼,“江南小學不是學校嗎?再說,你自己沒本事買學區房,就想占便宜?”

這話說得很重,李昂的臉瞬間漲紅了。林珊從廚房跑出來,看到這個場面,趕緊打圓場:“爸,小李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為了孩子著想就應該自己努力,不是想著走捷徑。”林老爹的語氣很不客氣,“再說,建國的孩子以后也要上學,萬一沖突了怎么辦?”

“建國哥的孩子才三歲,還要四年才上學呢。”李昂說道。

“四年也是要上學的。”小舅子林建軍也跟著說,“總不能因為你們家的孩子,影響了我哥家孩子的入學吧?”

李昂看著這一家人,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火。但他還是忍住了,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最后,孩子還是只能上江南小學。雖然李昂和林珊都覺得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房產證確實是林老爹的,他有權決定怎么使用。

但讓李昂沒想到的是,一年后,大舅哥的孩子要上學了。那個孩子才四歲,按道理還要一年才到入學年齡,但林建國想讓孩子早一年入學。

那天,李昂帶著全家去林家吃飯,無意中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爸,小明要上學了,能不能用您的房產證報名實驗小學?”林建國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你拿去用吧。”林老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小明是我的孫子,上最好的學校是應該的。”

“謝謝爸!”林建國高興得像個孩子,“實驗小學的教學質量確實不錯,小明去那里上學我就放心了。”

李昂在旁邊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同樣是外孫,為什么待遇會有這么大的差別?他想起一年前自己的請求,想起林老爹當時堅決的拒絕,想起那句“你自己沒本事買學區房,就想占便宜”。

“爸,那小宇呢?”林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也是您的外孫啊。”

林老爹看了她一眼,語氣很平淡:“小宇不是已經在江南小學上學了嗎?轉學很麻煩的。”

“可是當初...”林珊還想說什么,被李昂拉住了。

“珊珊,別說了。”李昂輕聲說道,“孩子在哪里上學都一樣,關鍵是要好好學習。”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林珊一直在哭。她不是為了孩子的學校問題而哭,而是為了這種明顯的區別對待而心痛。

“為什么?”她一邊哭一邊問,“為什么同樣是外孫,差別會這么大?”

李昂開著車,沒有回答。他知道答案,但說出來只會讓林珊更難過。答案很簡單:因為小明姓林,而小宇姓李。因為林建國是兒子,而他只是女婿。在這個傳統的家庭里,血緣關系和姓氏決定了一切。

“小李,你會怪我嗎?”林珊突然問道。

“怪你什么?”

“怪我沒有為你們爭取到應有的待遇。”

李昂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傻瓜,我怎么會怪你?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但心里,李昂確實有些失望。不是對林珊失望,而是對這個家庭失望。他開始明白,無論他多么努力,多么用心,在這個家里,他永遠都是個外人。

05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今年的六月。那個炎熱的下午,李昂正在公司里加班,外面的蟬鳴聲一陣一陣地傳進辦公室。他正專心致志地調試一個程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爸住院了,你快來!”林珊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得厲害,背景音很嘈雜,聽起來像是在醫院。

李昂的手指停在鍵盤上,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怎么回事?嚴重嗎?”

“腦溢血,已經送進ICU了。”林珊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醫生說情況很危險,你快來,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李昂立刻關掉電腦,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在電梯里,他的心情很復雜。雖然這些年來岳父對他不太好,但畢竟是長輩,是林珊的父親,孩子的外公。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ICU門外的走廊里,林珊和岳母坐在長椅上,兩個人都哭紅了眼睛。看到李昂來了,林珊立刻站起來撲進他的懷里。

“醫生怎么說?”李昂輕拍著妻子的后背,詢問情況。

“說是腦血管破裂,出血量很大。”岳母擦著眼淚回答,“需要立刻開顱手術,但風險很高。”

“建國和建軍呢?”李昂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兩個舅哥。

“建國在外地出差,買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上午才能到。”林珊說道,“建軍說馬上就到,但到現在還沒來。”

李昂點點頭,走向護士站了解詳細情況。值班護士是個年輕的姑娘,看起來很疲憊。

“患者的情況確實很嚴重,”護士翻著病歷說,“需要立刻進行開顱手術,但年紀大了,風險很高。手術費加上后續治療,大概需要二十到三十萬。”

“錢不是問題,救人要緊。”李昂毫不猶豫地說。

“那需要家屬簽字同意手術,還要先交十萬塊的押金。”

李昂回到走廊,岳母還在那里抹眼淚。她看到李昂回來,立刻站起來問:“醫生怎么說?”

“需要立刻手術,要先交十萬押金。”李昂說道。

“十萬?”岳母的臉色變了,“我們上哪兒去找這么多錢?”

“媽,您別擔心,我先墊上。”李昂安慰道。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大舅哥林建國打來的。

“姐夫,聽說爸住院了?嚴重嗎?”林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腦溢血,很嚴重。醫生說要立刻開顱手術。”

“那還等什么?趕緊做啊!”

