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人名地名已做化名處理。

"簽字？憑什么讓我簽！"

李明聲音顫抖，指著病床上的父親，"20萬存款給了弟弟，80萬房子給了妹妹，我什么都沒有！現在要我承擔責任？"

醫生催促："病人情況危急，必須馬上手術..."

"找你的好兒子好女兒去！我不簽！"

走廊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住了...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下午，李明永遠忘不了。

太陽西斜，父親李建國坐在客廳正中央的太師椅上，神情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三個孩子。42歲的李明剛從工廠下班回來，一身工裝還沒來得及換。

38歲的李華穿著筆挺的西裝，剛談完一樁生意。35歲的李娟化著精致的妝容，手里拿著剛買的名牌包。

"今天叫你們回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說。"老人緩緩開口，語氣比平時更加嚴肅，"我已經67歲了，你們母親也65了，是時候把家產分一分了。"

李明心里一緊，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作為長子，這些年他承擔了太多家庭責任。

父母生病時，他總是第一個請假趕到醫院；家里水管壞了，電器壞了，他二話不說就來修；每逢過年過節，他都會給父母包紅包。他以為，父親終于要公平地分配家產了。

"分家產？"李華眼睛一亮，"爸，您終于想開了？"

"嗯。"李建國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我和你們母親商量過了，這些年你們也都成家立業了，是時候讓你們心里有個底了。"

李明放下茶杯，認真地看著父親。在他心里，雖然不奢望拿到最多的份額，但總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應該會被認可。

"老二李華，你一直想做生意，我把銀行里的20萬存款全部給你。"父親的第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這些錢夠你好好啟動了。"

李華激動得眼睛都亮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爸，您真的決定了？20萬全給我？"

"當然。"父親點點頭，語氣肯定，"你有生意頭腦，這錢在你手里能生錢。"

李明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畢竟弟弟確實有做生意的想法，給他啟動資金也說得過去。

父親繼續說："李娟，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現在要結婚了，那套建設路的老房子就給你。"

李娟捂住嘴巴，眼淚都要出來了："爸，那房子現在值80萬呢！您真的要給我？"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有個房子在手里，你在婆家才有底氣。"父親慈愛地看著女兒，"這算是給你的嫁妝補貼。"

李明的心開始往下沉。20萬現金給了弟弟，80萬房產給了妹妹，那他呢？按理說，剩下的東西應該都是他的了。家里還有一套小房子，雖然不如建設路的房子值錢，但也有個四五十萬。

"爸...那我呢？"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期待。

父親看了他一眼，語氣突然變得平淡："你是老大，以后我和你媽的養老就全靠你了。這是做長子的責任。"

"什么？"李明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我也是你兒子！我也有兩個孩子要養！我房貸還欠30萬！憑什么他們拿錢拿房，我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父親皺起眉頭，"你有工作，有能力，你弟弟妹妹需要幫助。"

"需要幫助？"李明指著穿著名牌的李華和李娟，"他們哪里需要幫助？華子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娟子嫁的老公家里有錢有勢，倒是我..."

"你怎么了？"父親打斷他，"你有穩定的工作，有賢惠的妻子，孩子也懂事。你還想要什么？"

李明感覺血往頭上涌，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有能力？我一個月工資才4000塊！房貸2800，孩子上學要錢，老婆前兩個月住院花了1萬多！我哪來的能力？"

"聲音小點。"李華皺眉道，放下手中的茶杯，"哥，你別這樣。爸爸也不容易，他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是啊，哥。"李娟也開口了，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我們也會盡孝的，但主要還是要靠你。畢竟你是老大，天經地義的。"

李明看著弟弟妹妹一唱一和的樣子，心徹底涼了。李華說話時眼神閃爍，明顯心虛。李娟更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這分明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天經地義？"李明冷笑，"老大就應該吃虧？老大就應該什么都沒有？"

"你這是什么話？"父親拍桌子，茶杯跳了起來，"什么叫什么都沒有？你有我們的信任，有承擔責任的機會！"

"信任？機會？"李明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些能當飯吃嗎？能還房貸嗎？能給孩子交學費嗎？"

母親從廚房里走出來，圍裙還沒摘下："你們吵什么？鄰居都聽見了。"

"沒什么，媽。"李華趕緊說，"就是在討論分家產的事情。"

"分家產好啊。"母親坐下來，看著三個孩子，"你們都成家了，確實該有個分配。"

"媽，您也同意這樣分？"李明看著母親，眼中充滿了失望。

母親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你爸爸的決定...我支持。"

李明徹底死心了。原來連母親都站在父親那邊。

"好！很好！"李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我算是看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我跟這個家沒有任何關系！你們的好爸爸以后就交給你們照顧吧！"

