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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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全部給了王建軍？"李建國猛地從律師辦公室的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顫抖著。

律師推了推眼鏡，神情嚴肅："李先生，遺囑很清楚。

王秀芬女士將名下280萬財產全部留給了她弟弟。"

"不可能！我們夫妻25年！"李建國的臉漲得通紅，"她憑什么這么做？"

兒子李明軒在一旁呆住了："媽媽怎么會...她從來沒說過..."

律師翻開遺囑："這是經過公證的，法律效力完全有效。"

01

2023年11月15日，一個普通的周三下午，李建國接到律師電話時，正在供電局的辦公室里處理故障報告。

"李先生，您妻子生前委托我們處理遺產事宜，請您明天下午兩點過來一趟。"

李建國皺了皺眉："什么遺產？我妻子去世才一周，這些事不是應該等一段時間再說嗎？"

"她生前特別交代，要盡快辦理。"

掛了電話，李建國心里涌起一種不安。妻子王秀芬患癌三年，去世前的幾個月里，她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和弟弟王建軍通電話，有時還偷偷哭泣。

每次李建國問起，她都說沒什么。

下班回家路上，李建國給兒子李明軒打電話："明軒，明天陪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

"什么事啊爸？"

"你媽生前找律師立了遺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媽媽立遺囑了？她什么時候...她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也不知道。"李建國嘆了口氣，"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李建國在家里翻找王秀芬的東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他打開王秀芬的抽屜，發現了好幾本銀行存折和理財產品的回執單。

"這么多？"李建國愣住了。

存折上的數字讓他震驚：工商銀行80萬，建設銀行65萬，農業銀行35萬，還有理財產品60萬，加起來將近250萬。

"她哪來這么多錢？"李建國喃喃自語。

按照他們夫妻倆25年來的AA制慣例，各自的收入各自管理。

王秀芬是小學語文教師，月薪從最初的2800元漲到現在的6000多元，平均下來一年也就七八萬收入。就算她一分錢不花，25年也攢不了這么多。

李建國又翻出王秀芬的手機充電器，給她的手機充了電。手機開機后，他發現最近一個月里，王秀芬和弟弟王建軍通話記錄有

30

多次，每次都是十幾分鐘甚至半小時。

"她和建軍說什么了？"李建國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王建軍比王秀芬小5歲，這些年一直在外地創業，經常換城市換工作，始終沒有穩定下來。王秀芬偶爾會提起弟弟，但從來不說具體情況。

李建國想起去年春節，王建軍回來過年時的樣子：穿著舊衣服，神情憔悴，和王秀芬單獨聊了很久。

那時李建國覺得奇怪，兄妹倆怎么有那么多話說，而且王秀芬聊完后眼睛還紅了。

現在想起來，那次談話一定有什么重要內容。

第二天下午，李建國和兒子李明軒準時到達律師事務所。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神情嚴肅。

"李先生，首先請節哀。"律師說著，從文件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這是王秀芬女士生前委托我們起草的遺囑，已經過公證處公證。"

李建國接過遺囑，心跳加速。他以為按照法律，妻子的財產應該由他和兒子繼承，最多也就是分配比例的問題。

然而，當律師念出遺囑內容時，李建國感覺天旋地轉：

"立遺囑人王秀芬，身份證號碼...現因身患重病，特立此遺囑。

本人名下所有財產，包括銀行存款、理財產品、以及房產中屬于本人的份額，全部遺贈給弟弟王建軍..."

"什么？"李建國猛地站起來，"全部給王建軍？這不可能！"

律師繼續念："...本人與丈夫李建國婚后實行AA制，各自財產獨立管理，本遺囑所涉財產均為本人婚前財產和婚后個人收入所得，與夫妻共同財產無關..."

