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上海的黃昏漸漸沉入夜色,弄堂里老舊的石庫門房屋在昏黃路燈下顯得格外寂寥。
一陣冷風吹過,卷起幾片枯葉,在青石板路上沙沙作響,仿佛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居民樓里,昏暗的樓梯間透出一絲微光,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與陳舊的氣息。
突然,一聲沉悶的響動從某層樓傳來,打破了這片沉寂,如同驚雷在靜夜中炸開。
樓下的居民被驚動,有人低聲嘀咕:“這時候誰還在折騰?”卻無人敢上前查看。
片刻后,一道刺眼的燈光從樓上窗口射出,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混亂的氣氛迅速蔓延。
社區里早有傳言,這棟樓某戶人家多年來行蹤詭秘,總是晝伏夜出,形跡可疑。
“他們家從不跟人打招呼,水電費卻從沒欠過。”一位老鄰居曾皺眉說道,滿腹疑惑。
這晚,幾個身影匆匆趕到,手中提著工具,神色凝重,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敲響那扇緊閉多年的門,喊道:“開門,我們知道你在里面!”聲音在樓道里回蕩。
屋內卻死寂一片,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回應他們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終于,有人低聲提議:“再不開門,只能硬闖了。”語氣中透著不安與決然。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一股濃烈的怪味撲鼻而來,讓人幾乎窒息。
闖入者們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超乎想象。
“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低語,聲音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
夜色籠罩下的上海弄堂,昏黃的燈光灑在斑駁的墻面上,勾勒出一片靜謐卻又壓抑的景象。
蘇瑤的家就藏在這片老舊居民樓的深處,一扇緊閉的木門將她與外界隔絕了整整十年。
她曾是這座城市里最耀眼的學術明星,一位才華橫溢的歷史學教授,如今卻成了鄰里間的傳說。
弄堂里的老人們偶爾會提起她,語氣中帶著惋惜:“那丫頭當年多風光啊,怎么就把自己關起來了?”
蘇瑤的過去如同一幅褪色的畫卷,曾在學術界熠熠生輝,如今卻被塵埃掩埋,無人問津。
她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是中學語文老師,母親則精通古琴,家中總是彌漫著濃厚的文化氣息。
從小,蘇瑤便展現出異于常人的聰慧,五歲就能背誦唐詩三百首,七歲開始翻閱史書,樂此不疲。
“瑤瑤,長大了想做什么?”母親曾笑著問她,眼中滿是期待。
“我要當歷史學家,把過去的故事講給所有人聽!”小蘇瑤仰著頭,語氣堅定,稚嫩的臉上寫滿憧憬。
父母對她的熱愛給予了無限支持,家中書架上擺滿了從《史記》到《資治通鑒》的典籍。
她如饑似渴地汲取知識,成績一路拔尖,高中時便以全市文科第一的成績考入頂尖大學的歷史系。
大學時光是她生命中最絢爛的篇章,課堂上她侃侃而談,課下埋頭鉆研,導師對她贊不絕口。
“蘇瑤,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導師曾在一次學術討論后拍著她的肩,欣慰地說道。
她笑得靦腆:“老師,我只是喜歡歷史,想把它弄明白而已。”
這份純粹的熱愛,伴隨她一路攻讀碩士、博士,年紀輕輕便在學術圈嶄露頭角。
博士畢業后,蘇瑤選擇留校任教,成為歷史系最年輕的副教授,風頭一時無兩。
她的課堂總是座無虛席,學生們被她生動講述的歷史故事深深吸引,仿佛穿越時空置身其中。
“蘇老師,您講的赤壁之戰比電影還精彩!”一次課后,學生圍著她,眼中滿是崇拜。
她輕笑回應:“歷史比電影更真實,你們要用心去挖掘它的魅力。”
她的教學風格獨樹一幟,不僅旁征博引,還擅長用幽默化解枯燥,讓枯黃的史料煥發新生。
同事們也對她刮目相看,系主任曾在會議上公開表揚:“蘇瑤是我們系的未來之星。”
學術研究上,她同樣不甘落后,一篇篇論文在頂級期刊發表,主題從秦漢制度到明清經濟,無不令人嘆服。
她的研究視角新穎獨到,常能從被人忽視的細節中挖掘出深意,引發學界熱議。