"李明！你這是什么態度？"父親怒吼，"我是你爸！"

"爸？"李明回頭，眼含熱淚，"爸會這樣對待兒子嗎？你既然把我當外人，那就別怪我不認這個爸！"

"哥，你別這樣..."李娟假惺惺地說，"有什么話好好說嘛。"

"好好說？"李明擦了擦眼淚，"你們拿了所有的好處，現在還要我好好說？"

李華站起來，試圖勸解："哥，你冷靜一點。錢和房子都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身外之物？"李明冷笑，"那你把20萬還給爸爸啊！你把錢還了，我就信你這句話！"

李華臉色一變，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李娟也不敢再開口。

"你們看看，"李明指著弟弟妹妹，"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比誰都精明。"

"夠了！"父親怒吼，"你給我坐下！"

"我不坐！"李明大聲回應，"我要走！這個家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說完，李明轉身就往門口走。

"你敢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父親在身后吼道。

李明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好，我走！從今天開始，我李明沒有這個家，這個家也沒有我李明！"

門重重地關上了，留下客廳里的一片死寂。

02

從那天開始，李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連續三天，父親的電話他都沒接。第四天，父親托鄰居王大媽給李明帶話。

王大媽在李明家樓下等了一個小時才見到他。

"明子，你爸讓我跟你說句話。"王大媽拉住李明，"他說他也不容易，這樣分配是有他的考慮的。"

李明冷笑："考慮？什么考慮？偏心也要找個借口？"

"你別這樣說。"王大媽嘆氣，"你爸這些年也不容易。你弟弟做生意需要本錢，你妹妹要結婚需要底氣。你呢，你有工作，有能力，他覺得你能撐起這個家。"

"撐起這個家？"李明搖頭，"王大媽，您說句公道話，我這些年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王大媽沉默了。她是看著李明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工作后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家里。

"明子，我知道你委屈。"王大媽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你爸也是你爸，血濃于水的感情割不斷。"

"割不斷？"李明苦笑，"他都不把我當兒子了，我還要把他當爸？"

"你這話說得..."王大媽想要勸解，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大媽，您回去告訴他，既然家產分完了，以后就別找我了。他有好兒子好女兒，不差我一個。"

王大媽看著李明堅決的表情，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好搖頭離開。

第二天，母親偷偷給李明打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兒子，你爸爸這兩天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好。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媽，不是我不孝順。"李明的聲音很疲憊，"是他先不把我當兒子的。"

"你爸爸心里有你，只是他不善于表達。"母親哭著說，"你從小就懂事，他覺得你能理解他的苦心。"

"理解？"李明聲音有些哽咽，"媽，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20萬給弟弟做生意，80萬房子給妹妹，我呢？我就該免費當保姆？"

母親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才說："兒子，你爸爸這樣做...可能是有他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

"這個...我不能說。"母親支支吾吾，"總之，你相信媽媽，你爸爸不是不愛你。"

李明感覺更加憤怒了："連您也要為他找借口？好，我不問了。從今天開始，我的電話號碼換了，你們別再找我了。"

"兒子，你別這樣..."

李明掛斷了電話，然后真的換了手機號碼。

李華拿到錢后，第一時間就去注冊了公司，租了辦公室，開始忙他的生意。但是回家看父母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少了很多。

"華子，你最近怎么很少回家？"母親問。

"媽，我現在創業階段，特別忙。"李華說，"等公司穩定了，我就經常回來。"

"那你爸爸..."

"爸爸不是有大哥嗎？"李華打斷母親的話，"大哥最孝順了，有他照顧您們，我放心。"

母親想說李明已經不回家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李娟拿到房產證后，立刻開始裝修房子。她每天都泡在裝修公司，選材料、看設計、監督施工，忙得不亦樂樂。

"娟子，你最近都不回家吃飯了。"父親說。

"爸，我要準備結婚的事情，實在抽不開身。"李娟頭也不抬地看著裝修圖紙，"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就經常回來。"

"你媽媽身體不好，你多陪陪她。"

"我知道了，爸。"李娟敷衍地回答，"等我忙完這陣子再說。"

父親李建國漸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以前李明每周至少回家兩次，幫忙買菜做飯，陪父母聊天，修理家里的各種小問題。

現在家里冷冷清清，李華和李娟雖然嘴上說會盡孝，但實際行動卻少得可憐。

"老頭子，明子怎么這么久不回來了？"母親問。

"他在鬧脾氣。"父親嘴硬道，"過幾天就好了。"

但是內心里，父親也開始擔心。李明從小就很倔強，說不回來就真的不回來了。

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

"老李啊，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偏心了？"隔壁的張大爺說，"李明這孩子從小就懂事，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付出最多，你卻一分錢都不給他。"

