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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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華，你外婆又不吃飯了，你快來看看。"

媽媽王素芳著急地給我打電話。

我趕到外婆家，看到八十三歲的外婆李老太正坐在床邊發呆，面前的飯菜一口都沒動。

"外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關切地問道。

外婆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小華啊，外婆想家了。"

這句話讓我很困惑，這不就是她的家嗎？

我哪里知道，就在幾天后，一連串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會徹底改變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我叫張小華，今年35歲。

十年前，外公去世后，外婆李老太就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

那時候外婆還算健康，能自己照顧自己。

但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她的身體開始出現各種問題。

媽媽王素芳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按理說，照顧外婆應該是三個子女共同的責任。但是現實總是比想象的復雜。

"大姐，我工作太忙了，實在脫不開身。"

舅舅王建軍每次都是這個理由。他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

小姨王秀英就更直接了："大姐，你知道我家那口子的脾氣，他不喜歡家里有老人。再說了，我還要帶孩子呢。"

就這樣，照顧外婆的重擔全部落在了媽媽一個人身上。

媽媽每天早上六點就起床，先給我們一家人做好早飯，然后趕到外婆家。

給外婆洗臉、梳頭、喂飯、吃藥，一樣都不能少。

"媽，您這樣太累了。"我心疼地對媽媽說。

"累什么累？這是我應該做的。"

媽媽總是這樣回答，"你外婆把我養大不容易，現在她老了，我不照顧她誰照顧？"

外婆的脾氣不太好，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發火。

有時候媽媽給她做的飯不合口味，她就會把碗摔在地上。

"你做的什么東西？難吃死了！"外婆指著媽媽大聲罵道。

媽媽也不生氣，默默地收拾碎片，重新給外婆做飯。

"媽，您想吃什么？我重新給您做。"媽媽耐心地問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外婆轉頭不理人。

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外婆這樣對您，您為什么還要這么好脾氣？"我忍不住問道。

"她老了，糊涂了，我跟她計較什么？"

媽媽嘆了口氣，"再說了，她心里苦著呢。

你外公走了這么多年，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情能好嗎？"

媽媽的話讓我很感動。她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從不抱怨。

外婆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

三年前，她得了輕微的老年癡呆癥，經常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

有時候媽媽剛給她吃完飯，她轉頭就忘了，還要問為什么不給她做飯。

"素芳，我餓了，你怎么不給我做飯？"外婆指著媽媽說道。

"媽，您剛吃過飯，碗還在桌子上呢。"媽媽指著還沒洗的碗說道。

"胡說！我什么時候吃過飯？你們都欺負我！"外婆開始哭鬧。

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媽媽為了照顧外婆，幾乎放棄了自己的所有社交活動。

以前她還會和鄰居聊聊天，和老同事聚聚會，現在除了必要的買菜購物，幾乎不出門。

"媽，您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我勸她，"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

"請保姆要花錢，而且外人照顧不放心。"媽媽搖搖頭，"我還撐得住。"

我知道媽媽是舍不得花錢。

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一般，爸爸在工廠上班，媽媽退休工資不高，還要貼補家用。

請保姆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去年，外婆又得了糖尿病。每天要測血糖，打胰島素，按時吃藥。

媽媽為了照顧她，專門學會了打針。

"媽，該打針了。"媽媽拿著針筒對外婆說。

"我不打！你們想害死我！"外婆把手藏在身后。

"媽，這是治病的藥，不打不行。"媽媽耐心地解釋。

"我不信！你們都想害我！"外婆開始胡說八道。

每次給外婆打針都是一場戰爭。

媽媽要哄她，騙她，有時候還要強制執行。

外婆經常咬媽媽，抓媽媽，媽媽的手臂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媽，您看看您的手，都被外婆抓成什么樣了？"我心疼地說。

"沒事，不疼。"媽媽總是這樣說，"她不是故意的，她病了。"

舅舅偶爾回來看看，但是每次都待不了多久。

"媽怎么變成這樣了？"舅舅皺著眉頭問。

"她得了老年癡呆癥，糊涂了。"媽媽解釋道。

"那怎么辦？要不送養老院吧？"舅舅提議。

"不行！"媽媽堅決反對，"媽養大我們不容易，我不能把她送到養老院去。"