李明軒在一旁呆住了："媽媽怎么會...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李建國臉色鐵青："她憑什么把所有錢都留給王建軍？我們夫妻25年，她一分錢都不留給我和兒子？"

律師推了推眼鏡："李先生，我理解您的情緒，但這份遺囑完全符合法律規定。王女士在立遺囑時意識清楚，是她的真實意愿。"

"真實意愿？"李建國憤怒地拍桌子，"她是被王建軍騙了！這25年來，王建軍有什么地方對她好？都是我在照顧她！"

"李先生，請冷靜。"律師說，"根據遺囑，王女士名下財產總計約280萬元，

其中銀行存款180萬元，理財產品60萬元，還有房產中屬于她的那一半，約40萬元。"

李明軒愣住了："媽媽有這么多錢？"

李建國也震驚了。他知道王秀芬有些積蓄，但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些錢竟然一分不留給他們父子倆。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李建國語無倫次，"我們結婚25年，雖然實行AA制，但我對她不薄啊！

她生病這三年，醫療費我出了大頭，平時家里的開支我也承擔得多..."

律師翻了翻文件："遺囑中有一段話，王女士寫道：'建國是個好丈夫，明軒是個好兒子，但我有我的責任要承擔。'"

"什么責任？"李建國追問。

"她沒有具體說明。"律師合上文件，"李先生，如果您對遺囑有異議，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但從法律角度看，這份遺囑的效力沒有問題。"

走出律師事務所，李建國和兒子在車里坐了很久，誰都沒說話。

最后還是李明軒開口："爸，媽媽為什么要這樣做？舅舅這些年也沒怎么照顧過媽媽，為什么要把所有錢都給他？"

李建國苦笑："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我們去找舅舅問問吧。"李明軒提議。

李建國點點頭："走，現在就去。"

02

王建軍住在城東的一個老小區里，是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李建國按響門鈴時，心情復雜。

開門的王建軍顯然沒有料到他們會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姐夫...明軒..."

"建軍，我們需要談談。"李建國的聲音很冷。

王建軍讓開身子，讓他們進屋。房子里很簡陋，家具都是舊的，墻皮有些脫落。

"姐夫，你們來是為了..."王建軍欲言又止。

"你知道你姐的遺囑內容嗎？"李建國直截了當。

王建軍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知道。"

"她為什么要把所有錢都留給你？"李建國努力控制著情緒，"建軍，我不是要跟你搶錢，我就是想知道為什么。"

王建軍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眼圈紅了："姐夫，我..."

"舅舅，你說啊！"李明軒著急了，"媽媽為什么要這樣做？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王建軍捂住臉，肩膀開始顫抖。李建國看出他在哭，心情更加復雜。

"建軍，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李建國的語氣軟了下來，"你姐這三年生病，經常和你打電話，是不是你有什么困難？"

王建軍抬起頭，眼淚流了滿臉："姐夫，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明軒。但我姐...她有她的考慮。"

"什么考慮？"

"她說...她說你們父子倆都有工作，有房子住，日子能過下去。而我..."王建軍哽咽了，"我一無所有。"

李建國皺眉："你一無所有？你這些年在外面到底做什么了？"

王建軍沉默了很久，才斷斷續續地說："我創業失敗了，不止一次...欠了很多債..."

"欠債？"李明軒震驚了，"欠多少？"

"很多...幾十萬..."王建軍聲音越來越小。

李建國愣住了。他知道王建軍這些年不太順利，但沒想到竟然欠債這么多。

"所以你姐就把所有錢都留給你還債？"李建國的聲音帶著憤怒，"建軍，她是我妻子，是明軒的媽媽！

她生病三年，我們照顧她，陪伴她，最后她卻把所有財產都給了你！"

王建軍哭得更厲害了："姐夫，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姐她...她說她欠我們家的。"

"欠你們家的？"李建國不明白，"她欠你們家什么？"

王建軍搖頭："這個...我不能說。姐夫，我姐生前叮囑過，有些事情不要告訴你。"

"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李建國的聲音提高了，"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

王建軍咬著嘴唇，堅決搖頭："我答應過我姐的。"

李明軒著急了："舅舅，你到底說不說？我媽媽把所有錢都留給你，總得有個理由吧？"

"有理由，當然有理由..."王建軍喃喃自語，"但我不能說，我答應過我姐的。"

李建國氣得臉色發青："王建軍！你姐已經去世了！她把280萬都留給你，你連個理由都不肯說？"

"不是不肯說，是不能說！"王建軍突然激動起來，"姐夫，你不要逼我！有些事情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對誰都不好？"李建國冷笑，"現在我和我兒子一分錢都得不到，還有什么更不好的？"