"我這是為了他好。"李建國硬著頭皮說，"他是老大，應該承擔更多責任。"

"承擔責任是應該的，但你也不能讓人家白干活啊。"樓下的劉大媽說，"現在好了，李明不回家了，你們老兩口怎么辦？"

"他會回來的。"李建國說，但聲音明顯沒有底氣。

"你別太固執了。"王大媽說，"孩子們都有自己的難處，你要公平一點。"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李建國心里。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這個當父親的，怎么能承認自己錯了？

李明的妻子張麗也勸過丈夫："要不你就回去看看吧，畢竟是你爸。"

"看什么？"李明苦笑，"他眼里只有他的好兒子好女兒。我這個長子，除了出錢出力，還有什么用？"

"可是你不回家，鄰居們都在議論。"張麗擔心地說，"人家會說我們不孝順。"

"不孝順？"李明冷笑，"我從18歲工作開始，每個月都給家里錢。結婚的時候，我沒要一分錢彩禮，還倒貼了3萬塊錢辦酒席。

這些年，他們生病我跑前跑后，家里有事我第一個到場。現在他們要分家產了，卻說我什么都不配得到？"

張麗看著丈夫眼中的痛苦，心疼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這些年李明確實付出了太多。

"那你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李明攤手，"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我已經看清楚了，在他們心里，我就是個免費的保姆。"

03

三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在冷戰中度過了。

李建國的身體越來越差。沒有了李明的照顧，老人家連買菜都成了問題。以前李明每周都會幫忙買一周的菜，現在老人家只能自己拖著虛弱的身體去菜市場。

"爸，我給您請個保姆吧。"李華提議，"我現在生意剛起步，實在抽不開身。"

"保姆？"李建國搖頭，"我要保姆干什么？我要的是兒子的關心。"

"哥不是不理您嗎？"李娟說，"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服個軟？"

"服軟？"李建國臉色一沉，"我是他爸！憑什么要我服軟？"

"那您就這樣耗著？"李華皺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會回來的。"李建國固執地說，"他是我兒子，血濃于水。"

但是心里，老人家卻越來越沒有底氣。

李明的確沒有回來。不僅沒有回來，連電話都換了。父親想聯系他，只能通過鄰居傳話，但是李明一概拒絕。

這天，李建國在菜市場買菜時，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他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老爺子，您怎么了？"菜販子關心地問。

"沒...沒事。"李建國強撐著說，"可能是走得太快了。"

但是疼痛越來越劇烈，李建國幾乎站不住了。

"快叫救護車！"有人喊道。

120很快趕到，李建國被緊急送往市人民醫院。

醫生初步診斷是心絞痛，需要住院觀察。

"病人家屬呢？"醫生問。

"我...我有三個孩子。"李建國虛弱地說，"麻煩您給他們打電話。"

護士按照老人提供的電話，首先撥通了李華的號碼。

"您好，您父親李建國突發心絞痛，現在在我院住院，請您盡快趕來。"

"什么？我爸住院了？"李華正在開會，"嚴重嗎？"

"目前情況穩定，但需要家屬過來辦理手續。"

"好，我馬上過去。"

李華匆忙結束會議，趕到醫院。看到父親躺在病床上，心里也是一陣難受。

"爸，您怎么樣？"

"沒事，就是胸口疼。"李建國虛弱地說，"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

"您怎么不早說身體不舒服？"

"我以為休息一下就好了。"李建國嘆氣，"沒想到這么嚴重。"

李華心里有些愧疚。這段時間他忙著生意，確實很少關心父親的身體狀況。

"爸，以后您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

"嗯。"李建國點點頭，"華子，你大哥那邊..."

"我會聯系他的。"李華說，雖然心里也沒有把握。

李娟也趕到了醫院，看到父親的樣子，眼淚就流下來了。

"爸，您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李建國安慰女兒，"就是住幾天院。"

"那大哥呢？他知道嗎？"李娟問。

李華搖搖頭："他換了電話號碼，我們聯系不到他。"

"那怎么辦？"

"我去找他。"李華說，"不管怎樣，爸爸住院了，他應該知道。"

李華找到了李明的工廠，但是被告知李明請假了。又找到李明家里，但是張麗說李明不在家。

"嫂子，爸爸住院了，哥哥在哪里？"李華著急地問。

張麗看著李華，猶豫了一下："他在公園里。"

李華找到公園，看到李明一個人坐在湖邊的石凳上，呆呆地看著水面。

"哥。"李華走過去。

李明回頭看了一眼，又轉回頭去："你來干什么？"

"爸爸住院了。"李華直接說。

李明的身體明顯一震，但是沒有回頭："住院就住院，跟我有什么關系？"

