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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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北京，我的四合院不能讓人搶了！”李桂蘭站在村口，對著遠山喊道，聲音劃破了午后的寂靜。

村民們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這個癡傻了三十八年的老太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的小兒子李偉從人群中擠出來，眼中閃著從未有過的光芒：“媽，你說咱家在北京有房？”

老太太轉過頭，那雙渾濁了幾十年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澈如水：“有的，在香椿胡同二十一號，那是我的家?！?/p>

01

這是一個讓整個村子都為之震驚的午后。李桂蘭瘋了三十八年，從丈夫老李頭死后就開始發瘋，每天坐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傻笑，見了人也不說話，只是咧著嘴笑，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衣服總是臟兮兮的。

村里的孩子們怕她，躲著她走，大人們卻習慣了她的存在，就像習慣了村頭那棵已經枯死卻依然挺立的老榆樹一樣。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春天忽然清醒過來。也許是因為鄰村廟會傳來的那陣陣鑼鼓聲，也許是因為春風中夾雜著她熟悉的氣味，總之，當她從槐樹下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積了一冬天的灰土時，整個村子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李成正在自家院里修理那臺用了十幾年的老拖拉機，手上滿是黑色的機油，聽見外面的嘈雜聲，他放下手中的扳手，皺著眉頭走了出來。作為家里的老大，這些年來他承擔著照顧癡母的責任，雖然從未抱怨過什么，但心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媽，你說什么？”李成走上前去，語氣里帶著小心翼翼，就像對待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李桂蘭看著大兒子，眼神中有一種久違的清明和認真：“成子，咱家在北京有房子，在香椿胡同二十一號，那是我和你爸年輕時買的，不能讓人搶了?！彼穆曇舨淮?，但字字清晰，完全不像一個瘋了幾十年的人。

圍觀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說：“這老太太是不是真的清醒了？”有人說：“說不定又是發什么瘋病?！边€有人說：“北京的房子？現在得值多少錢啊?！?/p>

二女兒李芳接到電話從縣城趕回來的時候，家里已經聚滿了人，院子里院子外都是看熱鬧的村民。她擠過人群，看見母親正坐在炕上，神情專注地翻找著一個破舊的木箱子。這個箱子李芳見過很多次，平時就放在炕頭的角落里，里面裝的都是一些破爛的舊衣服和發黃的報紙，她從來沒想過里面會有什么秘密。

“媽在找什么？”李芳壓低聲音問李成。

李成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既困惑又帶著一絲希望：“她說要找證據，證明咱家在北京有房子。剛才她說了好多話，都很清楚，不像以前那樣胡言亂語。”

小兒子李偉從鎮上的小賣部匆匆趕回來，還沒進門就開始大聲詢問：“媽真的說咱家在北京有房？值多少錢？什么時候能賣？”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現實的一個，這些年在鎮上做點小生意，見識比哥哥姐姐多一些，對金錢也更加敏感。

“你小點聲，別嚇著媽。”李芳瞪了弟弟一眼，但心里其實也很激動。如果母親說的是真的，那對于他們這樣的農村家庭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李偉卻顧不上姐姐的眼神，直接走到母親身邊，蹲下來小聲問：“媽，那房子現在到底值多少錢？咱們什么時候去看看？”

李桂蘭抬起頭看了看小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沒有說話，繼續在箱子里翻找。她的動作很仔細，就像在尋找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忽然，她的手停在箱子的最底部，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小包裹。

打開紅布，里面是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楚地看出是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青磚灰瓦，門前種著一棵高大的丁香樹，照片背后用藍色的鋼筆字工整地寫著“北京西城·香椿胡同21號，1987年春”。

“就是這兒?！崩罟鹛m把照片遞給李成，“這是咱們的家，我和你爸住過的地方?！?/p>

李成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照片雖然泛黃，但房子的輪廓依然清晰可見，那種典型的四合院建筑風格讓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他從未見過這張照片，也從未聽母親提起過北京的房子，甚至連父親生前也從未說過這樣的事情。

“媽，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和爸什么時候在北京住過？”李成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桂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在紅布包里尋找。這一次，她找到了一把生銹的鑰匙和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她小心地展開紙張，那是一張房屋產權證的復印件，雖然有些模糊，但上面的字跡依然可以辨認：產權人李桂蘭，地址香椿胡同21號。

村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說這肯定是假的，有人說老太太可能真的有房子，還有人開始計算北京房子的價值。李芳感到有些煩躁，她讓李成把門關上，不讓外人進來。

“媽，這房契是真的嗎？”李芳拿過那張復印件，仔細查看著上面的印章和簽字。

李桂蘭點點頭：“是真的。那時候我和你爸都很年輕，他在北京工作了兩年，我們就在那里買了這個房子。后來因為你爺爺生病，我們才回的老家?！?/p>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你從來沒說過？”李成問。

李桂蘭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你爸死了以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什么都想不起來。直到今天聽見那鼓聲，我忽然就都想起來了?！?/p>

