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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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李建國握著那張泛黃照片，聲音在顫抖。照片上的女人穿著奇怪的服裝，

但五官輪廓分明就是他的新婚妻子王梅華。

王梅華臉色瞬間蒼白，伸手就要搶奪照片："建國，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騙我？"李建國往后退了一步，"這些外國字是什么意思？還有這個徽章，這本日記本，這些都是什么？"

"你不應該翻我的東西！"王梅華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

"我是你的丈夫！"李建國大聲喊道，"我們才結婚三天，三天！你就讓我發現你在撒謊？"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王梅華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20歲的男人，看著他眼中的憤怒和失望，緩緩開口："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01

1990年7月12日，河南省駐馬店市李家莊。

"149分，差3分。"李建國把高考成績單扔在炕上，整個人癱軟下來。

父親李大山在門口抽了半天煙，最后走進屋："建國，爹給你想了個出路。"

"什么出路？"

"參軍。"

李建國抬起頭："參軍？"

"村里王書記的侄子就是在部隊干出來的，現在都當營長了。"李大山掐滅煙頭，"咱家沒錢讓你復讀，參軍是唯一的機會。"

母親李春花從廚房探出頭："孩子他爹，建國還小..."

"小什么小？二十歲了！"李大山一拍桌子，"再說了，部隊能鍛煉人，總比在家種地強。"

李建國知道父親說得對。家里為了供他讀書已經借了不少債，弟弟妹妹還要上學，他不能再拖累家里。

"我去。"他說。

三天后，村里的送兵車來了。

李春花哭得稀里嘩啦："建國，到了部隊要聽話，別和人打架..."

"媽，我知道。"李建國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母親連夜做的鞋墊。

車子開動的時候，李大山追了幾步："建國！在部隊好好干，別給老李家丟臉！"

火車上，李建國遇到了同鄉張小勇。張小勇比他大兩歲，也是高考落榜。

"聽說咱們要去的是邊防部隊。"張小勇壓低聲音。

"邊防？"

"就是守邊境的，聽說很苦。"

李建國望著窗外飛馳的田野，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起小時候的夢想，想當科學家，想當老師，但現在，他只是一個即將成為邊防軍人的農村小伙。

火車在夜色中向北駛去。

新兵連的生活比想象中更苦。每天凌晨五點起床，六點出早操，然后是無休止的訓練。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要重復上千遍。

班長是個老兵，姓趙，脾氣暴躁："你們這些新兵蛋子，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少爺！告訴你們，在我這里，只有兩種人，聽話的和滾蛋的！"

李建國咬牙堅持。夜里腳上磨出血泡，他偷偷用針挑破，第二天繼續訓練。

一個月后，連長宣布優秀新兵名單，李建國排第一。

"李建國！"連長喊道。

"到！"

"你被選中到王營長那里工作。"

其他新兵投來羨慕的目光。張小勇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發達了，王營長可是個女強人。"

"女營長？"李建國有些意外。

"對，聽說才四十多歲就當上營長了，還是個寡婦。"

第二天，李建國被帶到營部。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辦公桌后坐著一個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短發，身穿軍裝，正在審閱文件。她抬頭看了一眼李建國，眼神很特別，既有軍人的凌厲，又有女人的柔和。

"你就是李建國？"她的聲音很好聽。

"報告營長，是的！"李建國立正敬禮。

"坐。"王梅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聽說你表現不錯。"

"謝謝營長夸獎。"

王梅華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眼神清澈，有種農村孩子特有的樸實。

"你家是哪里的？"

"河南駐馬店。"

"家里還有什么人？"

"父母，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王梅華點點頭："以后你就跟著我，主要負責一些文件整理和日常事務。"

"是！"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建國發現王營長是個很特別的人。她工作起來雷厲風行，但對下屬卻很關心。

李建國剛來的時候不習慣北方的天氣，經常感冒，王梅華專門讓人給他熬了姜湯。

"營長，您對我太好了。"李建國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是個孩子。"王梅華笑了笑，"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懂。"

李建國想問她的過去，但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發現王營長很少談及自己的家庭，辦公室里也沒有任何家人的照片。

