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媽,你房間里的木箱子是什么?"趙科純站在走廊里,聲音有些顫抖。
"先生,那只是一些舊物件。"王媽低著頭,手里的抹布緊緊攥著。
"十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的過去。"
"有些過去,不說也罷。"王媽轉身走向廚房,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趙科純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這個在他家服務了十年的保姆,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01
北京西山壹號院的秋天總是來得特別早。
趙科純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望著院子里那棵梧桐樹。
葉子黃了一半,風一吹就落下幾片。
這種蕭瑟的感覺最近總是纏繞著他。
"先生,晚飯準備好了。"王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趙科純回過頭,看見王媽站在餐廳門口。
她還是那樣樸素的打扮,灰色的圍裙,黑色的布鞋。
十年了,幾乎沒有變過。
"念念呢?"趙科純問。
"少爺在樓上做作業,我去叫他下來。"
王媽轉身上樓,腳步輕盈得像貓一樣。
趙科純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他起夜的時候,看見王媽房間的燈還亮著。
那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保姆,深夜不睡覺在做什么?
這個疑問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爸,吃飯了。"趙念從樓上跑下來。
這孩子今年二十歲,在北大讀大三。
從小到大,王媽對他比親奶奶還親。
"王奶奶說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趙念笑著說。
餐桌上擺著四個菜。
紅燒肉、清蒸鱸魚、蒜蓉西蘭花,還有一個湯。
王媽的手藝確實不錯。
十年來,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王媽,你也坐下一起吃吧。"趙科純說。
"不了先生,我在廚房吃就行。"王媽擺擺手。
這也是十年來從未改變的習慣。
王媽從不和主人同桌吃飯。
就連過年過節,她也會找各種借口回避。
趙科純夾了一塊紅燒肉,味道還是那么熟悉。
甜中帶咸,肥而不膩。
這是他媽媽生前最愛的味道。
等等。
趙科純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王媽是怎么知道他媽媽的口味的?
十年前王媽剛來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去世三年了。
他從來沒有跟王媽提起過媽媽的喜好。
那她是怎么做出這么像的味道的?
"爸,你怎么了?"趙念注意到他的異常。
"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趙科純勉強笑了笑。
飯后,王媽開始收拾碗筷。
趙科純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02
那是2013年的春天。
趙科純的妻子剛剛生完二胎,需要人手幫忙。
通過家政公司,他們找到了王媽。
第一次見面是在客廳里。
王媽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外套,手里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袋。
"我叫王秀英,今年四十二歲。"她的聲音很輕。
"有什么特長?"趙科純的妻子問。
"做飯、帶孩子、收拾房間,什么都能做。"
"之前在哪里工作?"
"在老家帶過幾個孩子,沒在北京干過。"
王媽回答問題的時候,眼神總是看著地面。
給人一種很老實的感覺。
"工資要求呢?"
"您看著給就行,包吃包住就夠了。"
就這樣,王媽進入了趙家。
剛開始的幾個月,她表現得小心翼翼。
做什么事都要問一遍,生怕做錯。
但很快,她就展現出了過人的能力。
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
收拾房間也很仔細。
最重要的是,她對趙念特別用心。
那時候趙念才十歲,正是調皮的年紀。
王媽總是有辦法讓他聽話。
"念念,該寫作業了。"
"王奶奶,我再玩一會兒。"
"寫完作業,奶奶給你做小籠包。"
趙念立刻乖乖去寫作業。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漸漸地,王媽成了這個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趙科純的妻子工作很忙,經常出差。
有時候一走就是半個月。
家里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是王媽在打理。
"王媽,麻煩你了。"趙科純經常這樣說。
"先生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王媽總是這樣回答。
十年來,王媽幾乎沒有請過假。
就連春節,她也只是回老家待兩三天就回來了。
"你不想多陪陪家人嗎?"趙科純曾經問過。
"家里沒什么人了,還是這里需要我。"王媽淡淡地說。
關于她的家庭,王媽從來不多說。
偶爾提起,也只是輕描淡寫幾句。
"老家在河北,父母都去世了。"
"有個女兒,已經成家了。"
"丈夫早年去世,我一個人帶大的孩子。"
每次說到這些,王媽的眼神都會變得很遠。
像是在看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趙科純也不好多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愿意提起的過往。
但最近,他總感覺王媽有些不對勁。
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就是感覺怪怪的。
03
第一次發現異常是在一個周六的下午。
趙科純的妻子帶著趙念去看電影了。
他一個人在家處理一些工作。
大概下午三點的時候,他去廚房倒水。
經過王媽房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香火味。
那種味道很特別,像是在廟里才能聞到的。
他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
房間里很安靜,沒有聲音。
王媽應該是出去買菜了。
但這股香火味是從哪里來的?