“蘇教授這篇關于唐代賦稅的論文,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一次學術會議上,老教授們交口稱贊。
她謙遜地點頭:“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多想了一點而已。”
這樣的評價對她而言已是常態,短短幾年,她便成了學校里的學術新貴,前途一片坦途。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光芒萬丈的背后,命運正悄然醞釀一場風暴,等待將她推入深淵。
“蘇瑤,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歷史學界的泰斗。”一位好友曾在飯桌上笑著打趣。
她端起茶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只想把歷史講清楚,不辜負自己的熱愛。”
那時的蘇瑤,意氣風發,滿腔熱血,全然不知未來的她會選擇將自己鎖進這弄堂深處的孤寂。
十年后的今天,她的家門前堆積著厚厚的灰塵,窗簾緊閉,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社區工作人員偶爾路過,總會皺眉嘀咕:“這戶人家到底怎么回事?活著還是死了?”
水電費的按時繳納成了唯一的生命跡象,卻也讓這份神秘愈發撲朔迷離。
“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鄰居們私下議論,語氣中夾雜著好奇與不安。
蘇瑤的輝煌往昔與如今的隱居生活形成強烈對比,仿佛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才從萬人矚目的明星教授,變成弄堂深處無人知曉的隱者?
這個問題如同一團迷霧,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也為故事拉開了沉重的序幕。
“她不會是瘋了吧?”一個孩子曾天真地問,得到的卻是大人們意味深長的沉默。
那是一個平常的秋日午后,她正在辦公室里整理即將發表的論文,窗外楓葉飄落,紅得刺眼。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刺耳地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她拿起聽筒,聲音卻瞬間凝固。
“蘇瑤,你導師突發心臟病,走了……”電話那頭是系里的同事,語氣沉重得幾乎喘不過氣。
她手中的筆“啪”地掉落,砸在桌上,墨水暈開一片,像她此刻的心緒般混亂不堪。
導師是她的學術燈塔,那個慈祥而嚴厲的老教授,曾無數次為她指點迷津。
“蘇瑤,歷史需要嚴謹,更需要熱情,你有這個天賦。”他曾在她論文初稿時這樣鼓勵她。
她顫抖著回應:“老師,我會努力,不讓您失望。”
如今,這位引路人猝然離世,蘇瑤只覺天塌了一半,悲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葬禮上,她站在人群最后,淚水無聲滑落,耳邊盡是同事們的低語:“太可惜了,老爺子走得太突然。”
她強撐著回到家中,卻再也無法提起筆,腦海中滿是導師的音容笑貌。
然而,這只是噩夢的開端,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頭,悄然逼近她的生活。
幾個月后,她耗費三年心血研究的課題——關于宋代社會流動的專著,終于完成初稿。
她滿懷期待地將成果提交給學術期刊,滿心以為這將是她職業生涯的又一巔峰。
“蘇教授,這研究要是發表,絕對是歷史學界的一大突破!”一位同事提前讀過草稿,興奮地說道。
可就在論文送審的前夕,一篇幾乎一模一樣的文章搶先刊登在另一家頂級期刊上。
作者是她的同行,一個以手段狠辣著稱的競爭對手,名叫張赫。
蘇瑤翻開那篇論文,字里行間與她的研究如出一轍,甚至連數據引用都驚人相似。
她愣在原地,手指顫抖地翻頁,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絕望。
“怎么可能……這是我的心血!”她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不甘。
更令人崩潰的是,張赫不僅搶先發表,還在公開場合暗示蘇瑤才是抄襲者。
“蘇教授的成果和我高度重合,到底誰先研究,大家心里有數。”他在學術會議上冷笑說道。
臺下議論紛紛,有人竊竊私語:“蘇瑤這么年輕,不會真抄了吧?”