王建軍閉上眼睛，過了很久才說："姐夫，我姐生前說過，如果你們實在不能接受，可以打官司。她說她不怕，因為她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對的？"李建國感到荒唐，"把夫妻25年的積蓄全部留給小舅子，這叫對的？"

"在我姐心里，這就是對的。"王建軍抹了抹眼淚，"姐夫，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但這是我姐的決定。她考慮了很久，不是一時沖動。"

李明軒看著舅舅："舅舅，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媽媽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王建軍看了看李明軒，眼神復雜："明軒，你媽媽...她心里有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她承受了很多年。這些錢對她來說，不只是錢，還是...還是她的一種補償。"

"補償？"李建國不解，"補償什么？"

王建軍搖頭："我不能再說了。"

三人又沉默了很久。最后李建國站起來："建軍，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我會找律師，通過法律手段解決。"

王建軍點點頭："我理解。但姐夫，我姐的遺囑是合法的，她的錢也是干凈的。"

"干凈的？"李建國抓住這個詞，"什么叫干凈的？"

王建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搖頭："沒什么，我是說她的錢來源合法。"

李建國盯著王建軍看了很久，總覺得他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走出王建軍家，李明軒對父親說："爸，我覺得舅舅肯定知道什么，但他不肯說。"

"肯定有原因。"李建國咬牙切齒，"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查清楚。你媽媽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所有錢都留給她弟弟。"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找律師，打官司。"李建國下定決心，"就算敗訴，我也要知道真相。"

03

李建國找到了市里最好的律師事務所，委托律師陳浩代理此案。

陳浩是個四十多歲的資深律師，處理過很多遺產糾紛案件。他仔細看了王秀芬的遺囑和相關材料后，搖了搖頭：

"李先生，從法律角度看，這份遺囑沒有任何問題。王女士意識清楚，遺囑內容明確，公證程序合法，我們勝訴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李建國不甘心。

"辦法還是有的。"陳浩說，"我們可以從幾個角度質疑：第一，調查王女士是否受到脅迫或者欺騙；

第二，調查她名下財產的來源，看是否涉及夫妻共同財產；第三，從夫妻義務角度，論證她有義務為丈夫和兒子留下一定財產。"

"好，就按你說的辦。"李建國點頭。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陳浩開始調查取證。他們發現，王秀芬的財產來源確實有些復雜。

銀行流水顯示，25年來，王秀芬除了工資收入外，還有一些其他收入來源。每年都有幾萬元的資金流入，來源標注為"個人轉賬"。

"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李建國看著銀行流水，感到困惑。

陳浩分析："從時間看，這些轉賬從你們結婚第二年就開始了，一直持續到三年前。金額不大，每次幾千到一萬不等，但累計起來也有不少。"

"會不會是她私下做什么生意？"李明軒猜測。

"不太可能。"李建國搖頭，"她是小學老師，哪有時間做生意？而且她從來沒跟我提過。"

陳浩繼續翻看材料："還有一個疑點，王女士名下的房產份額。

你們當時買房時，首付和房貸確實是各付一半，但根據銀行記錄，最近五年的房貸，實際上都是王女士在還。"

"什么？"李建國愣住了，"房貸不是我在還嗎？"

"您每個月確實在還房貸，但王女士也在還。相當于她還了雙份。"

李建國感到不可思議："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就需要調查了。"陳浩說，"如果能證明她的財產中有相當部分來自夫妻共同財產，那么這部分就不能單獨處置。"

隨著調查的深入，更多讓李建國震驚的事實浮出水面。

王秀芬不僅私下還了雙份房貸，還在他們共同的一些大額支出中，暗中承擔了更多費用。

比如兒子李明軒的大學學費，表面上是夫妻倆各付一半，但實際上王秀芬多付了三萬元。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李建國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說好了AA制，她為什么要多付錢？"

陳浩推測："可能她覺得愧疚，或者有什么心理負擔。"

"愧疚什么？"

"這就需要問王建軍了。"

但王建軍依然拒絕透露任何信息。每次律師找他談話，他都堅持說："我答應過我姐的，不能說。"

案件進入法庭審理階段。開庭那天，李建國、李明軒和王建軍都到了。

法官詢問王建軍："你是否知道王秀芬立遺囑的具體原因？"

王建軍回答："知道。"

"能否詳細說明？"