趙科純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輕輕推了推,門沒鎖。
他探頭看了一眼。
房間里收拾得很整齊。
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柜,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小香爐,里面還有沒燒完的香。
香爐旁邊放著一張照片。
趙科純走近看了看。
照片里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來歲的樣子。
笑得很甜,兩個小酒窩很可愛。
這應該就是王媽的女兒了。
只是為什么要在房間里燒香?
還有,床底下好像放著一個木箱子。
箱子很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趙科純正想蹲下來看看,聽見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王媽回來了。
他趕緊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先生,您在樓上嗎?"王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在呢,剛才上來拿個東西。"趙科純應了一聲。
他回到書房,心里卻平靜不下來。
那個木箱子里到底裝著什么?
為什么王媽要在房間里燒香?
這些疑問像烏云一樣壓在他心頭。
接下來的幾天,趙科純開始注意王媽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王媽經常在深夜起來。
有時候是去廚房喝水。
有時候是去客廳坐一會兒。
有時候就是在房間里不知道做什么。
而且,王媽看他的眼神也變了。
以前那種恭敬中帶著溫暖的眼神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情緒。
有時候像是在觀察,有時候像是在猶豫。
還有一次,趙科純在書房工作。
王媽進來收拾衛生。
她在擦書桌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一份文件上。
那是一份關于公司收購的合同。
按理說,王媽應該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但她看得很認真,甚至還翻了翻。
"王媽,這些文件你不用整理,我自己來就行。"趙科純說。
"好的先生。"王媽放下文件,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這讓趙科純更加懷疑。
一個普通的保姆,為什么會對商業文件感興趣?
04
那天晚上,趙科純喝了不少酒。
酒精在血管里流淌,讓他感到暈眩和疲憊。
應酬到很晚才回家。
推開家門時,客廳里只有一盞昏黃的落地燈還亮著。
妻子和兒子都已經睡了。
整個房子籠罩在深沉的靜謐中,只有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
他洗了個澡,準備上樓休息。
熱水沖刷著他疲憊的身體,酒精的味道漸漸散去。
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那個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突兀。
是王媽。
她穿著那件深藍色的棉質睡衣,頭發有些凌亂。
她背對著樓梯,靜靜地坐在那里。
背影顯得異常孤獨,仿佛與整個世界隔離開來。
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瓶。
那瓷瓶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青色的花紋若隱若現。
那是他媽媽生前最喜歡的一個花瓶。
每次擦拭這個花瓶時,媽媽總是格外小心翼翼。
王媽正在凝視著這個花瓶。
她的目光專注得像是要把花瓶看穿一般。
她的表情很奇怪。
那種復雜的神情讓趙科純感到不安。
有渴望,有掙扎,還有深深的悲傷。
渴望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眷戀。
就像是在看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
眼神中閃爍著某種珍貴記憶的光芒。
又像是在看一個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那種絕望的神情讓人心碎。
趙科純站在樓梯上,不敢出聲。
他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這詭異的寧靜。
他從來沒見過王媽這樣的表情。
平日里總是忙碌爽朗的王媽,此刻卻如此脆弱。
那種復雜的情緒,讓他感到震撼。
仿佛在這一瞬間,看見了王媽內心深處的秘密。
王媽伸出手,想要觸碰花瓶。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帶著某種神圣的虔誠。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距離花瓶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她的手在空中顫抖著。
那只粗糙的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蒼老。
最后,還是縮了回去。
手慢慢握成拳頭,緊緊貼在胸前。
王媽抬起頭,望著天花板。
她的側臉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悲傷的輪廓。
在昏暗的燈光下,趙科純看見她的眼中有淚光。
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始終沒有滾落下來。
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哀愁。
王媽究竟有什么故事?