她當場反駁:“我絕沒抄襲,我有全部的手稿和數據為證!”
可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張赫早已拉攏了部分評審,輿論迅速倒向對方。
系里的同事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學生們私下議論,甚至連系主任都皺眉不語。
“蘇瑤,這事鬧得不好,你先低調一陣吧。”主任私下找她談話,語氣中帶著無奈。
她咬緊牙關:“我沒錯,為什么要低調?”
可現實無情,學術界的風向瞬息萬變,她的名聲一夜之間跌入谷底。
不堪重負的蘇瑤開始逃避,她拒絕出席任何會議,推掉所有課程,獨自躲進家中。
起初,親友們還頻繁登門,試圖拉她一把,勸她振作起來。
“瑤瑤,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你還有大好前途!”好友林靜敲著門,聲音里滿是焦急。
“讓我一個人待著,別管我。”蘇瑤隔著門低聲回應,語氣冷得像冰。
一次次被拒后,朋友們漸漸放棄,電話不再響起,敲門聲也銷聲匿跡。
她把自己鎖在弄堂深處的小屋里,窗簾緊閉,書桌上堆滿未完成的稿紙。
“這個世界太臟了,我不想再碰它。”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語,眼底的光漸漸熄滅。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不再出門,連日常采購都靠網絡代辦,徹底與外界隔絕。
鄰居們偶爾聽到屋里傳來翻書的聲音,卻無人知曉她在做什么。
“她是不是瘋了啊?”一個孩子好奇地問,被母親趕緊捂住嘴拉走。
十年的光陰如流水淌過,蘇瑤從意氣風發的學者,變成了弄堂里的隱秘傳說。
水電費按時繳納成了她與外界唯一的聯系,仿佛在無聲證明她還活著。
“她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十年了,連影子都沒見著。”社區工作人員私下嘀咕,滿臉疑惑。
“她是不是死了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新搬來的年輕人曾小聲嘀咕,被老住戶瞪了一眼。
然而,這一天,平靜被打破,一陣突兀的門鈴聲刺穿了屋內的死寂。
蘇瑤正坐在桌前,手中的筆停在半空,門鈴聲讓她渾身一顫,心跳驟然加速。
她已經太久沒聽到這樣的聲音,久到幾乎忘了門外還有一個世界。
“誰……會來找我?”她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放下筆,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屏住呼吸,透過貓眼向外窺探。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子,中年模樣,穿著樸素的灰色外套,神色間透著一絲焦急。
男子見門遲遲不開,抬手又按了一次門鈴,隨后對著貓眼說道:“蘇教授,我是您以前學生的朋友。”
蘇瑤心頭一震,學生?這個詞仿佛從另一個時空傳來,陌生而又刺痛。
“我叫周宇,手頭有個重要的事,想向您請教。”男子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懇切。
她愣在原地,手指緊握著門把手,內心天人交戰——是開門,還是繼續沉默?