有一次，李建國無意中看到王梅華在看一張發黃的信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但不是中文。

"營長，這是什么字？"他好奇地問。

王梅華迅速把信紙收了起來："工作用的，你不用管。"

但李建國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

02

春天來了，營區里的楊樹發出嫩芽。

李建國已經在王梅華手下工作了半年，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融洽。王梅華經常在工作之余和他聊天，了解他的家庭情況，關心他的生活。

"建國，你想家嗎？"一個傍晚，王梅華問道。

"想，但是我知道不能想太多。"李建國誠實地回答。

"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王梅華看著窗外的夕陽，"有時候我覺得，年輕真好。"

"營長，您還年輕呢。"

王梅華苦笑："我都四十五了，還年輕什么。"

李建國想說什么，但被王梅華的表情制止了。他發現每當王梅華提到年齡或者過去的時候，眼神總是會變得很復雜。

那天晚上，李建國路過營長辦公室，發現里面還亮著燈。透過窗簾的縫隙，他看到王梅華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張照片，默默地流淚。

李建國心里一震，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堅強的女人哭泣。

第二天，王梅華一如既往地工作，仿佛昨晚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建國，今天陪我去趟市里。"她說。

"是，營長。"

路上，王梅華很少說話。到了市里，她先去了一趟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然后又買了一些供品。

"營長，我們這是去哪？"李建國忍不住問。

"烈士陵園。"

烈士陵園很肅穆，王梅華在一座墓碑前停下腳步。墓碑上刻著：陳志軍烈士，1945-1987。

王梅華把花放在墓前，然后靜靜地站了很久。

"營長，這位是..."李建國小心翼翼地問。

"我丈夫。"王梅華的聲音很輕，"他犧牲三年了。"

李建國震驚了。他知道王營長是寡婦，但從來不知道她的丈夫是烈士。

"他是怎么..."

"執行任務的時候。"王梅華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不能細說。"

回去的路上，李建國一直在想王梅華剛才的話。執行什么任務？為什么不能細說？他感覺王營長身上有很多秘密。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李建國和王梅華的關系更加親密。她開始邀請他到家里吃飯，教他一些工作技巧，甚至會和他分享一些心里話。

"建國，你覺得年齡差距很重要嗎？"一天晚上，王梅華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說，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二十歲的男人，你覺得合適嗎？"

李建國的心跳加速了。這個問題讓他想到了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感受。他發現自己對王梅華的感情已經超出了上下級的范圍。

"我覺得...愛情面前，年齡不是問題。"他鼓起勇氣說。

王梅華看著他，眼神復雜："建國，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我不小了！"李建國突然站起來，"營長，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但是我的感情是真的！"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

王梅華終于開口："建國，你確定嗎？"

"我確定。"

那一晚，兩個人徹夜長談。王梅華告訴他，她一直把他當作弟弟，但漸漸地，這種感情發生了變化。

她擔心年齡差距，擔心別人的議論，更擔心自己的過去會影響他。

"營長，您的過去我不在乎。"李建國認真地說，"我只在乎現在和未來。"

王梅華流淚了："建國，你知道嗎？自從志軍走了以后，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動心了。"

"那現在呢？"

"現在...我想試試。"

03

消息傳開后，整個營區都在議論這件事。

"李建國瘋了吧，娶個比自己大25歲的女人？"

"王營長也是，怎么看上這么個毛頭小子？"

"你們懂什么，這叫老牛吃嫩草。"

面對這些議論，李建國選擇了無視。他知道真正的感情不需要別人理解。

但王梅華顯然受到了影響。她開始變得敏感，經常問李建國是不是后悔了。

"營長，我從來沒有后悔過。"李建國每次都這樣回答。

準備婚禮的過程中，李建國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首先，王梅華幾乎沒有娘家人。當他問起她的家人時，王梅華總是說："都不在了。"

"一個都沒有嗎？"

"沒有。"王梅華的回答很簡短。

其次，王梅華拒絕拍婚紗照。

"為什么不拍？"李建國不理解。

"我不喜歡照相。"王梅華說，"而且我們年齡差這么大，拍出來也不好看。"

"我覺得您很漂亮。"