舅舅撇撇嘴，沒再說什么。他走的時候，給了媽媽一千塊錢。

"大姐，這點錢你拿著，給媽買點好吃的。"舅舅說道。

一千塊錢，對于媽媽每天的付出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但是媽媽還是很感激。

"有心就行，錢不錢的無所謂。"媽媽對我說。

小姨來得更少，一年也就來兩三次。

每次來都是空著手，看看就走了。

"大姐辛苦了。"

小姨總是這樣說，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媽媽從來不抱怨，也不要求他們分擔什么。她就這樣默默地承擔著一切。

外婆住的老房子已經有幾十年了，設施很簡陋。

冬天沒有暖氣，夏天沒有空調。媽媽擔心外婆冷，就買了電暖器。

擔心外婆熱，就買了電扇。

房子里的家具都很舊，媽媽一樣一樣地給換新的。

床墊、被子、枕頭，全部買了新的。

衛生間安裝了扶手，防止外婆摔倒。

"媽，您這樣花錢，我們家的積蓄都要用光了。"我擔心地說。

"錢沒了可以再掙，人老了就這一回。"媽媽說道，"我不能讓你外婆受委屈。"

媽媽的話讓我很感動，也很愧疚。

我覺得自己做得不夠，應該多幫助媽媽。

于是我開始每個周末都去外婆家幫忙。

給外婆洗澡、剪指甲、陪她聊天。

雖然外婆經常認不出我，但是我還是堅持去。

"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好看。"外婆指著我問媽媽。

"這是小華，您的外孫女。"媽媽耐心地解釋。

"我哪有外孫女？你們別騙我。"外婆搖搖頭。

雖然外婆不認識我，但是我還是會陪她說話，給她講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時候她會笑，有時候她會哭，情緒變化很大。

"外婆，您想聽故事嗎？我給您講個故事。"我坐在她身邊說道。

"好啊，我喜歡聽故事。"外婆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

我就給她講一些童話故事，或者我小時候的趣事。

她聽得很認真，有時候還會問問題。

"那個小兔子后來怎么樣了？"外婆問道。

"小兔子找到媽媽了，它們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說道。

"真好，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了。"外婆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樣的時刻很珍貴，外婆似乎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慈祥的老人。

媽媽看到我陪外婆，很高興。

"小華真懂事，知道陪外婆說話。"媽媽夸獎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道，"您一個人太辛苦了。"

"不辛苦，能照顧媽媽是我的福氣。"媽媽總是這樣說。

我知道媽媽嘴上說不辛苦，但是她確實很累。

十年來，她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即使生病了，她也要堅持去照顧外婆。

有一次媽媽發高燒，我勸她在家休息。

"不行，你外婆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媽媽掙扎著要起床。

"媽，您先休息，我去照顧外婆。"我說道。

"你不會照顧，她的藥什么時候吃，飯怎么做，你都不知道。"媽媽擔心地說。

最后還是媽媽拖著病體去照顧外婆。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外婆對媽媽的依賴越來越強烈。媽媽稍微離開一會兒，她就會哭鬧。

"素芳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回來？"外婆會這樣問。

"媽，我去買菜了，馬上就回來。"媽媽總是匆匆忙忙地趕回來。

有時候媽媽在家里有事，不能及時去外婆家，外婆就會一個人坐在門口等。

鄰居看不過去，會給媽媽打電話。

"素芳，你媽媽在門口坐了一上午了，你快來看看吧。"鄰居王阿姨說道。

媽媽聽了，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趕到外婆家。

"媽，您怎么坐在門口？"媽媽問道。

"我在等你啊，你怎么還不來？"外婆委屈地說。

"媽，我來了，我們進屋吧。"媽媽攙扶著外婆進屋。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媽媽為了照顧外婆，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我和爸爸都勸媽媽要注意身體，但是她總是說沒事。