"哥，不管怎樣，他是我們的父親。"

"父親？"李明冷笑，"他把我當兒子了嗎？"

"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李華坐到李明身邊，"但是血濃于水，這是改變不了的。"

"血濃于水？"李明轉過頭看著李華，"那你把20萬還給他啊。"

李華臉色一變："哥，你還在計較這個？"

"計較？我憑什么不計較？"李明站起來，"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什么都沒得到。現在他病了，又想起我來了？"

"哥，你別這樣。"李華也站起來，"爸爸心里有你。"

"有我？"李明指著自己，"那20萬和80萬的房子呢？"

李華無言以對。

"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去醫院的。"李明說完就走了。

李華看著哥哥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04

李建國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情況逐漸穩定。但是心里一直惦記著李明。

"華子，你哥哥還是不來嗎？"

"爸，我勸過他了，但是他很固執。"李華說，"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

"我怎么打？他連電話都換了。"李建國嘆氣，"這孩子脾氣太倔了。"

"那您寫封信？"李娟建議，"讓嫂子轉交給他。"

"寫信？"李建國搖頭，"我這把年紀了，還要向兒子寫信求情？"

"爸，您就別倔了。"李華說，"大哥心里其實還是有您的，只是一時想不開。"

"是嗎？"李建國苦笑，"如果真有我，他怎么會這樣絕情？"

李華和李娟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出院后，李建國的身體依然很虛弱。李華和李娟輪流照顧，但是都有各自的事情，不能全天候陪伴。

"爸，要不還是請個保姆吧。"李華再次提議。

"算了。"李建國擺擺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但是老人家的身體每況愈下，經常一個人在家時胸口疼痛，卻不敢告訴任何人。

這天晚上，李建國又感到胸口劇痛，比上次更加嚴重。他想打電話給李華，但是看看時間，已經晚上11點了。

疼痛越來越劇烈，李建國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不行...得叫救護車..."老人顫抖著撥打120。

"我...我胸口疼得厲害...呼吸困難..."李建國在電話里說。

"您的地址是？"

李建國報了地址，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120很快趕到，李建國被緊急送往市人民醫院。

醫生初步診斷是急性心肌梗塞，情況非常危險，需要立即手術。

"病人家屬呢？這種手術風險很大，必須有家屬簽字。"醫生催促道。

護士按照老人之前提供的電話，首先撥通了李明的號碼。但是那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然后撥通了李華的號碼。

"您好，您父親李建國突發急性心肌梗塞，正在我院急救，情況非常危急，請您盡快趕來。"

"什么？又住院了？"李華正在睡覺，被電話鈴聲驚醒，"我馬上過去。"

李華匆忙穿上衣服，開車趕往醫院。路上他給李娟打電話，讓她也趕緊過來。

然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李明。

不管怎樣，父親病危了，李明應該知道。

李華找到李明家里，用力敲門。

"誰啊？"張麗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嫂子，是我，李華。"

門開了，張麗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爸爸病危了，正在醫院搶救。"李華說，"哥哥在家嗎？"

張麗臉色一變："什么？爸爸怎么了？"

"急性心肌梗塞，醫生說很危險。"李華說，"哥哥呢？"

"他...他出去了。"張麗說，"我給他打電話。"

李明接到妻子的電話時，正在外面的網吧里。

"老公，你爸爸病危了，正在醫院搶救。"張麗急急地說。

李明愣了一下："什么？"

"急性心肌梗塞，李華說很危險。"

李明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不管心里有多少怨氣，聽到父親病危的消息，還是感到一陣恐慌。

"我...我知道了。"

李明掛斷電話，在網吧里坐了十分鐘，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最終，血濃于水的親情戰勝了心中的怨氣。李明站起來，朝醫院趕去。

但是當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時，所有的怨氣又涌了上來。這個曾經高大威嚴的男人，現在虛弱得像個孩子。一瞬間，所有的回憶涌上心頭。

但是下一秒，那些痛苦的記憶又占據了上風。

"病人家屬？快簽字！"醫生拿著手術同意書沖過來。

李明看著手術同意書，心中五味雜陳。

"我不簽。"李明冷冷地說。

"可是病人情況危急..."醫生急得直跺腳。

"危急？那找他的好兒子好女兒去啊！"李明指著病床上的父親，"他不是說養老要靠老二老三嗎？那現在正是時候！"

整個急救室都安靜了，所有人都被這番話震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華和李娟終于趕到了醫院。

就在李明拒絕簽字的僵持中，李華和李娟終于姍姍來遲。

但他們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哥，既然爸爸把養老的責任給了你，這種事情當然要你來決定。"

李娟更是直接："反正房子和錢我們都拿了，后續的事就是你的責任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李建國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李明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