這個問題像刺一樣扎在他心里。
她和這個花瓶,和這個家,到底有什么關系?
無數個疑問在腦海中翻涌。
第二天一早,趙科純特意觀察了一下那個青花瓷瓶。
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花瓶的每一個細節。
花瓶還在原來的位置。
但他總覺得位置有些微妙的變化。
角度似乎偏了幾度,朝向也有所不同。
像是被人挪動過,又小心地放回原位。
花瓶底部似乎還有手指觸摸過的痕跡。
吃早飯的時候,王媽的表現和平時一樣。
她哼著小曲在廚房里忙碌著。
做飯、收拾、照顧趙念。
動作熟練而自然,臉上掛著慣常的笑容。
一切都很正常。
但趙科純知道,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他注意到王媽經過茶幾時,目光會不自覺地瞟向那個花瓶。
"王媽,那個青花瓷花瓶你覺得怎么樣?"他試探著問。
聲音盡量保持平靜,但內心卻緊張得厲害。
"很漂亮,應該值不少錢。"王媽淡淡地說。
她的語調聽起來很自然,但手里的動作卻停頓了一下。
"我媽媽生前很喜歡這個花瓶。"
他仔細觀察著王媽的反應。
"是嗎?那更應該好好保管了。"
王媽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王媽的回答聽起來很正常。
但趙科純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避開了他的眼神。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落在任何地方,就是不敢看他。
這更加堅定了他的懷疑。
直覺告訴他,王媽身上一定藏著什么秘密。
王媽一定知道一些關于他媽媽的事情。
那種熟悉而痛苦的眼神不會騙人。
但她為什么要隱瞞?
這個問題讓他夜不能寐。
05
機會終于來了。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了好幾天。
這天是周末,妻子和趙念都去外地參加一個婚禮。
早上送他們到車站時,趙科純的心就開始砰砰直跳。
妻子還特意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別太勞累。
他點頭應承著,內心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王媽說要去超市買菜,大概兩個小時后回來。
她換上那件米色的外套,拎著環保購物袋出門了。
趙科純站在窗前,看著王媽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他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趙科純等王媽出門后,直接上樓來到她的房間。
樓梯的每一級都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安靜的房子里格外清晰。
他在門前停了幾秒鐘,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次,他下定決心要弄清楚真相。
無論真相是什么,他都必須知道。
房間里依然整潔如常。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是王媽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床鋪整理得一絲不茍,枕頭上還有剛剛睡過的凹痕。
那個小香爐里沒有香,但還能聞到淡淡的香火味。
那種特有的檀香味道,讓整個房間都顯得莊嚴肅穆。
香爐周圍散落著幾顆香灰,證明它經常被使用。
桌上的照片還在那里。
相框已經有些褪色,玻璃上有細微的劃痕。
小女孩笑得很甜美,讓人心疼。
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在凝視著他,讓他感到一陣心虛。
照片的背后是否隱藏著什么秘密?
趙科純蹲下身,拉出床底下的木箱子。
木箱的表面有些磨損,四個角都被磨得發白。
箱子上還貼著一張已經泛黃的標簽,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箱子不重,但鎖著。
那把鎖看起來很有年頭了,銅制的表面已經氧化發綠。
鎖孔里似乎還殘留著鑰匙的痕跡。
鎖很舊,輕輕一撬就開了。
咔嚓一聲輕響,鎖頭彈開了。
趙科純的心跳得更厲害了,仿佛做賊一般。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任何聲響。
箱子里鋪著一塊紅色的綢布。
綢布的質地很好,雖然有些褪色,但依然光滑如絲。
布料的邊緣繡著精美的花紋,是那種老式的手工刺繡。
紅色在歲月的洗禮下變得深沉而厚重。
趙科純小心翼翼地掀開紅布。
他的手指輕微顫抖著,生怕碰壞了什么珍貴的東西。
紅布下面傳來一陣特有的木香味。
那是老木頭特有的味道,帶著歲月的滄桑。
里面放著一塊黑色的木牌。
木牌上刻著五個字,讓趙科純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