“蘇教授,我知道您在里面,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周宇又加了一句,語氣中滿是誠意。
猶豫再三,蘇瑤的好奇心最終占了上風,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動門鎖。
“吱呀”一聲,門開了條縫,一股久未流通的空氣涌出,帶著霉味撲向門外。
周宇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屋內的氣息如此沉悶,但他很快調整表情,露出溫和的笑。
“蘇教授,冒昧打擾了,我是真沒辦法才找來的。”他雙手遞上一張名片,態度恭敬。
蘇瑤接過名片,低頭一看,上面寫著“周宇,獨立研究員”,字跡簡潔卻有力。
“你說你是學生的朋友?哪個學生?”她聲音沙啞,帶著警惕,眼神在周宇臉上搜尋線索。
“林靜,您還記得嗎?她常提起您,說您是她見過最厲害的老師。”周宇語氣柔和,試圖拉近距離。
林靜,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劈開記憶的迷霧,那是她最得意的學生之一。
“林靜……她還好嗎?”蘇瑤語氣軟了幾分,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很好,現在在國外做研究,這次是我自己的項目遇到瓶頸,才求她幫忙聯系您。”周宇解釋道。
蘇瑤沉默片刻,推開門讓他進來,屋內的景象讓周宇不由皺了皺眉。
書堆得滿地都是,有的攤開,有的合攏,桌上還放著半杯冷掉的茶,像是許久未動。
“隨便坐吧,屋子有點亂。”蘇瑤淡淡地說,轉身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周宇接過水,小心翼翼地開口:“蘇教授,我在研究宋代的社會結構,您的課題當年太經典了。”
她聽到“宋代”二字,眼神微微一亮,那是她曾傾注無數心血的領域。
“你研究這個做什么?現在沒人關心這些了。”她語氣中帶著自嘲,卻難掩一絲好奇。
“有人關心,我關心。”周宇堅定地說,“您的研究有未解的謎,我覺得只有您能幫我。”
蘇瑤低頭不語,心中泛起漣漪,學術的熱情仿佛在沉睡多年后被輕輕喚醒。
“說說看,你的問題是什么。”她終于抬頭,聲音里多了一絲久違的溫度。
周宇的到來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死水,激起蘇瑤心中久未泛起的波瀾。
她坐在破舊的木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專注。
周宇坐在對面,攤開帶來的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關于宋代社會結構的筆記和疑問。
“蘇教授,我讀了您當年的論文,但有些數據背后的邏輯我始終摸不透。”周宇翻開一頁,指著標注說道。
蘇瑤瞥了一眼,熟悉的術語和數字讓她心跳微微加速,那是她曾日夜鉆研的領域。
“這些……我很久沒碰了,可能記不清了。”她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逃避,卻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周宇察覺到她的猶豫,溫和地笑了笑:“沒關系,您隨便說說,也許就能點醒我。”
她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宋代的戶籍制度表面嚴密,但底層流動遠比史料記載的多。”
周宇眼睛一亮,趕緊記下:“果然,我就覺得官方數據有問題,您繼續說!”
蘇瑤被他的熱情感染,思緒漸漸回到十年前那段埋頭研究的日子,聲音也清晰了幾分。
她起身走到書架前,踮腳從最上層抽出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封面上寫著“宋代課題備忘”。
“這是我當年的手稿,里面有些沒公開的內容。”她拍掉灰塵,遞給周宇,語氣平淡卻藏不住一絲自豪。
周宇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字跡和手繪表格讓他驚嘆不已。
“蘇教授,這簡直是寶藏!您怎么不把這些發表?”他抬頭看向她,眼中滿是疑惑。
她苦笑了一下:“發表?那時候我連自己都保不住,還談什么發表。”
周宇一愣,想起林靜提過的往事,輕聲道:“是因為那件事嗎?抄襲的風波?”
蘇瑤眼神一暗,點了點頭:“張赫搶了我的成果,還反咬一口,我沒證據洗清自己。”
“可您有這些手稿啊!時間戳、思路都在這兒,足夠證明了吧?”周宇急切地說,指著筆記本。
她搖了搖頭:“當時我太亂了,沒人信我,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的錯了。”
周宇皺眉:“那現在呢?您還愿意讓這些成果重見天日嗎?”