李偉在一旁聽得心花怒放，他拿過照片反復看著：“這要是真的，咱們可就發了。北京的四合院，現在少說也得值個幾百萬吧?！?/p>

“你能不能不要總想著錢？”李芳有些生氣，但心里其實也在盤算著這房子的價值。

李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照片和房契，心里五味雜陳。母親瘋了這么多年，他們都以為她再也不會清醒了，沒想到她不僅清醒了，還說出了這樣令人震驚的事情。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他們家的命運可能就此改變。但如果是假的，或者房子已經被別人占了，那又該怎么辦？

當天晚上，李家三兄妹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帶著母親去北京看看。不管房子還在不在，至少要弄清楚真相。

02

第二天一早，李成開著他那輛破舊的面包車，載著母親和弟妹向北京進發。李桂蘭坐在副駕駛座上，手里緊緊握著那張照片，眼神比平時清亮許多，偶爾還會指著窗外的景色說一些往事。

北京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復雜得多。車子在環路上繞了半天，光是找到西城區就費了不少功夫。他們按照照片上的地址尋找香椿胡同，結果發現那條胡同已經改名為文華胡同，門牌號也重新編排過了。

“會不會搞錯了？”李偉有些泄氣，“這都過了多少年了，說不定早就拆了重建了?！?/p>

李芳拿著照片和現在的街道對比，發現周圍的建筑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但變化太大，很難確定具體位置。她心里開始有些著急，如果找不到房子，那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就在他們在街頭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主動走了過來。他穿著整潔的西裝，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像是本地人。

“幾位是外地來的吧？看你們拿著照片，是在找什么地方嗎？”男人的聲音很溫和，但李成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對勁。

李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照片給他看了看：“我們在找香椿胡同21號，這是我們家的老房子?！?/p>

中年男人看了照片，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然后點點頭：“這個地方我知道，以前確實叫香椿胡同。不過這房子現在已經是我們家的了，原來的主人早就不在了。你們如果想參觀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但需要交一些參觀費?！?/p>

李偉立即警覺起來：“什么參觀費？這是我們家的房子，憑什么交參觀費？”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小兄弟，現在這種騙房子的事情很多，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功夫了。那房子的主人我認識，是個老太太，早就死了好多年了?！?/p>

李芳感覺情況不對，拉了拉李成的衣袖。李成也意識到可能遇到了騙子，沒有多說什么，帶著家人迅速離開了那里。

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里吃午飯，一邊吃一邊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李桂蘭一直很安靜，偶爾看看窗外，偶爾低頭看看手中的照片，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眼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媽，你還能想起來別的什么嗎？比如房子周圍有什么特別的標志？”李芳輕聲問道。

李桂蘭放下筷子，閉上眼睛想了想：“丁香樹，門前有一棵很大的丁香樹。還有，院子里有一口井，在東北角?！?/p>

“還有呢？”李成追問。

“后院有一間小房子，是廚房。還有...”李桂蘭忽然睜開眼睛，“丁香樹下埋著東西。”

“什么東西？”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問。

李桂蘭搖搖頭：“我記不清了，但肯定埋著什么重要的東西?！?/p>

下午，他們重新回到那條已經改名的胡同。李成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建筑，試圖找到照片中的那座四合院。這條胡同比較長，兩邊都是各種各樣的院落，有些已經翻新過，有些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經過反復比較和詢問，他們終于找到了一處和照片中建筑風格相似的院落。雖然門面經過了翻修，墻壁也重新粉刷過，但基本的格局沒有變。最重要的是，院門右側確實有一棵丁香樹，雖然比照片中的要粗壯很多，但位置完全吻合。

“就是這里?！崩罟鹛m指著那棵丁香樹，語氣很肯定，“我記得這棵樹，當年我們就是因為喜歡這棵丁香樹才買的這個房子?！?/p>

李成和李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么接下來就要面對更復雜的問題了：房子現在是什么情況？是否有人居住？產權是否還在母親名下？

李偉已經開始在丁香樹下尋找，他記得母親說過樹下埋著什么東西。但樹根盤根錯節，地面也很堅硬，他挖了半天也沒有什么發現。

“不要亂挖，會被人發現的?！崩罘贾浦沽说艿艿男袨?。

就在這時，李成注意到樹根部有一塊石頭，看起來和周圍的不太一樣，像是人為放置的。他叫來李芳，兩人合力移開石頭，下面果然有一個不深的小洞，里面埋著一個已經生銹的鐵盒。

鐵盒不大，但很沉。李成小心地取出來，發現鎖已經銹壞了，輕輕一扭就開了。盒子里裝著一把鑰匙，和李桂蘭帶來的那把一模一樣，還有一張房契的原件。這張房契比復印件清晰得多，上面清楚地寫著房屋的詳細地址和產權人姓名：李桂蘭。

“媽，你是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埋在這里的？”李芳拿著房契，既興奮又困惑。

李桂蘭看著那把鑰匙，眼中流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是你爸埋的。他說如果我們離開北京，就把重要的東西埋在這里，以后回來的時候就能找到?！?/p>

“那我們現在能進去看看嗎？”李偉已經等不及了。

李成拿著鑰匙走到院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試試。讓他意外的是，鑰匙竟然真的能夠打開門鎖，雖然有些生澀，但確實打開了。

推開院門的一瞬間，四個人都愣住了...