“需要二十多萬的費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林建國說:“姐夫,這個時候,家里就靠你了。我這邊項目正在關鍵時刻,脫不開身。你先照顧著,錢的事情回頭我們一起想辦法。”

“什么叫一起想辦法?”李昂問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出一份力嘛。”林建國的語氣有些閃爍,“姐夫,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最近手頭比較緊。你先墊著,等我回去了再說。”

“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明天上午的飛機,下午就能到。”

李昂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半,也就是說,林建國要十八個小時后才能到。但手術不能等,醫生說越早越好。

掛了電話,李昂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小舅子林建軍。

“姐夫,我爸怎么樣了?”

“要開顱手術,很危險。”

“那趕緊做啊,救人要緊!”林建軍的語氣很急,但李昂聽出了一種虛假的關心。

“需要二十多萬的費用。”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姐夫,”林建軍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你不是常說做人要講良心嗎?我爸這些年對你不薄,關鍵時候你不能袖手旁觀啊。”



李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對他不薄?什么叫袖手旁觀?明明是他們這些做兒子的不在身邊,現在卻要他這個女婿承擔一切責任。

“我沒有袖手旁觀。”李昂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那就好,我這邊有個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晚點就過去。錢的事情你先墊著,我們兄弟不會讓你吃虧的。”

又是墊著,又是不會讓你吃虧。李昂聽著這些話,心里涌起一陣諷刺的笑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李昂的手機就沒停過。都是林家的親戚朋友打來的,不知道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小李啊,聽說老林住院了?”

“是的,腦溢血。”

“那可得好好治療,老林是個好人。”

“會的。”

“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想想辦法,救人要緊啊。”

每個人都這么說,每個人都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但沒有一個人提到要出錢幫忙。大家都默認這是李昂應該做的事情,因為他是女婿,因為他有工作有收入。

06

手術安排在第二天上午九點。李昂在醫院的繳費處排了半個小時的隊,先交了十萬押金,又預交了十萬,以防手術中出現意外情況。

林珊一直跟在他身邊,看著他從銀行卡里轉出這么多錢,眼睛又紅了。

“對不起,”她小聲說,“讓你承擔這么多。”

“別說對不起,”李昂握住她的手,“爸是你父親,也是孩子的外公,我照顧他是應該的。”

“可是建國他們...”

“別想那么多了,人各有難處。”李昂安慰道,但心里卻很清楚,那兩個舅哥不是有難處,而是根本就不想承擔責任。

大舅哥林建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趕到醫院。他風塵仆仆地出現在ICU門外,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擔心。

“爸怎么樣了?”他一來就問。

“手術已經做完了,目前在觀察期。”李昂回答。

“手術成功了嗎?”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病人年紀大了,能不能醒過來還不好說。”

林建國松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了。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手術費花了多少?”

“目前二十萬,后續可能還需要更多。”

林建國的臉色變了變:“這么多?”

“開顱手術本來就很昂貴,加上ICU費用和各種檢查,確實不少。”

“哦。”林建國點點頭,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下午三點,小舅子林建軍姍姍來遲。他一進門就大聲問:“我爸怎么樣?醒了嗎?”

“還在昏迷中,醫生說需要觀察。”

“那什么時候能醒?”

“不知道,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很久。”

林建軍在走廊里來回踱步,顯得很焦慮。但李昂注意到,他更多的是在關心父親什么時候醒來,而不是關心治療費用的問題。

傍晚的時候,醫生出來查房。他告訴家屬,病人的生命體征穩定,手術很成功,但大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即使醒來也可能會有后遺癥。

“什么樣的后遺癥?”林珊緊張地問。

“可能會影響言語功能,也可能影響肢體活動。”醫生實事求是地說,“具體情況要等病人醒來才能確定。”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一個活了快七十年的老人,突然要面對這樣的變故,對整個家庭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那天晚上,李昂在醫院陪夜。他坐在ICU外的走廊里,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岳父。老人臉色蒼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心電監護儀在一旁不停地閃爍著數字。

林建國和林建軍都回家了,說是要休息一下,明天再來。只有李昂一個人守在這里,陪著昏迷中的岳父。

深夜十二點的時候,護士過來巡視。她看到李昂還坐在那里,有些意外。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她問。

“女婿。”李昂回答。

“兒子們呢?”

“回家休息了。”

護士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李昂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東西,那種似乎見怪不怪的神情,仿佛這樣的情況她見過很多次。

凌晨兩點的時候,李昂接到了一個快遞電話。

“請問是李昂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這么晚了還送快遞?”

“是加急件,寄件人特別要求要盡快送到。”

李昂有些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寄快遞?他下樓到醫院門口,快遞員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李昂先生?”

“是我。”

快遞員遞給他一個不大的包裹,讓他簽了字就走了。李昂看了看寄件人的信息,上面寫著“林志強”,這是岳父的全名。

07

李昂拿著快遞回到ICU外的走廊,心情很復雜。岳父什么時候給他寄了快遞?而且還是在住院前寄出的?

他小心地撕開包裝,里面是一個信封,很厚,看起來裝了不少東西。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字跡有些顫抖,但很工整。

李昂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張折疊的紙和幾份文件。他先看了那張紙,上面是岳父親手寫的一封信。

可當他看清內容后,卻頓時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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