這個問題像一記重錘砸在蘇瑤心上,她低頭不語,思緒翻涌如潮。
十年前的屈辱歷歷在目,張赫的冷笑、同行的質疑、學生的疏遠,如刀般刻在她記憶里。
“我不想再碰那個圈子,太臟了。”她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疲憊。
周宇卻不放棄:“蘇教授,您不為自己,也為這些研究吧,它們不該埋沒。”
她抬頭看向他,眼神復雜:“你不明白,那種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我不想再經歷。”
“可您現在有機會翻身啊!我幫您,把真相公之于眾!”周宇語氣堅定,眼中燃著光。
蘇瑤沉默了,手指在筆記本上輕輕劃過,那些字跡仿佛在無聲訴說當年的心血。
“讓我想想吧,我得先找找其他資料。”她終于松口,聲音里多了一絲猶豫的希望。
周宇點頭:“好,我不急,您慢慢來,我隨時聽您吩咐。”
這場對話讓她的內心開始松動,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帶著苦澀也帶著溫暖。
蘇瑤起身翻找舊箱子,灰塵嗆得她咳嗽幾聲,但她并未停下,手指在書堆中摸索。
她拉出一個布滿蛛網的紙箱,里面塞滿了當年的筆記、信件和草稿,滿是歲月的痕跡。
“這些東西,我都快忘了。”她低聲自語,翻出一疊泛黃的紙,字跡依然清晰。
其中一張紙上寫著一段未完成的研究推論,關于宋代底層社會的隱秘流動規律。
“這個……我記得是關鍵,可惜沒寫完。”她皺眉喃喃,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周宇湊過來一看,驚喜道:“蘇教授,這思路太獨特了!要是完善,絕對能推翻現有結論!”
她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久違的光芒:“你真覺得這還有價值?”
“當然!您當年領先時代十年,現在也一樣!”周宇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
蘇瑤低頭不語,心中百感交集,過去的驕傲與傷痛交織,讓她一時難以抉擇。
“讓我再看看吧,也許……還能撿起來。”她輕聲說,語氣里帶著試探,也帶著期待。
蘇瑤與周宇的交談如同一場春風,吹散了她心中多年的陰霾,讓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去。
她決定與周宇合作,將當年的研究整理完善,試圖為自己洗清冤屈,重拾失去的尊嚴。
兩人約定次日再碰面,周宇帶著滿心的期待離開,而蘇瑤則繼續埋頭于舊資料的整理。
夜色漸深,弄堂里只剩幾盞昏黃的路燈搖曳,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安的涼意。
蘇瑤坐在桌前,手邊堆滿了泛黃的筆記本和散亂的紙張,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她翻開一個舊木箱,里面塞滿了當年的信件、草稿,甚至還有幾本未完成的日記。
“這些東西,竟然還留著……”她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撫過箱子邊緣,眼神復雜。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個積滿灰塵的信封上,封口緊閉,角落里寫著模糊的“緊急”二字。
她皺起眉,手微微顫抖地拿起信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預感到了什么。
信封被小心翼翼地撕開,里面滑出幾頁薄紙和一張泛黃的照片,空氣瞬間凝滯。
信件的內容讓她瞳孔猛縮,第一頁上寫著:“蘇瑤,你的成果已被竊取,背后有更大陰謀。”
字跡潦草,像是匆忙寫就,落款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陳默”。
她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卻毫無印象,只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再翻一頁,內容更加驚人:“張赫只是棋子,真兇另有其人,小心你的安全。”
照片上,幾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一間會議室里,其中一人酷似張赫,而背景的標志讓她心跳驟停。
那是她曾經工作的大學歷史系大樓,時間戳顯示正是她課題被盜的前一周。
“這是怎么回事……誰寄來的?”她喃喃自語,聲音顫抖,手中的照片幾乎滑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死寂,讓她猛地一驚。
她下意識地將信封塞回箱子,起身走向門口,腦子里一片混亂。
“誰?”她隔著門低聲問,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門外沒有回應,只有敲門聲愈發急促,仿佛帶著某種緊迫的警告。
她透過貓眼向外看,卻只見一片模糊的燈光,弄堂里似乎站著幾個人影。
“蘇女士,開門!”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瑤愣住,她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卻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為何而來。
“有什么事嗎?”她試探著問,手已經握住門鎖,卻遲遲不敢打開。
“有人舉報這里有異常情況,請配合調查。”門外的聲音冷硬,敲門聲變成了重重的撞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砰”的一聲巨響,門被強行撞開,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
幾個人沖了進來,手電筒的光在屋內掃過,當場愣在原地,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民警破門而入的瞬間,蘇瑤的世界仿佛被撕開了一道裂縫,混亂與恐懼交織在她心頭。
她站在原地,雙手緊握,目光在屋內的雜亂與民警的嚴肅面容間游移。
帶頭的民警姓李,個子不高卻氣勢凌厲,他掃視了一圈后,目光鎖定在那個散發惡臭的木柜上。
“蘇女士,這味道是怎么回事?你一個人住這兒?”李警官皺眉問道,語氣中帶著審視。
蘇瑤喉嚨發緊,勉強擠出幾句話:“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忘了清理。”
年輕民警小張忍不住插嘴:“忘了清理?這都爛成這樣了,您沒聞到?”