直到有一天，媽媽突然暈倒了。

那天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媽媽被送到急救室了。

我趕到醫院，看到媽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媽！您怎么了？"我著急地問道。

"醫生說是過度勞累，營養不良。"爸爸在一旁說道，眼圈都紅了。

醫生建議媽媽住院觀察幾天，好好休息。

但是媽媽擔心外婆沒人照顧，堅持要出院。

"醫生，我沒事，我要回家。"媽媽掙扎著要起床。

"您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醫生勸她。

"我媽媽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不行。"媽媽說道。

最后還是我和爸爸輪流去照顧外婆，讓媽媽在醫院住了三天。

出院后，媽媽依然堅持每天去照顧外婆。

我們都勸她要量力而行，但是她說這是她的責任。

"媽，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我擔心地說。

"沒事，我還年輕，撐得住。"媽媽說道。

其實媽媽已經快六十歲了，哪里還年輕？

但是她為了外婆，寧愿透支自己的身體。

外婆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她很清醒，能認出我們，和我們正常交流。

有時候她又糊涂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素芳，你知道嗎？我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外婆突然對媽媽說道。

"是的，媽，您年輕的時候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媽媽配合著說。

"是啊，追我的人排著隊呢。"外婆得意地說道，"不過我只選了你爸爸一個。"

這種時候，外婆的眼神很清澈，就像回到了年輕時代。

"媽，您和爸爸感情真好。"媽媽說道。

"是啊，我們相愛了一輩子。"

外婆眼中閃著淚光，"可惜他走得太早了。"

每當提到外公，外婆就會很傷心。

她經常在夜里哭，說想念外公。

"素芳，我想你爸爸了。"外婆哭著說。

"媽，爸爸在天堂看著您呢，您要好好的。"媽媽安慰她。

"我也想去找他。"外婆說道。

"不行，我們還需要您，您不能走。"媽媽哄著她。

這樣的夜晚有很多。媽媽經常要陪外婆到很晚，直到她睡著了才回家。

十年來，媽媽就是這樣日復一日地照顧著外婆。

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有后悔過。在她心里，照顧外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最近幾天，我發現外婆的行為有些奇怪。

她經常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外婆，您在想什么？"我問她。

"沒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往事。"外婆的眼神很復雜。

"什么往事？"

"算了，都過去了。"外婆搖搖頭，不愿意多說。

媽媽也發現了外婆的異常。

"小華，你外婆這幾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媽媽對我說，"她總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么問題？"

"她問我知不知道她以前的一些事情，還問我會不會怪她。"

媽媽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可能是她想起了什么往事吧。"

我說道，"老年癡呆癥的病人經常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也許吧。"

媽媽點點頭，但是神情依然有些擔憂，"我總覺得她好像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就在昨天晚上，外婆突然拉著媽媽的手，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素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原諒我嗎？"

"媽，您說什么傻話？您好好的，怎么會不在了？"

媽媽被外婆的話嚇了一跳。

"我是說如果。"

外婆的眼神很認真，"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但是無論什么事情，我都會原諒您的。"媽媽握著外婆的手說道。

外婆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然后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媽媽像往常一樣去外婆家。

但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媽媽用鑰匙開門進去，發現屋里空無一人。

外婆不見了！

床鋪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像是昨晚沒有睡過。

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位，但是就是找不到外婆。

媽媽慌了，趕緊給我打電話。

"小華，你外婆不見了！"媽媽哭著說道。

我趕緊請假趕到外婆家，和媽媽一起尋找。

我們找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問遍了所有的鄰居，都沒有外婆的消息。

"會不會是走失了？"我猜測道，"老年癡呆癥的病人經常會走失。"

"不可能，你外婆腿腳不好，走不了太遠。"

媽媽搖頭道，"而且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門。"

我們報了警，警察也幫忙尋找，但是一整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我們全家人都焦急萬分的時候，第二天一早，小姨王秀英突然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她的出現很突兀，因為平時她很少主動來我們家。

更奇怪的是，她的表情很復雜，既緊張又興奮。

"大姐，我們需要談談。"小姨一進門就說道。

"秀英，你來得正好，媽不見了，我們正在找她呢。"媽媽急切地說。

"我知道媽在哪里。"小姨的話讓我們都愣住了。

"你知道？她在哪里？"媽媽激動地問道。

小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大姐，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小姨的表情很嚴肅，"關于媽的事情，關于她為什么突然消失。"

"什么事情？你快說！"媽媽著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