王建軍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她說她欠我們家的。"

"欠什么？"法官追問。

"我不能說。"王建軍低著頭，"我答應過我姐的。"

法官皺眉："這涉及到遺囑的合理性，你必須說明。"

王建軍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法官，我姐生前叮囑過，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傷害到在場的人。她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李建國憤怒地站起來："王建軍！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法官敲了敲法槌："請保持安靜。"

經過幾次開庭審理，法院最終判決：王秀芬的遺囑合法有效，李建國敗訴。

判決書中寫道：遺囑人王秀芬意識清楚，遺囑內容明確，程序合法，所涉財產確為其個人財產，她有權自由處置。

李建國不服，提起上訴。但二審法院維持了原判。

敗訴后，李建國坐在法院門外的臺階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爸，我們真的就這樣算了嗎？"李明軒在一旁問。

李建國看著遠處："明軒，你說你媽媽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到底隱瞞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李明軒嘆氣，"媽媽生前從來沒表現出對我們有什么不滿，為什么會把所有錢都留給舅舅？"

就在這時，王建軍從法院里走出來。他看到坐在臺階上的父子倆，猶豫了一下，走過來坐在他們旁邊。

"姐夫，明軒..."王建軍的聲音很輕。

李建國沒有理他。

王建軍繼續說："我知道你們恨我，但我姐...她真的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李建國終于開口，聲音很冷，"她有什么苦衷需要把所有錢都留給你？"

王建軍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別人后，壓低聲音說："姐夫，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希望你能原諒我姐。她這輩子已經夠不容易了。"

李建國轉頭看著王建軍："建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建軍搖頭："我不能說得太明白。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我姐這樣做，不是因為她不愛你們，而是因為她太愛你們了。"

"太愛我們？"李明軒不解，"愛我們為什么要把錢都給你？"

王建軍眼中再次含淚："因為她怕你們知道真相后，會更痛苦。"

說完，王建軍起身離開了。

李建國和李明軒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和不安。

04

敗訴后的幾個月里，李建國一直在思考王建軍的話。

"她怕我們知道真相后會更痛苦"——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李建國心里。

什么真相能讓王秀芬寧愿承受他們的誤解，也不愿意說出來？

李建國開始回憶25年的婚姻生活，試圖找到蛛絲馬跡。

他想起王秀芬剛結婚時的樣子：溫和、細心，但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憂郁。她很少談起自己的家庭和過去，每次李建國問起，她總是轉移話題。

他還想起王秀芬對AA制的堅持。當時他覺得這是現代女性的獨立表現，現在想來，會不會另有原因？

最讓李建國在意的是，25年來，王秀芬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她不買貴重首飾，不買名牌衣服，連化妝品都是最便宜的。她把所有的錢都存起來，說是為了以防萬一。

以防什么萬一？

李建國決定去找王秀芬的老同事，也許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王秀芬生前在市第三小學當語文老師，同事們都很喜歡她。李建國找到了王秀芬的老朋友張麗華。

"建國，你怎么了？看起來很憔悴。"張麗華關心地問。

李建國把遺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張麗華聽后很吃驚："秀芬把所有錢都留給了她弟弟？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麗華姐，你覺得秀芬有什么心事嗎？這25年來，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特別的事情？"

張麗華想了想："秀芬這人話不多，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不過...她確實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什么地方？"

"她總是很節儉，比我們所有人都節儉。而且她經常說，要多攢錢，因為錢到關鍵時候能救命。"

李建國皺眉："救命？"

"對，她總是這么說。我們都覺得奇怪，老師的工作雖然不算高薪，但也算穩定，她為什么總是擔心錢不夠用？"

"還有別的嗎？"

張麗華猶豫了一下："建國，我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秀芬生前...她好像對你有種莫名的愧疚感。"

"愧疚感？"李建國愣住了。

"對。她經常說自己配不上你，說你對她太好了。我們都覺得奇怪，你們夫妻感情挺好的，她為什么總說這種話？"

李建國感到胸口發悶："她真的這樣說過？"

"不止一次。特別是最近幾年，她病了以后，這種話說得更多了。她說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和明軒。"

"對不起我們什么？"

張麗華搖頭："這個她沒說過。但我感覺，她心里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讓她很痛苦。"

