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北平城,盧溝橋的硝煙還沒散盡。八路軍總部卻收到一封急電:冀東大地烽火燎原,二十萬民眾揭竿而起!
毛主席攥著電報在窯洞前踱步,煙斗里的火星明滅閃爍。他知道,這場起義要是成了,就能在華北釘進一顆釘子,卡住日軍南下的咽喉。
“得派個干將去!”
毛主席的目光落在墻上的作戰圖上,最后釘在了雁北方向。那兒有支八路軍勁旅,司令員宋時輪正帶著戰士們在長城腳下打游擊。
這員虎將可不是等閑之輩,當年他帶著百來號人馬投奔紅軍,硬是在井岡山下拉起一支隊伍,連毛主席都笑稱他是“帶資進組”。
宋時輪接到命令時,正蹲在炕頭上啃窩頭。聽說要去冀東,他一把將粗瓷碗撂在炕桌上,碗里的高粱米湯濺出老遠:“雁北的仗剛打熱乎,咋說走就走?”
可當他看見電報上“十萬火急”四個字,二話不說披上棉襖就往部隊趕。
“老宋,主席給你配了副好搭檔!”
政委鄧華把地圖往炕上一鋪,手指戳在冀東地圖上。兩支隊伍合編成八路軍第四縱隊,宋時輪當司令,鄧華當政委。
這組合堪稱黃金搭檔:宋時輪打仗像猛虎下山,鄧華搞政治工作能把石頭說出花來。
部隊開拔那天,冀東的老百姓夾道相送。有個老大娘挎著籃子追出二里地,非要把攢的雞蛋塞給戰士們。
宋時輪抹了把眼睛,轉頭對警衛員吼:“傳令下去,誰敢拿群眾一針一線,老子崩了他!”
冀東的日頭毒辣辣地烤著大地
宋時輪的隊伍像把尖刀,所到之處日軍據點紛紛開花。最神的是攻打遷安城,戰士們順著城墻縫灌辣椒水,嗆得守軍直打噴嚏,八路軍趁機爬上城墻,活捉了偽縣長。
短短倆月,九座縣城插上了八路軍的旗幟。
毛主席從延安發來賀電,字里行間透著欣喜:“冀東根據地若成,可比晉察冀更勝一籌!”
這話不假,當時聶榮臻在晉察冀也就三千人馬,宋時輪手里攥著十萬大軍,其中還有五萬扛著紅纓槍的農民軍。
可問題就出在這五萬農民軍身上
這些莊稼漢掄鋤頭是把好手,打仗卻像沒頭的蒼蠅。
宋時輪急得直薅頭發,連夜給延安發電報:“主席,得趕緊整訓隊伍!”毛主席回電說:“霧靈山是個好地方,把隊伍拉上去,邊打邊練。”
誰料宋時輪把電報一摔:“霧靈山?那地方鳥不拉屎,十萬張嘴吃什么!”他看中了東北抗聯待過的都山,覺得那兒有群眾基礎。
可他不知道,抗聯早被日軍攆得滿山跑,現在那兒遍地是碉堡和鐵絲網。
長城腳下,宋時輪栽了個大跟頭
部隊剛到長城關口,關東軍的坦克就轟隆隆壓了過來。戰士們抱著土槍土炮硬頂,血把城墻都染紅了。
宋時輪攥著望遠鏡的手直抖,最后不得不下令:“撤!撤回冀東!”
這一撤可壞了事。五萬多人烏泱泱往西走,隊伍拉得比長城還長。
日軍飛機像蒼蠅似的嗡嗡亂轉,炸彈下雨般往下砸。等好不容易熬到平西,清點人數時,宋時輪差點背過氣去,十萬大軍只剩了三千老弱殘兵!
延安的窯洞里,毛主席摔了茶缸
“宋時輪啊宋時輪,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主席指著地圖直嘆氣,“霧靈山再苦,能苦過長征路?你看看人家聶榮臻,三千人起家現在發展成什么樣了?”
后來蕭克將軍接管殘部,在平西又拉起隊伍。可宋時輪的黃金歲月卻一去不復返,在延安坐了五年冷板凳。
直到抗戰勝利,他才跟著陳毅去了華東,在孟良崮戰役中帶著十縱死磕整編74師,算是找回了些往日的威風。
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宋時輪終于出了口惡氣
抗美援朝戰爭時,在長津湖的雪地里,宋時輪帶著九兵團把美軍王牌陸戰一師打得抱頭鼠竄。
當“北極熊團”的團旗被繳獲時,老將軍摸著旗子上的熊頭笑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聽主席的話!”
1955年授銜時,宋時輪看著肩上的上將軍銜,心里五味雜陳。
要是當年在冀東站穩腳跟,這會兒說不定正穿著大將禮服呢。可歷史哪來那么多“要是”?就像他常說的:“打仗和種地一個理,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可要是錯過了節氣,再好的種子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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