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秋，濟南城頭飄著殘破的青天白日旗。

國民黨第二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攥著望遠鏡，看著城外如潮水般的解放軍陣地，突然對副官苦笑：“這仗沒法打了，咱們連老百姓家的門板都拆了當工事，可對面戰士的眼睛里像燒著火。”

九天后，這位黃埔三期的高材生在壽光縣被俘。

在押解的路上，他盯著解放軍戰士磨破的草鞋問粟裕：“蔣委員長坐飛機指揮哪里，哪里就垮；毛主席在陜北窯洞不動，你們倒越打越強。這是啥道理？”

窯洞里的“千里眼”

1947年延安，胡宗南的轟炸機群剛飛走，毛主席就從防空洞里鉆出來。

他彎腰撿起塊彈片掂了掂，對警衛員說：“好東西，給前線戰士打菜刀。”

當夜，中央機關在月光下轉移，毛主席將作戰地圖鋪在老鄉家的磨盤上，用紅藍鉛筆圈出蟠龍鎮：“告訴彭德懷，這里藏著胡宗南的糧倉。”

此時的王耀武正困守濟南，他不知道自己每天收到的“空軍偵察情報”，其實是延安用雞毛信送來的假消息。

在陜北的土窯洞里，李克農的情報員把國民黨軍的電報密碼破譯得比自家賬本還清楚，毛澤東在地圖上畫的紅圈，比蔣介石的飛機導航還精準。

“土飛機”炸出的人民戰爭

1949年北平，周總理在民主人士會議上拍著講臺：“淮海戰役時，陳官莊的碉堡群夠硬吧？可我們的戰士扛著二百斤炸藥包鉆地溝，硬是把水泥工事炸成了‘土飛機’！”

臺下的張治中聽得很入神，他當年在淞滬會戰修的碉堡，一袋水泥要花五根金條。

周總理突然提高嗓門：“知道為啥國民黨修的工事叫‘烏龜殼’，咱們的叫‘土飛機’嗎？”

他抓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條豎線，“這邊是軍官帶著士兵為了信仰而沖鋒，那邊是國民黨軍官舉著銀元督戰。

我們的戰士說‘為窮人打天下’，蔣介石的兵喊‘長官快跑，共軍給分地’！”

民主集中制：從班務會到戰略局

當王耀武在功德林讀到《論聯合政府》時，突然拍大腿：“怪不得！”

他想起1946年萊蕪戰役，李仙洲的六萬大軍被圍，給王耀武發電報說“共軍有高人”。

其實那個“高人”是華野某連班的民主會，戰士們圍著火堆討論出“圍點打援”的戰術，連長把建議層層上報，最后成了陳毅的作戰方案。

在陜北，毛主席的窯洞里面夜夜亮著煤油燈。各部隊把戰況通過電報發給毛主席，作戰參謀用紅毛線在地圖上標出動態。

有次彭德懷建議圍攻榆林，毛主席連夜回電：“彭老總，我同意你的意見，但請再聽聽三縱七連二排的看法。”

人民戰爭的“乘法口訣”

淮海戰役最冷那天，黃百韜兵團凍得直跺腳，解放軍支前民工卻推著小車送來十萬雙棉鞋。

支前隊長是個瘸腿老漢，他把新鞋往碾盤上一撂：“告訴當兵的，這是俺閨女連夜納的鞋底！”

后來打掃戰場，戰士們發現敵軍尸體腳上大多裹著破布，而繳獲的棉鞋整整齊齊碼在倉庫，國民黨軍的長官們忙著往南京運物資，哪顧得上士兵的腳？

王耀武在戰俘營終于想通：蔣介石的飛機天天扔炸彈，毛主席的“土飛機”夜夜送人心。

當國民黨軍官還在為分金條吵架時，解放軍的班務會上，戰士們正討論怎么把地主家的耕牛分給老鄉。

1959年特赦后，王耀武專程去延安。在楊家嶺舊址，他摸著磨盤上的彈痕突然笑了：“當年要是知道對手是這么個打法，我早該起義了。”

遠處，新蓋的廠房煙囪冒著白煙，幾個戴著紅領巾的青年跑過來：“爺爺，給您講個故事，這個磨盤啊，是毛主席指揮三大戰役的‘作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