李建國離開學校后，心情更加沉重。王秀芬到底隱瞞了什么？

晚上，李建國把和張麗華的談話告訴了兒子李明軒。

"爸，我也覺得媽媽有心事。"李明軒說，"她生病后，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會偷偷哭。我問她為什么哭，她總是說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什么事情？"

"她沒說。但有一次，她對我說：'明軒，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關于媽媽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怨恨媽媽。'"

李建國心里一沉："她這話是什么時候說的？"

"去年冬天，她病情加重的時候。"

父子倆沉默了很久。最后，李建國下定決心："明軒，我們必須要找到真相。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怎么找？舅舅不肯說。"

"我去找你媽媽的父母。"

李明軒愣住了："外公外婆？可是他們..."

"他們什么？"

李明軒臉色有些奇怪："爸，外公外婆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李建國皺眉："誰說他們去世了？"

"媽媽說的啊。她說外公外婆在她結婚前就去世了，所以我們從來沒見過他們。"

李建國愣住了。他仔細回想，發現王秀芬確實從來沒有提過她的父母，每次他問起，她都說已經去世了。但現在想來，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第二天，李建國決定去王秀芬的老家查證。他記得王秀芬說過，她是城南鄉下人，但具體地址從來沒有詳細說過。

李建國開車到了城南，找到了當地的村委會。

"你好，我想打聽一個人，叫王秀芬，五十歲左右，應該是這一帶的。"

村委會的工作人員想了想："王秀芬...有個印象。你等等，我查查戶籍資料。"

幾分鐘后，工作人員抬起頭："找到了，王秀芬，1973年生，王家村人。不過..."

"不過什么？"

"她父母還在世啊，就住在王家村。你不是說她父母去世了嗎？"

李建國感到頭暈目眩："他們還活著？"

"對啊，王大爺今年78了，王大娘76，身體都還不錯。"

李建國的手開始顫抖："她...她為什么要說她父母去世了？"

工作人員看出他情緒不對："你是什么人？"

"我是王秀芬的丈夫。"

"哦...那你應該不知道..."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算了，你自己去問王大爺吧。"

李建國按照地址找到了王家村。村子不大，很快就找到了王秀芬的父母家。

這是一座普通的農村平房，院子里種著蔬菜。李建國按響門鈴時，心跳如雷。

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頭發花白，但精神還不錯。她看到李建國，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王秀芬的丈夫，李建國。"

老太太臉色瞬間變得復雜，站在門口沒有讓李建國進屋："你...你來干什么？"

"阿姨，我來是想了解一些關于秀芬的事情。她..."李建國頓了一下，"她去世了。"

老太太的身體晃了一下，眼中涌出淚水："她...她死了？"

"三個月前。"

老太太捂住嘴，開始哭泣。過了一會兒，她抹了抹眼淚："進來吧。"

屋里坐著一個老頭，應該就是王秀芬的父親。他看到李建國，神情復雜。

"你就是建國？"老頭開口了。

"是的，叔叔。"

老頭嘆了口氣："坐吧。秀芬...她怎么死的？"

"癌癥。"李建國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然后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叔叔阿姨，秀芬為什么要告訴我和兒子，說你們已經去世了？

這25年來，她從來沒有提過要回家看看。"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李建國感到不安："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又開始哭："都是我們不好...都是我們對不起秀芬..."

"什么事？"李建國追問。

老頭緩緩開口："建國，你...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必須知道。"李建國堅定地說，"秀芬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她弟弟，一分錢都沒留給我和兒子。我需要知道為什么。"

老頭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那...那你得有心理準備。這件事...可能會讓你很痛苦。"

李建國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依然點頭："我想知道真相。"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建國，秀芬...她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李建國愣住了："什么？"

"她是我們撿來的。"老太太接過話，"25年前，有人把一個嬰兒放在我們門口，就是秀芬..."

"等等，等等。"李建國打斷她，"您說的是25年前？那時候秀芬已經25歲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老兩口又對視了一眼，老頭搖搖頭："不是...不是那個時候。"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著說："建國，你知道秀芬為什么堅持和你AA制嗎？

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一直省吃儉用嗎？你知道她為什么總是說配不上你嗎？"

李建國的心跳越來越快："為什么？"老太太閉上眼睛，淚水流了下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