"建國，別說這些了。"王梅華顯得有些煩躁，"婚紗照就不拍了，簡單辦個儀式就行。"

李建國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

更奇怪的是，王梅華家里有很多她不愿意多談的東西。比如一個鎖著的抽屜，比如一些看起來很特別的書籍，比如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裝飾品。

"營長，這些是什么？"李建國指著一個奇怪的雕像問道。

"以前的紀念品。"王梅華快速地把雕像收了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但李建國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

李建國的父母對這門親事也很擔憂。

"兒子，你確定要娶她嗎？"李春花在電話里問道，"她比你大這么多，萬一..."

"媽，您別擔心，她對我很好。"

"可是你們年齡差距太大了，以后會有很多問題的。"

"不會的，媽。"

李大山也表達了擔憂："建國，這個女人有沒有什么問題？比如說她的身世什么的？"

"爸，您想多了。她是營長，能有什么問題？"

但是在內心深處，李建國也有一些疑慮。王梅華身上確實有太多謎團，但他選擇相信愛情能解決一切問題。

04

1991年10月1日，李建國和王梅華的婚禮在營區的禮堂舉行。

婚禮很簡單，沒有繁瑣的儀式，沒有華麗的裝飾。王梅華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美，但李建國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營長的娘家人怎么這么少？"張小勇悄悄問李建國。

李建國看了看坐在"娘家"一邊的幾個人，確實很少，而且都是王梅華的同事。

"可能路遠，來不了。"他這樣解釋，但心里也有疑問。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兩人交換了戒指，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但李建國注意到，當司儀讓王梅華說幾句話的時候，她明顯很緊張。

"謝謝大家的祝福。"王梅華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和建國會好好生活的。"

就這么幾句話，但李建國看到她的手在發抖。

婚禮結束后，兩人回到了王梅華的家，這也是他們以后的新家。

新婚第一夜，李建國發現王梅華經常說夢話。

"不要...不要這樣..."她在夢中呢喃著，聲音充滿了恐懼。

李建國想叫醒她，但王梅華突然說出了一串他聽不懂的話，聽起來不像中文。

第二天早上，李建國問她："你昨晚做噩夢了嗎？"

"有嗎？我不記得了。"王梅華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王梅華的臉色變了："什么話？"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語言，反正不是中文。"

"你聽錯了吧。"王梅華匆忙地起床，"我去做早飯。"

但李建國明顯感覺到她的慌張。

接下來的幾天里，類似的事情還發生了幾次。王梅華會在深夜突然驚醒，滿頭大汗；

她會做一些李建國從來沒吃過的菜，味道很特別，但當李建國問起做法時，她總是說"隨便做的"。

最奇怪的是，王梅華對某些話題異常敏感。比如當李建國提到"家鄉"的時候，她就會沉默；當電視里播放關于朝鮮的新聞時，她會迅速換臺；

當李建國問起她以前的工作經歷時，她總是說"沒什么特別的"。

"營長，您以前除了當兵，還做過什么工作嗎？"一天晚上，李建國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一直在部隊。"王梅華的回答很簡短。

"那您的專業技能呢？我看您會很多語言。"

王梅華停下了手中的活："建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問了，我們好好過現在的日子就行。"

"可是我們是夫妻，我想了解您。"

"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王梅華的語氣變得嚴厲。

李建國不敢再問，但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

鄰居們也開始議論他們的婚姻。

"這個王梅華到底是什么來頭？"

"聽說她娘家一個人都沒來參加婚禮。"

"而且她說話有時候有口音，不像本地人。"

"李建國這小子，怕是要吃虧了。"

這些議論傳到李建國耳朵里，讓他更加困惑。他開始仔細觀察王梅華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答案。

他發現王梅華有一個習慣，就是經常獨自坐在窗前發呆，眼神望向遠方，好像在思念什么人或者什么地方。

"營長，您在想什么？"他問。

"沒想什么。"王梅華回過神來，"建國，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但李建國看得出來，她剛才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憂傷。