她低頭不語,腦子里卻翻涌著那個神秘信封的內容,恐懼讓她無法冷靜回答。
李警官擺擺手,示意小張安靜,隨后走向木柜,蹲下仔細查看里面的腐爛殘渣。
“這些東西放了至少幾個月,甚至更久。”他皺眉自語,轉頭看向蘇瑤,“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蘇瑤的目光不自覺飄向桌邊的木箱,那個藏著信封的箱子讓她心跳加速。
李警官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瞇起眼睛:“那箱子里是什么?你剛才好像很在意。”
蘇瑤心頭一緊,下意識想否認,卻見李警官已經走過去,伸手拉開了箱子。
“等一下!”她急忙喊道,但話音未落,李警官已從箱子里抽出那個積灰的信封。
他皺眉翻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和照片,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這是什么?”他低聲問,目光如刀般刺向蘇瑤,語氣里多了幾分壓迫。
蘇瑤咬緊嘴唇,猶豫片刻后低聲道:“我剛找到的,不知道誰寄來的。”
李警官沒說話,仔細閱讀信件內容,眉頭越皺越緊,隨后將照片遞給小張。
“看看這個,像是歷史系大樓,你認識嗎?”李警官沉聲問,眼神在兩人間游移。
小張接過照片,點頭:“對,我大學在那兒附近實習過,這標志很眼熟。”
蘇瑤終于忍不住開口:“信上說我的研究被盜了,還提到張赫……我不知道真假。”
李警官沉默片刻,抬頭看向她:“張赫?那個歷史學界的張赫?你跟他有什么過節?”
蘇瑤深吸一口氣,將十年前的抄襲風波簡要說了出來,聲音里滿是壓抑的痛苦。
“他搶了我的成果,還污蔑我,我沒證據證明自己,就退出了。”她低聲說,眼神黯淡。
“可這信上說張赫只是棋子,背后還有人,你知道是誰嗎?”李警官追問,手指敲著信紙。
她搖頭:“我不知道,這個‘陳默’我也沒聽說過,我以為只是惡作劇。”
李警官瞇起眼:“惡作劇不會寫得這么詳細,這照片也不是隨便能拍的。”
小張在一旁插話:“頭兒,這事兒不簡單,可能是有人故意留線索給她。”
“線索?”蘇瑤愣住,腦子里一片迷霧,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
李警官將信件和照片裝進證物袋,轉身對她說:“蘇女士,這東西我們得帶走調查。”
她下意識想攔,卻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喃喃道:“你們會查清楚嗎?”
“放心,我們會查,但你得跟我們回局里做個筆錄。”李警官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蘇瑤愣在原地,看著民警們收拾現場,目光卻始終離不開那個證物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周宇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
“蘇教授!我剛走遠就覺得不對勁,回來一看警車停這兒,怎么回事?”他急切問道。
蘇瑤還沒開口,李警官先打量了他一番:“你是誰?跟她什么關系?”
“我叫周宇,是她的合作者,我們在整理研究資料。”周宇趕緊解釋,眼神焦急。
李警官點頭:“那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這事兒可能比你們想的復雜。”
周宇看向蘇瑤,見她臉色蒼白,忙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咱們一起面對。”
蘇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心中卻翻江倒海,那個信封揭開的秘密仿佛只是冰山一角。
民警們帶著兩人離開,弄堂里的燈光搖曳,夜色中真相初露,卻依然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