05

新婚第三天，李建國趁王梅華去洗澡的時候，決定整理一下衣柜。

他們需要騰出空間放他的衣服，但衣柜里王梅華的東西太多了。李建國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她的衣物，不想弄亂任何東西。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衣柜最里面的一個小包裹。

包裹用紅布包著，看起來很舊。李建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

里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他從來沒見過的服裝，樣式很特別，不像中國的傳統服飾。

女子的容貌清秀，五官輪廓分明，和王梅華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

李建國翻過照片背面，上面寫著幾個字，但不是中文，他完全看不懂。

他繼續翻包裹，發現里面還有其他東西：一本用外文寫的日記本，一枚奇特的徽章，還有幾封信。

李建國的心跳開始加速。這些東西明顯不是普通人會有的。那本日記本看起來很舊，封面上的文字他一個都不認識。那枚徽章很精致，上面刻著復雜的圖案。

正當他想仔細查看的時候，衛生間傳來了水聲停止的聲音。王梅華要出來了！

李建國慌忙把東西塞回包裹，放回原處，然后假裝整理其他衣物。

"建國，你在干什么？"王梅華裹著浴巾走出來。

"整理衣柜，給我的衣服騰地方。"李建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王梅華走到衣柜前，目光掃了一眼，然后看著李建國："你動我的東西了？"

"沒有，我只是移動了一下，沒有翻看任何東西。"李建國撒了謊。

王梅華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后點點頭："以后我的東西你不要動，好嗎？"

"好的。"

那天晚上，李建國翻來覆去睡不著。照片上的女子是誰？為什么和王梅華這么像？那些外文是什么意思？那枚徽章代表什么？

他開始回想這幾個月來的種種疑點：王梅華的夢話，她對某些話題的敏感，她拒絕談論過去，她幾乎沒有娘家人...

所有的疑問都指向一個結論：王梅華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李建國試圖旁敲側擊地了解情況。

"營長，您以前學過外語嗎？"

"為什么這么問？"王梅華的反應很敏感。

"我聽您偶爾會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好奇您懂哪些語言。"

"沒有學過什么外語。"王梅華否認道，"可能是我說話不清楚，你聽錯了。"

但李建國知道她在撒謊。昨天晚上她又說夢話了，那絕對不是中文。

"營長，那張照片..."李建國終于忍不住開口。

王梅華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照片？"

"就是...衣柜里的那張。"

空氣仿佛凝固了。王梅華死死地盯著李建國，眼神從驚訝變成了憤怒。

"你翻我的東西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整理衣柜..."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我的東西嗎？"王梅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營長，我..."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王梅華走向衣柜，檢查那個包裹。

李建國知道隱瞞不了了："我看到了一張照片，還有一本日記本，一個徽章..."

王梅華的手在顫抖。她慢慢轉身，看著李建國："建國，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

"可我們是夫妻！"李建國也有些激動了，"您總是對我隱瞞，我有權知道真相！"

"真相？"王梅華苦笑，"你確定你想知道真相嗎？"

"是的！"

王梅華在房間里踱了幾步，最后坐在床邊，望著窗外。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既美麗又憂傷。

"建國，"她的聲音很輕，"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你會怎么辦？"

"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過去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復雜到可能會影響你的前途，你還會要我嗎？"

李建國走到她身邊坐下："營長，無論您的過去是什么，我都不會改變對您的感情。"

王梅華看著他，眼神復雜："建國，你還太年輕，你不知道有些秘密一旦說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您打算一直瞞著我嗎？"

王梅華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新婚第四天的傍晚，李建國下班回家，發現王梅華坐在客廳里，面前放著那個紅布包裹。

她的臉色很平靜，但李建國看得出來，這種平靜下隱藏著巨大的內心波瀾。

"建國，坐下。"王梅華的聲音很輕。

李建國忐忑不安地坐在她對面。

"我想了一天。"王梅華緩緩開口，"有些事情，我確實應該告訴你。"

她拿起那張泛黃的照片，端詳了片刻："你想知道這是誰嗎？"

"想。"李建國點頭。

"這是我。"王梅華說，"但又不完全是我。"

"什么意思？"

王梅華深吸一口氣："建國，你覺得我是哪里人？"

"不是本地人嗎？"

王梅華看著他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